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棋手與棋子(二)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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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棋手與棋子(二)(1 / 2)

長淵行!

長淵行第二卷周帝國的黃昏第一百八十一章棋手與棋子雖然此時的知玄改良許些相貌,但邊城守衛軍的人卻通過他腰間的腰牌認了出來,他就是近來幽王殿下最信賴的“楚先生”。

謝韻顯然還是不理解眼前的局麵,在他看來,知玄就是一個普通人,憑什麼在他麵前吆五喝六……可不等他再去使喚京兆衙役去抓捕知玄,這些邊城防衛軍已經把他抓了起來。

謝韻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那位邊城防衛軍頭領麵色認真看向知玄恭敬道“先生……這個人如何處理”。

知玄笑了笑對他打著官腔道“他沿街打架鬥毆,按照你們的規矩辦吧。”。

他話是這麼說沒錯,且按照規矩來辦最多就隻是將謝韻關押進大牢關上幾個月時間就可以放出來。但這位頭領明白,若真就照這樣的規矩辦了,那幽王殿下事後知道這位“楚先生”受了這等委屈,肯定會不高興,怪罪於他!

所以這規矩就不能按照表麵上的那樣……

當下,他信誓旦旦對著知玄一拜後道“聽聞近來監台禦史大人多向戶部走動,其中必有蹊蹺,我回去後會代先生轉告幽王殿下。”。

事實上,知玄並沒有告訴他些什麼,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既然謝韻得罪了先生你,那他們整個一家都不必在永安繼續待下去了。

彆的人或許聽不出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久在各個士族大家走動的謝韻,立刻就明白了這位頭領話中的意思,臉色煞白了起來。

這比直接殺他還有難受!

但事情已經做了出來,就不可能再有回旋的餘地。

就在曹家兄弟以為知玄就此會離開的時候,知玄又看向曹豐義,問的還是先前的那個問題“你願意在我手下做事嗎”

或許在外人看來,曹豐義這樣的人在書院中實在太普通了,才學上名不經傳,修行上也一般般,實在沒有什麼單拉的出來可以值得一提的地方,就連他本人都這麼覺得。

可知玄看中的,恰恰是他那份和大哥曹豐年之間的情誼!這樣的人很尋常,可也最難尋!

就如現在他微微對他們施展一些情誼,他們兄弟以後肯定會死心塌地為他辦事,這樣培養出來的棋子,比用武力脅迫出的,要好用的太多!

而接下來的知玄準備要下一盤大棋,上到那些皇子是他的棋子,下到如曹家兄弟這樣的人也是他的棋子。

對於曹豐義來說,有像知玄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看中他,他自是受寵若驚,並且下定決心,會為他好好做事。

既然是要把曹豐義培養成真正的棋子,當天知玄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府邸中,給了他一門修行法門。

也嚴格說起來,這門法門在知玄看來不算怎麼好,但曹豐義卻覺得比他之前的要好太多了!

之後,曹豐年被他安排進了明鏡司之中,交代給他的任務也簡單,就是將明鏡司近來的狀況都給記錄下來。

時間往後推移半個月。

六月的初夏來臨,一切事物都向著欣欣向榮的方向蓬勃發展,一年一度書院的招收日子又開始,永安城再次熱鬨起來。

知玄也難得不窩在自己府邸之中,換了一身輕便衣服想外出走走,已是突破到初海後境的曹豐義跟在他身後。

但出城出到一半,知玄則表現的索然無味走了回來。

曹豐義有些不解,因為這個沉悶許久的永安城難得有這樣熱鬨的日子,他實在不能理解,近來一直叨念著要去城外看看的知玄怎麼會折返回來。

知玄則給他解釋道“本來是想的……但總有幾隻耗子跟著,就很掃興了。”。

這些耗子,其實就是那些暗地裡不服幽王,為魯王和賢王做事的王公大臣們,他們現在明麵上不敢對幽王動手,隻能轉而對付他這個為幽王出謀劃策的“軍師”了。

而按照知玄的能耐,他沒有將一隻“耗子”給放在眼裡過,要殺他們更是隨意。但無奈他現在要布一局很大的棋,現在若是明麵上殺人引起紛亂,這很影響他後期的布局。

無奈他隻能回來。

而曹豐義聽他這麼一說,也自然明白了。

這天夜裡,知玄正在看一本書入迷,守在他身邊的曹豐義像仆人一樣,將一杯茶給他恭敬奉上。曹豐義以為,這位了不起的人物看的會是什麼聖人賢書,但誰知看其明白《明州神鬼誌》就知道這是一本消遣類的。

似乎是看到曹豐義為此感到意外,知玄黝黑的眼眸透出許些滄桑道“那些聖人書籍,不過也是些人情世故,看多了也就那樣,還不如這些普通書籍有意思……”。

正說著,他聲音戛然而止,然後他饒有興趣對曹豐義道“屋頂來了幾隻老鼠,你去看看,正好你也試試看,你這半月以來的修行成果。”。

曹豐義點了點頭,就見果然有幾個黑衣人站在屋頂。

曹豐義也沒有和這幾個人廢話的意思,握起刀便遁入了黑夜之中。

幾個黑衣人也是慌亂了,忽然間,曹豐義就像消失在了他們麵前一樣,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

接著一道刀光向黑衣人頭領劈來,他也顧不上斷手之痛,另一隻手抓起匕首便迎了上去。“刺啦”匕首和刀撞在一起,擦出火星!

過了十幾招之後,黑衣人其中一個握著匕首的虎口都是一麻。他很難想象隱於黑暗中的這人,那隻握著手的刀發出了怎樣的力道!而且他出刀,完全沒有章法,但招招致命,沒有一招是多餘的,讓他這個專業的殺手,內心都有些恐懼起來。

黑暗中,又是一刀劈來,黑衣人已是招架不住了。他雖然武藝不錯,可說到底他就隻是個普通人,哪比得了氣海後境的曹豐義

其他剩餘幾個黑衣人人想幫忙,卻是完全插不上手,他們根本看不清曹豐義的身影,上去了也是幫倒忙!

又是幾招下來,本就受傷的那個黑衣人,握著匕首的手抖個不停,虎口也被震得淌血。看樣子,他握匕首都是極為勉強。

看準這個破綻,曹豐義身形顯了出來,他單手反握刀,對著黑衣人頭顱砍去!

看到向自己劈來的刀,黑色人拚命要抓起手裡的匕首去擋。可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動作滿了一步!因為慢了一步,齊安的刀已砍在了他脖子上!

“幾位,你們呢?說說看是誰指派你們來的”曹豐義轉過身,對剩下幾個黑衣人冷漠。

其眼神看得幾個人直覺後背有股涼意竄上來!

可幾人並沒有老實交代的意思,反而作出一副要和他繼續搏鬥的意思!暗殺失敗,他們明白,回去等著他們的是生不如死!在這或許還能搏上一絲生機,哪怕很渺茫!

曹豐義自然也看出了這幾個人在想什麼,他麵色平靜道“你們不說,那也沒必要問了!”。

曹豐義也明白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隻好旁敲側擊。但看幾個黑衣人的意思,他知道就是逼問也是白問。

並沒有遁入黑暗之中,曹豐義直接提起刀,便向幾人迎去。幾個黑衣人隻覺脖子一涼,便沒了知覺,倒在地上!

吩咐人把幾個黑衣人的屍體處理了一下,曹豐義了重新回了知玄的房間。

知玄責合上書緩緩道“其實不用文也知道,在這永安城向殺我的就那幾位……好了,你去休息吧。”。

簡單幾句言語,將曹豐義使喚走,知玄拿出一張請柬,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

這是永安城中士家貴族準備在書院招式前,準備搞的一個“文試”活動。

對於一些窮苦讀書人來說,這一天正是彰顯自己才華的時候,更說不得會有美貌千斤金大小姐看上他們……

當然,這都是窮酸苦書生們的幻想,知玄顯然不再在此列。他倒是想著,說不定會在這裡尋到什麼好的“棋子”。

既然如此,這什麼文試大會,他不妨去看看。

而地點就是朝廷中長平候齊名的一品軍候“破虜候”的破慮府。

……

到了文試那天,徐思源人把自己平時看起來頭發梳得很整齊,他的弟子三人也是身穿素衣,很是恭敬站在他身後。

“徐老,馬車我已經備好了,直接去鎮國府就行了!”庭院外傳來了車夫的聲音,他穿了一身樸素的衣服,倒是與那天的穿著大不一樣。不過想想也是,若是在這個日子,一個文人還穿成那樣,想不“鶴立雞群”都難!

“破慮府?”李子珍跟在徐思源身後說了一句,看他的表情有忐忑,也有許些的興奮。且他第一次來永安免不了興奮。

有關這位侯爺,也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十五從軍,戎馬一生,不到四十的年紀便進爵封侯。

路過華升街的時候,就已經讓這位少年足夠興奮和震撼!而來到富貴軍候家府邸麵前,更讓他激動。

破虜府很大,這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光是府門怕是都夠四輛馬車通過!再抬頭,府門上牌匾上寫“破虜府”三個鬥金大字,據說這是當今聖上所提,再由工匠拓上去的!府門兩邊蹲著兩頭石獅子,那凶煞的模樣就跟兩頭真的獅子一樣!

進入府後,李子珍幾人便被直接引到了一處演武場上。演武場很大,容納百人都不是什麼問題。還未到演武場,他便感覺到一股肅穆之感,也讓他打心底對這個侯爺好奇起來。原本他想著文試的地點會是在什麼文雅之地,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裡!

演武場上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但也有一隊充滿了肅殺之氣的士兵!應該是維護秩序的。

幾人剛到演武場,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便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他走路龍行虎步,人還未到,一種厚重的肅殺之氣,便向幾人壓了過來。

“徐老!您老能來,本候榮幸啊!可本候也聽說你來的路上,遭了一夥歹人!”中年男子聲音雄厚,更有一股豪邁之氣,而話說到後一句時,渾身更是透出一股殺氣!可不可否認,從他的態度看來,他對徐思源很尊敬。

事實上也確實尊敬,彆看這個老頭現在邋裡邋遢,可早年間可是朝廷上風雲人物,官居一品,是前任中書省。

值得一提的是,也是子自十幾年前的護國公一案,他就此告老還鄉回了老家南方的湘潭一帶,當起了教書先生。

“候爺多言了!上次一彆怕是有十年了吧!那夥歹人也是無妨,我和我幾個學生也是無礙!”徐思源對中年男子一笑,指著李子珍三人道。

好在中年男子也是收起了身上的肅殺之氣,他看了一眼李子珍道“這個小子有點意思,叫什麼名字?上次我在街上見過!”。

“候……侯爺……我……我叫……看……仙……”李子珍緊張到了極致,說話都有些胡言亂語起來。旁邊的人碰了他一下,他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不再說話

演武場上也擺開了好幾排供人坐的地方,夠個幾十人坐下了。各種美酒和美食也是擺在其上。環顧能坐在這裡的人,要不是達官貴人之子,就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再有就大周大儒的子弟!

這讓周圍人對徐思源是什麼身份大概也猜到了幾分,再看上座之上徐思源就坐於軍候身邊,讓他心中的猜測已有了大概!

“各位即性發揮便是!若是卻有文才,本候自當上報朝廷器重!”軍候聲音很大,幾乎整個演武場都能聽到。而他的這句話也是點燃了一些讀書人的心火!

因為這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十年寒窗苦讀”在此處發揮,得個功名不是什麼難事,更說不定看以直接踏上仕途!

“小生不才。便來做這第一人,和在場的各位辨一辨兵法?”一個青衣書生站了起來,他貌不驚人語驚人,一句話便引起了軍候的注意。

接下來,青衣書生說得頭頭是道,有很多人站出來要反駁他的觀點,都被他駁了回去。其實這場文試從某種程度來講,也是一場文辨!就看誰把誰給辨倒!

就在場上所有人都被青衣書生給辨得焦頭爛額時,場上隻有一個人很悠閒,就是李子珍,倒也是奇葩一朵!他不慌不忙,吃起了自己麵前上食物,一口酒,一口肉,倒是愜意的很!不過他的這些舉動,倒也沒幾個人去注意。

也其實他心情是相當緊張,隻得以這些來掩飾自己。

而這個時候,知玄帶著曹豐義也走了進來。隻是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事先易了容。

隨便找了一個席位坐了下來,他百無聊賴看向了場中間。

而感受著周圍的奢華氛圍,窮苦出身的曹豐義有些懷疑在這樣的地方會找到什麼人才。

就比如他所見到遠處離他席位不遠的一個書生。

那是一個麵容俊朗,看起來很文弱的白衣書生。他目光有神,但好像心思並沒有在場上,眼光時不時在那些世家小姐身上掃來掃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十分不解對知玄道“先生……你說是來這裡尋人的,可……你看那樣的也算人才”。

知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後啞然一笑道“不著急……慢慢等吧,會有的。”。

曹豐義這才按耐下自己。

另外一變。

“李子珍,你怎麼還有心思吃東西,要是先生知道了,少不了又要說你一頓。”旁邊一起同李子珍來的人,見他一副悠哉的樣子,也是看不下去了。

這時的李子珍,卻也上了酒勁,又是一杯酒下肚後,看了一眼白衣書生,站起來說“說的都是些廢話,聽得煩躁!”。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就是坐在上座之上的軍候也把目光看向了他,也成功吸引了知玄的目光。

“兄台你是質疑我嗎?”青衣書生對著李子珍儒雅一笑,顯得很禮貌。

李子珍先是不屑一笑,端起桌上一杯酒又下肚後,指著青衣書生道“不是你還有誰?誇大其詞的紙上談兵,不是廢話是什麼!”。

青衣書生臉上有了不悅,他看了李子珍幾眼,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道“我說若要以聖人之禮來治兵有什麼不對?兵法上有些手段過於殘忍,有違禮數!”。

“禮數是用來約束己身的,被你這麼個東西拿來胡亂扣帽子,就是胡扯!”書生話剛完,李子珍就破口大罵。

氣得書生正要反駁,李子珍又是發話,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直接向著軍候問道“侯爺,你打戰靠得是什麼?難道是什麼禮數?人要殺你,你還管他用什麼手段!一個城池若是失守屠城,你還去深究什麼禮數,這不是可笑嗎?”。

上座之上,軍候也是點了點頭,他是軍伍之人,李子珍說得這些道理他當然明白,打戰靠得從來就不是什麼禮數,一個國家若是糾結在兵法過於欺詐上麵,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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