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棋手與棋子(三)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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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棋手與棋子(三)(1 / 2)

長淵行!

長淵行第二卷周帝國的黃昏第一百八十二章棋手與棋子看著自己最尊敬的教書先生目光呆滯看著自己,加上同窗倒在自己麵前……李子珍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來永安之前,他曾幻想這裡是年輕人施展才華的理性之地,可他不曾想過,這繁華外表下的華麗之城,還不等自己將滿腹才華施展,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一場謀反計劃中,這實在令他難以接受。

而當這個少年心中所有的美好幻想破滅,剩下的就是想要將眼前這些家夥給一一殺死!

而就在他勢單力薄同吳宣這些人動手的時候,知玄走了進來。

見他容貌異常俊美,在場的人大多都猜到了他身份,知道他身份的吳宣更是向他恭敬行了一禮。

其實也不難猜出知玄的身份,而整個永安城,有他這般容貌的男子我,隻有他一個。

本著客套,吳宣恭敬對知玄道“楚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小子偷了我們府邸上的東西,侯爺叫我們來捉拿他。”。

他指著李子珍如此說到。

真正有關涉及“謀反”的事情,他是不敢向知玄說的。

李子珍聽到這裡,自是十分氣憤想要辯解,但奈何在這個時候,吳宣卻是嘴皮子要比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利索太多,他直接道“住嘴!你個無恥小賊!偷了我們王爺家的東西……還想狡辯什麼”。

話罷他又一臉賠笑對吳宣道“讓先生見笑了!”。

而知玄笑了笑後,接著毫不避諱說道“幾位謀反就謀反,硬生拉硬拽個借口就顯得沒意思了!”。

知玄直接將話說出來,吳宣等人的臉上頓時就顯得很難看!

一個堂堂軍侯要謀反,這類事情若是傳出去,尤其是傳到幽王的耳朵裡,不止在場各位活不了,連破虜公也活不了!

程雪卻是不管這些,作為一個蠻橫大小姐,有人敢阻攔她做事,她自是十分生氣,但見吳宣對知玄的態度謙和,她多少也明白知玄身份不簡單,但還是冷聲對李子珍道“凡是看我的登徒子,眼睛都該挖!”。

李子珍則氣憤道“你是金子做的,有這麼金貴倒是你們害我老師殺我同窗,你們才最該死!”。

這些話罷,那邊那位大小姐聽著怒火中燒,取出鞭子就要打在李子珍身上,但被知玄阻攔了下來。

見他空手就見鞭子接住,這讓吳宣對這個外表看著向文弱書生的知玄印象改觀了起來。

這時知玄緩緩道“不管你們今天要乾什麼……這個人我保下了。”。

他說的輕鬆,指向李子珍。

這讓吳宣麵色異常難看,似乎是知道吳宣在顧及什麼知玄緩緩又道“這個你倒大可以放心,有關你們侯爺的事物,我不感興趣,也不會向向他人說。”。

說罷,他就帶著李子珍準備離開這裡,但後者則前者注視下又遲遲不邁步。

這時知玄又悄聲對他道“你如果想報仇,不是單純在這裡送死,那你就繼續留在這裡。”。

興許是這句話觸動了知玄,李子珍跟著他走了出去。

跟在吳宣身邊的人想要去抓李子珍回來,卻被他嗬叱了回來。他很快清楚,這位“楚先生”是幽王身邊的人,若是直接抓李子珍,這位楚先生勢必會阻攔,到時候把幽王牽扯出來,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眼下,他們也隻能回去找他們主子商量下一步以應該怎麼做。

跟著知玄和吳宣等人拉開距離以後,這時李子珍道“為什麼救我而你能救我……為什麼不早點救我老師……”。

知玄則直接打斷他道“我憑什麼救你我們很熟悉嗎彆天真了!小子!”。

很簡短的言語,但卻讓還是少年的李子珍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他這才稍稍理智道“多謝先生了……我這就離開。”。

而知玄則饒有興趣看著他道“氣海後境,你要找那程烈報仇差太多了。如果你想報仇,也選擇相信我,我推薦你去西北好好磨練自己一番。”。

也不等少年給予回答,他話罷就要轉身離開,但少年卻沒有過多思慮點了點頭。

對李子珍來說,他舉目無親,南方的家族不容他!他的一切都是徐思源給的,他是一定要為他報仇的!可也就像知玄對他說的,他和仇家的差距太大了!

於是,想也沒想他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被仇恨之火所包裹,完全忘記了徐思源要他去找明鏡司的話。

知玄沒有回頭,嘴角揚起許些微笑。他知道少年答應了……如此一來,他又多了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西北那邊,他會為少年安排抓專門教他的人,也會令他迅速在那邊建立自己的軍隊。

也許,他為少年構的這些,需要好幾年時間才會完成,但對有著漫長生命的知玄來說,多久他都耗的起。

而很快,李子珍就被他以邊城守衛軍出身的身份安排到了西北。

而現在的西北,大周朝廷這邊在西北邊境和鎮北府對持著,雖然沒有打戰的跡象,但時常都有些小摩擦。更值得一提的是,西北甘南郡以北的隔壁攤上,今年才六月的季節早早就下起了雪。

這讓李子珍一個南方人,多少有些不適應。

而李子珍騎著馬,順著黑煙,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駐紮在眼前的軍營。遠處看去,就如生長在大漠裡的蘑菇!

正看著,他感覺到空氣裡的那股濕寒越發明顯,抬頭一看,天上竟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伴著冰雹砸了下來!

冰雹有半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砸在身上還有一點疼。可對李子珍一個修行之人來講,這不算什麼。可也讓李子珍對隔壁天氣的變化,在心裡由衷的感歎。

軍營崗哨廳裡,幾個兵士漢子圍著火堆蜷縮在一起,顯得十分懶散。見到齊安騎馬到來,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小子李子珍前來報到,勞煩通報一下。”李子珍下馬,對著這幾個漢子抱拳說道。

其中一個漢子抬了一眼皮,冷笑一聲後,便又合上眼,絲毫沒有搭理李子珍的意思!

李子珍也著實有些生氣,直接端坐於馬上,吸了一口氣後,大聲道“小子李子珍前來報到!”。

聲音略帶稚嫩,可卻洪亮、中氣十足,在這方圓幾裡之內都聽得到!

“哪來的小子,想死嗎?”終於,李子珍麵前的幾個漢子有了動作,似是對吵到他們睡覺的少年極為不悅!

幾個兵士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似是見了什麼值得可笑的事。

“哈哈!你這小子毛都沒長齊,也敢來這裡參軍!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奈何橋、閻羅殿也要比這好上不少!”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使喚我們幾個!”

李子珍自認自己的態度還是要好上很多的,可這幾個兵士不單不領情,反而對他一陣冷嘲熱諷!

見李子珍不說話,幾個兵士笑得更歡。一道白光向他們揮過來,也沒有注意到,因為和滿天的雪花比起來,這道白光顯得非常不起眼。

“幾位還是帶個路吧!”李子珍手中已多了一把刀,刀上染著一抹很淡、不易察覺的血色。

笑聲戛然而止,幾個兵士都有一種脖子發涼的感覺,手放在脖子上一模,才發覺脖子上有著一道很淡,但幾乎感覺不到疼痛的傷口!

幾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少年手中提著還染有血色的刀,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就是離著火堆很近,也感受不到它傳來的溫度!

“好!好!好!”幾個人想說點彆得什麼,可喉嚨裡卻隻能發出這幾個字。

其中一個兵士走了出來,示意李子珍跟在他身後,他雙腿還打著戰栗不止,似是對齊安還有懼意!他便牽著馬,跟著他往軍營的跟深處走去。

可走了一會兒,李子珍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反而走著走著,依稀有一些輕嫋之音伴著女子的嬉笑之聲傳到了他耳朵裡。

在一個方形軍帳前,兵士停了下來,並告訴李子珍這就是他們主帥的軍帳。

李子珍打量了一下這個軍帳,發現它要比其它的要大上許多。且那些聲音,也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怎麼回事?難道也有女子參軍?”他有些不解,作為軍營應該是很嚴謹和嚴肅的地方,怎麼會有此種聲音傳出!

“這個不奇怪,你進去就知道了。”帶路兵士似乎司空見慣,可對裡麵的事,又顯得很不好意思。

李子珍看他也問出不什麼,便示意他把身邊的馬牽走。

“李子珍前來報到!”李子珍站在帳前抱拳高聲道。軍中的禮儀,來之前知玄同他說過一些,他便知道一了些,直接闖入會顯得很不禮貌!

“進來!”帳內傳來的卻是一道嬌媚女子的聲音。

這讓李子珍更為不解,陸川是個女的不成?壓下心中的不解,他還是走了進去。

進來後,帳內的溫度卻是要比外麵高上不少,甚至讓人感覺有些悶熱!

李子珍一看,正上座之上坐著一個身穿花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陸川!

隻是他衣不蔽體,身邊還有兩個衣著暴露,長相妖媚、身材妖嬈的女子。讓人覺的他很不像一個軍隊的主帥!

再往下,則是一眾坐於兩排的將軍。隻是她們卻是清一色的美嬌娘,一身鎧甲穿在身上,讓李子珍懷疑這都是陸川的侍妾!但他轉念一想,如今永安都有了變故……何況是這樣千裡外的軍帳大營

“你來此何事?”陸川見李子珍走了進來,也好像記起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才稍稍坐正了一下身子。

他話畢,李子珍便把知玄的信呈了上去。

陸川看完信後,拍了拍裸露在外的胸膛,似乎很為難。猶豫了一會兒,他對李子珍道“百夫長啊?有些不好辦啊!要知道我手下當官,隻要女的啊!”。

話畢,軍帳裡原本的女子調笑聲也突然停了下來,沒有聲音,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不好辦啊!要是個女的……”陸川把信看了又看,好像要望出朵花來,且軍帳裡也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將軍不問問我會什麼嗎?”李子珍麵色平靜,眸子裡閃著一絲奇異光芒看著陸川。

“那你會什麼?”陸川將信扔在了地上,似是無意一樣,嘴角帶著笑意看著李子珍,而又好像對突然插話很不悅!

“殺人!”李子珍說的很認真,仿佛在對待什麼嚴肅的事一樣。

陸川突然停止了笑意,他目色陰沉,任誰對上他一眼,都有一種對上狼群都感覺!明明是一個人,卻給人極度危險之感。

可很快,他又變得和善起來,笑了笑對齊安道“我這本就是個死人的地方!殺人,也分會不會嗎?”

“將軍這就不對了!殺人也有講究!”李子珍目色依舊平靜,猶如一潭清水清澈,可又深不見底,讓人看不透。

陸川也打量了他一眼,身子完全端正坐了起來,直視著麵前的人道“怎麼個殺法?”

“十步之內,可殺一人!”李子珍說這話時,直感覺那種被狼群盯上的感覺越發強烈!眼睛都有一些發疼!可也就茶盞時間,這種感覺便又消失殆儘!

“百夫長就算了!我看你就去給我養養馬!大小也是個官!”陸川說這話,似斟酌了一番。話畢,他便擺了擺手,示意李子珍下去,並吩咐座下一個將軍帶他去養馬的地方。

李子珍向著陸川一拜,便跟著走了出去。對於陸川怎麼安排他,他也不在意。並且他也相信知玄會給他一個好的安排。

“小子!在這個地方,無論出什麼事……報我名字!隻要你還是我的兵!”就要走出軍帳時,陸川的聲音傳了過來,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但實際他心知肚明,眼前這份信件既然是知玄寫來的,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李子珍。而另外一方麵,他又是魔教的前十一長老,魔教聖子的話,他不可能不聽。

李子珍也沒有多想,回過身,對著他鄭重一拜,便跟著女將軍走了出去!

“你叫李子珍是吧!我叫怡芳,你多大了?”出了軍帳,女將軍卻是個自來熟,要和李子珍說上幾句話。

她麵容清麗,也算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李子珍卻沒有和她搭話的意思。來的時候,他可以高調,而這個時候他就要低調!

叫怡芳的女將軍似乎是個話嘮,見李子珍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依舊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就是這了!”怡芳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指著麵前一處破爛不堪由幾堵牆簡易圍成的建築——馬房。

粗略一看,麵前的馬房很大,可以容納幾百匹馬!可這馬房給人的感覺,也是一處危房,仿佛隨時要倒塌。

但李子珍仔細看了看,發現這處馬房卻是十分堅固,不由心中對著一開始印象不怎麼好上軍營,好奇了起來。

怡芳向他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同時她心裡清楚,這個少年刻意在和他保持距離。

雖然這個少年長相清秀,麵帶笑容非常陽光!可無意間她瞥見少年眼眸時,竟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哪怕她是個話嘮,可對上少年的眼睛,話也漸漸少了起來。

怡芳走後,李子珍便換上了兵服。他身子雖然不高,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些顯大,可卻依舊顯得英武十足,給人一種英姿颯爽之感!

……

陸川軍帳裡,李子珍走後,他就支開了所有人。他手拿知玄的那份信看了又看,歎口氣、又搖搖頭,似在思索什麼。

接著,他又眼露追憶之色,似想起了什麼往事,讓他把手裡是信揉成一團,狠狠扔在地上。可過了一會兒,他又把信撿起看了又看。

“聖子大人這個時候倒是記得我了!”像是對著寫信之人說話,他麵帶怒色喃喃自語到。

話畢,他又閉上眼許久不說話,似又想起了什麼。

時間過的很快

李子珍在這待了已經有半個月。他的職位是監馬司監長,聽起來也是個官,但他手下除了十來個給他打下手的小廝外,便是一頭頭膘肥體壯的馬了。說不好聽,就是個養馬的頭頭。

而在這大漠的半月裡,他也確實見到了許多靈異事。

有次李子珍外出軍營時,憑著過人的目力他看到遠處有一支軍隊向他行了過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也不覺多奇怪。

離得近了,前麵帶著軍隊的卻是一個身著道袍的孩童,而他身後的人竟然都沒有臉!這把李子珍看得有些發毛,正要再看,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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