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槍之騎士!
五年的時間轉眼而過。千夏在流魂街的生活平平淡淡,也偶起波瀾。不過每次都是和三郎兄長出行,碰到的凶徒和被卷入的麻煩事件都被三郎的鐵拳一一擺平。但最令千夏期待和興奮的則是每日入夜進入靈魂深處的時候。
“鐺!”架住迪盧木多的一記劈砍,千夏已經不再像剛開始的一年那麼手足無措了。順勢撩開刀刃,千夏雙手持柄,順勢前衝突刺,直指迪盧木多前胸。
當然這種攻擊對於身經百戰的騎士來講不算什麼,迪盧木多後跳一小步,輕鬆躲過突刺,隨後身體右移,一瞬間來到千夏身體左側,在千夏突刺還未完全收招之時,單手揮刃下劈。
千夏繼續收招的話,這記下劈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過的,因此借著身體依然前傾的姿態,再次向前發力,順勢矮身肩膀觸地做了一個前滾翻。當然用前世的話可以理解為“懶驢打滾”,但每個招式都是有它獨特的作用的。這一記翻滾不僅讓千夏避過了近乎必中的下劈,反而讓千夏此時的身位來到了迪盧木多的身體左側。
時機稍縱即逝,千夏也不起身,保持蹲伏的身體,放開右手,左手持刀柄向左揮砍,如果命中,迪盧木多的左腿將會被斬斷。
“好!”迪盧木多不吝自己的讚歎,對於千夏急智的變招感到高興,當然這種招式還是無法攻擊到他的。隨著迪盧木多腳步輕盈的如同舞者一般蹬地跳起躍過千夏的半月刀光,高高躍起的身形翩如驚鴻,雙手倒持刀柄,借下降之勢一記落刃刺中千夏頭頂。千夏再次以“死亡”告終,無力躲避。
“呼,呼。”千夏被迪盧木多伸手拉起,粗重的喘息著“又敗了,這已經是第兩萬多少次了,已經記不清了。”
迪盧木多收刀笑道“吾主不要灰心,這次已經差那麼一點點就攻擊到我了,隻要再次努力即可。”
千夏翻了個白眼“你每次都是這麼說的。”
隨後二人相視大笑。
“這五年來,吾主的進步其實令我欽佩非常。從門外漢到現在變為合格的武人,吾主的天賦足以稱為天生的戰士。”
聽著迪盧木多的稱讚,千夏不免有些臉紅。
不過接下來迪盧木多正色起來道“如今我感到時機已經成熟了。”
“什麼時機?”
“吾主應該知道,我迪盧木多·奧迪那的生平。我雖精通百技,但最擅使槍與劍,之所以先傳授吾主劍技,則是對於這方世界多使刀劍,令吾主清楚刀劍的招式技巧,以此了解該如何抵擋和擊破。吾主希望成為死神,那麼就要解放自己的‘靈魂力量’構成‘斬魄刀’。而我便是吾主的靈魂力量,從英靈殿中蘇生一刻被銘刻了“ncer”槍之騎士)刻印,因而可以篤定,吾主的斬魄刀解放,必定為槍!”
千夏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思緒中再次出現了前世動漫中槍之騎士揮動長槍大開大合且敏捷非凡的攻擊。
迪盧木多也不多言,隻是用行動表示——一揮手,手中的打刀化為無數藍點,消弭無蹤。隨後一招手,手中卻多出了一柄與迪盧木多身高相當的通體赤紅的長槍。
這柄長槍精致且細長,雙麵開刃,槍尖泛著寒光鋒利異常,長長的槍柄上浮刻著薔薇藤條纏繞其上。華麗,優美,危險則是這柄彷如藝術品的長槍的最真實寫照。
千夏對這柄長槍再熟悉不過了,當然是前世。
“破魔的紅薔薇?”這柄長槍正是迪盧木多最珍視的夥伴;他榮譽的象征;他寶具的其中之一。
迪盧木多笑道“隻是外形重量相同,吾主的靈力還沒有達到能夠解放‘寶具’的程度。”
千夏嘴角抽搐,不知該如何接話,當然正直謙卑的迪盧木多也不是刻意去打擊千夏“接下來,我便將我最引以為傲的槍術全部傳授吾主。”
千夏咧開了嘴,接過了迪盧木多遞過來的‘紅薔薇’“彆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槍在千夏前世也並不陌生,當然不同地域的槍不同,槍術也為之不同。東方的槍術,招數繁多,輕巧多變化,擅刺,擅斬等。而西方的槍術則多以力破敵,大開大合,擅長揮砍,砸擊等。
迪盧木多所教授的明顯是西洋槍術。當然學習槍術和刀劍一樣,要先學架勢。這第一步便令千夏苦不堪言。
遠比打刀沉重的長槍,雙手持柄,左手握於胸前,右手握柄尾置於腰間,槍刃指向敵人。身體緊繃要猶如繃緊的弓弦。
迪盧木多看著千夏歪歪扭扭生疏的架勢,隻過了二十分鐘便有些維持不住,也沒有批評“幸虧吾主五年練刀,臂力已有長足進步,不然執槍架勢都無法維持。不過接下來吾主應該練練下盤了。”
千夏聞言收回架勢,拄著長槍,汗流如注。擺這二十分鐘的架勢要比和迪盧木多用刀對戰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