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練習下盤,千夏立刻想起前世的‘紮馬步’,這是鍛煉下盤最有效的動作了。隨後告訴迪盧木多這種方式,迪盧木多以武人的眼光,自然也看出這種鍛煉動作的效果比較出眾,因此拋棄了自己本欲訓練千夏下盤的鍛煉方式,讓千夏使用這種簡單有效的‘紮馬步’來鍛煉。
……
自習練槍術起,便又是匆匆五年過去,在千夏不懈的努力和迪盧木多耐心的教導下,千夏的力量可以說有了長足的進步。
不過時光的流逝帶來的也並非都是好消息。
岩山老人的身體每況日下,現在每日臥床,已經連起身都做不到了。
不過岩山老人已經看得很開,表示自己已經活了一千三百多歲了,在沒有任何靈力的整當中,一千三百歲已經算是高壽。如果不是有三郎的陪伴,現在又加上千夏的存在,他恐怕早就要跟隨妻子阿詠而去了。
生死離彆本就充滿無奈與淒涼,但對於這個死著的世界,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對於死亡來講也不那麼畏懼了。
不光要照顧岩山,還要照顧屋旁的橘樹,這是橘之裡居民生存的根本。千夏的到來也大大的減少了三郎的負擔,二人分工明確,將這個三人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五年前,千夏已經不用和三郎一起行動了,當然是在一次友好的切磋之後。雖然千夏敗了,但三郎仍然認可了千夏的身手,已經具備自保的能力。
……
這日,千夏腰挎打刀,腰間揣著今年交貢剩下的橘賣來的魂幣,準備去貿易街買條棉被為即將到來的冬日禦寒順便買點吃食,緩解他和三郎偶爾出現的饑餓感。
當然三郎和千夏是不需要的,他們現在用的破舊棉被已然足夠,因為他們都是有些靈力的整,可大幅抵抗寒暑侵襲,但岩山不同,本就居住著四麵露風的簡陋房屋,再加上現在這條棉被已經破損,如果不然的話,岩山很可能熬不過這個寒冷的冬季。
順著土路,千夏走了約莫半小時,來到了貿易街。這裡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來到那間售賣布匹織物的店鋪前,正要邁入,卻聽到人群中傳出一聲呼喊“抓小偷啊!”
循著聲音望去,人群中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懷中抱著幾個竹筒,後麵則是手拿木棒追逐的微胖男人。
周邊人見怪不怪,這種偷盜行為在這裡時有發生已經成為常態了,因此也沒人多管閒事,甚至連看熱鬨的心思都沒有。
千夏搖了搖頭,這種場麵他十年間也見過太多了,正要回頭繼續進入店鋪,卻發現那個盜竊的小男孩從街口儘頭拐入了旁邊一個陰暗的小巷中。
千夏頓時皺眉,這麼多年的生活,他對橘之裡的地形算是異常熟悉了。按道理順大路一直向外跑出貿易街便是一個小型的居民區,那裡房屋無序坐落,錯綜複雜,逃到那裡,想甩開這個追趕的店主應該是異常輕鬆。
但那個小孩子卻鑽入了未到街口處的旁邊小巷。
千夏仔細想了想,隨後更加困惑。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那條小巷另一頭出去應該是一片杳無人煙延綿數十裡的荒地,平時根本沒人會去那裡,而且沒有任何供人藏身之處,難道是外區流竄來盜竊的孩子?頭一次來橘之裡不清楚這裡的地形?
更往深想,千夏卻渾身一顫,倒吸一口涼氣……
荒地雖然沒有任何草木人跡,但荒地延伸過去的另一麵,則是一個熟悉的地方——北八十區更木!
“一定是我多想了。”但千夏仍舊平複不下心緒,隨後咬咬牙,衝向那條幽邃的巷口。
……
巷外荒地,一群高矮不一約莫二十餘人在此站定,但無一例外都身穿墨綠麻衣,腰挎刀刃。這群人的眼前則跪著一個因為奔跑而喘著粗氣的小孩子,小孩子背後則駭然的躺著一具圓睜雙眼死不瞑目的微胖屍體……
“你確定那裡沒有任何防備力量?”這群人中一個長相陰鷙的中年男子冷冷的問道。
“呼……我……我確定,沒……沒有衛隊的白衣……都是,都是平民和商人。”小孩子順了順氣,答道。
“哼,很好,殺光這些人,然後搶走食物武器和水。”陰鷙男子說道,不過此時他的目光卻和另一道明亮的目光對上了。
望著從幽邃小巷中跑出來的紮著馬尾,腰挎打刀的俊俏青年,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不過在此之前,要碾死一隻不小心闖進貓窩的小老鼠了,桀桀……”伴隨著一陣猶如夜梟般難聽的笑聲,二十餘人抽刀緩緩向表情凝重的千夏包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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