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紅萼血宴治王愷_綠珠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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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紅萼血宴治王愷(1 / 2)

綠珠!

精明而殘暴的皇後賈南風和賈謐滅了楊皇後及大都督楊駿後,邀趙王司馬倫、楚王司馬瑋和東安王司馬繇參與國政,一時間,賈氏權傾朝野。

石崇也從中得利,升任大司農,拜太仆,出為征虜將軍,成為九卿之一。

賈南風專權後,荒淫無恥至極。她將後宮一座較為背靜的如意殿設為專供自己淫樂的場所,那地方彆說皇親國戚,就是傻皇帝也是不能靠近的。就在這座荒淫而血腥的如意殿裡,賈南風常常偷運粉麵處男到殿中淫樂,玩一個殺一個,再悄悄將屍體運出後宮拋棄。

正是這位醜陋而滿手血腥的賈南風,對第一美男潘嶽情有獨鐘,潘嶽越是躲避,她越是心癢癢地千方百計攫取。

有一天,賈南風單獨召潘嶽進如意殿,潘嶽硬著頭皮去了。

賈南風遠遠見潘嶽進來,迫不及待地招呼道“潘博士來了?快快坐到我身邊來。”

“微臣潘嶽叩見皇後。後宮森嚴,內外有彆。皇後有何旨意,儘管吩咐微臣便是。”

賈南風色迷迷地望著潘嶽“安仁,聞說你對妻子忠貞不渝,在她病重期間,親為她引流腹中膿水。如此貼心可依之男人,世間稀有,南風十分敬佩。”

“皇後過獎了。”潘嶽小心地斟酌字句,謹慎地提防著。

不想賈南風竟流下了眼淚“唉,我的命好苦!……我那位雖貴為皇帝,卻什麼也不管我。如今我也腹中腫脹,也盼著有貼心之人為我引流腹水。”

潘嶽打了個寒戰“皇後,我……”

“安仁,不信你來摸摸。”

“使不得的,使不得的。”

賈南風厲聲道“過來!”

潘嶽迫不得已,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賈南風突然一把捉住潘嶽的手,另一隻手撩開衣裙,強行將潘嶽的手按在自己那脹鼓鼓儘是贅肉的小肚上。

潘嶽的手觸電般縮了回來,高聲叫道“禦醫,快傳禦醫!”

早被賈南風屏退的宮女連忙進來。

賈南風沒好氣地“出去,出去!”

潘嶽趁機拜彆“遵旨,微臣告辭。”說完頭也不回,快步溜出宮去。

賈南風看著潘嶽背影,恨恨地“老娘百般挑逗,這潘郎竟能坐懷不亂!哼,我看你又能逃得多久,終究要你逃不脫老娘的手心!”

不久,潘嶽母親病重,他趁機辭官回中牟侍奉母親。

又是一個蕭瑟的秋夜,潘嶽在桃花塢祭奠愛妻小秋。他含著悲淚,想著那一件件與愛妻相儒以沫的日子,禁不住低聲吟唱起來

曜靈運天機,四節代遷逝。

淒淒朝露凝,烈烈夕風厲。

奈何悼淑儷,儀容永潛翳。

念此如昨日,誰知已卒歲。

改服從朝政,哀心寄私製。

茵幬張故房,朔望臨爾祭。

爾祭詎幾時,朔望忽複儘。

衾裳一毀撤,千載不複引。

亹亹期月周,戚戚彌相湣。

悲懷感物來,泣涕應情隕。

駕言陟東阜,望墳思紆軫。

徘徊墟墓間,欲去複不忍。

徘徊不忍去,徙倚步踟躕。

落葉委埏側,枯荄帶墳隅。

孤魂獨煢煢,安知靈與無。

投心遵朝命,揮涕強就車。

誰謂帝宮遠,路極悲有餘。

對潘嶽朝思夜想的賈南風,再次指使蠢崽皇帝司馬衷召潘嶽入朝。使臣來到中牟,向潘嶽宣讀完聖旨,問道“潘博士何日啟程?”

內心充滿矛盾的潘嶽沉吟良久“可否請使臣代我呈書,以謝皇恩。”

“怎麼,潘博士不想赴任?你可想好了,石崇石大司農讓我托話於你,趙王和孫秀已進京輔佐朝政,趙王司馬倫為右將軍,握有兵權,若不為官,恐怕潘廷尉與孫秀將軍之隙會對廷尉不利。”

潘嶽猛地想起了孫秀那句陰森森的話“心中藏之,何日忘之”,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送走使臣,潘嶽到後堂麵見母親,稟報了朝廷召他回京之事。潘母內心十分清醒,她早就耳聞賈南風勾引兒子之事。於是提醒兒子道“為國效力,匹夫之責。然此次朝廷召我兒入京,看來是賈皇後使的陰招,我兒不可不防。”

潘嶽不便向母親明說與孫秀有隙之事,隻能以大道理搪塞“既然是朝廷召喚,孩兒不得不從。母親提醒之事,孩兒時時處處注意便是。”

潘母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潘嶽護著母親及家眷回到洛陽後,奉命就任著作郎,編修國史。他埋頭撰寫,生活十分低調。潘嶽在洛陽城南洛河旁結廬居住,閒暇裡或養花植柳,或駕車陪母親悠遊郊外美景,一時竟博得甚大孝名。

那日,石崇和綠珠邀潘嶽在崇綺樓飲酒。

綠珠見潘嶽已從愛妻小秋病逝的陰影中漸漸走了出來,很為他高興,張羅著為他續弦。

潘嶽淡淡地笑了笑“垂暮之人,哪還有姑娘眷顧?”

“薑尚八十還垂釣江邊,得文王青睞。潘兄年方五十,當年天下第一美男之風采依然,不信潘兄稍加打扮,沿街而過,必定還會有大群姑娘‘擲果盈車’。”

“不可能,不可能!潘嶽老矣,尚能炫否?”

石崇拍拍胸脯“隻要安仁兄點頭,三日之內,季倫包管尋十數名賢淑美女,讓兄從中挑選一位續弦,如何?”

綠珠笑道“人家安仁兄乃天下第一美男,豈能亂選亂挑?還是讓珠兒我為安仁兄儘力吧。”

“綠珠姑娘不必為安仁操勞了。儘管陰陽兩隔,此生安仁隻廝守小秋一人,忠貞不變。”

綠珠與石崇正為潘嶽始終不渝之心感動,忽然潘嶽家人匆匆來到金穀園中。

潘嶽心中“格噔”了一下“何事慌裡慌張?”

家人悄悄附耳道“後宮來傳,賈皇後有要事相商,請老爺立即到如意殿。”

“啊……我隨後就去。”

“安仁兄,何事令你如此神不守舍?”

潘安打發走了家人,回到案前“賈皇後又來找我麻煩了。”

綠珠一聽,很是反感“彆理睬她!”

石崇沉吟良久“不,就目前安仁兄的處境,仍未能與孫秀抗衡。隨著趙王司馬倫之權力越來越大,孫秀也會越來越狂妄。如今季倫我雖與趙王、孫秀交好,但也無能力遏製他們。唯有賈氏集團是他們之克星,賈皇後既能將趙王扶上禁軍首領、右將軍,參與國政之高位,就能壓製他們的惡行。君不聞,如今朝廷下旨,均出於賈後之手。那傻皇帝……擺件一個。而況,我們金穀二十四友,又推賈謐為首,如此算來,我們與賈家更為親近。安仁兄,權衡利弊,還是依仗賈氏集團為上策啊。”

綠珠聽後,不禁眉頭一皺“堂堂正正做人,何必要依仗誰人?投靠誰人?”

“珠兒不參與國政,尚不明個中奧妙。”

潘嶽一直不言,末了,他低垂著頭,輕輕說了一句“我去了。”說完頭也不回,策馬離開了金穀園。

綠珠不解地問“安仁兄此去若何?”

石崇答道“若依之,飛黃騰達;若拒之,凶多吉少。”

“賈皇後會殺了潘兄?”

“非也,是安仁兄難尋靠山,易被小人吞噬也。”

“難道你不全力保他?”

“我當然會全力保他,隻恐事到臨頭,我石某也無力回天!”

綠珠有點兒失神“孫秀……這麼壞嗎?”

“管他壞與不壞,我們還是為安仁兄尋個伴吧?”

“此事包在珠兒身上。”

“你?莫非珠兒早已成竹在胸了?”

“不瞞你說,前幾日我與紅萼姐姐去白鶴鎮散心……”

“你呀你,彆告訴我又是女扮男妝!”

綠珠也樂了“正是。我們在鎮上見到一女子,年方二八,美麗嫻淑,與小秋姐姐的為人十分相似。”

“行呀,我這就與你去會會這位佳人!”

二人來到白鶴鎮上,果然見到了這位少女。一打聽,名叫可心,是鎮上一戶酒坊人家的養女。石崇見到可心,十分滿意,當下就與其養父養母商議,願以千兩白銀買走姑娘。其養父本是個賭徒,欠著彆人好幾十兩紋銀。聽到石大人要用千兩白銀買走養女,當場就給石崇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就這樣,可心跟隨綠珠進了金穀園。

卻說潘嶽急匆匆回到家裡,母親正襟危坐等著他。

“嶽兒,後宮召你,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稟告母親,孩兒正為此事揣度。”

“常言道,‘跟著好人成好人,跟著師公跳鬼神’。我兒不給後宮迷惑了心智,為娘就放心了。”

潘嶽無言,深深向母親鞠了一躬,到內室換了套舊衣衫,也不梳理風亂的鬢發,坦蕩蕩進宮了。

後宮如意殿裡,賈南風見潘嶽不修邊幅的樣子,樂了。

潘嶽抬頭一看賈後,渾身雞皮疙瘩“唰唰”地豎了起來隻見那賈南風身披一件霓裳,壞就壞在那霓裳薄如蟬翼,壞就壞在那賈南風連個小兜肚也不穿,兩顆深褐色的東西若隱若現,特彆的紮眼兒!

潘嶽眉頭一皺,低垂著腦袋,冷冷地作了個揖“潘某剛從鄉下回來,衣衫襤褸,麵容枯槁。請皇後不要見怪。”

“嘻嘻!”賈南風開口一笑,露出滿嘴爆突的黃牙,“潘郎如此隨心所欲來見我,足見潘郎不把南風當作外人。”

“你……”潘嶽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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