第十五章 荊州刺史官亦盜_綠珠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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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荊州刺史官亦盜(1 / 2)

綠珠!

荊州,古之政治、軍事重鎮,是晉沿襲漢魏置十三刺史部之一。漢朝為了加強中央集權,將京師周邊七郡置為司隸校尉部,其餘分為豫州、兗州、青州、徐州、冀州、幽州、並州、涼州、益州、荊州、揚州和交州。漢時刺史之責,是巡察境內地方官員以及有勢力的豪門大族,以監督他們的布政和遵紀守法。到了西晉時期,刺史權力很大,特彆是那些加了“將軍”頭銜的刺史,大都兼任都督,軍政大權統攬在手。

三國時,荊州為魏、蜀、吳之交界,轄兩湖全部、兩廣部份,是兵家必爭之地。荊州人傑地靈,為長江流域水陸交通樞紐,真可謂是“九州通衢”,是東西南北重要城鎮及商埠之間往來的必經之地。正由於兵家必爭,荊州曆經戰亂,百姓苦不堪言。幸而三國時關羽受諸葛亮之托,鎮守荊州多年。關羽雖是戰神,不時北伐魏地,但治理州縣也是一把好手。他疏河勵耕,撫貧護商,給了荊州一個安寧的環境,當時荊州全境幾乎無偷無盜,人們“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漸漸地,荊州成了十三刺史部中最大的肥缺,外放當官的,無不覬覦著這把難爭難謀的交椅。

關羽死後,荊州漸漸的不安寧起來。盜賊又叮上了這塊大肥肉,開始在周邊地區搶劫過往客商,有的甚至殺人越貨,占山為王,成了幾任荊州刺史的心頭大患。武帝自然是考慮到石崇的武功和威望,派他鎮守荊州,是個最佳的選擇。所以第二天上朝,正式任命石崇為南中郎將、荊州刺史並領南蠻校尉,加封為鷹揚將軍。如此,石崇便將順理成章地兼任荊州都督,軍政大權統攬在手,將成為一方霸主,石崇欣然領命。

當然,在他心中自有另一番考慮。他知道,長期以來尋求庇護的靠山——晉武帝可能經過砸珊瑚事件後,會漸漸疏遠他了。常言說“伴君如伴虎”,倒不如借此機會,遠離朝廷到荊州避上一段時間,等日後穩住了朝廷的大靠山,再返回洛城,尋找自己更寬更堅實的立足之地。況且,金穀園還要將近一年才能全部完工,派賁禮留下監工足矣。

於是,石崇命帥仁、曹義、尤智和周信到修武精選兩百名武功高強的弟子,作為自己在荊州任上的貼身侍衛。石崇還專門到安陽鄉侯府和大司馬府逐一安撫了綠珠、繆蘭、紫鳶和那無甚貼心話可說的結發妻子賈氏一番。

豈知紫鳶是個好動好玩的角兒,聽說石崇是去荊州上任,她便鬨著跟去“將軍,荊州此去千裡,你一個人是多麼孤單寂寞,何不帶著我,閒時還可為將軍逗逗樂子,解解悶。”

此次去荊州,石崇料想呆的時間不會很長,本來打算單身赴任的,聽紫鳶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有個自己尚能滿意的女人陪著,也有一番彆樣的情趣。綠珠是斷然不敢帶在身邊的,王愷的死,足以證明了綠珠“美”的殺傷力,她,隻能“金屋藏嬌”。繆蘭過於傷感,大概還一直沉浸在喪父喪母的悲痛之中,偶爾與之親熱還有點味道。紫鳶美而妖,鬼點子多,人也大膽,更會撩撥人,帶紫鳶去荊州,看來是最好選擇了。

荊州治所襄陽,位於漢水南岸。荊州多年來處於魏吳抗爭的第一線,剛由晉國從東吳手中收複數年,民眾生活和社會經濟正在恢複之中,石崇效法關雲長治理荊州之術,疏河勵耕,撫貧護商,還出動重兵狠狠打擊各路強盜草寇,一時間,官聲大震。再加上石崇的清廉美名早傳於各地,各級官員對石崇是崇敬七分,畏懼三分,因而送禮行賄者鳳毛麟角。石刺史倒也不急,他還是勤勤懇懇地專心做著為民之事。

那日,醴陵縣令派專騎來報,豫州伏牛山臭名昭著稱霸一方的大強盜“伏牛三怪”南下湘江淥水一帶,為非作歹,為害三湘。

這“伏牛三怪”石崇是早有所聞,隻不過他們的活動範圍不在石崇的管轄之內,他的手也不必伸得太長。如今“伏牛三怪”竟然跑到荊州境內作亂,豈非是“老虎頭上動土”了?於是石崇便找來略知“伏牛三怪”內情的人了解了不少情況。

伏牛山,屬秦嶺山脈東段,豫州之西,位於荊州與豫州交界之處。“伏牛三怪”是當地人談“怪”色變的三個怪人怪頭岑滔,怪腿江淩和怪手亓奮陽。他們三人結拜為異姓兄弟,到伏牛山落草多年。大哥怪頭岑滔是個大頭寶,絕頂的聰明,武藝也頗為高強,手執一雙銅錘,是伏牛三怪的靈魂人物;二哥江陵腿長,是個“草上飛”,兵器是一對鏈鏢,鐵鏈長約八尺,鏢重八斤,擲出時如箭,收放自如,甚是了得;三哥亓奮陽的雙手最為靈巧,舞動一對青鋒劍如滾地球一般,讓對手無隙可乘,招內便能一劍穿喉,取性命於眨眼之間。伏牛山一帶已成了“恐怖地帶”,南來北往的客商,護鏢的隊伍,極少再走伏牛山一帶的官道,寧可彎個幾百裡路,也要繞開這條血腥的強盜區。由於幾乎無貨可搶,伏牛三怪不得不尋求新的出路,於是才轉移到湘淥一帶,試探行情。他們才到月餘,便已作案二十餘起,殺人近百,鬨得湘淥一帶人心惶惶,日不過崗,夜不出門。

石崇接報,並不著急,他細細分析了伏牛三怪的特點,派人分彆到湘江淥水和伏牛山偵探匪情,並認真做了幾套剿滅伏牛三怪的計劃。石崇得知,留守伏牛山的是管家嶽青,這嶽青也有一身功夫,但三怪曾囑咐,不許嶽青出寨劫殺客商,隻能虛張聲勢,保住老匪巢。而伏牛三怪則傾巢而出怪頭、怪腿和怪手分彆扼守衡山、萬洋山和武功山,形成犄角之勢,相互呼應,相互支持,將來往於荊、揚、豫、交各州郡路經此地的客商官商,全數搶劫之。石崇並不出兵湘淥,而是派帥仁率精兵五十,用薪柴砍成小段,浸透脂油,包裝成袋載滿十餘車,徑直往伏牛山運去。石崇對曹義、尤智、周信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讓他們各自領兵而去。

且說帥仁押送著十幾車薪柴,很快便取道新野進入伏牛山。嶽青獲報,當然是不敢領兵搶劫,隻是虛張聲勢嚇唬一番。不曾想帥仁車隊奪路而逃,慌亂中從一駕車上掉下一袋,袋中物品散落地上。嶽青不看則已,定睛一看,驚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你道為何?原來那袋中掉出的竟是金光燦燦的金條!

此時的嶽青哪還顧得許多?隻聽他一聲令下,率領百餘嘍羅,潮水般擁向帥仁的車隊,帥仁見狀,連忙撤兵,瞬間不見了蹤影。可是,當嶽青指揮嘍羅拉著車退回山上時,帥仁又突然出現,追趕過來。無奈,嶽青隻好分兵阻擊。如此反複多次,當嶽青進入一個狹窄的山穀時,突然從山上滾下無數燃燒的草球,頓時那十幾車薪柴爆燃起來,帥仁趁機堵住嶽青,可憐這百多名強盜,燒死的燒死,被殺的被殺,無一幸免。很快,帥仁占領了伏牛三怪的老巢,卻有意放走兩三個嘍羅。經過帥仁細細搜索,不得了,這裡竟藏匿著大量金銀珠寶。帥仁清點後直接裝車運往洛陽,交與金穀園工程。

再說岑滔接到從伏牛山逃脫的嘍羅報信,知道已被端了老窩,甚是氣惱,連忙通知老二江陵和老三亓奮陽,火速返回伏牛山。這三支強盜隊伍剛分彆撤出衡山、萬陽山和武功山,便被曹義、尤智和周信截住。這三場戰鬥卻是三場奇戰,你道為何?原來截住岑滔的曹義也自稱岑滔,穿著與岑滔幾乎一樣,也是揮舞著一雙銅錘。兩個真假岑滔便在衡山腳下殺得不可交,廝殺半日,那些嘍羅們已被曹義的兵士誅殺殆儘,隻剩那武藝與曹義相當的岑滔還在拚命抵抗,看著已是光杆司令,他再也不敢戀戰,虛晃幾錘,便向北逃去。

萬陽山下,也是真假江陵拚殺得昏天黑地。四條鏈鏢如四條呼呼作響的毒蛇,相互絞纏又相互飛梭,誰也占不了便宜。豈知那尤智更勝一籌,就在四條鏈鏢又絞纏在一起的時候,尤智突然脫手,從背上飛速抽出自己原來使用的雙戟,冷不防飛向江陵咽喉。江陵腿快,轉身便逃,一溜煙已跑出三十幾步。可是他又失算了,尤智的飛戟隻飛出了一支,還有一支正等著他呢。隻見銀光又是一閃,另一支飛戟不偏不倚,正好插入江陵的後心窩。可憐這個飛毛腿大盜,就此了結了他浸透血腥味的一生。

武功山下,這仗卻難打真假亓奮陽的武功有一定的差異。這是石崇失算了,他本以為老三亓奮陽的武功會稍差一些,周信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下。誰知亓奮陽的青鋒雙劍最是了得,三怪中武功最高是他。這下可苦了周信,他舞的青鋒劍雖也很像一回事情,可與亓奮陽的相比,那就有點小兒科了。兩人戰不到十回合,周信便連連出現破綻,他剛想棄掉青鋒劍,操回自己得心應手的兵器——一雙短柄斧,可是雙斧剛抽出,已被那舞動得如兩團滾地雪球般的青鋒劍團截住,刹那間左手已被削去了兩指,痛得周信“哇哇”直叫。修武弟子們見狀忙圍了過來。亓奮陽也不敢戀戰,率嘍羅們快速撤退。

正當岑滔和亓奮陽會合於湘江邊等待江陵時,卻從山邊殺出一彪人馬,為首者蒙著嘴,大聲叫道“伏牛三怪哪裡逃!”

岑滔和亓奮陽驚出一身冷汗,無奈隻好一齊上陣,圍住蒙麵者廝殺。亓奮陽不知好歹,舞動起兩團青鋒劍雪球般便要將蒙麵人的坐騎削斷前腿。那匹豹斑銀鬃馬似有靈性一般,長嘶一聲,雙蹄騰空而起,縱身三尺餘高,弄得亓奮陽不知所措時,那雙前蹄已狠狠踏了下來,亓奮陽剛一個滾地龍欲躲閃開去,卻被那杆紅纓雪龍槍刺了個正著,一命嗚呼。

這下岑滔已感到末日來臨了,因為身後的曹義追兵已經趕到,與蒙麵者形成了前後夾攻之勢。無奈,他高聲叫道“何方神聖,竟滅我伏牛三怪於湘淥!”

隻聽那蒙麵者笑道“滅你伏牛三怪者,新伏牛三怪也!”

岑滔看著曹義手中雙錘,似已醒悟,隻見他長歎一聲,竟將手中銅錘猛地砸向自己腦袋,頓時腦漿迸裂,死於湘江之畔。

戰場很快打掃乾淨了,沒人知道這場速戰速決的戰鬥,隻知道,伏牛三怪還活躍於湘江淥水一帶……

春節剛過,交州已是春意盎然。博白山上,樹枝上已悄悄長出了新芽。餘威與紅萼以竹筒幫為基礎組建的青竹鏢局已開張多時。他們生意不錯,由於武功高強,信譽很高,找他們護鏢的有官有民,從開張以來,從未失手。柳三炳當然是笑得合不攏嘴了,他正積極地張羅著餘威紅萼的婚禮呢。

大喜之日定在二月初八,這天是當地一個民俗節氣,叫做“龍抬頭”,也是民眾祭神乞雨求豐年的大好日子。柳三炳和黑塔他們置辦著嫁妝,還到紅蘿村接來了紅萼的媽媽。

豈知人算不如天算,交州刺史有一批皇綱要速速護送進京。而且點名非要餘威押送不可。報酬是豐厚的,不接不行。幾經商議,餘威和紅萼隻好推遲婚期,先行押送皇綱。整整十車海底奇珍異寶裝車完畢,二月初五便與黑塔帶著十餘名竹筒幫兄弟啟程上路。

紅萼依依不舍,親自相送至鬱林。紅萼再三叮囑,到了洛陽,一定要去看望綠珠。眼看餘威的車隊漸漸走遠,她情不自禁又追了過去“餘威,一路上可要小心。聽說湘江淥水一帶盜匪猖獗,特彆是那伏牛三怪,已南下衡山活動。為保險起見,不如繞道邵陵郡,取道雪峰山。”

“不礙,進了三湘之地,再見機行事吧。”

“夫君。”紅萼一聲“夫君”,自個兒已淚眼含含,弄得那餘威也意亂情迷,他幾乎有點不願離開紅萼了。

突然紅萼一推餘威“夫君休要遲疑,快快趕路吧。”

餘威走了,紅萼心神不寧地再三拍馬回頭,心裡突然湧起一陣不安,她猶豫了,不知是心存失落還是擔憂,在鬱林郡的長亭外躊躇了很久,很久。

自從紫鳶到了襄陽,便如解卻了羈絆束縛放飛藍天的小鷂鷹,她放肆地到處亂逛,大肆購物,放膽享受。她雖然沒有綠珠的絕世嬌美,但也算得上一位妖冶豔麗的大美人。石崇就這樣慣著她,放縱她。當然,在襄陽的吃喝玩樂中,最是吸引紫鳶的便是打麻將。當然,魏晉時不叫打麻將,稱之為“博”即是兩人對坐,有12道之棋盤,把長方形的黑白各六個棋子放在棋盤上。比賽雙方輪流擲用玉製成的兩枚骰子,又叫“雙六”。根據點數大小,決定棋子前進的步數。棋子到達終點,將棋子豎起來,成為梟棋便可獲籌,獲六籌為勝。

那天,石崇不在襄陽,紫鳶與菊兒馨兒瞎逛了半個時辰的街,興趣索然,便尋到當地幾位大商家的夫人打麻將。夫人們自是知趣,讓紫鳶贏了不少籌碼,換得一百多兩銀子。紫鳶回來時還不忘記沿街買了不少吃的穿的玩的。入夜,才率領拎著大包小包的菊兒和馨兒回到刺史府。紫鳶玩興未儘,她還要到後花園撫琴,於是吩咐菊兒和馨兒將所購之物提拎到住所。

剛要進後花園,便聽說石崇已經回來了,紫鳶又折回頭四下裡尋找,可連個人影都找不著。無奈,她獨自一人來到後花園,剛要坐到古琴前,卻聽到後花園的後門處有響動。紫鳶生性好動,來到襄陽不久,大街小巷無一不鑽了個滾瓜爛熟,就彆說這刺史府了,當然什麼旮旯都會被她翻尋過七遍八遍。隻見她貓起腳兒,沿著花叢三拐兩拐,便拐到後門不遠處的一棵小灌木旁,仔細地察看著後門一帶的動靜。

是石崇!看樣子他很氣惱,正在訓斥著誰人“你們搞什麼搞!說了多少次,這些東西千萬彆招惹到府裡來。”

“大哥,帥仁還未歸來,我也是萬不得已的。”

聽聲音,這人是周信。

“不行,你得連夜拉走。派個前哨,去迎帥仁,然後再移交給他。”

“是。”周信轉身走了,石崇關上了後門。

“將軍,這……發生了什麼事?”

石崇被紫鳶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像個幽靈般鑽了出來?”

“我剛回,想到後花園撫琴,聽到動靜,過來看看的。”

“沒事,你回去吧。”

“周信又是將金銀珠寶拉回洛陽吧?”

石崇一愣神“你……見到過?”

“將軍,紫鳶不是蠢笨之人。”

“紫鳶,隻怕你過於聰明了。”

紫鳶心裡“格噔”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石崇的臉色有點兒陰沉,連忙說道“紫鳶不會亂說話的。”

“如此最好。紫鳶,你回屋歇息去吧。”

話說餘威押運著皇綱,一路往北行進,到了永州,他想起紅萼的叮囑,於是想繞道邵陵郡,從雪峰山腳北上洛陽。押運官卻不乾了“餘鏢頭,這批皇綱要得急,時間緊迫,還是走湘江為好。”

“有必要與伏牛三怪交手麼?”

“專門請餘鏢頭護鏢,便是看中餘鏢頭武功非凡。難道說餘鏢頭也懼怕伏牛三怪?”

真是請將不如激將,餘威哪裡受得這又褒又激的言語?他心一橫“走!我們就走湘江。”

一行人緊趕慢趕,來到了衡山腳下。這裡果真是山勢險峻,古樹參天,雖是官道,卻無甚行人。餘威見如此之險途,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操起雙劍,小心前行。

俗話說,“講什麼就來什麼”。忽然一彪人馬擋在車隊麵前。為首的手執一雙銅錘,高聲叫道“伏牛三怪在此!識相的,留下車輛,免得你岑滔爺爺動粗。”

餘威冷冷一笑“那就讓你餘威爺爺先動動粗了。”說罷拍馬向前,直取那自稱“岑滔”的匪首。

岑滔的確武功非凡,餘威與之大戰二十多個回合,終於看出他的破綻,他躲過砸來的雙錘,側著身子,突然雙劍往上一挑,用力朝兩邊分開,隻見那雙錘飛脫了岑滔之手,掉在地上。岑滔大驚,拍馬便逃。餘威也不追趕,帶著車隊繼續前行。豈知這隻是一場惡戰的開始,就在轉過險峻山道,來到一片開闊地時,早有三支人馬齊唰唰一字排開,攔住去路。剛才逃跑的“岑滔”也換了一付雙戟,凶神惡熬地杵在其中。

岑滔叫道“餘威,適才你岑爺爺大意了,被你小子挑了雙錘,如今敢與我伏牛三怪廝殺三百回合否?”

餘威不敢大意,縱馬向前,與那三怪廝殺起來。其實所謂的三怪“亓奮陽”因斷了二指,雖已痊愈,但畢竟有些不方便。主要是靠大怪二怪與餘威惡鬥。

隻見三人圍著餘威走馬燈似的戰了百餘回合,餘威趕了幾天的路程,也有些勞累,體力漸漸不支,隻好縱馬跳出圈子之外,掩護著車隊緩緩後撤。

岑滔三人也不敢窮追猛打,他立在馬上叫道“今日先放你一馬,有本事明日再戰。戰不贏我伏牛三怪,你餘威休想由此過境!”

喬裝打扮成岑滔的曹義早已派快馬通報石崇,說是遇上了絕頂高手,姓餘名威,恐怕三人聯手也難以取勝。

石崇聞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怠慢,也來不及細想,叫兵丁牽來豹斑銀鬃馬,取來紅纓雪龍槍,他一躍上馬,便要趕去現場。

“將軍請聽紫鳶一言。”

石崇勒住馬頭,轉身道“有吃你便吃,有玩你便玩,不該你管的事,不要多嘴。”

“將軍此去會麵者,莫非是個熟人?如是熟人,豈不認出了你的豹斑銀鬃馬和紅纓雪龍槍?”

石崇一聽,忙滾鞍下馬“紫鳶,我險些誤事!”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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