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你看這弦,一般人還拉不起來,我這手力小,你給我幫忙拉一下!”
原來婉兒不小心把瑤箏當然弦給振斷後,聽著門外的玲晶的說話聲音,就知道徐敦果然慕音而來。梁瀚也不慌不忙的把那弦給拉緊到瑤箏的儘頭,然後固定在一榫頭上。
婉兒試了試弦的張力,覺的還有點緊,就叫梁瀚再鬆一點,梁瀚一手攥緊著弦絲,另一手則在那榫頭處緩緩煩放鬆。
這樣著騰了幾次,婉兒總算調好了這把瑤箏。
“謝謝你,徐大官人,如果沒有你的力大無窮,我這弱女子可真沒辦法。”
“這點小事情,再說能為婉兒姑娘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榮幸之至。”
“嗬嗬……嘴巴還是徐大官人會說,不過本來我這幾天一直不打算出局的,想不到你一來,這老鴇和蕭五老板就逼著我出局,我怒二拒絕,他們兩個人,就把我按倒,用竹苕來抽我,你看這裡的後肩膀都有竹苕尹。”
梁瀚馬上示意婉兒不要脫衣服,他點頭會意,表示相信婉兒的苦衷。
“這隻要被老鴇點了名,就必須出局,否則客人鬨僵起來,他們也不好收拾,所以急起來就會用竹苕子來打姐妹們,我們做這個的根本沒有尊嚴,把我們當物件一樣的任意驅使。”
婉兒坐在床沿上,一手拉著垂帳,一手扯著一帛絹。
眼裡充滿惆悵,含著濕濕的水滴,可是她的茉莉花香味卻經久不散。
“唉……,就象王蘇一樣,受儘了人間欺辱,心酸冷暖,現在總算是解脫了……”
“隻可惜碰上個道貌岸然,表裡不一的石崇,騙取王蘇的真心,他好樗蒲,基本是賭個幾天才回來,輸個精光,還搶去王蘇的金銀首飾,如若不肯,還暴打王蘇。”
“昨晚來醉八仙酒樓,上來了脾氣,連老鴇都怕他,事事順從著他,那個上午,芸璿碰上跟我說,還叫她做針線縫補衣袖的一處窟窿。”
原來早晨去涼安寺碰上的劍客杜良,後背有繡春刀的劃痕,並且說那個與他打鬥也沒有賺到便宜,被杜良的劍刺出個窟窿。
“這杜良跟石崇有什麼仇讎?竟然會刀劍相向!”
“前幾天夜裡,王蘇實在受不了石崇的折磨,就跑到我這裡的閨閣,並且哭喊攥著我的身子,說幫幫她,把這個畜生趕出去,後來我聯合了這裡所有的姐妹,才使這個畜生放過了王蘇,那夜王蘇就安心的跟我睡在了一起。”
“可她卻說,曾在石崇慌慌張張從外麵回來到醉八仙酒樓,並且喝了個酩酊大醉,在王蘇的床上一倒就呼嚕大睡過去,王蘇在幫他拖靴子和衣褲時,竟然掉下一個小木櫝,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是閃閃發光的夜明珠。”
“什麼,你說什麼,是夜明珠……”
梁瀚大吃一驚,立刻從椅子上這就是你了起來,並且回頭看了看正驚慌失措的,反倒盯著自己看的婉兒。
他覺的婉兒就像一隻膽小怯懦的小老鼠。
“哈哈……,這世上我什麼都見過,唯獨那夜明珠沒一見風采,所以剛才一聽,就感到震驚。”
“你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夜明珠是你似的,好象從你的身上掉下來一樣,看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太可怕了。”
“嗬嗬……,既然這夜明珠都看到了,那王蘇為何拿著這夜明珠遠走高飛啊!”
“還有這事情大約在什麼時候發生的?”
梁瀚想再次確定一下這是不是憲宗帝禦書房裡被盜的那顆,這必須從時間上吻合才是準確無誤的。
“大約就王蘇墜樓的前一天吧!讓我仔細想想,大概在什麼日子……”
說著婉兒便蹙眉半閉著眼睛心算了起來,忽然眼光一亮。
“大約在十月三號這樣的時間。”
“確定!沒錯!”
……
“真的沒錯,那天是玲晶的生日,所以我記的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這夜明珠果然是秦程和石崇所盜。”
“現在王蘇已死,已死無對證,這緝捕條件雖然已經成熟,但是如何……”
梁瀚覺的緝捕石崇的時候已經到來,但必須有個人證或物證。
“王蘇墜樓前有沒有什麼東西或者物件留給你?”
“有一樣,就是這個……”
婉兒從床底下的一個秘密地方,拿出一小木篋箱,打開後,裡麵有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還有瑪瑙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