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搭便車_浴火貓妖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浴火貓妖 > 第27章搭便車

第27章搭便車(1 / 2)

浴火貓妖!

三萬年前,金國金國葉城,幾匹駿馬,兩輛貨車,雲司蒙著自己的臉躺在貨車上睡覺。馬騎上一位公子,沉默寡言的便是雲木,而貨車上駕馬的人便是梁珪了。葉城大門口望去,正有一位一路上引來不少目光的帥哥正與士兵說笑,身後還站著個丫鬟,那便是打扮成男人的夏仲晚。

“喂,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讓我們進去!老板還等著這批貨呢!”梁珪坐在馬車上衝著夏仲晚吼道。

“你喊什麼喊呀!”夏仲晚身後的丫鬟朝梁珪嚷道,“官兵大哥檢查呢,你急什麼急啊,急也沒用!”

“珮兒,一個姑娘家的,彆老在街上跟彆的男人說話。”夏仲晚手拿一把扇子,大冬天的,還裝作翩翩公子。

梁珪大笑,“聽見沒聽見沒,挨罵了吧,哈哈!”

珮兒瞪著梁珪,向夏仲晚低頭說“是公子,珮兒知道了。”

“知道就好,還不跟我進城,拖了這多日才來,不知道姑舅他們怎麼樣了,快走吧。”

“是,公子。”

梁珪笑著駕著貨車進去,官兵上來盤查,案例看了看他們的貨物,又問了幾句,後麵一句排起了長隊。雲木扔了那官兵一錠銀子才將他們放了過去。

“真是見錢眼開啊,怎麼這招在哪裡都管用?”

又走一段,雲木將馬騎到梁珪旁邊,“在前門驛站住下。”

“是,將軍。”

“喂,這位大哥,我家小丫頭將腳扭了,搭個便車成嗎?”夏仲晚攔在他們麵前笑道。

雲木無力地說“都進來了,能用個彆的法子嗎?”

夏仲晚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將扇子折起來,走進雲木,說“這位公子,你方才說什麼了,我怎麼都聽不懂呢?”

雲木看夏仲晚一臉興致勃勃真不好意思潑冷水,但是陪著她演戲更麻煩,於是附身,正要將她抓上馬背,她卻用折扇打掉他的手,躲開了。珮兒已經坐到了後麵的一輛貨車上,夏仲晚反笑,“多謝公子了,不過兩個大男人同騎一騎不太好吧,我就坐在你們貨車上就好了。”

說著,夏仲晚就坐到梁珪身邊,雲木表示自己拿這個女人沒辦法,拉了拉韁繩繼續前進。

“嗬嗬,副統領啊,你說你演戲演得這麼起勁兒乾嘛,雲將軍好像很不情願跟咱們演戲啊。”

夏仲晚看著他不說話,隻是看著他,他不解地喊“副統領?”

夏仲晚依舊看著他不說話,隻是看著他,梁珪又喊了一聲,夏仲晚卻還是保持表情不變。梁珪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哦!瞧給我忘了,這位公子。”

“壯士請說。”夏仲晚這才開口。

“你說咱們背著大哥出來,他要是發現了會不會等我們回去全給我們軍法處置了?咱們這是不是叫擅離職守?”

夏仲晚悠悠扇著扇子,說“大家都一樣,有什麼怕的。”

“我沒怕啊,”梁珪兩眼放光地說,“我是覺得刺激!我還沒違背過軍令呢,覺得特刺激!”

“是嗎,梁珪啊,我突然覺得把你叫上這個決定才是特刺激!”

葉城閉城四日今日開門來往的人甚多,他們才得以混進來。雲木找了家離皇宮比較近的客棧住下,他們的貨物都扔給了梁珪出去變賣。為了那些貨物,雲司用光了身上的銀子。幸好梁珪帶了些銀子,夏仲晚還有些首飾,不像雲司,什麼都不帶就算了,還帶了一車的藥。

打點好一切後,已經入夜。雲司一醒來就嚷著要去闖皇宮救人,話還沒說話就被夏仲晚塞進了個饅頭堵上嘴,順便推回了床上。

“小姐!雲大人身子還虛弱,您不要太用力啊。”珮兒著急地扶著雲司。

“就是就是!這麼凶!綿堇怎麼有你這麼凶的姐姐!”雲司一邊吃著饅頭一邊抱怨。來這裡的路上,夏仲晚知道是雲司實在悅己滿園認識綿堇的,之後來這裡上任的路上救了綿堇。雲司和雲木也知道夏仲晚就是悅己滿園曾經的花魁娘子,仲夏,也是綿堇的恩人。

已經換上女裝的夏仲晚坐在一邊指著雲司,說“雲公子,你若是再亂喊暴露了我們的身份,下次小女就將你打暈了送回去,免得壞了事。”

“阿木!你看她!整天要挾我!”

靠在床邊的雲木很無奈,眼睛看向一邊,他能不說話嗎?

雲司見雲木不理他,就朝著珮兒說“珮兒,我餓了。”

“大人一日都未進食,珮兒去叫小二弄些吃得來,大夥都一起吃點吧。”

“恩,快點啊。”

自從雲司中毒之後就越來越像個孩子了,雲木知道他本來就是孩子性子,不過最近這麼嚴重他有些無力了。坐在雲司旁邊,雲木說“阿司,我知道你擔心綿堇姑娘,但是你身子還沒好,不要急。我們還是先打聽打聽消息。”

“阿木你太沒意思了,”雲司一手搭在雲木的肩上,“打探這種事情就讓我去嘛,你看我這麼虛弱,彆人肯定不會懷疑的。”

“阿司。”

“恩,這個辦法行啊,”夏仲晚點點頭,“既然雲大人這麼心急,讓你待在房裡你隻怕會跟著我們出去,不如就雲刺史出去打探打探,咱們暗中保護即可。”

“不可,太危險了。”

夏仲晚笑道“不危險,這個時候正是不危險。”

雲木覺得自己好像又要跟夏仲晚演戲了。

此時的葉城皇宮中,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門口阿乙喏保持著推門出去的姿勢,走廊的紅燈籠一直通明,沒有風火燭也不會擺動。

一聲咒語,短短幾個字,一道微光,短短一瞬,鏡中浮現出來的人卻足以讓綿堇漲紅了的雙眼滾出熱淚。

手指顫抖,撫上冰冷的銅鏡,呼吸出的熱氣變成白霧飛走。是他,她不敢想不敢念的人,就在離他咫尺的地方,她摸著她的臉,他卻感覺不到。熙炎閉著眼睛,睫毛長而濃密,好似有風在吹動。他的長發竟是冰藍色的,一股寒風吹進綿堇心底,是那樣的美,比她看見他在凡界的時候更要美。

“他瘦了,”綿堇噗嗤笑了出來,“都說過神仙也得吃點東西的,他卻怎麼都肯定吃。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他吃東西,如今又瘦了。”

就這樣的一張臉,曾經就躺在自己的麵前啊,抱在自己的懷裡。這張臉上的眼睛會死死盯住她,這張臉上的嘴巴會捉弄她,取笑她,諷刺她,還會溫柔地問她的唇。是冰涼的,卻也是溫暖的。

熙炎微微睜眼,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綿堇看見他眼中的悲傷和無儘的思念。原來熙炎的眼睛也不是紅色的,而是淺褐色的,她記住了,她想永遠都記住,她愛的人的樣子,就算十年二十年她都能記住。

綿堇笑得欣慰,拂袖擦了擦眼淚,簡夜手一揮,綿堇連忙側頭,“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沒有,謝謝你。”

“我知道你想回你的國家,我也不想看見熙炎心愛的女子真的當上太子妃。我助你回去。”

綿堇與玄玉同時愣了愣,但綿堇是驚喜,玄玉則是驚訝。

“少爺,這,咱們拿到法器之後不宜還在凡界停留啊。”

綿堇平複一下心情,輕輕說道“這就夠了,你們是仙,我是人,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我自會有逃出去的辦法。”

簡夜微笑,還是點了點頭,轉頭對玄玉說“玄玉,將那個給我。”

玄玉不解地看著簡夜,簡夜對他使使眼色,他才會意過來,“可是少爺,不,是,少爺,屬下知道了。”

簡夜拿過一個小球在綿堇麵前,“弟妹,你過來看看這個。”

綿堇上前一步,隻見簡夜手中的小球突然發出巨大的光亮來,刺得綿堇一瞬間暈了過去!

時間在下一麵恢複,阿乙喏關門的動作連貫起來,她從廚房拿來些山楂進來,走到內室才看見趴在桌上的綿堇。

疾步走過來,將山楂放在桌上,她推了推綿堇,“娘娘,娘娘,您睡著了嗎?”

綿堇聽見有人叫她,動了動身子,燭光映入眼睛,大腦中嗡嗡作響。阿乙喏又說“娘娘是累了吧,這藥都喝下了,還要這些山楂嗎?”

“嗯?”綿堇呆呆看著盤中山楂,問道,“方才,有人來過了嗎?”

阿乙喏看了看四周,說“沒有人來過啊娘娘。”

“是嗎?”她取來一片山楂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中的藥味兒好像基本沒有了。隻是她好像記得,有誰來過了,然後與她說了些什麼,拿走了什麼,自己看見了什麼,然後……哭了?

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眼角,有濕濕的感覺,難道,“是夢嗎?”是這麼的真實,自己卻一點兒都記不得了。

“娘娘累了,臉色這樣差,”阿乙喏過來扶她,“早些休息吧,奴婢明日給娘娘多準備些補品來。娘娘臉上毫無血色,這幾日還是多多靜養才是。”

“方才真的沒有人來過麼?”綿堇反手抓住她的手臂,期待她的回答,但她卻還是搖了搖頭。

坐在床上,綿堇腦中還是努力去回想,然而始終什麼都沒有想到。

皇宮外麵的街道上,簡夜衣冠楚楚貴氣逼人地走在一條人不多的街上,手中把玩著青鸞雙飛雪,身後是玄玉緊緊跟隨。他笑道“玄玉,咱們明日幫綿堇離開這裡。”

“是,少爺。少爺既然想幫那位姑娘離開,又為何要消除她對我們的記憶?”

“我隻是完成她一個心願罷了,”簡夜將青鸞雙飛雪收入懷中,“她已知我們是天族之人,消除她的記憶隻是依照天規。”他本想連同對熙炎的記憶一並消除,也好讓她能沒有後顧之憂地活下去,重新開始另一段人生。但卻沒想到她身上早就被熙炎施了法,除非熙炎本人,其餘不能解除。

玄玉心中也正想到這裡,“那少爺,何不連十七皇孫的記憶也一並除……”

“玄玉,”簡夜打斷他的話,微微笑道,“這幾日我們先留在這裡,你張開結界,千萬不要讓天君發現異樣。”

“是,屬下遵命。”

簡夜繼續往前走,隔壁那條很熱鬨的街道上,雲司穿著金族的衣裳在街上走過去又走了過來。耳尖地聽見有幾個人在討論葉城被封的事情,他默默走到他們旁邊的一個攤在上,假裝看東西。

一說“咱們這下暫時應該不會再打仗了吧!皇上都傳位了,等太子繼位,咱們就太平了啊!”

一說“可不是!這就算要打仗也不會打到葉城來呀!”

一說“內亂剛剛結束,要打也是打周昱和西平,還有邊界的小族!”

一說“周昱這可不一定了,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太子封的太子妃可是來自周昱的?”

一說“我也聽說過!還說那日在西城的士兵不是殺了就去發配了,就是因為看見那位娘娘的玉顏,讓太子大怒啊!”

一說“不會吧!怎麼樣的美貌能讓太子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是紅顏禍水啊!”

一說“你才禍水!要不是娘娘咱們葉城早被敵軍殺光了,還等你我在這裡閒聊?”

一說“那又怎麼樣?女人本就應該在家裡帶孩子,就算是娘娘也不應該來打仗,礙手礙腳的……”

“這幾位大哥,”幾人齊齊抬頭看向雲司,雲司拿了一錠銀子放在他們的酒桌上,笑道,“剛才見幾位大哥消息靈通人脈廣大,不想,幾位大哥今天的酒錢小弟就包了,隻是想向幾位大哥打聽一件事情。”

一人看了看銀子,說“你要打聽什麼?我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雲司又拿了一錠銀子來,“隻是今日葉城大開城門我才能進來,所以很好奇前幾日葉城裡麵發生的事情。不如幾位大哥說來聽聽,也好打發打發時間。”

那幾人是粗漢,看見這麼多銀子眼睛都直了,一人拍了拍身邊的凳子,“坐坐坐,哥們兒一起喝一口,咱們慢慢聊!”

雲司含笑,坐了下來。

一仗之外的麵癱上,折扇打開,麵前的麵冒著熱氣,珮兒倒一杯熱茶遞給夏仲晚,“小姐,喝茶。”

夏仲晚拿過來喝了一口,梁珪看她還扇著扇子,好笑地問,“小姐啊,這麼冷的天氣,你還很熱嗎?”

“啪!”夏仲晚敲了敲他的腦袋,慢條斯理地說,“這叫風雅。”說著又將視線放在一仗外的雲司身上。

珮兒又倒了杯水遞給雲木,不敢看雲木的臉,小聲說“公,公子,請喝茶。”

雲木微愣,接了過來,卻沒有喝。

“你給我茶的時候這麼沒說‘請’?”

珮兒被夏仲晚問得手忙腳亂,半紅著臉說“那那那,那是因為跟小姐比較熟,小姐不計較這些,所以,所以珮兒隨意了,請小姐不要責怪。”

“我沒怪你,你臉紅什麼?”

這麼一說珮兒的臉更紅了,側過頭,癟嘴說“小姐你調侃珮兒!”

夏仲晚眼睛不離雲司,繼續說“情竇初開?這樣不好啊,珮兒。”

“沒有的事!”珮兒站了起來,賭氣地說,“是,是平日見的都是梁珪大人這樣的大老粗,突然來了兩位翩翩公子,珮兒一時緊張而已!”

梁珪大笑起來,“哈哈!小丫頭你也太緊張了,快坐下,彆讓人發覺我們了。”

珮兒等他一眼坐了下來,正要開口解釋,就聽那邊大喊了一生,梁珪剛吃進去的麵都噴出來了!

“你說什麼!太子妃!不可能!”

“你嚷什麼嚷啊!”粗漢將雲司拉了下來,繼續說,“這件事在葉城開城門的前一日皇上就昭告天下了,這全城人都知道了,你怎麼不知道?”

雲司懊悔地說“我怎麼知道啊!我要知道還能來問你們嗎!”

“這兩天大夥都吵得沸沸揚揚的,你難道走在大街上聽不見不成?”

“我聽得見能這麼激動麼?”這不是廢話麼,他一直都在睡覺,哪裡聽得見街上彆人議論什麼啊!

粗漢愣了愣,大笑著拍著雲司的肩膀,“你這小夥子這夠逗得!”

雲司才沒心情跟他笑,又問,“那現在太子妃已經冊封了嗎?”

“封是封了,不過好像還沒行冊封儀式。”

“為何?”

另一個粗漢接話,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趕緊說。”

粗漢不慌不忙地灌了幾碗酒,湊過來一些,神神秘秘地說“聽說啊,太子妃身體不好,葉城這一鬨的,越發是不行了,這回宮之後一直都昏迷不醒。”

雲司臉上一片陰霾,自從救了她,先是掉了孩子,又被阿納希塔?昂追殺,剛回仄關就來了這裡。還沒幾天金國又內亂,她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身子啊。

“喂!小夥子,你做什麼不做聲了?”粗漢湊近他嗤笑地說,“看你也是周昱國的人吧,該不會你跟那太子妃以前認識?不會你們倆……”

咚地一下雲司站起身來,臉上閃過慌張的神情對他們說“各位大哥,與你們詳談甚歡,不過天色不早了,險些忘記家中妻子還在等候,這就告辭。各位大哥繼續喝酒繼續吃肉,咱們有緣再會。”

一說“哎!怎麼說走就走了這真是,沒意思啊!”

一說“咱們繼續,繼續!”

雲司快步往回走,腦中馬上閃過很多片段,他不知道綿堇現在怎麼樣,也許還在暈迷,也許醒了但是正在想辦法如何逃出來,或許被那個太子逼迫。他該怎麼混進皇宮,怎麼將綿堇救出來……

“阿司!”

“啊?”雲司驚過來,才看見拉住他的雲木,“阿木?你怎麼在這裡?”

雲木繞過他在旁邊的麵攤上坐下來,“吃點什麼?”

雲司不解地看著這桌優哉遊哉的人,走過去看見他們一個吃麵一個喝茶還有一個無所事事。輕輕搖了搖頭,“你們能有點緊張感嗎?綿堇都成金國的太子妃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吃麵?”

夏仲晚搖著扇子說“恩,我們知道了。這不是在計劃怎麼進宮了嗎。”

“怎麼進去?”

夏仲晚說“不知道。”

雲木說“見機行事。”

梁珪喝完麵湯,說“我吃飽了,咱們乾不乾?”

夏仲晚微笑著看著他們,唇齒不動,說“晚上行動,梁珪,你備好馬匹,咱們要是鬨得太凶了,你就給我們收屍吧。”

梁珪咽下一口口水,珮兒慌張地說“小姐,你可彆嚇我,珮兒膽子小。”

雲司歎氣坐了下來,“老板來碗麵。”

梁珪愣愣地看著雲司,又看了看夏仲晚,“老板我還要一碗!”

可是到了晚上,梁珪和雲司準備好了馬車在皇宮西邊的側門口等待。天鬥亮了夏仲晚和雲木才回來,不過沒帶回綿堇。

還不等雲司追問,雲木就和夏仲晚回到馬車上讓梁珪趕緊駕馬會客棧。

“金國內戰剛剛結束,太子應該想到我們會乘此時宮內還未平靜混進宮裡救綿堇。連平時沒有幾個人守備的這個小門,竟然都是眾兵看守。連換班的時候都沒有半絲鬆懈,我們進不去。”

“那綿堇怎麼辦?”

“阿司,不要慌。

夏仲晚又說“不過守了一晚上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夏仲晚頓了頓,說,“明日太子登基前,依照金國的習俗,要去曆代先皇的陵墓拜祭,以告祖代。到那個時候會有大批的士兵會跟著太子離開葉城,那個時候才好混進去。”

“我,”我都急死了還要等一天啊!雲司這麼想著,不過他現在再急也沒有用,隻得乖乖坐著,“好。”

雲木見他安靜了,才說“不過不保證太子不會帶綿堇一起前去。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那樣更好辦,”雲司笑得有些得意,不再急迫了,“人多好辦事嘛。”

雲木有點點不好的預感,很不好。

早朝,阿納希塔?昂坐在黑色鑲金勾邊的寶座之上,華珠的寶石繞過皇冠的縫隙從兩邊垂下來,灰色唬毛的皇冠之上鑲嵌著華麗的珠寶和老虎的樣子。大殿之上最眾臣俯首低頭,等待著。

好一會兒,大殿的門口出現一位身著華麗王冠,全金色朝服正裝的女子。她走得極慢,頭上誇張的盤發綰成左右兩個圓圈,圓圈上是金桐打造的飾物,孔雀尾的耳墜前後搖擺,身後十二位侍女左右相陪,長長的裙擺隨著腳步拖進大殿中。

柳如彎眉嘴如櫻桃,曼妙腰身,走一步便是一個嫵媚,一個動作便是一個畫卷,說風塵之中隻誰才有,若非天上而來定是天帝開了個玩笑。這樣的大殿上,這雙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寶座上的君主,不回避也沒有任何喜悅。

昂看得癡呆覺得是兩顆夜明珠般的耀眼,而這雙眼睛的主人站在大殿之上卻沒有行禮,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綿堇靜靜地回想,自己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拉起來打扮成這副樣子,結果最後來到大殿之前才被告知要進行冊封大典,而冊封的人是自己。

“娘娘,你應該行大禮,呼‘臣妾參見皇上’。”身邊的大宮女在綿堇耳邊輕聲說。

綿堇沒有說話,更沒有動,隻是看著昂,昂反笑,“朕的愛妃,是不是太緊張了,竟然連行禮都忘了?”

“沒忘。”

“娘娘,您不應該這樣與皇上對視,娘娘趕緊低頭行禮才是。”

綿堇完全不理她,又說“皇上,您確定要封我為你妃子?”

“是!朕已經決定了,現在就與你行冊封大典。”

“可小女是周昱國人,並非金國人。”

“你為我金國立下汗馬功勞,已是我金國之人。”

“各位大臣們可都允許?”

左右大臣紛紛說“娘娘機智,微臣等沒有意見。”

綿堇反笑,左右看了看,大臣們依舊低著頭,連她的樣子都不敢看一下,“皇上明日才登基,今日就封妃子,未必太心急了些?”

“朕明日為皇上,今天封你為太子妃,明日與朕一同向列祖列宗拜告,更儘孝道。”

“若,我不願成為你的妃子呢?”

“你說什麼?”

旁邊的大宮女嚇得差點兒當場就暈了,馬上湊到綿堇身後,“娘娘!這是大殿之上,娘娘還是乖乖接旨吧。”

綿堇瞪她一眼,往前走了一步,高聲說“各位大臣可聽好了,小女乃是周昱國,秦淮河邊的一名妓女……”還不等綿堇繼續說,左右的大臣都驚訝地抬了抬頭,發出一片感歎。一來是感歎她的貌美,二來便是她的話令他們驚訝不已。

“她說的是真的嗎?”薛衝驚訝得推了推貊邏。

貊邏不語,薛元罌也問道“真的假的,怎麼沒聽你們說過?”

“我也不知道啊,喂,哈克!你知道嗎?”

哈克正要說話,貊邏卻低聲說“安靜,不要起哄。”

貊邏一吼,旁邊的幾個大臣也聽見了,才意識到皇上還在上麵,馬上站好閉上了嘴。皇上的臉色不好啊,皺著眉頭恨不得將他們下麵的大臣都給殺了!

“小女不僅是個妓女,還是個棄婦,不僅有過孩子,以後還不再會有生育能力,這樣的女子要成為金國的皇妃,各位大臣真的沒有意見?”綿堇斜眼打量周身大臣們,大臣們都不說話。

“你是妓女?是嗎?朕怎麼不知道?”昂故意笑道。

綿堇反笑,他以為這麼說就沒有人證明嗎?綿堇握緊自己的手,又說“皇上不知道?沒關係,小女可以證明給你看。”

昂緊閉雙唇,綿堇抬起手,“各位大臣請抬眼。”

大臣們猶豫一會兒,都不敢抬眼,綿堇好笑地說“難道大臣們看小女一眼,皇上會責備你們嗎?”

“不,不會。”旁邊大臣小聲說道。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要證明我是妓女很簡單,因為我沒有任何所謂女子貞潔的觀念,”說著,綿堇猛地撕開自己的衣服!這一次,裡麵可真的沒有穿多的了,“就算被你們眾目睽睽之下看著,我也沒有半點為難!”

“住手!”

昂縱身躍到綿堇身旁,將她的衣裳給她裹了起來,臉都氣炸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要挾朕!你想死嗎?”

綿堇的下顎被他緊緊捏住,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什麼都不怕,咬牙切齒道“不想,但更不想當你的皇妃。”

“朕不會讓你走,”昂說完回到寶座上,“來人啊!周昱女子沒有進過女子半分矜持!朕要好好教教王妃金國的禮儀,把皇妃給朕關起來!”

“是,皇上!”

綿堇被宮女帶了下去,她離開這裡的唯一機會就是明日,明日皇上不會帶她出宮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第二日一早,綿堇假裝臥病在床無法起身,昂一麵生氣昨日在大殿之上綿堇給他那麼大的難堪,一麵又擔心綿堇的身體。綿堇不願露麵,將被子蓋在頭上嚴嚴實實的,昂拉著被子她都不出來。

外麵催了幾次,終於還是沒見到綿堇的麵就走了。

“娘娘,皇上走了,您可以不必蒙著自己的臉了。”阿乙喏過來扒開綿堇遮住臉的被子。

綿堇探了探頭,輕輕咳嗽兩聲,細聲說“皇上走了嗎?”

“已經走了,娘娘。”

綿堇坐起身來,“幫我更衣。”

阿乙喏上前扶她,“娘娘身子不適,今日還是不要下床了吧。”

“不,更衣吧,我想出去走走,胸口悶得慌。”

“是,娘娘。”

綿堇換上衣裝,裝著胸悶的樣子捂著胸口,臉色有些蒼白。她起身看著時辰,坐在一邊,眼睛時不時地瞄著外麵,又過一刻,阿乙喏上前問道“娘娘,咱們還出去嗎?”

綿堇心裡著急,清清嗓子突然想到什麼,說“阿乙喏,本宮有餓了,想想還沒有用過早膳。不如你去弄些清淡的小食來,哦,對來,本宮突然很想吃你上次做的那個粥,你先去弄些來,本宮吃了在出去走走吧。”

阿乙喏見綿堇自動開口說餓,馬上欣喜地說“是,娘娘,奴婢這就給娘娘去做。”

綿堇看著阿乙喏走出太子宮的大門,她輕起身來走到門口,門口的侍女紛紛跪下,綿堇挺胸起來,說“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們再去拿些碳過來。”

“是,娘娘。”

打發走兩個侍女,門口還有兩個,綿堇有些頭大了。她走進房間裡,靠在一旁,這樣才能將他們走打發走呢?

“娘娘……”

“啊……”一隻手捂住了綿堇的嘴巴,綿堇縮縮脖子一身冷汗。

“噓!小點聲!是我啊,娘娘。”

被捂住的手放開,綿堇回頭定睛一看才放鬆下來,“薛將軍!你怎麼才來啊!急死我了,皇上已經走遠了,不對,你不是應該陪皇上出宮的嗎?怎麼會還在這裡?”

“噓!”薛衝饒過她看了看門口,“我被委派在皇上走之後安置好皇宮安全之後再追上去。”

“恩,衣服帶來了嗎?”

薛衝拿出一包衣服遞給綿堇,“娘娘快些換,時間不多。”

綿堇急急躲進屏風,三下五除以二地換好了衣服,將頭上的發簪取下來,簡單地將所有的頭發都盤在腦後,再隨便取一隻簪子,簪子?綿堇的手指停在一隻木簪,眼睛卻看見一旁的步搖。好像有什麼遺漏了,她好像也有一隻步搖,不是這一隻,她的步搖去哪裡了?

“娘娘,”薛衝急忙催促道,“快點娘娘。”

綿堇手指還是拿起那隻木簪將頭發固定住,從後麵出來,“好了,走吧。”

薛衝看著綿堇打扮成一個太監的樣子愣了愣,說“娘娘您扮成個太監怎麼還是這麼,這麼嫵媚啊……”

“閉嘴,快走!”

薛衝點了點頭趕緊拉過綿堇,“娘娘,這邊!”

綿堇一把被薛衝拉著從窗戶跳了出去!

馬車駛到仁宣門,侍衛將馬車攔住,駕馬的太監拉了拉韁繩將馬車停下來。薛衝從馬車裡出來,“是我,皇上不在的時候我已經將皇宮各個大門的看守適宜交給了哈克將軍。”

“屬下參見薛將軍!”

“起來吧,記住了嗎?”

“是,屬下遵命。”



最新小说: 快穿:作精女配被大佬關到哭 四合院之罪惡克星 綜影視之月華 60後的黃粱夢 大佬媽咪虐渣渣葉雲苒傅北爵 前世今生未了情 開局龍象般若功,我成為山賊王 驚世田園之無雙醫後 長生:我在掖幽庭風華日月 穿越:大師兄不過凡人一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