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在她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麗,鑽石鑲嵌的外圈光彩奪目,藍色的表盤用碎鑽打底。
和華西主家以前買給她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季儒卿手上的獨一無二,象征著她身份地位。
她貪婪地目光在季儒卿身上遊走,比她手表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雙金色的眼睛,仿佛將陽光占為己有。
“為了錢唄,還能為了什麼,不會真的圖他人吧?”女人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我想著我兒子要是當上了華西主家,我說不定就跟著飛黃騰達了。”
“結果那白眼狼翻臉不讓人,老娘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他。”
多麼樸實無華的發言,就衝這一點季儒卿相信她沒有撒謊,總不可能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吧。
“你以前做什麼的?感覺不太會和華西主家產生交集的樣子。”季儒卿問道。
女人冷哼一聲:“小姑娘不了解男人吧?有錢的人玩的最花。我以前在夜店工作,一來二去就和他好上了。”
“他出手闊綽又大方,我們店裡的好幾個女人都樂意陪他。結果隻有我懷孕了,沒了工作,他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日後養著我。”
“生下來後,他很滿意,把孩子帶走了,每個月打點生活費給我。直到今年年初,他把生活費停了,所有聯係方式全無。我找不到人就開始鬨,鬨到今天聽說他死了。”
真是摳門,又摳又愛玩,季儒卿鄙夷:“每個月給你多少?”
“三萬。”女人之前和華西主家在一起的時候過慣了好日子,三萬對於她來說買個包都不夠。
每個月三萬把日子過成這樣?季儒卿在心底默默算賬,就算從季籌出生開始每個月三萬吧。
十二歲等於144個月,每個月三萬也有四百多萬,她不上班綽綽有餘。
季儒卿沒忍住發問:“你月光族?”
“嗬嗬,”女人平等仇視有錢人,她陰陽怪氣:“那能和你這種千金比,花不完的錢。”
花不完的錢怎麼了?她照樣會攢錢,不為彆的,就是覺得看著自己掙來的小金庫一點點充實特彆滿足。
女人完了又補充一句:“問完了沒有,問完了我就走了。”
“彆急啊。”季儒卿添油加醋:“你要是沉得住氣等你兒子當上了季家家主,日後季家所有的錢你都有份。”怎麼可能,她家的錢隻能是她的。
“他都不認我這個媽了,我還能分得到一杯羹?”女人隻覺得荒謬。
“這個麼。”季儒卿站起身從她頭上拔了一根頭發:“有這個就夠了。”
季籌的頭發,她會想辦法去找。
“你為什麼要幫我?”女人狐疑地看著她,季儒卿給她的感覺是捉摸不透。
“不是幫你,是你的出現讓這件事開始有意思。”季儒卿看著手上枯黃的發絲,小心翼翼收藏起來。
“莫名其妙,看你的樣子不太想讓他好過。”女人嘟囔了一句。
季儒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該問的都問完了:“你走吧,暫時彆去鬨了。”
女人聽到這句話開始不淡定:“我不去鬨哪有錢?老娘卸下臉皮裝瘋賣傻不就是為了錢嗎?”
“淡定淡定。”季儒卿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乾脆上點顏色給她看看:“今天你能完好無損從華西家出來是因為有我在,你也看到那兩人小心眼的樣,下次你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季儒卿站在她麵前,手指戳著她的肩膀:“認清你自己的位置,跟著華西主家那麼久沒長點眼力見嗎?”
季籌那副六親不認的樣子,說不定找人真實她。
女人瞬間沒了底氣,小命比較重要:“……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走,剩下的事不用你管。”季儒卿推開門去找季楓年彙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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