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開城門,入城!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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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開城門,入城!(1 / 2)

浴火貓妖!

“啊?娘娘?”

綿堇快步走進到薛卜的房門口,薛卜正好與貊邏從裡麵出來,見到綿堇馬上行禮道“太子妃娘娘。”

“將軍不必多禮,”綿堇看了看左右,低聲說,“聽說薛卜將軍傳來捷報,咱們的大軍堅持不了多久了?”

貊邏和薛卜相視一眼,“是,薛某準備親自迎敵!”

綿堇略略想了想,若是薛大將軍轉到西門親自迎敵,想必能讓那邊敵軍以為北城門已經備好兵力如是破竹。圖鋝更不敢輕易從北門進來,但若是這樣的話,圖鋝就更會加派軍隊來西門這邊,危機隻是轉移而已,而不能消除。

“薛大將軍此計能拖幾時?”

“薛某親自帶兵前去,必定能振奮大軍,拖到明日早晨應該足夠。”

“城外大軍明日一早便能到嗎?”

薛卜猶豫道“有些困難。”

綿堇咧嘴輕笑,說“綿堇有一計,應該能拖到明日午時。”

“何計?”

“隻看薛大將軍願不願意在綿堇身上一賭,這一賭也許會讓太子一敗塗地,但若是贏了,北門的大軍自會不攻自破。”

薛卜微愣,與貊邏又是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胡須。

半個時辰之後,薛衝下令撤並,退兵到葉城內。那帶領敵軍的領隊是圖鋝的親信,名叫陳思,原本是周昱國的一個賤民,後來跟著圖鋝不過幾年便當上了將軍。

他與薛衝往來甚少,但也知道他爹在朝中位高權重,是位赤膽大將,今年提拔了不少年輕的將才和某稱。隻怕現在薛衝收兵其中有詐不敢貿攻城,隻讓人在城下幾米處擺出準備攻城的架勢。

薛衝一回來就看見貊邏,正準備大聲詢問一番做什麼要在自己大得正酣暢的時候將自己喊了回來,還讓士兵都退了回來。卻看見一旁從馬車上下來的綿堇,更是一頭霧水了。他還以為宮裡傳來消息說太子贏了,那邊圖鋝的人自動退去。

可綿堇還沒等他回答,就繞過他身後拿了他掛在馬上的兵器,笑道“聽說薛將軍武藝超群,常常讓薛大將軍都讚不絕口。”

“那是當然!”薛衝得意一番,卻又問道,“那有怎麼了?我一個人也打不贏這麼多人啊。”

“將軍少年英雄,自當血氣方剛,打得贏。”

“說笑了說笑了,打得贏我還……”

貊邏拉了拉他的肩膀,“太子妃說你打得贏你就是打得贏,阿衝,你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對方人多,你就怕了?”

“誰說我怕了!”薛衝往前站了一步,“我天天男子頂天立地,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行了,你可千萬彆怕。”

綿堇將他的兵器遞給他,他憤憤接過,綿堇拍拍他的肩膀,故意說道“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若是你一個人前去叫囂一番,搓搓他們的氣勢,他們定會被你嚇得半死。”

“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信你去試試?”

薛衝心知他們在用計,但卻不知道用得什麼計,隻得拿了武器往城樓上走,“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我薛衝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貊邏,你攔住我做什麼?讓開讓開!”

貊邏指了指另一邊,使使眼色,“那邊,薛將軍。”

薛衝看了那邊一眼,正是城門口處,他疑惑,“那邊?”

貊邏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薛衝又看向綿堇,綿堇癟癟嘴表示貊邏說得沒錯。薛衝正要開口,綿堇卻在他背後推了一把,“打開城門!”

“啊?”

還不等薛衝反應過來,四周的將士也是一頭霧水,綿堇又說“除了薛將軍以外所有人都退到城中!薛將軍威武不凡,一個人便能勝過那些叛軍!”

薛衝傻了,這是玩的什麼?

綿堇微笑欠身,“薛將軍,彆忘了走出門之後記得叫囂叫囂,拿出將軍的姿態出來,您的將士們可都看著呢。”

城門再次打開,敵軍齊齊將武器指向門中,騎在馬上的陳思抬手,正準備揮手攻城,卻見門開了,卻空無一人!放眼望去卻隻有薛衝一人從裡麵出來,手拿長劍徒步走到門口。陳思停住手,讓所有人不許亂動。

薛衝停下腳步,手指他們,大喊道“哪個有種的敢跟爺爺殺的,爺爺見一個殺一個!你們這群孬種!不必磨時間跟你們鬼扯,爺爺一個人就能乾掉你們所有人!有種就衝進成來跟爺爺比試比試!看你們這群軟骨頭,拿著武器看不敢進來,我呸!”

“將軍,隻有薛衝一人叫囂,這城裡定有陷阱,咱們是不是靜觀其變?”

“現在雨大又落日看不清城中情況,不知道薛衝發什麼瘋,不過他沒有計謀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咱們殺進去諒他也不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是!”

“等等!”陳思又將部下叫住,“薛衝又叫囂了,你先去打探打探剛剛來的援軍是誰。”

“是!”

城門內,綿堇和貊邏躲在一邊靜靜觀望,不過綿堇沒想到薛衝這麼一叫嚷還正是有幾分震人。不想這大的雨來的的確及時,讓敵軍看不清城中動態也是老天幫了自己一把。

綿堇瞧薛衝喊完,那廝卻不見動靜。綿堇轉頭對貊邏笑道“將軍不如去城上看看情況如何?”

“城上勘察兵自會下來通報。”

“不了,”綿堇挽起來的時候被大濕的衣袖,“那些勘察兵看不到那樣遠的地方,雨大迷眼,還是由將軍親自上城樓看看才是。”

貊邏正疑惑,卻見綿堇一副笑顏,拿了武器便按她的吩咐上去城樓。已經入夜,此刻又是大雨瓢潑,薛衝還站在雨中早已冰冷了他的戰甲。彆說是對方敵軍的行動了,這樣的天氣本就不易守城,更彆提這時的城門正大大方方地打開,就好像是叫對方將士快點來占領一樣。

城上是望不到叛軍的大軍,隻有那圖字的旗幟在大雨中央央垂頭,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看見一些。不過陳思派遣來的探子卻能將城樓上的貊邏看得一清二楚。

低頭潛入自己軍營,“將軍,城樓之上站著的正是貊邏將軍!”

“果然是他!”陳思下令道,“大雨來襲,又是冬日,你吩咐將士們收兵回營,等到明日一早我們在攻進城去!”

“將軍!這大雨來的是不很及時嗎?”

陳思微愣,反問“此話怎講?”

“將軍想想,薛卜調來的四萬兵已經被咱們殺了一半以上,現在正是大雨讓城中人無法知道我們的位置。咱們不如乘著晚上,叫將士們準備,先叫一小隊士兵衝進城裡看看情況如何,若是城中沒有陷阱咱們就衝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不可,”陳思否決,道,“薛衝能站在大門口叫囂必定城中有詐,他能有那個腦袋想出這個計謀來?若不是貊邏他隻會亂殺一氣,不必試都知道他們應該準備好了埋伏。”

“可是將軍,這麼大的機會,若是他隻是虛張聲勢的話……”

“她的確是虛張聲勢!不過是引蛇入洞!我不會上貊邏的當,讓將士們養精蓄銳,明日一早必為圖鋝將軍取下葉城!”

葉城的西門關上,薛衝渾身透濕地回到城中,綿堇一邊喝著熱茶一看望著他一臉狼狽的黑臉。倒了一杯茶給貊邏,又倒了杯茶給他,“薛將軍辛苦了,這麼冷的天讓將軍站在大雨中乾淋著,快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薛衝將長劍放到桌上,看他們兩個,說“你們倆玩什麼呢?叫我出去,那些個人也不過來給我殺,還讓我站了這麼久連個敵人都沒殺,凍死了!”

綿堇掩笑,“今夜就請薛將軍好生休息,明日再殺敵不遲。”

“不遲?我都急死了姑娘還不遲?你們是不知道啊,圖鋝那老家夥見北城門進不去就不停往這邊調兵,現在不多殺幾個明天天亮了還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不行,”薛衝想來想去就不安心,起身拿了武器,“我得盯著他們好好守住城門,不然半夜進來了就壞了!”

“阿衝,少安毋躁。”

“我說貊邏你怎麼這麼鎮定?”

貊邏瞪他一眼,“我什麼時候不鎮定了?”

薛衝想了想,坐了下來,“那也是,以前跟西平打仗的時候咱們都快被全滅了你還鎮定得像我們要贏了一樣。”

“最後沒贏不是也讓你全身而退了嗎?”

“最後咱們還是贏了啊!”

“好好,那是最後的最後。”

薛衝賭氣道“那還是贏了!”

綿堇見他們這樣覺得好笑,這將軍一身武藝,衝鋒陷陣殺敵無數都不怕,現在跟兄弟說話卻是一副小孩子的樣子。看了那樣多的男子,就連熙炎都沒有這般讓她覺得可愛,這樣的人卻是夏姐的敵人。

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綿堇又說“薛將軍儘管安心休息,明日午時之前,他們不會攻城。”說午時之前,綿堇的確是說了大話,她也不敢保證陳思什麼時候來攻。她對陳思半分都不知道,午時之前也隻是求個安心。她還要做下一步打算。

“明天咱們的大軍肯定就到了!他們攻就攻,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群我殺一群!”

“阿衝,你切記不可莽撞行事,一切要小心。”

“貊邏你彆老像個娘們兒似得!綿堇姑娘都不像你這樣囉嗦跟個老媽子似得!上戰場打仗還管小心不小心?小心就能多殺幾個人了?”

貊邏與他溝通無力,隻好拍拍他的肩膀出去。綿堇也起身行禮,說“那就請將軍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日好奮勇殺敵。”

“我不睡明天都能殺敵!”

綿堇微笑,轉身出去。

第二天綿堇剛剛起身,門口便有人叫道大雨轉停,他們準備應戰了。再過一會兒,巳時剛到,綿堇走到貊邏身後,看了看站在城樓之下的大軍,“陳思整裝待發,咱們的計劃可行嗎?”

“不行也得行,不然西城門必破,太子必死。”

綿堇抓緊胸前的衿帶,深深吸一口氣。陳思仰頭一愣,側頭問道“城上那女子就是傳說中的太子妃?”

“回將軍的話,正是她。”

陳思拉了拉韁繩往前走了兩米,“素來咱們金國女子都是在家裡相夫教子,太子想退兵,也不用將自己的太子妃放在這城樓之上給咱們遠離王都的將士們如此欣賞啊!”

此話一出,便惹來城下幾萬大軍的嗤笑!綿堇臉色微變。

“陳思!賤民就是賤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阿衝,不要與他爭吵。”貊邏低聲說道。

陳思反笑起來,又說“如此佳麗放在你們這群將死之人手裡太可惜了,等我攻下葉城,就讓太子妃來伺候伺候咱們兄弟!”

四周又是一陣大笑,笑得讓人發麻!薛衝正要發作,卻被綿堇拉了一把,綿堇上前高傲地垂視他們,太陽已經破雲而出,約莫巳時二刻。她的視線停在陳思臉上,羞澀一笑。

陳思震驚!一時看得呆了!

綿堇滿麵羞紅,雙眼如波,塵世間的一切她都不在乎,站在這座城池之上,她看認清自己心中所想。昨夜無法入眠的種種在心頭浮現,她要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她將頭上固定住盤發的青鸞雙飛取了下來,散落下的還有她隨風亂舞的長發。她的臉宛若月光,她的眉柔情似水,她的眼有情似無情,她的唇比胭脂還紅比芙蓉還清。

揚手,一陣寒風侵蝕過來,白色的風氅從城樓上落下,露出她錦繡衣冠。

“太子妃這是……”

貊邏伸手擋住薛衝,心中也是疑惑,與計劃的有些不同。

綿堇眨眼莞爾一笑,抬手,長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城下將士一片噓聲,綿堇卻得意地笑道“你們,想看看我這件衣服下麵是什麼嗎?”

一瞬間人聲鼎沸!薛衝急急地望著一臉沉默的貊邏,“這搞什麼啊!”

綿堇抽掉自己的衿帶舉過頭頂,城下的將士們的眼睛都盯著綿堇的手中,舉過城牆,直到綿堇將衿帶放開,讓它隨風落下。綿堇微微開口,“將你們手中的武器放下,我就讓你們看看這衣襟下的樣子。”

陳思大驚,身後哐當的聲音鋪天蓋地!他急忙喊句誰敢,聲音卻被這陣兵器掉落的聲音完全掩蓋住。

綿堇滿意地看著陳思,陳思一手拉住韁繩一邊喊道“你們誰敢聽命與她!本將軍就地正法!”將士們一陣騷亂。陳思抬頭望著綿堇,綿堇依舊滿臉嬌羞。這女人膽子真不小!

綿堇揚手一甩,外麵的長裙就拋了出去!

“嘩——”

華衣之下,陽光反射出白色裡衣的光澤,綿堇臉上更紅一分。

“哦!這可真是精彩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少爺,不要將責任推掉,少爺本就來得晚了,不然青鸞雙飛雪這時一定拿到了。”

這段對話的人是簡夜和玄玉,簡夜手持一把折扇,正優哉遊哉地坐在雲上俯視著葉城的一切。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是因為他玩的忘了時間,隻得踏雲而來,卻不料正要下來進城便看見千萬大軍擋在葉城門口,城上竟然還有位傾國傾城的姑娘,而這個姑娘正在大軍麵前寬衣!

簡夜無奈地扇了扇扇子,“雖是這麼說,但看看戲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少爺,咱們已經花了很多時間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再慢一點也沒關係吧。”

“少爺……”玄玉深知,隻要是簡夜決定了的事情基本上不太會被改變,更何況有個這樣的女子在城樓上,說不定他的這位少爺還會看不下去出手相助一番也是極有可能的。

玄玉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城上的姑娘將自己的衿帶扔了出去,不禁歎息,正要側頭再勸勸簡夜,眼中刺進一道光線。太陽不知何事已經完全露出了臉,照在金飾上的光輝讓玄玉都不禁眯起眼睛。

“哦,”簡夜睜大眼睛,“外衣都拋了下來!”簡夜興奮地喊道,“現在的朝代女人都這麼開放嗎?哈哈!”

玄玉想了想,很嚴肅地回答道“這個時空的朝代分為很多,這個國家的女子應該十分保守才對。”

“這叫保守?”簡夜指著下麵,“這要是保守的話,不如我去找她說說話?”

“少爺!”

“說笑說笑而已,”簡夜咳嗽兩聲,站起身來,“這就進城去,青鸞雙飛雪的下落確認了嗎?”

玄玉拿出仙器又探了探,“最後消失在兩日前的葉城,應該還在城中。”

“那走吧,青鸞雙飛雪啊,真是麻煩。”

“少爺……”

簡夜轉頭,“又怎麼了?”

玄玉瞪大了眼睛,“少爺,雖然玄玉不曾見過,但卻聽過許多這樣的描述。說青鸞雙飛雪乃是青鳥為身,眼鑲鑽嘴含尾的步搖。”

“是啊,怎麼了?”

“少爺,您看看那女子的手中。”

簡夜走到玄玉身邊,定睛一看,鸞鳥展翅,如同要朝著天空飛翔一般,簡夜也覺得那一瞬間的耀眼。勾起一抹笑來,“就是它了!”簡夜笑著正要騰雲下去,玄玉又說“可是少爺,這個,這樣好嗎?”

“什麼?”

城下的將士們已經是鼎沸,薛衝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掉了!一把抓住貊邏的肩膀,喊道“這就是你們的計劃!這算什麼鬼計劃啊!”他又側頭對一邊看得口水直流的士兵咆哮道,“還不去給娘娘拿件風氅過來!”

貊邏環著手,臉比薛衝還黑,他與薛衝對視,平靜得出奇,“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麼計劃。”

“什麼意思!”

貊邏閉口不語。

綿堇抬起水袖,向城下的將士們招了招手,笑道“你們想看看這件衣服下麵是什麼樣子嗎?”綿堇指著陳思,歪頭笑著,“想看的話,就將你們的武器……”

“轟隆——轟隆——”

“啊!”

綿堇嚇得連退兩步!突然一道晴空霹靂劃過,直直落在綿堇麵前的牆壁上麵!燃火瞬間冒起火星!

“娘娘!沒事吧!”貊邏急忙扶住她。

“沒,沒事。”隻是一瞬間冒出火星而已,不過,城下馬匹嘶叫,天空驟然變黑,一層又一層的烏雲越堆越厚,發出紫色的暗光,厚厚的層雲之中變成漩渦一般像從外向內轉動亦又是從內向外轉動。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變天了?”

“你看著像是一般變天麼?”

薛衝急忙擋在綿堇和薛衝之間,“貊邏!你的手!放哪裡啊!”

貊邏微愣,薛衝一直盯著他扶在綿堇手肘處的手,貊邏並不聽他說話,仰頭望天。紫色的漩渦越來越逼近,似從天而降,他又望向看著城下敵軍的綿堇,敵軍也是紛紛仰頭盯著天空不詳的變化。

“娘娘,這裡危險,還是先去到下麵吧。”

“哈哈哈!”城下傳來一陣笑聲,陳思拿劍指著變幻著的天空,“連天都懲罰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了!老天爺都霹靂助本將軍,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你們這麼喜歡那女人是不是,你們誰第一個打開葉城的城門等攻下葉城之時本將軍就將那個女人賞給你們!”

“嘩——”陳思的話大大振奮了他的士兵的氣勢!離午時已經不遠,綿堇眺望,他們的大軍這麼還不到,就連皇宮裡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轟隆!”

一道霹靂落在陳思的馬騎足前擋住陳思待發的腳步,馬騎騷動,前蹄騰空仰天長嘶!陳思緊緊拉住韁繩,還沒讓馬騎安靜下來,第二道閃電已經從天上掉落下來!接著是第三道,第四道,接二連三,連續不斷!

城下一片驚亂,陳思騎著馬一邊拉著韁繩不讓自己掉下去一邊向他的士兵大喊“都給我鎮定!不準退後!往前!馬上進攻葉城不容後退!”

士兵們拿起武器向葉城大門直衝!幾道閃電齊齊落在他們麵前讓他們無法前進!天空的紫色閃電光芒越來越亮,整個半邊天都被渲染得比紫羅蘭還要亮麗的絲線。落下的閃電在地上擊打出一個個洞來,士兵們驚慌作一片,紛紛退後不前,就連陳思都穩不住坐下的馬騎了。

不過薛衝現在沒管城下那些人怎麼樣了,拿了士兵拿過來的風氅就往綿堇山上披,“雖然你不是真的太子妃娘娘,但也是個姑娘家的,這麼多人麵前露麵以後誰還敢要你!”午時已過,大軍卻遲遲還未來,他們就快撐不住了。

綿堇推開他遞過來的風氅,順手將身下白色的紗衣脫下!

“你這是做什麼!”

綿堇將紗衣扔到一邊,急急看著城下的動靜,“我可不是發神經才這麼做的,貊邏馬上讓將士們準備迎戰,這雷來得奇怪,所謂天災,不得不防。”

薛衝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見綿堇身上穿戴著整整齊齊的衣裝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眼睛出了什麼問題。綿堇一手將長發綰起,將青鸞雙飛雪固定在腦後。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綿堇期待地向更遠更遠的地方眺望過去。

“來了!終於來了!”

“啊?”薛衝不解地看著綿堇突然露出喜悅的臉,順著她的眼睛看去,“大軍來了!”薛衝憤然拿起長劍對貊邏喊道,“大軍來了,咱們的大軍到了貊邏!馬上去給薛卜將軍報告,其他人隨我下去出城迎戰!”

綿堇退後幾步靠在牆上,胸口籲一口氣,終於還是到了,好險。她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之前又被帶了起來,“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隨我下去,城上太危險了。”

是貊邏,綿堇站起來,已經有弓箭射了上來,她點點頭,匆匆走下城樓。隻是一片戰爭爆發,他們卻沒發現剛剛還不斷落下雷鳴被厚厚紫色雲朵覆蓋的天空之上,已經破開層雲,露出來太陽的光澤,同時也迎來了皇宮中傳來的消息。

綿堇一下城樓,薛衝就衝過來嚷道“宮裡傳來消息,皇上下旨,傳位於太子殿下!太子已經將丞相抓住,令派薛元罌前來助陣!”

“那真是太好了,阿衝,我將綿堇姑娘帶去安全的地方,你要打贏這仗!”

“那是當然的!陳思現在都嚇破膽了,不足畏懼!”薛衝拔出劍準備上馬,綿堇眼角餘光一過,急忙跑向薛衝,“小心!”

“娘娘!”

貊邏斬斷朝他們飛來的箭,綿堇還沒反應過來貊邏就迅速將她拎起來扔上了馬背。薛衝一擊戰擊將那個射箭的人砍倒,貊邏跨上馬背揚鞭而去。

“這樣就可以了吧,少爺?”

簡夜沉默地看著下麵打成一片的人們,差一點就錯過了,或許真的是自己太過不在意,熙炎,差一點就讓你悔恨一輩子了。

“少爺?咱們現在怎麼辦?那姑娘進去城……”

“玄玉,”簡夜打斷他的話,反問道,“熙炎現在在天宮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他看見剛剛那一幕,玄玉,你說會不會把這些人都殺了?”

玄玉認真地想了想,答道“少爺,剛才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的好。”

“嗬嗬,也是啊。”

“不過少爺,咱們還是得先拿回仙器才是。”

“等他們打完再進城也不遲,”簡夜沉默,“已經知道下落了,便不必太著急,隻是有些,對不起熙炎。”

周昱國仄關,梁珪已經準備好仄關十萬大軍守備仄關,從葉城傳來的消息金國雖戰亂還未平定,雖不知道金國的打算,但既然知道他們有攻打過來的打算,就要時刻準備。

夏仲晚換上一身白色輕甲與雲木站在仄關裡麵,看著手中邊界的地圖,夏仲晚指著地圖對雲木說著什麼,雲木隻一旁默默聽著。等夏仲晚說完,他才指著地圖說“若是沒有存糧,我們隻能退到寥城。”

“是,仄關隻是沙漠中的一座大門,若是真的開戰,隻能退兵寥城。”

“金國攻下這裡也沒用,這裡隻是為給援軍更多的時間來準備而已,是吧。”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才更要守住這裡。”

雲木又低頭看了看地圖,說“幾日了,阿司沒有醒,綿堇也沒有消息,你我卻還是如此鎮定。”

夏仲晚輕笑,“葉城門口的兵不退,我們進不去,著急也沒有辦法。”

雲木低頭不語,陽光正熱,一聲馬蹄踏來,“報——”

是葉城的探子,夏仲晚急急走上前幾步,隻聽那人拜禮道“稟報副統領!我們進不去葉城,裡麵的弟兄說,在葉城城門上看見綿堇姑娘出現,不,不過綿堇姑娘她……”

“出什麼事了?”

“綿堇姑娘她稱自己為金國太子的太子妃娘娘,並且拿了金國丞相弧懿?波韋的人頭來叫圖鋝退兵!”雲木放下地圖轉身過來。

“不可……”

“不可能!”城樓另一邊,雲木幾步走到雲司麵前,“你醒了?”

雲司隻穿著單薄的內衣,披著件黑色披風,連鞋子都沒有穿好就出來了。他推開他的手走到勘察兵麵前,拉住他的衣襟,雙眼的紅絲密布,“不可能!綿堇在哪裡?她不可能成為金國的太子妃!不可能!咳咳咳!”

“阿司!你不要激動,”雲木扶住他,“你的毒剛剛解,這裡風大,進去再說。”

“不要阿木,帶我去找綿堇,阿木你帶我去葉城,我要見她!她在金國這麼危險,你怎麼能留她一個人在那裡?你不是與她一同去的嗎,為什麼不帶她回來?阿木!”

雲木無可奈何,看著雲司大大的眼睛充滿了眼淚,他沒有辦法拒絕他任何要求。

“不許去!”夏仲晚低低一吼,“你們都不許去。”

雲司愣住,夏仲晚走到他麵前,“並州刺史大人,未將仄關副統領夏仲晚見過刺史。刺史身中漠乾一時半刻無法複原,就讓未將替刺史去一趟葉城。”

“你,仄關副統領你要替我去?”

“是,請刺史保重身體。”

雲司稍稍平靜一些,卻說“不,我也要去!金國內戰,綿堇的生死沒有人可以保證,我要去救她回來!就算隻有我一個人我也要去!”

“那我也跟你一起。”

“你留下來,”雲司說道,“阿木,你走了這仄關誰來守?”

“阿木,你知道的,我是跟你才來這裡的。”

雲司頓了頓,雙眼更紅,“好兄弟。”

幾日之後,綿堇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金國的皇宮了,看著這張華麗的大床,是太子的宮殿。她微微閉了閉眼,昨夜是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在貊邏的馬背上,很累很累,看見皇宮的時候已經累得睡著了。

“娘娘,您該起來了。”

阿乙喏?綿堇抬頭,床簾已經被人拉了起來,“娘娘,已經醒了嗎?那太好了,娘娘已經睡了兩日了,自然起得早。”

綿堇有些木訥,沙啞著喉嚨說“阿乙喏?”

“是,娘娘請吩咐。”

“為何叫我娘娘?”

“娘娘貴為太子妃,奴婢自然喚娘娘為娘娘啊。”

綿堇甩了甩頭,說“過了兩日卻也是連宮裡都傳開了,在葉城城門上我不過是權宜之計,太子並未封我為太子妃,我也不配當金國的太子妃。”

阿乙喏一臉不解,將衣裳拿了過來,說“可是娘娘,太子是昨日才封娘娘為太子妃的啊,而且已經得到了皇上的允許。”

“昨日?”

“是啊娘娘,太子已經昭告天下,封綿堇姑娘為太子妃。等娘娘身子好了就行冊封大典。”

綿堇醒了,這個消息太震撼了!怎麼她睡了兩天就變成這樣的狀況了,真是頭疼啊。綿堇微微向後倒,好無力。

“娘娘,您怎麼了?”

“頭好暈。”

“娘娘本就身體虛弱,氣血不足,太醫開的方子才吃了一副就發生這種事情了。娘娘此次勞神過度才會暈倒,如今宮中已經安定下來,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娘娘的。”

綿堇閉上眼睛,“謝謝。”

阿乙喏忙跪了下來,“娘娘是主子,奴婢照顧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請娘娘不必言謝,這實在折煞了奴婢啊!”

綿堇微微睜眼,坐起身來,“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起來,我沒讓你跪啊。”

“娘娘,您應該稱自己為‘本宮’。”

“你先起來好不好?你不是要為我更衣嗎?”

“是,不過還請娘娘自稱‘本宮’的好。”

綿堇咳嗽兩聲,臉色沉了下去,說“阿乙喏,想不想自稱本宮是我的自由,我不是你們的太子妃,你也不必稱我為娘娘。”

“可是娘娘……”阿乙喏十分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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