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武伯雖然沒能把大隊人馬帶來,卻把所有的頭目骨乾,都抽調出來了!”
原本曹武伯空手的時候,內力外放,隻能在兩丈多的距離保持殺傷力。
蕭少鎡也在這塊屋頂上,凝神觀察片刻,說道:“他們人數似乎已經不滿百,難道是因為又分出人手到城門處把關。”
蘇寒山詫異道:“怎麼可能是湊巧爆發,我打得那麼穩,那麼準,顯然是早有成規的招式啊。”
於謙舊部在各處設埋伏的時候,跟他們自己的馬匹距離都不遠,馬兒又放在地勢平坦之處,聽出吳寧聲音,紛紛尋機上馬。
“啊!!!”
院中有一個剛向他發射弩箭的義士,突然被無色劍氣豎著切成兩半,血霧迸發,身體向兩邊炸分開來。
為組成陣勢,探查敵人所在,東廠這些人都是離了自家馬匹的。
下午的陽光有些曬人,蕭少鎡抬手擋在眼睛上方,遠望數息,說道:“都戴一樣的帽子,但好像,衣服樣式並不相同?”
製作這種藤牌,要采集山上老粗藤,用油浸泡,編製成圓盤狀,中心凸出,周簷高起,圓徑約三尺,重不過九斤。
孽龍吐珠這一招,在魚龍槍法中,也向來是用於短距離正麵轟人的。
曹武伯等人依舊留在街道中,高坐馬上,觀望四方,總攬全局。
要說是生死關頭,碰巧潛能爆發,神來一筆,才更正常吧。
蘇寒山不驕不躁,眼神冷靜掃過,又是一根木棍抄在手中,炸裂聲響,射死兩人。
可是他劍術高超,有一劍在手,內力借助劍刃壓縮成一線,劈出去的時候,威力更加凝聚,居然能在四丈之外切開人體。
“散開!”
躲在附近的朱輝等人,即將發出弩箭。
吳寧臉色卻並不輕鬆:“你仔細看看他們這群人,跟我們襲擾他們營帳時,最常見的那些東廠番子,有什麼不同?”
既然確定了這種打法,對曹武伯沒有用處,蘇寒山這次出手,就沒有完全使用純陽功力。
他是改運了一成的羅摩內力,先護住手掌,然後再迸發炸裂性的一擊。
嘭!!!
又是一聲炸響,四人幾乎同時墜馬。
他們往往五人一組,三人持刀和盾牌在外側,兩人持弓弩在內側,小心翼翼的向疑似有敵人的區域探索。
蘇寒山的目光剛好與他的眼神碰撞,手上卻毫不猶豫的又換了一根木棍。
於謙舊部衝散了最靠近他們的東廠陣勢,正好各自策馬,再去街上衝鋒追砍。
人和馬一同摔倒,滑出去老遠,桶潑般的大股鮮血,塗抹在黃土之上,分外惹眼,慘叫駭然。
飛出去的那塊木頭,粉碎如塵,在曹武伯頭頂斜上方的空中,炸開一大團木屑火花。
但他這一次瞄準的,已經不是曹武伯這樣的高手,而是在掃過東廠所有人的位置之後,選擇了一個儘可能碰到更多人的直線。
他們這些人所帶的盾牌,並不是常見的那些蒙有鐵皮或牛皮的木質盾牌,而是一種藤牌。
轉輪王劍描金嵌玉的劍鞘,也崩碎開來,倘若放在京城,光是這把劍鞘,就不知道能贏得多少達官貴人追捧,並為這場粉碎而心痛不已。
吳寧豁然起身,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上馬!!”
嘭!!!!
就算遇到內力、體力略高於自己的人,他們也可以依靠盾牌的韌性緩衝,穩穩的防住對方攻勢而不輕易退卻,這是木質盾牌所不具備的優勢。
藤牌內側有兩個圓環,可以供手臂挽入其中,非常穩固,刀劍長矛都不易砍破,小型弩箭也可以防禦。
音量變得更大、更突兀,好像一聲驚雷,突然炸響在東廠的人耳畔。
雖然也不免中上一兩根弩箭,卻大大減少了被射中要害的可能。
“我有一招孽龍吐珠,快如雷音,百步距離之內,打穿人體不在話下。”
但接下來,卻有一個驚喜,一個驚嚇,使事態失控。
吳寧喟然道,“那些是廠衛的各級頭目,百戶、掌班、領班、總旗、小旗、力士,身手都要比尋常的東廠番子厲害不少。”
前兩個被打穿胸膛和肩部,第三個被炸飛半條手臂,第四個腰間濺開一朵血花,慘叫出聲。
忽然,他在一處屋簷上轉身,雙手同時持劍,向院中一揮。
且曹武伯每一劍揮出,必然有一個還在街道上策馬的於謙舊部,被劍氣斬殺。
蘇寒山來的時候,除了兩根拐杖外,還特意背負了一大堆木棍,這時就抽出其中一根。
曹武伯剛好扭過頭來,對蘇寒山露出一個笑容。
他雖然四處奔走,卻一直都在屋頂上,好像就是生怕自己不夠顯眼,故意等著蘇寒山重新將目標改到他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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