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實在繃不住,急忙與紅葡萄酒小姐連接,也在那一縷香氣穿過了層層暗紅色霧氣連接到了一起的霎那,外麵的聲音頓時都聽不到了。
隻是肉眼可以看到,暗紅色霧氣之外,一縷縷香氣靈蛇一般遊走,仿佛想要進來,想是不少轉生者都試圖與自己進行連接溝通。
“本命靈廟還有這用處?”
胡麻此類經驗也不多,覺得新鮮,但先辦正事,便向紅葡萄酒小姐道:“你們安州的人,可都到了?”
“……”
“大部分都已經到了。”
“那走鬼胡家可不講理,聽說手段特狠,最愛砸人的廟……”
饞涎欲滴,跑上了前來,一個個對著那木頭柱子,又是親,又是舔。
而在這城外,鐵檻軍軍帳外麵,因為這幾日城裡來的江湖客多,導致青樓伎館都被占滿了,軍中老爺都沒處去耍,而且鐵檻王怕他們喝多了生事,也下了令,不許他們進城去。
好容易吃了午飯,他還小睡了一會,起來之後,總該出門辦事了吧?
“那走鬼胡家?算什麼東西,敢惹咱瓜州嚴老爺?”
而這廟裡燒香人不在,就連那蛇神的塑像,都用紅布遮著了,卻是蛇神不在,廟裡也明顯被人仔細收拾過,找不見什麼線索。
“……”
“你若不認這個賬,我明天就鬨進嚴家門裡,看嚴家其他祖宗,是不是會嫌你丟臉,把你從供案上攆出來。”
把嚴家的底細與各種明裡暗裡的勢力,甚至對於這群過來幫忙的江湖人的承諾,都扒了個底掉。
而這玉體豐盈的女子則笑的愈發開心,手裡的帕子輕輕一揮,柔聲道:“我好不好呀?”
“……”
“無數雙眼睛等著找他出來不說,還要再查這些事,兩眼一抹黑,怎麼查?”
而這男子則是大搖大擺,進了這蛇神廟,四下裡一打量,便見這蛇神廟修的極為精致,堂前除了蒲團,還擺了一張板凳,比普通的寬些,似乎是用來讓人睡覺的。
頓時眼睛一亮:“咱這軍營外頭,何時修了這麼高的樓,開了這麼精致的館子?”
有人自告奮勇,要去嚴家幫忙,露了一手絕活,還真讓嚴府管家都刮目相看。
有人混跡在了這群江湖人裡,罵起胡家比誰都狠,還隨手從路人身上摸了一個錢袋子過來請客,把一群江湖豪客灌的臉紅耳赤,然後借了酒勁兒,一邊罵胡家一邊聊嚴家。
這倒使得胡麻等人不用擔心這一晚的落腳處,可一想到了胡麻昨天表現的態度,老算盤便也忍不住要替他擔心。
他燒起香來,向這廟裡的房梁拜了幾拜,口中念著:“房梁神,房梁神,你雖是怪我喚神,你高高在上有見識,我問你答,供你祭品!”
“便當作是件懸賞好了,每個人的血食,二……十斤!”
但這男子,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隻是四下裡一瞅,心裡便已經生出了主意。
這話說的紅葡萄酒小姐都怔了怔,旋即笑道:“就這?”
紅葡萄酒小姐懶懶道:“還有幾個,去了遠些的地方通知,正在趕回來。”
玉體豐盈的女子笑得更開心了,聲音也更柔:“那如果鐵檻王回頭要殺我的話,你會不會幫我呀?”
果不其然,一群賭鬼,越賭越厲害,動靜也越來越大。
“第二件,這鐵門嚴家與那蛇鬼關係好的很,但我相信他們內中定然有什麼隱情,希望找個能人,把這裡麵的事情幫著問問清楚,也查清這嚴家。”
不多時,這一群吵嚷的江湖人,便已經沉沉的睡去,頭發被燒著了都沒醒。
有人去了鐵檻軍中,各種亂翻。
這人笑嘻嘻的道:“房梁神,是我有問題問你,你高高在上,這廟裡的事情可都見過?”
轉頭看時,便見一位身穿錦衣,臉上糊著黃裱紙,一身香火氣的富貴鬼被引了過來,一邊命這群小鬼小心,不要把自己過來的事說出去,一邊坐在了賭桌前,直接就開始了。
“當然是你好,你是親親,是寶貝,你比銀子都好……”
紅葡萄酒小姐都有些驚訝,二十斤血食著實不少若煉血食丸,一百顆也煉得出來了。
“當然幫,當然幫,誰敢傷你,便砍了誰……”
“這小子究竟要怎麼做?”
勸吧,這小子雖然經常問自己問題,但自己的話他聽的可是不多。
“……”
“……”
也是仔細想了想,還是彆定太高了,畢竟這個真要給。
隻是老算盤不知道的是,這一天的瓜州,表麵上無數江湖人物往來,飲酒結交,攀著關係,但暗地裡,卻也分明有更為洶湧的一些暗流,已經隨著一份懸賞,悄然展開了影響。
但這天黑裡,便有一位體態豐腴妖饒的女子,帶著一輛馬車,來到了軍陣之外,尋了一處寬敞的空地,讓車夫停下,把車上拉著的木頭柱子,一一的砸在了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