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梁瀚越走越近,這一間間閣樓廂房,門閉著的,有虛掩著的,有紅簾花錦綢緞帳,垂於床榻溫馨拱月門。
突然這箏音停了,由於婉兒過於激動,把一根箏弦給振拉斷了。
“太入境了,如此箏音,隻有天間才有,竟然能使我梁瀚發現有之,這是何等的偏袒,何等的榮幸。”
正思慮間,有一影子晃過了自己的眼畔。
梁瀚開始清醒過來,他入音太深,以致神情恍惚。
“徐大官人,怎麼會攜步而來啊!旁邊是婉兒的閨閣,你推門進去看看!”
出來的是玲晶,她剛好要去盥洗幾件換下來的衣服。
“打擾玲晶姑娘了,不好意思!”
梁瀚馬上彎腰恭敬作揖。
“嗬嗬,打擾什麼喲,婉兒都盼都盼不過來呢!她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這箏音就是彈給你聽的,把你吸引過來,所以你儘管進去,她正等著你呢……”
玲晶嬌嗔一抿笑,然後出了這走廊,轉身去那楠木橋,往醉八仙樓而去。
梁瀚這樣跟玲晶的驚詫尷尬的談話,早被婉兒覺察的一清二楚,婉兒見梁瀚的身影和腳步離自己的閨閣而來。
就馬上跑到拱月門的裡麵,並把錦緞紅帷簾帳給拉了下來,從外往裡看,朦朦朧朧的可以看到裡麵的情況。
門被推開了,裡麵有茉莉花似的清香,讓梁瀚陶醉。
環壁一看,還有許多小畫軒,還有些精致的泥塑放在牆壁的小櫃子上。
朝拱月門一望,薄薄的垂簾如蟬翅一般,走進時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裡麵有人嗎?婉兒姑娘在不在……,我徐敦冒昧來訪!”
梁瀚拱身作揖等在垂簾外,似乎連呼吸的氣韻都聽的分分明明。
“請進來吧!徐大官人,不用客氣的,我在裡麵的寢居的箏台旁坐著。”
“請婉兒姑娘失意,我梁瀚不敢鬥膽闖入姑娘的閨閣。”
茉莉花的體香穿過垂簾,讓梁瀚幾欲無法自拔。
“徐大官人,請進來,我在拉箏上的線,剛才拉斷了一根,需要重新裝上一根,要不你進來給我裝上。”
“我怎麼好意思進入姑娘的閨閣……,我……,我不敢……”
……
“不敢什麼喲妞妞妮妮的,還象個男人有沒有,沒見過女人就不要進來……”
婉兒非常生氣,正如她所料,徐大官人並不會隨意動心,並且與她一起喃喃低語。
“快進來吧!還楞在這裡乾嘛,就像一根木頭。”
掀開了垂簾,婉兒穿著一件緊身的褻衣,外套是白色的羅裙,腳上紅色的繡花鞋。
梁瀚被婉兒說的不好意思,紅著臉但若木頭,簡直就是一頭紅木豬。
“怎麼,昨晚喝了花酒,就不送我一下的,一個人好意思走,你這銀錠不是白花了,這一千兩銀子你就一點不心疼?一個就去冬日大包廂,也不起來這陪陪我……”
原來這一千兩銀子連婉兒的人都算進在內,隻是梁瀚自己沒有興致而已。
“哦……,這……,這我還真的有所不知,由於昨晚酩酊酒醉,自覺神誌不清,所以就辭彆碗兒姑娘先行告退,回房直接睡覺了,現在知婉兒姑娘怨言於我,那實在不好意思,這下與你施禮賠罪,對不起……,婉兒姑娘!”
“嗬嗬……,既然謝了自己的不是,那就進來幫我看看這箏弦吧!修了這回,我給你彈奏更好聽的,你覺的《大明畫中情》,怎麼樣?合不合你的胃口。”
梁瀚被婉兒這麼一說,現在想不進去都不好意思了,所以低著頭跟在婉兒的身後,緩緩走了進去。
他不禁更親切的聞到了原本閨房門外的那茉莉花香,原來這香味是來自婉兒的體腹內的香味。
“你看,就這根弦斷了,就是下半部曲子《大明畫中情》,彈幾節,就斷了,本來還有後麵的歌聲,想唱給你聽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