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將來的命運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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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將來的命運(2 / 2)

綿堇雙手環在胸前走到床前,彆過臉不想與熙炎直視,頓了好半天,她才終於憋出一句話來,“喂,起來了,你,不是要去我的房間嗎?”

陽光從床的側麵投射進來,他一手依舊捂著臉,垂著眼睛的樣子在綿堇看來格外可憐,不過一眼,綿堇立馬又側過頭不想去看他那沒有表情的臉,“快起來,詩話隻能暫時幫我看著不讓人發現你。”

“嗯,扶我。”

綿堇狠狠瞪他一眼卻還是抓住了他伸向她的手。靠在綿堇的肩上,綿堇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拉住他腰間的衣衫,意外的輕,不費任何力氣就將一個大男人拖進了自己的房裡。

將他放在床上,綿堇急忙退開,被熙炎抓住的手卻沒有放開。綿堇還沒開口說什麼,熙炎就先說道“我沒有嫌你臟。”

“什麼?”

“不然也不會讓你幫我換藥換衣裳,更不會讓你幫我擦身體……”

“啊!真是夠了!”綿堇甩開他的手,猛地將他推開,什麼換要換衣裳,擦血擦身體!原來,他一直就在裝睡!

熙炎被她推得靠在床頭,垂著頭一直沒有動靜,“喂!彆給我裝死!喂!”

綿堇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什麼,他身上的傷一直沒好,剛才那麼用力地推還撞在了床頭,傷口會不會又裂開了?不會暈了吧?

“喂你……”

“好疼。”

綿堇急忙附身下去,“哪裡疼?”

熙炎抬頭,“這裡。”

四目對視,熙炎的眸子裡平靜如水,綿堇漆黑的眼眸卻波瀾起伏,不由地抬手將熙炎的臉扒到一邊,低頭隨意拉開他的衣衫。

心裡猛地一驚,包紮的紗布早就染紅了!

“你怎麼搞的!流了這麼多血也不出個聲!一般人早就疼死了!”綿堇很生氣,氣的忙去取來藥和紗布,看著那麼多血和一聲不吭的這個男人有種委屈的感覺。

“嗯。”

“嗯什麼啊!至少也對我說你疼啊,若不是我傷到了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就這樣讓你的血流乾為止?”

熙炎的樣子依舊沒有變化,若不是自己被人封住了仙力,這些傷這些血,根本就沒有意義,“我不會死。”

“是是,你是神仙,不吃不喝流這麼多血還不會死。”

“嗯。”

綿堇停下扒下熙炎衣衫的手,“光說嗯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如果想讓彆人知道你想說什麼就好好表達出來,”綿堇一把捧住熙炎的臉,強製讓他看著自己的臉,雖然自己很不好意思,但是,“聽見沒有,要好好告訴我你想說的話。”

熙炎點了點頭,“恩,知道了。”

放開手,綿堇繼續扒開熙炎的衣衫,重新將藥給他敷上,“會很疼,忍著點。”

“恩。”

整個換藥的過程因為綿堇無理由的生氣而下手很重,但熙炎卻沒有喊一句疼,但卻滿頭發汗。綿堇扯出袖中的方巾給他擦汗,“疼嗎?”

熙炎沒有回答,隻說“你的房間比較讓人喘得過氣來。”

“你現在是在誇獎我嗎?”

“男人的味道,沒有。”

“那是當然!我不會讓那些男人進我的房間,永遠都不會!”

熙炎指了指自己,綿堇轉身將染紅了的紗布扔掉,“等你傷好了,馬上給我走。”

“恩,我會的。”

是,他會的,一定會走的。她在失落什麼?因為這個男人跟彆人不一樣還是因為這個男人是自己千辛萬苦救回來的,連句謝謝都還沒說就走了,所以失落,所以生氣?

綿堇想著想著,不知覺手上多了個托盤,兩個小菜和一碗飯,她放在熙炎的床邊,“不想餓死的話就……睡著了?”

“沒有。”

“吃點東西。”

“不用。”

“你真想成神仙?”

“我本就是仙。”不用想也知道,多麼可笑的一句話?本是一句玩笑話,但為何,要用這麼認真的表情來說這句話?

綿堇不削地說“哈,你還會開玩笑?”

熙炎拿起筷子,“啪。”

又拿起另一隻,“啪。”

不拿了,坐在床邊,眼睛就這麼一直盯著綿堇,麵無表情,眼睛卻是像會說話。綿堇發寒地說“你想都不要想!”

“喂我。”

“哼,你做夢。”

“餓死在你床上這樣好嗎?”

綿堇拿起筷子,低聲罵道“混蛋。”

吃完飯,熙炎一直靠在床邊盯著沒有焦距的地方發呆,綿堇坐在他旁邊,過了好久,他突然轉頭對綿堇說“你竟然是妓女。”

山如墨絹,水於留白,多一分勾勒不多,少一分渲染不少,彩盤調勻,筆鋒沾染,在空中稍稍揮動,山水之間再多幾分勾勒,添上一些綠意,山間便多了幾分墨綠。許久不曾修飾,一旦畫上一筆了,怎麼都想把所有的都添上新的顏色。

墨白活動活動脖子和手腕,甩甩手一滴墨不小心進入了山嵐之間,墨白不動聲色地繼續低頭調色,抬手在山嵐之間夠了幾筆便是一切正常了。

將彩盤毛筆整理完善,他一邊思考該怎麼對付門口站著的那位大人。律染上君,您可是留下了個麻煩的工作。

依山伴水,再美的風景也是煙雲,墨白無奈地從殿內出來,雙手作揖,恭敬地行禮,道“小仙有禮,不隻熙炎上神到此有失遠迎,還請贖罪。不知熙炎上神到此有何吩咐?”

“律染上君可在?”

“我家上君不在家已多日,還請上神不要見怪。”

熙炎眼瞼下垂,“律染上君去了哪裡?何時回來?”

“小仙不知。”

“你怎麼不知道呢!”又又急忙從熙炎肩上跳下來化成個小姑娘,上前幾步急急問道,“他要是不回來了,我們要怎麼找到小九?”

墨白後退幾步與又又拉開些距離,“這位姑娘……”

“又又,”熙炎將又又抓了過來,仿佛有不祥的烏雲在他臉上徘徊,但聲音卻平靜到了極致,“可否將落落的命理簿給在下一閱?”

“就算是熙炎上神您的請求,沒有律染上君的允許,小仙無法將落姬上神的命理簿給您。”

熙炎直接繞過墨白,“我會自己找。”

墨白無奈地跟在他身後進去。又又興奮地跳進人生命理的藏書樓,拉住熙炎的衣袖,本是興奮的心情突然變得又委屈又難過,“小十七……”

熙炎愣在原地,將手放在又又頭上,又又委屈地流眼淚。麵前的書樓就像是個宮殿,樓梯錯綜複雜地向上蔓延,抬頭,隻看見有一股光線從上投射下來,卻看不見光線的儘頭。

“這裡有人、魔、仙、鬼,妖五界八荒,各個族類的命理,落姬上神是五界特殊的存在,她的命理在妖界還是仙界就算是我都不清楚,”墨白慢慢走上一排書架,指了指幾個方向,“不過小仙可告訴上神您,這邊是妖界而邊是仙界,除了落姬上神以外的命理簿,請上神不要翻閱。”

“小十七,”又又憋著嘴,熙炎走上階梯,“這麼多,怎麼辦……”

熙炎隨手拿起一本命理簿,“隻要能找到的話,就能找到小九了吧。”

“恩?”

“又又可識字?”

又又抹掉眼淚,“隻是小九的名字的話,又又也是認識的。”

“嗯。”

嘴巴上答應著,熙炎已經開始翻閱堆積如山的書卷了。又又走到他旁邊,本忍住的淚水又滑落下來,落寞的背影,長發遮住了熙炎大半張的臉,靠在熙炎身邊貓膩地給他安慰,“小十七,又又會陪著你的,所以,所以不要露出這麼悲傷的樣子,又又好傷心。”

三萬年前,金陵城紅妝濃,笑意淺,容顏妖嬈宛如靈蛇下凡,曼陀羅點綴花紋胭脂渲染金絲鑲邊裙擺擺動,水袖蝶兒雙宿雙飛停留於枝頭,一步一搖,渾然天成宛若生命倒回翩翩起舞。月眉勾人,桃花鋪麵,天然勾勒出來的輪廓雪白無暇,指尖叉腰,腰帶垂地,出現在這座萬丈光輝彩緞鋪迷的樓層最大的中央舞台。

綿堇不削地看著對麵那群向她投來熾熱目光的男人們,台下和一樓的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就連二樓和三樓也是人潮湧動。雖然整個悅己滿園鬨得不可開交,但那些自稱文人雅士的人吵吵鬨鬨說的話,綿堇一句都不想聽見。

百般無奈,終於還是到了這個時候,她當上頭牌花魁的這一天。

文人一“綿堇姑娘!綿堇姑娘!”

文人四“今天可是將全部財產都帶來了,不知道能不能與綿堇姑娘喝上一杯呢?”

文人七“哼哼,彆發傻了,要就要她的全部,喝一杯酒算什麼?”

文人五“你們的思想太肮臟了!綿堇姑娘豈會理會你們這樣的人!”

文人四“你懷裡那些銀票是做什麼?你沒有資格說我們!”

老鴇仿佛已經有很久沒有展開過這樣的活動了,四位花魁一直在位的時候,每天都是這般熱鬨,銀子的話從來不曾愁過。如今四位花魁都離開了,還不趁此機會好好賺一筆,她就不是悅己滿園的老板了!

“各位公子,各位少爺,各位老板官爺們大家百忙之中來到咱們悅己滿園的院子,媽媽我在這兒不勝感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一邊笑著臉上的胭脂一邊往下掉,她突然將綿堇拉上前來,台下一陣喧嘩,“好了好了,各位爺可彆嚇著咱們姑娘了,咱們綿堇姑娘怕羞,你們這麼多人喊她,讓她可怎麼回答的好?”

文人三“啊!綿堇姑娘,看著邊看這邊。”

文人七“這裡這裡啊!綿堇妹妹!你今天可真美!”

文人四“喲喲,真不愧是花魁娘娘!”

綿堇咬了一下下嘴唇,抬起本插在腰上的手放在唇邊,微微張口,麵頰微紅地閃爍雙眼,“你們這麼色地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統統給我閉上眼睛!”

“哇——”

四下一陣喧嘩,綿堇心裡卻覺得好笑,不過是裝模作樣出來的樣子,為什麼這群人沒有一個覺得自己惡心?

“看見沒有。”

“恩,”古青色雲紋長衫裹上白邊水波,一方百合花手絹遮住紅唇,蔥指抵住太陽穴邊,從四樓的一邊朝下看去正好可以看見二樓的舞台,“你想表達什麼?”

瞳毓皺著眉頭盯著二樓的舞台,一手握拳放在牆上額頭靠著拳頭,略帶生氣地說“你這不是說廢話嗎?看看她那個樣子,在那些男人麵前裝得比什麼都好,看了就讓人惡心!”

“沒有人要你去看。”

“紗涓!你是想讓我發火?”

“已經發了。”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才讓我最生氣!你看她那個樣子你真的沒有任何反應?”

紗涓側頭看了一眼站在中央舞台上的綿堇,平淡地說“沒有什麼感覺。”

“嗬,你才是咱們悅己滿園最漂亮最有才的姑娘,她為什麼能當上花魁難道你不知道?”

紗涓眼瞼微顫一下,“瞳毓。”

“什麼啊?”瞳毓不耐煩地問道。

紗涓側臉過來盯著她,無神的下垂眼半眯著,“你站上去,能來少多人?”

“不知道,反正……”

“能有她這麼多嗎?”

“那是當然……”

紗涓依舊半掩著紅唇,眼睛眯得更小了,“你先看看這些人。”

瞳毓愣了一愣,不削地悶哼,“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又沒有說我要當花魁,是說的你啊!”

“我不擅長強顏歡笑,更不擅長掩飾不悅。”

“嗬嗬,你有高興過嗎?”

“嗯,現在。”

真是個意外的回答,瞳毓鬆開拳頭,“這是在瞧不起我?”

紗涓的眼神悠遠,不是在看舞台,也沒有看綿堇,單單是一放手絹放在唇邊,眯著眼睛發呆而已。

悅己滿園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鬨過了,老鴇開心得已經合不攏嘴了,一邊招呼著那些公子們,一邊看著綿堇的臉色。但綿堇早無心待在這裡,她的目光看向四樓,那邊有一排的姑娘在看她,或是看熱鬨,或是羨慕綿堇能當上花魁,或是嫉妒和怨恨,但隻有一個人是在為她悲傷,但那個人不在。

詩話,有好好把晚膳拿給自己房裡的那個男人嗎?不,她該擔心的不是這,而是熙炎他有好好地吃飯嗎?還是依舊靠在床邊,不吃不喝?

“綿堇,綿堇!”

“啊?嗯。”綿堇回過神來,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嬌滴滴地朝著台下笑了笑,立刻又引來一陣歡呼。

老鴇笑得皺紋都出來了還繼續笑個不停,“嗬嗬嗬,那麼時辰也不早了,今個是咱們綿堇姑娘成年的日子,也是當上花魁的第一天!要知道,咱們花魁可不是便宜貨,各位爺們隨意叫價,可是這價錢出得太不合理的話,媽媽我可不是願意我們綿堇吃虧的!”

“一千兩!”

文人四“你,你聽清楚沒有?”

文人三“是嗎?剛剛說什麼?”

文人一“不,不會吧,一開始就……”

文人二“天呐!你真的太不公平了,讓我們死也應該死的慢一些啊!”

“什,什麼!”老鴇的話剛剛落音就聽見從三樓的雅座後排傳來一個聲音,“嗬嗬,剛才是哪位爺喊得價?媽媽耳朵不太好使,能再喊一遍嗎?”

沉默一刻,從剛剛發出聲音的二樓雅座中走出來一位男子,雙手環於胸前,手持一把長劍,很短的頭發將額頭整個都露了出來,額前一條深藍色的發帶束在一旁,表情雖然嚴肅眼睛卻沒有看向舞台,語氣不太情願地說“聽清楚了,一千兩。”

老鴇興奮地要跳起來了,不過她得沉住氣,這個時候一定要沉的住氣才行,“哈哈哈,樓上那官爺出一千兩!一開始就出了一千兩的高價!爺你太抬舉咱們綿堇了,哈哈!但是喜歡綿堇姑娘的爺一定不止您一位,還請稍安勿躁,等待下一位爺叫價。”

“哼,老鴇就是老鴇,反正是要等人叫叫還不如直接一點,”樓下的貴賓廳裡,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夫出兩千兩!”

綿堇心裡一沉,雖然隻是賣藝,但她實在不想對著個快進棺材的人賣笑,“兩千兩!陳老爺出價兩千兩!”

“切。”長劍放下,男子走進雅座,不情願地對雅座裡麵一臉笑意的人說,“這種事情,自己去。”

雅座中的男人喝著茶露出微笑,歪著頭將扇子打開,身後還站了一排手持武器的部下,“彆總是這麼沒勁嘛阿木,好不容易逃出來找點樂子,銀子無所謂,再去開一次價,恩?”

雲木斜著眼睛,他想回家睡覺,“跟銀子沒有關係吧。”

“呐,阿木,你要是再不去的話可要被彆人叫下了,咱們可沒那麼多銀子。”

“這麼想讓人家陪你就直接去叫,我沒興趣。”

“啊?”擺著扇子的男子名叫雲司,是富甲南方的雲家獨子,不過雲家不但是富甲一方,更是將門。不過這個雲家獨子卻是個從小體弱多病,而他旁邊的雲木則是雲家老爺當做繼承人來養的養子,但沒想到五年前,這些雲家少爺的病突然好了,雖從小沒有習武,但短短五年邊突飛猛進。本以為這兩個如同兄弟一般的人會大大翻臉,卻沒想到他們的感情依舊如一。

雲司癟癟嘴,有些撒嬌似地說“阿木,可是我有興趣啊,而且興趣很大啊。再說了,咳咳,你真的我身體不好的,沒辦法喊出來嘛。”

雖然知道他在撒謊,但雲木實在不想拆穿他,也不想多說話,隻得轉身有出去。

“好吵。”綿堇的房間裡,熙炎閉眼調和著氣息,手腕轉動一圈放在腿上,這樣一來就恢複了三成了。該死,果然封印沒有解除的話回複得也太慢了點。這一個月才恢複三層,要等完全恢複還得一陣子的時間,不知道趕不趕得上。

詩話一邊觀望著外麵一邊回頭隊熙炎說“那是當然的,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特殊的。”

熙炎看她一眼,雖說是特彆的日子但怎麼看她的樣子都不覺得是個什麼好日子。不過,不關他的事。

“綿堇呢?”

“在樓下,她是今天的主角,雖然她說過你不想見到除了她之外的人,不過還是拜托我來照顧你。”

“恩,”熙炎盯著她一會兒將目光收起來,說,“無所謂。”

其實他也不是特彆難以相處的人,詩話稍稍放下了一絲戒備心,一放下戒備心就不由地想起今天這樣的日子,不由地說“綿堇啊,現在一定又在勉強自己了,明明最討厭男人了,一點兒都不想當什麼花魁,但是是夏姐製造的機會,隻要當上花魁,就算一開始很委屈,之後,之後就能活得高貴一些了吧。”

詩話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不過隻要是花魁的話,就不會被媽媽逼著賣身了。”

熙炎不解,還有妓女不賣身的?

“綿堇是絕對不會賣身的,她也想能保護我們,即使那麼勉強自己。”

“是嗎。”熙炎重新靠在床榻邊,不知道為何會想起,今晚她會陪誰喝酒,又會是誰在她的身邊。

雲木百般不願地再一次站在眾人麵前,終於正眼看了一眼台上的綿堇,輕聲歎氣,“五千兩。”

四下一陣驚慌,文人雅士拿著自己所有的銀票開始慘叫。

老鴇揚手,“五千兩!五千兩啊!還有沒有加價的?大家可要抓緊了!”

想也知道這個價錢已經幾乎是最高價了,再加的人估計是神經病了……

“一萬兩!”

“一一一,一萬兩?”老鴇快暈了。

雲木斜眼朝一樓望去,還真有這種神經病。

“本少爺出一萬兩,還不讓那位姑娘過來給本公子倒酒?”

綿堇垂下眼睛看了看,哼,沒見過的少爺,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放蕩不羈和狂野的氣息,隻是他趾高氣揚的感覺真讓綿堇不爽,不過,“媽媽,原來綿堇在悅己滿園裡也不過如此,想用那麼點銀子來買綿堇一晚上,這叫綿堇好生無奈。”

“綿,綿堇……”老鴇目瞪口呆。

“哈哈哈!”樓下的少爺站起來大笑道,“姑娘嫌本公子的銀子給少了?”

綿堇一艘叉腰往前站了幾步,莞爾笑道“是。”

“哈哈哈!好!本公子就給你,”起身躍上二樓,此人輕功不錯。他從懷裡取出厚厚一疊銀票從二樓的舞台上揚手甩了出去。得意地站到綿堇身邊,頑劣地笑道,“一張五百兩,這些夠了嗎?”

綿堇有些驚訝,隻是一瞬間而已。她抬頭看著男人,放蕩不羈的樣子,笑起來回露出兩顆虎牙,看上去不是他們這裡的人,而且,金色的眼睛也從未見過。不過,與其陪著那個快進棺材的老爺爺和二樓一點都沒有興趣卻還一直叫價,想也知道是為了坐在雅座中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男人的好吧。

“嗬嗬,銀票是給媽媽的,綿堇的目的隻是為了整個院子的姐妹,謝謝這位爺的銀票。”

“昂,本公子叫昂,你呢?”

綿堇欠身,“綿堇。既然公子出了這麼多銀子,那麼今晚就與您促膝長談,還請爺去房中稍等。”

綿堇謝禮,提群將走,不知道熙炎怎麼樣了。

“嗯?”

手腕被人抓住,昂得不羈地笑道“還需要等什麼嗎?”

“等……啊!啊?”這個人竟然一手將綿堇淩空抱了起來,翻身到三樓,接著便是五樓,不費吹灰之力。綿堇不悅地喊道,“你做什麼!”

“做什麼?”昂走過一排姑娘,隨口問道,“綿堇姑娘的房間在哪?”

姑娘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回頭指了指,昂頭也不回地推開了那扇門。

“綿堇?你是誰?”詩話驚恐地站了起來。

綿堇攤在昂的肩頭,十分不悅卻還是嬌羞地說“你弄疼人家了,還不放我下來?”

“綿堇,怎麼回事……啊!”

昂一把將詩話推了出去,關上門之前壞笑著說“這裡不需要兩個女人。”

詩話傻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匆匆跑下樓去,隻見其他姑娘和媽媽都忙著招呼客人了,她急忙跑下樓,“媽媽!綿堇,綿堇好像不太好了!”

老鴇滿手都是銀票根本無暇管彆的事情,“什麼不好了?她有什麼不好的?”

“那個男人闖進了她的房裡!”

“那有什麼奇怪的?咱們這裡是妓院,哪個公子願意進哪個姑娘的房間就進唄,有銀子想怎麼進就怎麼進啊。”

詩話瞪大了眼睛,“什麼!您說什麼媽媽?綿堇她不賣身啊!”

老鴇推開她,“這麼多銀票,他就是把綿堇帶走了我也不會說什麼的!少來煩我!”

“怎麼會這樣……”

詩話的手臂被人抓住,紗涓對她搖了搖頭,瞳毓一臉不悅地說“媽媽,咱們這裡的規矩您都忘記了嗎?花魁是不賣身的,這花魁賣了身,您以後還賺錢不賺錢了?”

老鴇拿著手上一疊銀票,晃了晃,“看見沒有?這一晚就賺了這麼多!就算她賣了身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會有一大票的公子哥來找她,你們三個少給我出頭,不然把你們都關起來!”

“媽媽這一會兒可是賺飽了。”紗涓說得無心,臉上卻是不悅。

“哼!”

瞳毓轉過身去,“錢都拿到手了,我要做什麼的話,媽媽也不會阻止了吧?”

老鴇一聽,馬上就慌了,“給我把她們幾個抓住!”話剛落,她們幾個就被圍了起來。

紗涓將詩話護住,瞳毓單手叉腰,“切,什麼時候竟然雇了這些打手。”

“帶下去關進柴房,明天一早才準放出來!”

“綿堇!媽媽你不能這樣!”詩話淚流滿麵。

任她這麼掙紮最後還是被扔進了房裡。她能做的隻有為她悲傷嗎?她還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什麼都有……

悅己滿園目前處於一片混亂的狀態,從三樓的雅座看著下麵,雲司搖著頭歎著氣,“阿木啊,你真是啊。”

“什麼?”

雲司懊惱地嘟著嘴,像個孩子一般地說“為什麼不多帶點銀票?”

“怎麼多帶?”誰也不知道你竟然走在大街上會想到來窯子玩玩吧?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錯,阿木!”

“恩,現在能回去了吧?”雲木無奈地說。

雲司彆過頭扇著扇子,“哼!”

綿堇被狠狠摔到床上,本以為會撞上熙炎的綿堇卻發現自己的床上整整齊齊完全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失落。

昂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綿堇的床上,拿起桌上的酒來喝,一手很不客氣地搭在了綿堇的肩上,“嗯,你的房間好香。讓本公子想想,咱們先來談談人生怎麼樣?不要害怕,本公子可是個溫柔的好人,不會弄疼你的,哈哈!”

綿堇把昂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低著頭說“我的人生就是無數次地陪著像你這樣有錢的公子哥喝酒聊天,賣唱跳舞罷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不是,本公子才不想知道這麼無聊的事情,”昂捏住綿堇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本公子說,不要做什麼藝妓了,嫁給我當少奶奶怎麼樣?”

“嗬嗬,公子可真會說笑,”綿堇彆開頭,為昂倒上一杯酒,“至今還隻有對綿堇說讓綿堇當小妾的,還不曾聽過什麼少奶奶,可真是稀奇,居然有人願意讓我這個藝妓做少奶奶。”

昂擺擺手,“這有何不可?隻要本公子高興。”

綿堇稍作高興又羞澀的樣子,雙眼流露些閃光,“公子在這麼說綿堇可是要當真了。”

“砰!”

“啊?”

酒杯摔在地上,綿堇毫無防備地被推倒在床上,昂放蕩不羈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我說真的,”他笑得猖狂,“馬上就是我的人了,不如直接嫁給我,怎麼樣呢?”

“公子說笑了,綿堇賣藝不賣身,請公子自重。”

昂按住綿堇欲起來的身子,湊近她,“賣藝不賣身?你以為我出了那麼多的銀子就為了買你的藝?”

綿堇不由地緊張起來,“媽媽不會同意的,綿堇絕不賣身。”

昂不以為然地接著說“那個老鴇現在撿錢都來不及撿了,怎麼會來管你?就算我要了你,她能說什麼?”

綿堇微微皺眉,她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算她現在賣了身,最高興的就是那個老鴇了。是她太天真,是做得太過了嗎?

“喂,我現在可是壓著你,女孩子第一次的時候不是應該更害羞一些嗎?”昂有些好笑地說。

綿堇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衣裙竟然被他給脫了!青筋暴起,綿堇皺著眉頭,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卻極力掩飾著,“不想死的就給我起來,我沒那個閒工夫陪你在床上談情說愛。”

昂愣了一愣,反笑道“原來你是這種性格的女人?”

“哼,知道的話就快點起來,我不是你自以為的好女人,我討厭所有男人,包括你。”

昂的手慢慢抓住綿堇的肩,輕笑出聲,“嗬嗬,不過本公子用了不少錢,怎麼輸都要使用一下買回來的東西。”

“放開我!”

“放開?這麼貴的東西,本公子怎麼能不好好享受享受?”

綿堇震驚,她早就該有這種覺悟的,早就應該!但是她不想認命,為什麼要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

昂停下手中解扣子的手,“不掙紮了?”

綿堇深吸一口氣,拉掉腰間內衣的帶子,稍稍往上坐了一點,頭靠在床頭上,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抵住昂的胸口,麵色紅暈地說“不要這麼著急,人家可是第一次,再怎麼說都得讓人家做好心理準備,”說著,綿堇開始解昂的衣裳,昂得意地笑著,綿堇將他稍稍拉近一些,“這種事情還是人家來,公子,人家的衣裳,”綿堇故作害羞地低頭說,“你來給人家脫嘛。”

昂順著綿堇的話慢慢隴上綿堇的內衣,綿堇稍往前一些,一手搭在昂的肩上另一手摸向自己的枕頭下麵冰冷的東西。

綿堇的內衣褪下,一件紅得刺眼的肚兜出現在昂的眼中,他咽下一口口水,迫不及待地湊近綿堇,“本公子會很溫柔的,不要害怕。”

“嗬嗬,”綿堇微笑,拿出枕下的東西,“你可一定要溫柔一些,人家怕疼……”

“到此為止。”

綿堇的笑讓人無法抗拒,綿堇的聲音句句勾人。冰冷的空氣侵襲綿堇雪白如瓷般的皮膚,手腕的炙熱快要將她的皮膚燒掉,昂呆在原地,麵前的男人沒有等他說話就直接將手打開放在他的眼前,似笑非笑地說“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夢吧。”

“唔……”

綿堇緊張地瞪著還扯著他手腕的人,“你對他做了什麼!”

熙炎沉默著不回答她的話,默默抓起昂的衣領,順手就將他將從五樓扔到了外麵。

“喂!我問你都對他做了什麼?還有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為什麼,”綿堇很生氣,比剛才生氣的多,聲音低了一截,“為什麼,為什麼不出來救我……”

她想喊他的名字,那一刻就差點兒喊出口來,若是沒有藏一把匕首,她真的想叫他的名字,就算是他,那個時候真的希望他還在床上,就算不能動也好,但是沒有。

“妨礙到你了?”

“什麼?”

“我不叫喂。”

綿堇微愣,簡直牛頭不對馬嘴,慌張地問,“他死了嗎?”

熙炎放開手坐到床上,“你很擔心?”

綿堇忍無可忍了,“我是擔心,不過我是擔心你啊!你若是殺了人怎麼辦?若是那些官差來抓你怎麼辦?你怎麼都不為自己想想?為什麼要殺人!”

“他沒死,”熙炎沉遮臉問,“你是不是很高興?”

綿堇籲一口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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