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綠珠助取不死草_綠珠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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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綠珠助取不死草(1 / 2)

綠珠!

今天又是劉琨與紅萼約好的習武日子。

一大早,劉琨就來到金穀園,因為他有“聞雞起舞”的習慣,雞叫頭遍便從洛陽策馬趕來了,到金穀園天剛剛亮。

金穀園是那麼的冷清!

以往,紅萼早就帶著一群女徒弟,在芳梨樹下舞拳弄腳、閃躲騰挪,那一招一式,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更是心曠神怡。為什麼?那招式本來就虎虎生威了,加上是一群美女出招,當然很是養眼。

今天,他似乎聞到的是血腥!

“玉兒,潔兒!”沒有人回應,“馨兒,菊兒!”

丫環薺兒低垂著頭走到劉琨跟前“劉公子,彆叫了。馨兒菊兒死了,玉兒潔兒她們都跟紅萼姑娘、紫鳶姑娘逃走了。”

“為什麼?”

薺兒吱唔了半天,欲言又止。

劉琨撇下薺兒,徑直來到崇綺樓,尋找綠珠“珠兒姐姐!”也沒有人答應。劉琨顧不了許多,一口氣跑上頂樓,果然看見綠珠呆呆地坐在古琴旁,輕輕地卻是那麼麻木而機械地撥弄著琴弦,傳遞著十分幽怨的心聲。

“珠兒姐姐,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啦?”

綠珠看了劉琨一眼,沒有說話,那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撒落下來。

“珠兒姐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馨兒和菊兒怎麼死了?”

“季倫他……變了。”

“變了?季倫兄年事漸高,自然會越老越喜歡清靜。他少來陪你彈唱踏舞,你是要諒解他的。”

“不!他是越來越瘋狂了。”

“瘋狂?”

“難道你不曾聞到金穀園中的血腥味嗎?”

劉琨愣住了“血腥味……”

此時,遠遠傳來了石崇的聲音“越石,越石!到了金穀園,怎的不先來見我?”

劉琨盯著石崇,審訊著他的眼神“我循著血腥味不知不覺就嗅到了崇綺樓。”

“血腥味?沒有呀,這兒隻有蘭草的清香味。”

“季倫兄,你殺人了。”

“殺人有何奇怪?滅吳一役,我全身之毛孔都沾滿了吳人的鮮血!”石崇淡淡地看了綠珠一眼,“該殺的殺……”

綠珠搶上一句“不該殺的你也殺!”

“無用之人犯了錯,殺便殺了。”石崇看到綠珠又要說話,忙拍了拍劉琨肩頭,“行了行了,今日越石到金穀園,不是討論殺人問題的。越石,我們到輔仁齋喝酒去。”

“季倫!”

石崇沒有理會綠珠,扯著劉琨的手臂,樂嗬嗬走下崇綺樓。

輔仁齋裡,石崇讓薺兒上了果品和美酒,便與劉琨對飲起來。劉琨想著石崇濫殺無辜之事,又猜不出他是如何在如此美麗裡的園林裡動了殺戒,想著想著,如鯁在喉,心中不快,哪還有什麼食欲?

石崇見劉琨似有不快,心中也漸漸起了無名之火,他臉上的皮肉抽動了一下“薺兒,給劉公子敬酒。”

薺兒心中一顫“是。”

薺兒提心吊膽地端著酒盤來到劉琨麵前“劉公子,請。”

劉琨哪裡知道其中奧妙?他擺了擺手,讓薺兒退下。

石崇提高了嗓門“薺兒,給劉公子敬酒!”

“薺兒,謝謝了,我的確不想喝。”

薺兒幾乎要跪下哀求了“劉公子,你就喝了這樽酒吧。”

劉琨也有點火了“你這人怎麼恁怪?我不喝就是不喝!”

石崇大聲喝道“無用賤人,留她何用!”

侍立一旁的賁禮搶上一步,拔出寶劍,直楞楞向薺兒的咽喉刺去。

劉琨大驚失色,慌忙中操起案前酒樽,砸向賁禮。這一砸不偏不倚,正中賁禮執劍的手腕,急中發力,頗有點當年李廣射石虎的效應。隻見那酒樽打到賁禮腕上,鮮血噴濺而出,寶劍應聲落地。

劉琨怒斥道“季倫兄,如此便要殺人,於心何忍?”

剛巧從會友軒走過來的帥仁看見自家兄弟被傷,拔出劍衝進輔仁齋。

石崇喝了一聲“帥仁,休得無禮!”

帥仁不滿地乜視石崇一眼,與賁禮退了出去。

劉琨規勸道“季倫兄,建金穀園之初衷,無非是窮儘錢財,築一愛巢,享儘天下之樂;建輔仁齋之本意,亦為廣交天下文友,無拘無束,吐儘欲吐之心聲。可如今,怎就成了季倫兄泄憤之所,成了兄之殺人場?”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薺兒,看在劉公子份上,且不殺你,還不快向劉公子敬酒?”

薺兒神經質地跪了下來“我……怕。”

石崇的臉惱怒成了豬肝色,一步一步向薺兒走來。

可憐的薺兒,“撲嗵”一下癱坐在地上。

劉琨站了起來,擋在他們中間“季倫兄,不要難為薺兒,這酒我喝!”說完脖子一仰,乾了那樽烈酒,拂袖而去。從此,金穀園再也沒有了劉琨的身影。

再說紅萼護著紫鳶和六位姑娘逃出金穀園,也不敢在洛陽逗留,星夜向南方趕路。

她們走走停停,好不容易來到越城嶺下。紅萼費了許多心思,才逐一將六位姑娘送還到各自的親人身邊。

紫鳶一心要與紅萼到白州,兩人繼續南下,到了西粵潭中縣境。沿著石板路,過了洛維河,她們在潭中縣城外的立魚峰畔歇腳。紫鳶一會兒仰頭欣賞那立魚峰突兀而立的險峻,一會兒又凝視那小龍潭碧水漣漪的溫柔。

她們剛起身進城,一位百歲老尼叫住了她們“女施主請留步。”

紫鳶停步回頭“老師傅你叫我?”

“正是。”老尼合掌頷首,“女施主可是陽城人氏?”

“神了!小女子正是陽城人氏。”

“不神。一看相貌,二聽口音,便可估個八九不離十。”老尼微微一笑,“我觀女施主麵相,似有孽緣纏身,細觀之孽根已淨。佛祖曰‘進則兼善天下,退則獨善己身。’女施主前半生並無兼善天下之意,卻有助紂為虐之嫌。而今老納奉勸女施主,可退而獨善己身。善哉,善哉!”

紫鳶愣了許久,撇下紅萼,追隨老尼而去。紅萼追趕過去拉住紫鳶,紫鳶卻表示,她一心定居潭中,追隨老尼在仙弈山西側的靈泉禪寺削發為尼。

紅萼無奈地惜彆了紫鳶,獨自一人回到赤蘿村,陪在餘威身邊,悉心照料丈夫。

餘威在紅萼的精心照料下,身體已康複如前。可是,記憶仍未恢複,說話也未恢複。能得到如此效果,紅萼已經十分高興了,她天天陪著餘威到盤龍潭邊練武。

這天,一名遊走於兩粵間傳歌的老年歌手路經盤龍潭,又累又餓,昏在路旁,紅萼將他救起,悉心照料。

老歌手感動異常,聽說餘威的情況後,向紅萼介紹了他在潭中縣唱歌時聽到的一樁奇事潭中縣有棵稀有植物“不死草”,據說這種不死草在潭中已近乎絕跡,有兒歌唱道

潭中有條潯河水,水美魚蝦肥;

水邊有蔸不死草,食之壽同龜。

此草有續絡通筋的奇效,但從未聽說有人試過。能采來此草,有可能恢複餘威的記憶和聲音。

紅萼大喜,立即快馬北上,趕到柳江邊的潭中縣城。

在潭中,紅萼與紫鳶幾次擦身而過卻未能相見。

經多方打聽,據說立魚峰小龍潭一帶曾生長過不死草,但近十來年,不死草確已絕跡,沒有人再能采到。紅萼呆呆地在立魚峰腳下的小龍潭邊站了很久很久,她近乎絕望了。

一位老漁民以為紅萼要自殺,施救時鬨了場誤會,得知了紅萼來潭中的目的,老漁民突然記起他一位在潭中縣衙為官的侄兒說過,前兩年潭中縣令曾送一棵不死草給石崇。

紅萼聞言大喜,她硬著頭皮再進金穀園。

再說對小秋忠貞不渝的潘嶽效命於醜陋的賈皇後,深深地震動了綠珠,她懷疑這年代真有兩麵人?真正的感情難道會夾雜著對另一女權貴的卑恭屈膝?她開始審視自己與石崇十年來的“愛情”是不是在一個不該付出真情的年代,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綠珠感覺到自己的情感已經漸漸地變得麻木,但對於石崇,她仍存一絲幻想,仍抱一線希望。

於是,綠珠儘力地規勸石崇,甚至提到了死。

石崇表示從今以後再不殺人,真心實意地對待綠珠。

其實在荊州差點被餘威俘獲一事,讓石崇多年來頂若懸劍、膽顫心驚,常常從噩夢中驚醒。他再也不敢摸他的紅纓雪龍槍,紅纓漸漸脫落了,他也迅速發胖了。

從此,石崇天天教綠珠舞劍,自己不時也取下多年不用的紅纓雪龍槍,練上幾下,儘管是練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多少還能從他那槍法套路中依稀看到當年的勃勃英姿。

一時間,綠珠似乎又看到那位年輕有為的石將軍回來了,她的心漸漸地也舒展開來。

紅萼趕到金穀園,綠珠剛巧到白鶴鎮賞梨花。石崇見到紅萼,心裡極為複雜,他不能將紅萼搞到手,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可如果紅萼留在自己身邊,又是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將自己劈得粉身碎骨的炸雷。當得知紅萼是來討要不死草讓餘威恢複記憶和聲音時,他提出了一個苛刻條件不死草送給餘威治病,紅萼嫁給石崇為妾。

脾氣火暴的紅萼竟與石崇打鬥起來。石崇已不是當年的石崇,武功生疏了,才招,已經是氣喘籲籲,幾乎要被紅萼製服。

賁禮大喝一聲,拚死拔劍衝過來救主。

紅萼一見賁禮,怒火千丈,她為了繆蘭和菊兒馨兒,揮劍直指賁禮,未及五個回合,當場誅殺了他,並迅速逃離金穀園。

無計可施的紅萼猶豫再三,決定悄悄再進金穀園找綠珠幫忙。

隔了三天,紅萼趁著夜色潛入金穀園,輕車熟路地轉到崇綺樓後窗。好身手!隻見紅萼“嗖嗖嗖”幾下,便悄無聲息地攀上了三樓。她輕蘸唾液點開紗窗一個小洞仔細觀察,隻看見綠珠一人呆坐榻前,她便輕推窗戶,跳了進去。

綠珠聽到動靜,激靈了一下“誰?”

紅萼悄聲地“噓,是我,紅萼。”

兩人相見,感慨萬千。

紅萼將餘威的情況和盜取不死草的想法告訴了綠珠,綠珠毅然決定幫助紅萼。

綠珠平抑了一下情緒,款款來到書房。

“季倫,什麼文章如此吸引將軍?”

石崇放下手中書卷“珠兒還未歇息呐?我正在讀左思先生的《三都賦》呢。”

綠珠十分溫柔體貼地為石崇揉了揉肩,“三都終亦為亡國之都也。有誰不知,皆緣於那顆路人皆知的心?”

“珠兒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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