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他點頭,“方才忘記告訴你,起先你氣我的那些話,我都當真了,很真、很真。”
“你明知道……”
“曾經我知道……可當你背著我,送他情詩、說喜歡和他一起時,我就不知了……你以為是我拋棄你在先,可是你在很在很早以前拋棄了我,不是麼?”
“什麼情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他揉著眉毛,“看來寫的多了,自己都不記得。”
我驚坐起,這哪裡是我寫的,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他說喜歡那句,讓我抄下來給他。”
“隻是這樣?”他問。
“嗯。”我慎重的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說過喜歡和他一起?”
“大概也許有吧,開心的時候就會說啊,哪裡還記得那麼多?”
他皺眉,手中的書卷被抓得哢哢作響。
“所以我沒拋棄過你。”我伏在他身間委屈道。
他拍拍我的頭,“嗯,所以我欠了你。”
“嗯,以後記得換我。”
“會用一輩子還你。”
有些話隻要再多問一句,就會明朗,偏偏到了這裡我們紛紛選擇了回避。他不能說,我不敢聽。看來有些問題,隻能靠自己去找答案了。
春日媚、夏日長、秋日困來冬日乏。
轉眼不過又是春夏秋冬交替了一年。
承國至拿到通行貼後,很快便整頓兵力發起了對馮國的攻擊。兩個內就急速推取得五城。後因馮國天氣濕寒,承國士兵一時難以適應,攻城速度被拖了下來,六個月淩十三天隻攻得三座城池。
因戰頻頻失利,舉國上下對於太後皆是一片討伐,最終季慕白得意重掌大權,得季玉人輔佐奮力抗敵。光是這兩個月便奪回城池,推出承兵。
與公子形影不離的呆在書房,這些事情他知我在意,偶爾有意無意間會透露稍許。
時常是我在提筆臨帖,他會皺著眉翻閱卷軸。
眉毛舒展時,會讚兩句,無非是意外盛行柔弱男風的馮國也能上陣抗敵;或者歎季玉笙取城太急,長久下來會更難。
因戰事焦灼,季玉笙被攆出了馮國境內,駐紮於祁的兵力便會猛增。清晨天曉亮,他便踏上龍輿,出宮與之赴約,商議屯兵具體事宜。
難得不用陪他,巧了踏月也下山。
便唬著她尋了隻風箏,沐澤和風,放了起來。
本就尋個樂子,放完風箏,陽光明媚,與踏月尋上屋頂學起懶貓躺下曬太陽。
踏月的跟屁蟲,小三此時蹲在一旁,正撐住腦袋百無聊賴的看著我們。
踏月忽然感慨道“承國突然駐紮這麼多兵在境內,怕是肅山哪片的樹皮都給啃光。”
小三揉揉鼻子,“豈止樹皮,泥兒都要吃完。”
踏月點點頭,“供他們這麼多人,這銀子回頭得多要點。”
我違心讚道,“踏月姐姐一如既往的務實。”
踏月在我腰上掐了一記,“你這笨腦子是不會理解聰明人的思維。”
我……
她見我被嗆嗆的無話,又說道,“他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