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若那年不是風花雪月……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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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若那年不是風花雪月……(1 / 2)

長淵行!

長淵行第二卷周帝國的黃昏第一百八十六章若那年不是風花雪月……牧雨塵看著現在這些害人的功法,但以前又何嘗不是這樣

當年他師尊月牙子收了兩個弟子,到最後成為藥家堡繼承人的卻隻有他!因為按照藥家堡的傳統,老家主收兩個弟子,兩弟子中一方殺死另外一方,活著的那個就是新的家主。

而過往那些記憶,卻也在他心中浮現了出來。

……

“小子,你是否真已到了‘以一衍萬’,我也不急於一時去測。就因著你這份膽識,暫且讓你多活幾天。”出乎牧雨塵意料,月牙子。突然說了這麼一番話。

旁邊的師姐馮雪臉上有些不悅,想說些什麼,卻又遲遲沒有開口。

“多謝師姐。”牧雨塵雖心中意外,但表麵還是不動聲色,向著師尊月牙子一拜。但回神一想,他已有識萬草之能,此番話又是何意思?

“雪兒,你雖跟著為師有些時日,但對老婆子我的身份就不好奇?”月牙子臉上又掛起了笑容,目露慈祥看著牧雨塵。

馮雪思索了一會兒,對月牙子道“徒兒隻知師父對徒兒好,其它徒兒不會過問。”

“是嗎?月牙子先是故作深沉笑了笑,突然又恢複一貫的笑態道“今天便告訴你們兩個吧。”

月牙子子這話卻是又牧雨塵從思索中拉了回來。對於月牙子的身份,他多少也是有些好奇的。

雖在藥家堡時間不長,彆的不說,眼前這閣樓,也絕不是隨便一個弟子就能住的。再者,這人化人成丹的手段,也的確不是一般修行者的手段

有了之前的猜測,牧雨塵倒也不覺奇怪。倒是馮雪略顯驚訝。可不知為何,想到月牙子說的最後一句,那幾乎是以求人的口氣說出來的一句,原本隱隱有著的不安就越發強烈起來!

“還有一年時間,就要在你們中選出新的家主……你們都努力吧。”月牙子繼續開口道。

對於這些,牧雨塵來的那天就知道。

月夕子因著某些原因,暫時無法告訴他們全部,但他既然對牧雨塵說了此事,那就意味著牧雨塵他們必須重視。

牧雨塵不笨,當下對月牙子行了拜師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你倒也不笨。你叫齊安吧,方年幾何?”月牙子子擺了下手,示意齊安起身。

“餘三月,滿十九。”牧雨塵答道。

他至今記得當年自己那師尊對他實際是有些嫌棄的。

“年紀的確大了些,你且作我記名弟子吧。還有,我之前說過暫且留你一命,接下來還能不能活,就看你之前所說是否為真。”月牙子又將此事提了起來。

月牙子雖如此說,但牧雨塵知道拜師已成,便對她道“弟子定不會讓師父失望。”。

“你的境界也著實有些低,先再開兩境再說吧。”月夕子說著,手一揮,足足幾十顆丹藥便堆在了齊他麵前。隻這裝丹藥瓷器發出的光,卻也足以惹得人眼紅。

那時牧雨的境界是氣海境界,的確有些低。

“你不必做此態,我隻看在你身上付出是否值得。”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卻還是月牙子子看出了什麼。

“還是請師父收回丹藥,徒兒想討流金丹的丹成之法。”想了想,牧雨塵對著月牙子道。

從實際考慮,這些丹藥確實沒用。又因著流金丹,牧雨塵莫名多了些的資質。於是對此丹便有了極大的興趣,他便想討個丹方研究一二。就算無果,也全當打發時間。

“你可知此丹雖是廢丹,可也要歸一境界才可煉?”月牙子莫名一笑,也不知是嘲諷還是其它意思。

他說的也是實話,煉丹師若要煉丹最低門檻也要歸一中境修為。若是沒有渾厚的靈力,不說煉丹中途把丹煉廢,毀了一丹爐的藥,人也若水中撈月一般,白費力氣。

“徒兒想試試。”月夕子說的牧雨塵當然也知道,興的是骨子裡有的偏執,他還是如此道。

“也罷,這就是。那些你也收好就是。”月牙子伸手一抓。他倒也沒有多想,隻覺讓這小子早些見見丹方也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再者說來,隻要這小子不影響他要圖之事,也由他去了。

月牙子對著齊安和程雪交代了幾句後,便騰空離去。閣樓裡再次恢複了平靜,隻不過原本的十幾人,隻餘下一男一女。

氣氛上來見也算得上乾柴烈火,不過卻是以冷戰的形式表現罷了。

“有些事,我想問一下師姐。”牧雨塵見何婆子已走,便想問問大安國幾十年前的那件往事。

這是大周南方的小國是牧雨塵的故鄉。

之前牧雨塵對月牙子行拜師禮時,馮雪臉上就對牧雨塵表現出了極度的厭惡。不過牧雨塵也不管這些,他也隻是問馮雪幾句話而已。

“有什麼快說!我還有事!

,她皺起柳眉,好看的睫毛顫了一下,聲音雖清脆,卻也掩飾不了裡麵摻雜的幾分火氣。

“你對大安國的國史了解多少?我曾聽聞幾十年前被人屠了一城,可有此事?”牧雨塵收起了原本的笑容,語氣上也有了冷模,也不知是馮雪的態度而改變還是其它。

“我怎麼知道?”馮雪冷笑一聲,手中的鞭子便向齊安飛了過來。

牧雨塵自然是一早就防備著的,隻是沒想到這個大小姐這麼奈不住性子。一句話就引的她再出手,她是知道什麼?

隻抽到一道殘影,馮雪這一記鞭自然抽空了。但她並沒有罷手的意思,通竅五竅的氣息顯露,連著一身紅裙舞動,陪著手中的長鞭,竟然有一種飄柔起舞之感。

她一連串動作雖美,可手中的長鞭在靈力的加持下,就猶如一條繞美人飛繞的白蛇,透著攝人心魂的微白冷光。

這一記鞭的速度之快,令牧雨塵根本沒法閃避。索性他直接迎了上去,手中所握之刀也光芒大盛。

結結實實,牧雨塵胸膛正中間挨了一鞭。他感覺渾身骨頭都是一陣散架,骨架內的五臟六腑都碎了七七八八。隻疼的他把要吐出的血,又硬是咽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樣?”

馮雪話一出口,便感覺到脖子一涼。她這才發現牧雨塵的刀竟然已經架到了她脖子上。她是沒有想到牧雨塵竟然拚著不要命的風險,敢這樣做。

若是換個彆人,剛才要接她致命的一鞭。若是躲不開,也會拿刀擋一下,因為即便是重傷,但保住小命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像牧雨塵這樣明著是擋招,實際卻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這很劃不來!可也不得不說,這其中算計可怕,且隻那份對自己的狠,也是讓人膽寒!

尤其是牧雨塵挨了一記鞭,竟然還活了下來,這是程雪最意外的。

刀的賣相不是很好,但脖子上的微涼卻告訴程雪,這把刀很鋒利。隻要齊安稍稍用點力,她嬌嫩的頸脖上必然留下一道血痕。

離開大安國的幾年,馮雪經曆了一些。其中有幾次更是涉及生死。那幾次,她為了活下來甚至低賤到差點要出賣身體苟活。

幾經周折,她也覺自己仿佛變了一個人,那顆曾經還抱有少女幻想的心,已經死寂。

她依舊一身紅裙,隻是為了提醒自己殺那些曾欺辱過自己的人。對於生死,她也不知是看淡了還是麻木。漸漸地,她開始漠視他人的生命,甚至是自己的。

“我也不想為難你,你隻需回答我之前問你的問題。”牧雨塵這話說得極為勉強,話畢,一口血便又湧了上來。

但他手中的刀卻握得極穩,雙眼依舊光亮,沒有絲毫的黯淡。

看到眼前牧雨塵這番動作,不隻怎的,她想到了自己這幾年的經曆,那顆麻木的心,有了絲動搖。不是恐懼,也不是男女之情,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對於牧雨塵口中所說屠城之事,她當然是知道的。

也就是幾年前的一天。她的父親突然把她叫到跟前,告訴了她一件事。她不姓馮,姓周,是大安國當今皇帝的女兒。

“你知道嗎?你的父皇讓我屠了一城!”

“我且當白養了你十幾年罷了!你走吧!我不殺你!你我父女情,今日便斷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往日裡對她慈愛有加的父親,對她冷漠說出的這句話。字字戳她心!

那時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容不下她了!離開家後,她也才發現這個世界和她想的不一樣!沒有人再保護她,她才發現她隻是一個會任性的大小姐!

……

“當年那人所屠之地是一個叫齊安郡的小地方。”馮雪一邊說一邊陷入了回憶。當年離開之時,那人倒是告訴了她此事。

當時她的心情是極差的,自然沒有在意什麼。可如今見到牧雨塵,尤其是他的名字,她笑了起來,且笑容中多了幾分玩味。

“就這些?”牧雨塵是第一次聽到這些

“屠魔?什麼魔?”對於馮雪口中說的“屠魔”,他也不解!“魔”這個字他第一次聽到,是某種野獸的名字嗎?他一無所知。

縱然心中有疑問,但他也要等程雪說完。於是,他又看向了馮雪。

“我也不知。隻知這是一種會禍亂蒼生的東西。幾十年前大安國皇室突然要派兵屠齊安郡!說是不殺此郡之人,將來會有‘魔’出世,為禍大安國。”馮雪說得不急不緩。

後來的事情她不說,牧雨塵也知道了。那人受命屠了一郡。可若說是因為此事牧雨塵父親三人鬨翻,他還是不解。因為從他人口得知,齊老刀三人是因為一個女人鬨翻。

事情似乎浮出了一角,可誰說的為真?還是都為真,牧雨塵疑惑了。

“大安國是怎麼知道有魔的?”長歎了口氣,牧雨塵繼續向馮雪問道。

“從什麼地方得知魔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可笑的是馮熙廠這個人。他這個人還真是冷血!屠了自己所長之城,一城人性命!哈哈……”說著,馮雪竟然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

隻是聽在牧雨塵耳中卻是彆樣的感覺。他覺得程烈可能是故意告訴馮雪她的身世的。

在皇室授意下馮熙廠親手屠了養育自己所長的齊安郡。最不可忍的是大安國皇室殺了他的妻兒,最後隻一紙皇命,表了他的忠。聽起來是莫大的榮耀,可兄弟反目、眾版親離。他馮熙廠如何忍!他能不恨!

也許他養馮雪十幾年,最後再趕走她,就是某種層次上的報複,可傷害的終究隻是一個無辜之人。

以上這些都是牧雨塵的猜測,可不管怎樣,馮雪總歸也是個可憐人。他不由對麵前這個曾經的大小姐,有了份同情。

身世的無奈與可悲,讓馮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醜惡。也讓她的心硬了起來!

牧雨塵能感覺的出,眼前的馮雪渾身透著陰毒。一身紅裙依舊明豔動人,可卻是實在的披著美麗外表的毒蛇,早已不是當年的大小姐!

“好了,你要問的也問完了。再問我彆的,我也不知道。馮熙廠就告訴了我此事!”馮雪見牧雨塵的刀依舊架在自己脖子上,冷笑一聲道“怎麼?你還想怎樣?”

看得出,馮雪沒有說假話的意思,她也應該隻知道這些。但齊安手中的刀卻不敢放下。

他現在身體狀態已經差到了極致,隻是和馮雪短短的幾句對話,臉色卻是煞白的可怕,後背也是冷汗直流。

他想放下刀,可又怕眼前的女子給他致命一擊。若在一刻鐘之前,他要殺了馮雪是易如反掌。可這問當年事的一刻鐘過後,因著傷勢極重,他早已是強弩之末,不暈厥過去,已是不易。

此刻他就是一個空架子,明著是有殺人的噱頭,實際握刀都極為勉強,更彆提說話。

“怎麼?還要我脫衣服給你看嗎?你們男人都隻會憑著下半截活的嗎?”沒有絲毫羞恥,馮雪冷笑著說了這麼一番話。在她看來,牧雨塵無非就是還有非分之想。

“你要是敢逼我,我拚死也殺了你!”她麵容平靜,看不出波瀾,但語中所透著的殺意表明她真敢這麼做。

牧雨塵依舊沒有開口。此刻,他隻要一開口,架子都會擺不下去。索性,被對麵女子誤會也好,總也好過彼時性命不保!

所以他選擇閉嘴,刀依舊架著不放下。另一邊,他使自己煩躁的心快速平靜下。

兩人這一僵持便足足耗了好幾個時辰過去。直到照進閣樓的光線也染了幾分紅意。兩人依舊如雕塑一般,沒有動過分毫。

誤會繼續加深,也不知是福是禍。但對麵的齊安,卻是在這幾個時辰裡恢複了一些傷勢。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牧雨塵便將刀收了回來。迅速和馮雪拉開距離。

“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是我放怕下刀,你會直接給我一鞭。現在我傷勢恢複了一些,有了些自保之力,倒是你多想了。”不想誤會加深,他解釋了一番。

“以前我覺你也算得‘‘俠’之一字,可如今看來,你不單會算計人!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上登徒子!”罵了牧雨塵一句,便向閣樓一間單間徑直走去。

“沒什麼事,彆煩我!”關上房門時,她瞪了牧雨塵一眼,美眸中閃著光亮,倒是有種彆樣的風情。

“是我想多了嗎?”牧雨塵自語道。

多年的刀尖舔血,加上殺手的本能,讓他很難去相信彆人。且修行的殘酷,也不容相信彆人。

但眼前的事實告訴他,他多想了。馮雪是蛇蠍之人,但已無了二次殺他之意。

不過轉念一想,牧雨塵也覺自己沒做錯,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是對的。凡事不能抱僥幸心理去看待,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被反殺!

修行之人修已心,不會在乎因果。

隻是今日這因,來日所種又是何果?許是風花雪月、把臂同遊、遊山戲水。又許是鏡花水月、浮生半夢、有緣無份……

回到自己所居,牧雨塵便打開了流金丹的卷軸看了起來。他倒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可也明白自己的情況。至於在一劍術上,他也覺隨遇而安即好,硬求是急不來的。

不過在這丹藥上可能就是浪費時間,要煉丹至少也要是歸一中境界的修行者,而他隻是一個氣海修行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人都有一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脾氣,何況牧雨塵正當熱血的年紀。他就想試一試,哪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卷軸上所記煉製流金丹所需主藥隻一位,便是流金草,再者就是流金丹煉製時注意的事項,比如火候、煉製手法等。

又過了幾遍眼,直到卷軸的內容爛熟於心,他便將卷軸合上,收到乾坤袋中。眼過千遍,不如手過一遍。他內心是有些火熱的,當然想親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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