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治愈雙腿之法,能請當大夫的本地人,幫忙留心相關的消息,機會才更大。
這樣一群人在離醫館還有十幾步的時候,突兀的停下了。
“你是要看病嗎?”
原來這是一家醫館,難不成治腿的事就著落在這裡?
頭戴方巾、臉頰消瘦的老先生,怒氣衝衝,瞪了夥計一眼,仔細觀察了一下蘇寒山。
老先生把銀針留在了蘇寒山身上,起身說道,“這麼早過來,還沒吃吧,我去給你弄點粥。”
而這十幾個人中,又有幾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沉重而緊密,應該是身上負擔很重,還要急著趕路,正快步前進。
他知道了自己可以在這個地方停留十天,已經懂得當地的官話,也知道了,他在這裡有極大機會找到自己渴求的東西。
‘我渴求的東西,治好雙腿的辦法?!’
蘇寒山謝過之後,把粥慢慢喝了,等他喝完,天也亮了,街上多了些行人。
蘇寒山呆坐思索了片刻,冷不妨一陣稍大的風吹來,卷起塵土,嗆得他咳嗽了兩聲,連忙揮袖扇了扇。
掌櫃的頓了頓,說道,“這人脈象挺奇怪的,雖然腿腳不好,脈象卻好得出奇,要是閉著眼,我還以為是個力大如牛的壯漢呢。之後問問吧,假如他手穩,體力也好,倒是可以留在咱們店裡,幫著處理藥材。”
老先生招呼夥計,合力把蘇寒山架到屋裡。
這就跟平陽城當地的老百姓有些差異了。
夥計還在說話:“他一個男子,肯定不會刺繡,腿腳又不好,家裡沒人的話,以後也不知道在咱們這破地方要怎麼生活下去。”
可惜蘇寒山的腿還是毫無感覺,他心中有些失望,想著,大約太極圖所指的治愈之法,並不是在這間醫館裡。
蘇寒山腦子裡突然明白了些東西,非常奇妙,並不是聽到什麼聲音,或者看到什麼文字,但卻比聽和看來的,更加深刻,毋庸置疑。
“誰呀?這麼早就來了。”
蘇寒山聽到這裡,靠在了椅背上,思考起來。
“你彆急,針灸總是要過一陣子,才知道有沒有效果的。”
正當蘇寒山尋思著,要怎麼開口,打聽當地的更多消息,耳中卻意外聽到了些與眾不同的腳步聲。
接著老先生又拿了個小木錘,敲他膝蓋,按他小腿,問他腿壞了幾年,再用銀針嘗試,進行了一係列蘇寒山當初都經曆過的流程。
之前他住在武館裡,基本不出門,偶爾出去,也必然有二叔等人跟著,根本沒必要往自己身上塞錢。
除了對著正門的櫃台和布滿了整麵牆的藥材櫥櫃,櫃台前麵還放了兩張長條凳。
可蘇寒山這幾年,簡直把練功當成唯一的寄托,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運轉部分心法,內力自然而然使五感提升,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腿腳沒知覺?”
夥計彎腰想把蘇寒山攙起來,不料拉了一把,手感沉重,正要再說什麼,腦殼已被敲了一下。
呼,還好剛穿越過來,就遇到了好心人啊。
有個陰柔的聲音在說:“平陽城,是於家子女流放至塞外的必經之路,也肯定會是那些反賊最後一搏的地方。而這家醫館,是全城唯一一家醫館,咱們搶先到這裡布局,那些反賊一旦受傷,進了這裡找藥,就是待宰的羊羔子。”
蘇寒山微微皺眉,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個方向,仔細分辨。
‘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不過蘇寒山直接被送到了椅子上,腿腳不好的人,坐在有靠背的地方,才能坐得穩些。
“你這小子,我說多少回了,有的病人犯了急症,也許不能隨便移動。”
“什麼叫亂說?咱們平陽城四麵荒野,再往西去點,直接就塞外荒漠了,全城就咱們這一家小醫館,正常要治病的,誰閒的沒事從外地跑到這裡來呀。”
吱嘎!
“蠢!都說是全城唯一的醫館,大夫肯定是城裡這些人的熟麵孔,要是都殺光,反而打草驚蛇。”
那四檔頭叮囑道,“待會兒進去,你們幾個擋著門口,你!再找個不算太重要的抹了脖子,殺雞儆猴,也就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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