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勢一盛,雙眼銳利如刀,射向藏在人群後的一人。
眾人看到她那冰冷的眼神,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忍不住後退一步,可聽到她話中的意有所指,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人群後,一個長相陰柔的人抬起頭來,眼神閃爍,向羅啟露出一個笑容來:“羅兄。”
羅啟皺起雙眉。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下作的事?”邵明黑著臉看向秦流西,又對羅啟道:“羅兄是打算讓外人來折辱我等同窗不成?”
秦流西哼笑:“什麼都不知道,就彆亂給人戴帽子,不知內情,就憑著自己的臆測亂給人安罪名,將來你要是做官也如此行事,多的是冤假錯案!”
“你放肆!”
秦流西向那陰柔男走過去,站在他麵前,勾唇道:“你心虛什麼?”
這人和羅啟有著因果勾連啊。
羅啟走過來,道:“大師?”
“他是誰?”
羅啟不知想到什麼,道:“他和我同住一個學舍。”
一個學舍有兩人同住,梁耀祖就住在他的隔壁。
秦流西打量了那梁耀祖一番,似笑非笑的的,對方掐起了拳,抿著唇,一臉被羞辱的不岔。
“走吧,去你們學舍。”秦流西收回視線,示意羅啟帶路,又對眾人說:“聽羅啟說,縣學頗有些風言風語,說他流連煙花之地縱欲過度啊。真相如何,不妨跟著來看看。”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她在打什麼啞謎?
“走。”邵明帶頭跟了上去。
梁耀祖臉色微變,心中暗恨,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學舍不遠,很快就來到了那小院,兩間屋,秦流西徑直往左邊的走去,羅啟一愣,連忙跟上。
這是他的屋子。
入了屋,她環視一周,來到床頭位置,看了看,兀自抽出一塊泥磚,有一道水紅色鬼影衝了出來。
屋內頹然變得陰冷。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摸了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忽然好冷。
而梁耀祖已經白了臉,脖子的青筋凸起,想要往後退,卻被那道鬼影衝了過來,身子一僵。
秦流西眉梢輕挑,喲,趕巧了!
她也不急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往那磚洞一掏,拿出一個用紅紙封著的東西來。
羅啟滿臉呆滯,為何他這邊會藏著這樣的東西,這是什麼?
其餘人也是麵麵相覷。
秦流西打開那紅紙封,裡麵是兩縷交纏的頭發,另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打開一看,是一張寫著二人生辰八字的婚書。
“怎麼回事,這都什麼啊?”眾人隻覺毛骨悚然。
秦流西把婚書遞給羅啟:“你被成親了,怪不得夜夜洞房花燭,被翻紅浪!”
羅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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