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你一舉得男，生個大胖小子……”
錢氏聽得一舉得男，丹鳳眼立即亮了亮，可接過布包聞得那股濃濃的腥臭味，又不由有些猶豫，“娘，你確定這生子藥當真有用嗎？
咋一個比一個臭嘞？
而且我吃了都快一個月了，大胖小子沒見著，反倒是這臉上一直在長紅疙瘩……”
婦人說到這，又忍不住往臉上撓了撓。
剛吃藥的頭兩天，這些紅疙瘩隻有米粒大小，也隻在顴骨兩端零零星星十來粒。
可漸漸地，這些紅疙瘩越長越大，整個臉頰都是，甚至連額頭下巴都開始長，一個個疙瘩都有綠豆大，疙瘩外頭紅豔豔似包漿一樣，瞧著就瘮人得慌。
她現在連鏡子都不敢照了。
可不照鏡子，自己是看不到瘮人樣，這疙瘩卻格外癢，她總忍不住去摳……
“怎麼可能沒用!”錢母嘴上義正辭嚴，卻也忍不住偏了偏視線，不去看那些紅疙瘩，“先前的生子藥一個指甲蓋大小就要一百個銅板，今日這個強效版更是要五百文。
這麼金貴的玩意，怎麼可能會沒用!
你與其擔心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安心等著抱兒子來得好。”
“五百文？!”錢氏咽了咽口水，“這未免也太貴了些……”
錢母直接擺手打斷，“貴一點要什麼緊？我就你一個女兒，這生子藥便是再貴，我也定會砸鍋賣鐵給你買來，隻要你過得好就成。”
錢氏聞聲，堵著的半口氣瞬時全消了，心中更是一片感動，“娘，您對女兒可真好!”
“傻女兒，你就是娘的心尖尖，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隻是……”
錢母搖頭笑笑，話到一半，似有難言之隱停了下來。
錢氏剛收起小布包，不由有些不明所以，“隻是什麼？”
“哎!”錢母歎口氣，“還不是你那個不爭氣的哥哥，這一個月裡天天在湯山府裡轉悠找活路，一心想讓家裡過上好日子，讓你在老蘇家不至於看人臉色過日子。
誰料……誰料，前天竟被碰到不講理的硬茬子，直接將你哥哥不分青紅皂白揍了一頓，將手都給揍斷了啊……”
“什麼？!”錢氏大驚，“什麼人竟然敢這麼蠻不講理，簡直豈有此理!哥哥報官沒有？”
“報官有什麼用？”錢母撩起袖子抹了把眼淚，“自古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官哪裡是那麼好報的？
揍你哥的那個是湯山府裡的人，不僅家裡殷實，而且在衙門裡還有點關係。
可我們家……你也不是不知道，彆說沒錢給官府裡的人，便是你哥哥的治手的錢都不夠啊。
現在你哥每天躺床上嗷嗷叫痛，整夜整夜睡不了。
我這個當娘的真是又恨又氣，可我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就是把這條命賣了，也換不來六兩的醫藥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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