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將來的命運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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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將來的命運(1 / 2)

浴火貓妖!

綿堇哪裡不知道瞳毓的性子,隻是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罷了。

“喂!你聽說沒有!傳聞中十幾年前的那位姑娘又來了!”悅己滿園的院子裡,喬沭提著裙子匆匆從外麵跑進來,興奮地大聲對院子裡的姑娘們喊道。

姑娘們一聽,紛紛放下手中的女紅和毛筆湊了過去。

綿堇她們幾個也是麵麵相覷,詩話拉著綿堇也湊了過去。就聽旁邊的姐妹問著,喬沭被圍在中間,有些吃驚地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姑娘們都搖搖頭,“不知道啊,誰啊?”

喬沭笑嘻嘻地,眼睛打了個轉兒,仰著臉就是不說,“想知道啊,嗬嗬,”她伸出手,“是不是也意思意思一下?我跑來告訴你們也很辛苦的!”

瞳毓有些不耐煩了,就知道她會來這一套,什麼都跟銀子能扯上關係,“不說算了,反正上街區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那可不是哦!”喬沭得意地笑道,“當年的當事人其中之一我可是認識,彆人可都不知道呢!”

瞳毓哼一聲,詩話拉了拉她的袖子,甜甜地說“喬沭姐姐,你最好了,消息最靈通了,最神通廣大了,咱們都是好姐妹,你就告訴我們嘛。”

“哼哼,”喬沭更得意了,她就喜歡聽彆人說她了不起,“還是詩話最甜,不過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彆人啊,”她看了一眼瞳毓,揚高聲音,“想知道我都不告訴呢!”

“你!”

“你告訴她你也沒好處,你告訴我們說有人,說不定我們聽了高興,以後有什麼好事也是先告訴你的。這樣的帳你不吃虧。”紗涓挽著詩話,說得淡淡。

喬沭想了想,怎麼都不懂紗涓在說什麼,“你彆騙我了紗涓,你那複雜的話我不懂,我就懂銀子,嗬嗬。”

“好了好了!”綿堇攔住瞳毓,走到喬沭麵前,從頭上拿下隻金簪,“意思意思,可以說了吧。”

喬沭接過簪子,“還是綿堇最懂事!不像有些人啊,就知道聽現成的,什麼都付出怎麼行呢。”

“喬沭,你不要太過分!”

喬沭退後一步,忙說“你可彆過來啊瞳毓,你打我一下我要躺半個月的!”

瞳毓知道她怕了,抬起手,“還不快說?”

“好好,告訴你們就是了,”喬沭收好簪子,又換上剛剛一副興奮的樣子,“就是十幾年前啊,秦淮河邊突然出現一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外族女子。女子穿著我們從沒見過的衣裳,手上拿著一根骨頭,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就坐在秦淮河邊的亭子中為人算命。”

“算命?那有什麼好稀奇的?”

“算命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不過呢,她隻給女子算命,而且隻給她願意算的人算。”

“就算這樣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啊。”

詩話不解,道“隻給她願意算的人算是什麼意思?”

喬沭又說“不知道從哪裡聽來,那位女子算命十分了得,算得沒有分毫誤差。而且能知道你的從前和將來,能知道你上一世與下一世,還能助你破解這一世的災難。”

姑娘們一聽都紛紛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胡說,怎麼可能這麼神奇,又不是神仙。”瞳毓不屑。

紗涓問道“你怎麼知道就很準了?”

“當然啦,我剛剛才看見王夫人帶著千金的禮去謝了那位姑娘!就是因為當時那位姑娘給王夫人算了一命,她才能當上太傅的正妻的!”

“真這麼神奇的話,不如我們也去算算?”

“詩話啊,”喬沭搖著頭,做出有些抱歉的樣子對她說,“那位姑娘不是隨隨便便就給彆人算的。你去看看秦淮河邊圍了多少人了,我回來之前她可隻為一位姑娘算了,還是皇後的小妹妹呢。”

瞳毓聽了有些生氣,“不是隻為那些有錢的,位高權重的姑娘算吧。”

“當然不是!彆忘了,王夫人以前家裡也很一般,而且聽說那年算的人當中還有位乞丐呢。”

瞳毓微愣,詩話倒是挺有興趣的,“咱們也去試試吧!綿堇,咱們一起去吧。”

“我沒什麼興趣,也不太想提前知道我以後的命運。”

“紗涓呢?”

“陪你。”

“瞳毓……”

瞳毓一把拉住綿堇,“你沒興趣是吧,不過我挺有興趣的,特彆是對你以後的命運特彆!感興趣!”

秦淮河邊已經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了,綿堇她們四個到的時候隻得站在遠遠的人群外麵。

詩話踮著腳往亭子的方向努力地看卻什麼都看不見,伸手拉了拉瞳毓,“瞳毓你能看得見嗎?”

瞳毓環著手將頭側在一邊,“不是長得高就什麼都能看見的。”

“哦,”詩話失望地說,“本想試試能不能來算一算的,結果連看都看不見啊。”

“也不是啊,”綿堇指著前麵空出來的位置,“麵前的姑娘若是不用算的話,應該就會離開了吧。”

紗涓已經往前站了站,“排隊。”

“不過還是會有不少姑娘就算不被算命也是不願意走的吧。”

“綿堇也想算算看嘛?”

綿堇理所當然地說“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那也是。”

圍觀過來的姑娘從前麵逐漸減少,卻從後麵越來越多,亭子周圍圍著的姑娘被亭中的女子掃過一眼,女子搖搖頭。亭口的兩位隨從便請那些姑娘離開,讓後麵的姑娘可以過來一些。

半日下來,聽著旁邊的姑娘議論,不過隻給兩位姑娘算了命。

綿堇她們走到最前麵的時候已經快過午時了,那女子並沒有抬頭,隻抬著手在往有人的方向劃過,手指停在綿堇她們麵前。身邊的隨從點點頭,走了過去,“請這四位姑娘分彆入亭。”

詩話兩眼興奮地看著她們幾個,“太好了!”

亭中女子搖搖頭,隨從又說“請四位姑娘一同入亭吧。”

她們不解,瞳毓卻反笑道“這樣不是更好,哼哼,綿堇,這下我可要聽聽你將來的命運了哦。”

“隨便你,反正大家都能知道。”綿堇擺擺手,走進亭中。

坐在女子麵前,女子低著頭,燒一根香從左到右,分彆放在她們四人麵前停頓一會兒,又將香放在骨頭上。將四人目前的人生一一述說出來,就連來自哪裡,何年出生都說得媽媽爸爸,讓她們不經驚歎不已。

女子指著瞳毓,說“前世債,今世還,不必爭,不必搶,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終究搶不過來。姑娘,想問些什麼?”

瞳毓愣了愣,有些不情願地說“我該何去何從?”

女子算了算,道“等。”

“等?多久?”

“等一位來自更南方的公子,這一世,你要還他的債。”

“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我要等的人。”

“他會帶著一隻老鷹。”

瞳毓一時無語,正還想問什麼,女子卻對詩話說“你的人生你需要時刻珍惜。”

詩話沒太聽懂她的話,略略想了想,笑道“我不知道,我不敢多想。”

瞳毓輕笑,紗涓沒有表情,綿堇沉默。

女子想也不想地說“想不想都無妨,珍惜已經擁有的,方能長命百歲。”

詩話喃喃自語,“珍惜已擁有?”

“你想問些什麼?”

詩話又說“當然,我想問我以後會嫁給哪位公子,以後會有幾個子女,以後要怎麼做才能與夫君長相廝守,以後會在哪裡,以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以後會不會很早就死掉,以後還會不會見到我的好姐妹們,以後……”

“詩話。”綿堇打斷她。

紗涓低聲說“問得太多了。”

詩話突然抱歉地笑了笑,“嗬嗬,小女失禮。”

女子並沒有在意,隻說“這些,也許有,也許沒有,你隻需珍惜已用擁有,不可強求。”

“我自然……”

女子抬手阻止,“你想心裡有數就好。”

詩話點點頭,雖然不是很懂。

女子又指著紗涓,說“越是低調的人就越是搶眼,這本不是你應該待得地方,你本與這裡無緣,但你所想並非你所要,你將會有兩個最艱難的選擇。”

“去哪?我沒有地方可去。”

“不,你有,隻是你不願。”

紗涓沉默一陣,“就這樣,不好嗎?”

女子將骨頭拿過來看了看,說“若你非要如此,我也無法。隻是去了,也許並不是最好。”

“該如何?”

“你本與這裡無緣,”女子抬了抬頭,脖上一圈銀子的鏈子有些反光,“但回去的地方卻又給你帶來傷痛,孰輕孰重隻有你自己知道。是你自己,還是在遙遠的地方你的家人。”

紗涓心臟慢了一拍,不在說什麼,“多謝高人指點,紗涓謹記。”

最後,女子指了指綿堇,綿堇突然有些緊張。女子拿過骨頭在自己手上敲了敲,微微低頭,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這讓綿堇更緊張了。

詩話小心地看了看大家,很是擔心。

“怎麼可能?”

“說不定,真的是天命,”垂著耳朵的小黑貓目光飄渺地再天空中飄動,沒有力氣地載著熙炎,沒有目的地在空中飄來飄去。

剛剛去鬼界看見源旻聽見落姬不見的消息後失魂落魄的樣子,熙炎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那個男人可能還愛著落姬,但自己卻覺得可笑,想在想來那一絲絲的不信任在他心中是多麼的諷刺,自己著急得竟然會去那裡。

“又又!”

“啊?”

“往北邊走,知道北是那邊嗎??”

又又極度傷心地轉頭看著熙炎,兩眼都是淚,北邊,什麼北邊啊,她不要知道哪邊是北邊,“我我我,我不知道啦!小九……”

“彆哭,我們能找到她的。”

又又低頭喃喃,“小九最怕一個人了,最怕黑了,最怕彆人不理她了。”

“恩,所以我要趕快找到她。”

又又點點頭,甩乾眼淚,“恩,又又不能讓小九一個人,她會很孤單。”

熙炎抓緊又又,不僅是她會害怕,他也會。

“小十七……”

“恩?”

“也許是天命也說不定。”

“天命?”

又又垂著耳朵,說“不是說,小九命中必有一劫嗎?那一劫是什麼時候呢?會不會是現在?也許,也許說不定小九正在受苦。”

熙炎沉默一陣,不會的,就算是命中劫數,也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神仙不同於彆人,在那之前是會知道的,應該從雲河下去才對。雖然這麼想了,但是,他怕萬一,萬一,“回天宮。”

三萬年前,金陵城深灰色的披風下是橘色異國的風韻,手臂上的銀色鐲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女子沉默一陣,搖了搖頭,握緊骨頭,側頭,“怎麼可能,你,怎麼回事?我竟算不出的前世,太複雜了,實在太混亂了。”

綿堇不禁皺眉。

“不過,這一世倒是勉強算得出幾分,”女子小聲地說了句,又道,“你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一件能得到,不該擁有的確擁有了,你的愛人會帶你離開,你卻會失去他。受苦受累都是小事,你會受到前所未有的禍患和侮辱,甚至就連生命也會,不保。”

詩話聽得膽戰心驚,緊張地看著綿堇,瞳毓大笑兩聲,“哈哈,你可真是辛苦啊綿堇,哎,可憐的孩子,真是讓姐姐我傷心。不過你不是挺堅強的嗎,你說說這該怎麼辦是好呢。”

“瞳毓,你笑得好假。”紗涓拆穿她。

“嗬嗬,瞳毓關心人的方式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要拆穿她嘛紗涓。”綿堇突然不是很在意彆人對她人生的提醒了,人生是自己的,該如何就如何就好。

“哼,不要自戀了,我才沒有關心你。”

綿堇微笑,“真的?”

瞳毓瞪著她,“廢話。”

綿堇卻握了握手,反笑道“不必這麼擔心,我本來就喜歡這轟轟烈烈的,還不錯,若是平平淡淡我可不願意。”

那異族的女子一直撚指算著,一邊算一邊說“不,你的死會讓你心愛的人痛不欲生,甚至,甚至會影響到你的每一世。”

“下一世會怎麼樣?”

“不知道,隻知道會牽連到你的下一世,不過,”女子頓了頓,“若是你不離開,就一切都不會發生,但,你的每一世都會被改變。哦,不,不,這是天命,你難以違抗啊。”

綿堇微愣,真傻,難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那她連反抗都無法?

女子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來遞給綿堇,“我算不出你的未來,也算不出的的前世與後世,以這個錦囊作為謙禮,請姑娘手下。”

綿堇沒有接,道“姑娘為小女子算上一卦小女子已經十分感激了,這個錦囊綿堇不能收。”

“不,借姑娘給了卦錢,我就該為你解命理,既然我解不了姑娘的命理,自當要人事,聽天命。”

綿堇猶豫一下,伸手接過,“綿堇謝過高人。”

“我本不是什麼高人,”女子起身,掃一眼四周,對門口的隨從說,“今日不早了,我累了,就回去吧。”

“是,夫人。”

綿堇她們拜謝後,女子走到綿堇身邊,小聲說“若你真要離開,才能將其打開。”

回到悅己滿園,在之後的兩天,那個橘衣的女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但她說的話卻在綿堇心裡一直出現。

不要離開這裡嗎?是叫她好好當這裡的花魁嗎?真是可笑。

“綿堇。”

“啊!”綿堇驚呼地回頭,順了順胸口,“紗,紗涓,你嚇死我了。”

紗涓打著哈欠,眼睛眯成一條線,說“還在想之前在秦淮河邊那位女子說的事情嗎?”

綿堇微愣,乾笑兩聲,“哈哈,才沒有呢。隻是再想大家都會天各一方,真是想不到。”

“噓,”紗涓小聲提醒,“這可不能說的。”

綿堇的思緒又開始亂七八糟地想著什麼,紗涓看她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她身邊的房間,眼睛又眯了起來,說“最近,你怎麼都住在詩話的房裡?”

“沒什麼,隻是突然變成一個人有點不太習慣而已。”

“哦,不過,”可是紗涓想起剛剛才看見詩話從綿堇的房間裡麵走出來,不過,“沒什麼,隻是有點奇怪而已。”

“奇怪?”綿堇不解。

紗涓搖搖頭說“沒什麼。”

“哦,紗涓這是要去哪裡嗎?”

紗涓將雙手合攏放於胸前輕輕低頭,綿堇馬上明白了。拜佛,是紗涓每月這一天都要做的事情。

端著一盆熱水回到房裡,綿堇坐到床邊。床上的男子依舊閉著眼睛,蒼白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血色,就連身上,也是涼的。若不是因為他的脈搏還在跳動,綿堇真的以為他已經死了。

水溫微熱,她熟練地將男子的上衣脫下。也不是第一次脫他的衣裳了,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扒人衣裳這件事她現在做起來可是超級順手,就算看光了他的身子,她現在也臉不紅心不跳了。

慢慢給男人擦完身上,換好衣裳,綿堇吃力地坐在男人身邊,一點點給他擦著臉。她停下手裡的動作,這臉蛋長得也太,太美了吧。她一時失神,不自覺地去摸他的臉。

像是觸碰到水滴一般,滑了下來。

嗯?綿堇被自己嚇到了,自己一個女孩子家的現在正在對一個男人做什麼啊!端起盆子,綿堇迅速離開。

華燈初上,橘得發紅的燭光點的滿屋都是,打濕的方巾為紅木床上的少年擦去淡淡的汗漬,她平時沒怎麼看他,但映著燭光,她不覺地盯著這個少年,竟有些失神了。

若不是生活在這個美女如雲的院子裡,綿堇看著這張男人的臉都覺得有些自卑,本想靜靜待在這裡,無奈門口的人一陣一陣地催促!

詩話麵帶著微笑地攔在門前,又是賠笑又是勸說,“綿堇今個真的不舒服,花粉過敏的厲害,不能喝酒,要靜養才能好得快。各位爺都是文人雅士,不如今個讓詩話陪你們談談詩詞可好?”

文人一“詩話姑娘詩詞實在超群,我們都甘拜下風啊!”

文人三“我們今天不想對詩對詞,就像看看綿堇妹妹在不在。”

文人四“綿堇姑娘病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文人一“這個季節容易傷風,莫不是傷風了?”

詩話一個人實在對不上這麼多人的話,她覺得這是上天再給她懲罰,懲罰她幫綿堇藏了個男人在屋裡。

“各位爺,綿堇她真的沒事,隻是有些病了,大家不要這麼激動,會吵著她的。”

文人三“那你就讓我們見見她啊!”

文人一“見一下而已,我們也好安心啊!”

文人二“若不行,便讓我們隔著屏障聽聽她的聲音也好啊。”

“是哪位爺這麼著急地想見人家?”綿堇自己都被這句話嚇了一跳,門口一群文人雅士都紛紛朝屋裡望去,急不可耐地期待綿堇會從屋裡出來。

不過一會兒,房門被打開,“綿,綿堇!”

綿堇伸手關上門,咧嘴一笑,門口的文人雅士們一個個都看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反映是極好的,綿堇一襲銀色內衫,外麵披一件明黃色長裙,臉色有些微白,羞澀地半低下頭,用袖子遮住半張臉,斜眼看向另一邊,“你們這樣色眯眯地看著我,我可要生氣了。”

文人一二兩四五六七“哇——”

“討厭!”綿堇故作生氣地側身,嘟起嘴來,“一群死不要臉的臭男人,人家病了啦,不要看了,統統給我回去,不然,不然傳染給你們了,我可不負責。”

文人二“沒,沒事!我們就想被你傳染!”

文人一“傳給我傳給我!”

文人四“你們彆鬨,嗬嗬,綿堇妹妹呀,瞧你麵色蒼白,站都站不穩了,不如讓我扶著你吧?”

綿堇冷冷一笑,她的胃在沸騰,好想吐,“你們好煩啊!都說人家病了啦!你們還這麼吵,真是不讓人好好休息!”

文人六“綿堇妹妹,我們就是想見你一麵,沒,沒彆的意思,你病了就好好休息吧。”

文人五“我過幾日再來探你,聽說你喜歡玉露紫雪膏,下次我從京城回來給你帶。”

文人四“我聽說綿堇姑娘喜歡繡球花,我家正好種好了,等你好了,不如到府上一同賞花如何?”

文人三“說什麼呢,綿堇姑娘現在不舒服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妹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咳咳,謝謝各位關心,”綿堇輕輕咳嗽兩聲,兩夾立顯微紅,“今個失禮了,還請各位姐妹幫綿堇陪各位爺吧。醉蔭,跟我進去。”

“是,姑娘。”

醉蔭攔在門口,努力陪著笑臉,“各位爺請下樓去吧,今個各位爺的單子就記在咱們姑娘頭上了,還請各位爺儘興而歸。”

“呼——累死我了!為什麼偏偏非要看我一眼?我要是真的病了看我一眼我就能好了嗎?”綿堇一邊揉著脖子抱怨一邊朝詩話走過去,“喂,詩話姐姐,你聽見我說話嗎?害得我有殺人的衝動了都!”

“綿堇……”

“怎麼了?我剛剛對他們說的太過火了?還好……”

詩話一把拉過綿堇,眼睛瞪得大大的,緊張地說“他醒了。”

綿堇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繞過詩話朝床邊望去。男子靠在床上,雪白的手上包紮著紗布隨意地放在身側,眼睛微微閉著,蒼白的臉上就連嘴唇都是泛著白色的,零碎的頭發有些淩亂,但這樣反而顯得更加有美感。

男人突然抓住綿堇想湊近他額前的手,微微睜開眼睛,一抹紅光再次進入綿堇的視線。綿堇緊張地問“你,你醒了?”

想抽回手,但男人眯著眼睛盯著她,就是不放開。綿堇有些惱了,狠狠推開他的手,他悶哼一聲,落姬急忙說“對,對不起,我忘了你手上還有傷。”

男人沒做聲,掃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一邊,“你是妓女?”

綿堇突然覺得自己的青筋有些顫抖,“一般人這個時候應該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謝謝’。”

“就算你不救,我也不會死。”

“等你死了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活該你被人砍得滿身都是傷!”

“這裡空氣不好。”

“啊?”綿堇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挑眉,道,“不舒服你可以走,如果你能下床的話。”

男人抬了抬手,還真是勉強啊,“這點傷不過一日便能好。”

“說什麼瘋話,你當自己是神仙?”

“嗯。”男人抬眼與綿堇對視,他火紅的眸子沒有任何神色,“離我遠些。”

“你當我喜歡離你近啊!”哪個男人不是千方百計地想接近她,哪怕是多看她一眼也好,她長這麼大還真被誰這麼嫌棄過!但她偏偏就不起身,硬是盯著男人,“是我救了你,你家在哪裡,讓你家人來接你回去。”

“沒有,”男人側頭不再看她,“你離遠些。”

“啊?為什麼?”

男人平淡地說“妓女,很臟。”

“啪!”

“啊!”詩話驚呆了,第一次看見綿堇打人。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綿,綿堇?”詩話驚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著床上被打得嘴角出血的男人和失手打人的綿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綿堇呆呆地看著自己手指上染上的一絲血跡,不再看男人也不再說話,繞過還在吃驚的詩話推門出去。

男人保持著被打的姿勢不動,詩話尷尬地合上驚嚇過度的嘴,笑道“嗬嗬,不,不好意思啊。綿堇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就算再怎麼生氣也絕對不會動手打人的。我都被她嚇到了呢,你,你沒事吧?”

男人沒有擦掉嘴邊的血,隻是無力地靠在一邊,閉上眼睛。

三天之後,綿堇再次進到詩話的房裡,男人已經能坐起來了。聽見綿堇進來才稍稍抬了抬頭。

“這幾天他一句話都沒說,”詩話悄悄在綿堇耳邊說道,“問他什麼都沒反應。”

“知道了,樓下叫你呢,這兒我看著吧。”

“恩。”

綿堇走到男人旁邊坐下,果然不能與他離得太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能下床了嗎?”

稍稍抬頭,男人紅色的眸子望著她,蒼白的唇已經稍有血色了。綿堇見他不說話,又道“為什麼不吃東西?”

男人依舊沒說話,綿堇有些生氣,彆過微紅的臉,“上次打了你,我道歉。”

“妓女都是像你這樣隨便坐在男人床上的?”

如果可以,綿堇真想再給他一巴掌,不過她忍了,“我的的確是妓女,所以呢?”男人隻看著她沒有任何話,綿堇卻笑道,“妓女又怎麼樣,妓女還不是人,況且我賣藝不賣身。你這麼唾棄妓女的話我告訴你,你睡得這張床是詩話姐姐的,上麵的被單是我的,你有什麼感覺?”

男人垂下臉,“臟。”

“所以你現在跟我一樣。”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嗬。”

綿堇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地看著他,又問,“你不餓嗎?”

男人搖搖頭說,“熙炎。”

“恩?”

“熙炎。”

綿堇愣了愣沒想到他卻很輕地拉著綿堇的手,一邊在她手上寫著自己的名字。看著男人的側臉,綿堇忽然覺得脖子一陣發熱,不解地看著男人,這一看反而覺得臉上更熱了。

“你還會臉紅?”

“啊?”綿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可認字?”

綿堇不由地生氣,“廢話!”側過臉不在看他,“綿堇,綿連的綿,三色堇的堇。”

“寫給我看。”

“我臟的很,不想碰你。”

“給我換個房間。”

綿堇白他一眼,他還真的是討人厭,“你沒有資格選擇。”

“除了你,我不想與旁人說話。”

“為什麼?”

“我要安心恢複傷勢,除了你,我不要見到其他人。”

“你能站起來了嗎?”

熙炎伸出手朝著綿堇,綿堇冷笑這說“這雙手是什麼意思?”

“扶我去你房裡。”

“你不是覺得我很臟嗎?”

熙炎慢慢收回手,“嗯。”

綿堇真的不想動手,但是她真的沒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說妓女很臟的,結果還要自己扶他去自己的房間!

熙炎捂著被綿堇揍了一拳的臉,情緒低落地低著頭,雖然他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

“啊,你們這是怎麼了?”詩話怎麼覺得自己轉個頭回來這兩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一邊是不削地仰著頭生悶氣的綿堇,一邊是揉著臉頰感覺格外可憐的美男子。詩話推了推綿堇,“你怎麼又動手了?”

“大概是他有惹我生氣的天賦,”綿堇湊近詩話,悄聲說了句什麼,詩話先是有些驚訝,又點頭笑著出去了,“拜托了詩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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