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_希羅史詩:救國聯盟_思兔 

Chapter 40(1 / 2)

希羅史詩救國聯盟!

“環繞大地的震地神幻化成埃尼珀斯,在漩流回轉的河口和她一起躺臥。紫色的波浪有如高山四周矗立,屏障隆起,隱藏神明和凡間女子。”

——《荷馬史詩奧德賽》

托蘭·雷諾茨拋棄了那些本應屬於他的讚譽和卡爾加裡王庭在賽後為他準備的隆重典禮,隻拿上了作為獎品的鎧甲和石爪堡公爵給予他作為贈禮的佩劍,和阿格尼·柯蒂斯一行寥寥數人奔馳在卡爾加裡東部海岸寬闊的堤道上。他們每個人都沉默不語,隻有馬蹄敲擊在並不堅固的土路上時發出的清脆響聲,以及橫越埃及爾海而來的海風回蕩在耳畔。阿格尼騎著他的那匹山地獵馬,不顧一切的鞭打著這可憐的畜生,同時不斷用釘在馬靴後跟的銅質馬刺頂著坐騎的肚子。緊隨其後的托蘭·雷諾茨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阿格尼戰馬踏出的泥坑裡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紅色——那是馬腹被刺傷之後留下的鮮血。其餘的隨從和行李已經全數留給了戴維斯和格裡芬,而他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雷諾茨山堡。

今天早上,準確的說是淩晨時分,臨時充當阿格尼侍從的艾能奇收到了留守在雷諾茨山堡的副官送來的虎鶇,那時他正在用涼水袋冷敷自己腹部在比武大會時被對手用鈍錘敲出的青紫。甫一接手綁在虎鶇腳腕處的信件之後,艾能奇片刻都不敢耽擱,立即搖醒了前一天晚上為了慶祝彭易之奪得亞軍而喝到酩酊大醉、鼾聲如雷的阿格尼。當阿格尼從酒氣中蘇醒之後,艾能奇一五一十的把虎鶇帶來的信息告訴了他,連一個標點符號也沒有漏下。阿格尼·柯蒂斯隻是靜靜地傾聽,渾濁的雙眼緊盯著燃起取暖的篝火,眼神愈發有了亮光。

“把彭易之叫起來,不管他現在是什麼名字。”阿格尼起身,用字正腔圓的威遠城維桑話對艾能奇宣布,“再叫上占行簡,還有一起來的那幾個洛溪團老兵。有關比武大會剩下的事宜全部交給格裡芬和戴維斯,我們回雷諾茨山堡。”

“尊敬的盟約團團長、雷諾茨男爵、阿格尼·柯蒂斯爵士親啟

我於前日,即太陽曆1542年11月18日獲悉東奧彌爾王國發生了一場無謀的政變,東奧彌爾國王西德尼·拉羅斯在其都城清河城內徹底粉碎了王弟伊薩克·拉羅斯的政變,準確的說,國王將其政變行動扼殺在了繈褓之中。基於東奧彌爾國王殘忍嗜殺的不良風評,這本不是值得驚動你的大事。但事實上,今天早晨雷諾茨山堡接待了兩名來自東奧彌爾王國那場政變之中逃生、風塵仆仆且饑餓難耐的幸存者王弟伊薩克·拉羅斯本人和他的侍衛隊長,一名叫做牧沢正成的扶桑武士,他們正要前往密涅瓦城向雷耶斯國王尋求政治庇護和人身安全保護。但基於在盤問過程中牧沢正成透露的訊息,我冒昧僭越在雷諾茨山堡向他們了人身保護和食宿。此人說他在清河城供職時,護衛隊手下有一名黑發少年,身高約五尺九寸,曾經因海難而失憶,胸口有虎鶇樣式盾徽紋身。

我懷疑此人是陸晴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同時他還了許多諸如生活習慣、言語口音的細節可供佐證。自稱伊薩克·拉羅斯的東奧彌爾貴族和這名扶桑武士同意在雷諾茨山堡暫先安頓,但他們顯然不會久留。望閣下在王都處理完比武大會相關事宜之後火速趕回雷諾茨山堡。”

“還需要念落款嗎?托蘭‘爵士’。”在勒馬歇息時,阿格尼就著營火和烤魚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把你大半夜拉起來,沒有解釋就上了路。這時候你本來應該在王庭的宴會廳享受塗了奶油的烤肉醬的小黃牛、草莓和蔬菜沙拉才對,但事出緊急,實在是沒有辦法。”

“彆說這種話,團長。”托蘭·雷諾茨聽罷,精神大振,抓起手裡用柳樹杈穿起的烤魚狠狠咬了一口。魚肉烤的恰到好處,上下牙隻輕輕一咬就剝落開來。“這件事我絕不會比你更無謂;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同伴了,隻要能把陸晴這個叼毛找回來,我把佩劍跟馬當掉換錢也沒所謂。”

“北陸佬,你還是省省吧。”占行簡笑著揶揄道,“這幫騎士老爺最寶貝的不就是他們的佩劍嗎1?”

“對啊,你是我們當中的第二個騎士,而且還是石爪堡公爵親手冊封的。”阿格尼嚴肅了起來,“這是個很好的開始,你乾的不錯,易之。要是他們都和你一樣,蒙鳩依人絕不敢在北陸對我們予取予求。”

稍事休憩之後,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又踏上了歸程。原本輕騎簡從都需要四天才能抵達的騎程,阿格尼他們隻用了一天半;每人兩匹馬輪換騎乘,一旦有一匹馬兒因為背上沉重的披甲騎士而支撐不住長時間奔跑時,立馬就換到下一匹馬,即使路上碰見了什麼旅店也不刻意落腳休息,而是騎到那兒該飲馬暫歇就在哪兒就地紮營。從柯蒂斯堡到王都的路上原有一座曾隸屬卡戎公爵的、以鼇蝦濃湯聞名的富饒市鎮長河灣,阿格尼還記得格裡芬在暮光之棧時曾手舞足蹈的宣布那裡的美食絕不遜色與暮光之棧一星半點,他本計劃回程時帶著他們在長河灣暫住幾日,但那些計劃也都被拋諸腦後此刻,沒有什麼比陸晴,比他們的夥伴更重要。更彆說陸晴曾為了救阿格尼一命而墮海,在此之前還和托蘭·雷諾茨一道搶救出了他們如今賴以為生的金條箱。

雷諾茨山堡已近在眼前。

阿格尼顯得疲憊這兩天他幾乎沒有安安穩穩睡過覺,他的眼窩深陷,鎧甲上全是馬蹄濺起的泥土和揚塵,頭發也散亂糟汙,但在這種時候他顯然不願意過多顧忌自己的個人形象,他一把推開了劉峻辰遞來的、散發著溫熱氣息的濕毛巾,雙眼燃起暮色中的炬火,問道“王弟和他的侍衛隊長在哪裡?”

經過幾日的休息,一路隱姓埋名、饑寒交迫的東奧彌爾王弟伊薩克·拉羅斯已經在雷諾茨山堡的款待之下多少恢複了些元氣,麵色也比劉峻辰初見他時的狼狽樣子紅潤許多。因為流亡他鄉的緣故,伊薩克拋掉了那些繁複、昂貴又能恰到好處的展現身份的錦緞襯衫,隻穿著黑色棉布做成的的乾淨珩縫襯衣出來見阿格尼,隻有他那一頭猶如雄獅一般的金發在冬日的豔陽下依然閃耀。

阿格尼後退一步,恭恭敬敬的向王弟行了一個宮廷禮“王弟閣下,初次見麵,我是雷諾茨的男爵阿格尼·柯蒂斯,請恕我的人招待不周。”

“不,他們把我照顧的很好。”伊薩克·拉羅斯的喉結上下蠕動了一下,“從清河城出來之後,我沒敢取道康橋和紅鹿堡,因為我不知道那裡的人們是否願意追隨我;柯蒂斯堡伯爵拒絕了我的求助,雷諾茨是第一個願意容留我過夜安頓,並為我食宿和安全保護的地方,對此我表示感激。”

“如果您願意的話,想留多久都沒有關係,我向您保證;如果之後您還是執意要前往密涅瓦城,請允許我的人來擔任您的護衛,有一隊騎手護衛,刺客和土匪能打的主意也少些,世道凶險,這份好意還望您不要拒絕。”阿格尼匆慌的說道,“請原諒我的無禮,我現在有要事想找您的護衛隊長談一談,不知是否”

“啊!是牧沢吧。”伊薩克睜大了眼睛,“應該還算方便,出城之後我們在紅鹿堡東邊遇見了一夥馬賊,雖然牧沢沒讓他們傷到我分毫,但肩胛骨挨了一下,這會應該還在房間養傷。”

阿格尼略一點頭,匆匆走向山堡內側的住屋。胡子拉碴的牧沢正端坐在房間內的床上,似乎是在行扶桑武人每日都會做的冥想儀式。連日的逃命讓他疲憊的臉頰深陷,形同枯槁,連額頭上的皺紋都多了許多,全然沒有當時清河城王弟護衛隊長那般威風八麵,隻有他的那長短雙刀依然被上了劍油和打粉,妥善的保存在刀架上。

“您是?”牧沢麵對著這個氣喘籲籲還穿著全身鎧甲闖進他房間的騎士,有些不知所措。但阿格尼並未佩劍,這讓他相信阿格尼沒有惡意。

“恕我冒昧,牧沢爵士,我是雷諾茨的男爵阿格尼·柯蒂斯。”阿格尼隨手拉過一張凳子,在牧沢麵前坐下。“您之前提到了一個胸口紋虎鶇的黑發小夥子?”

“對的,沒錯,他是我護衛隊中的一員。”牧沢沉吟了一會,“但他之前曾失去了記憶,莫非您是?”

“他是我的朋友,兄弟和救命恩人。”阿格尼看著牧沢的眼睛,好像要把所有的信息都從他眼裡挖出來一般。“我欠他一條命,或許可以說我這條命是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也不過分,他是我的兄弟,對我的重要程度——請原諒我口無遮攔,超出您的想象。不管他去到哪裡,我都一定要找到他。”

“啊,我了解了。”牧沢正了正自己的身姿,以扶桑武士的禮節向阿格尼微微鞠躬。“但請恕我實言相告,在那天晚上之後”

阿格尼的心猛然一沉,他早已知曉牧沢和伊薩克是在政變失敗之後為了保命而逃出的清河城,而他們手下的護衛隊自然凶多吉少,他不相信那個風言殘暴嗜殺的西德尼·拉羅斯會在政變這樣的事件中留下活口。“他被殺了嗎?”阿格尼語調低沉的問。

“不,我沒有看見他被殺。”牧沢搖了搖頭,“但蘇克魯斯的情況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蘇克魯斯?”

“對啊,蘇克魯斯,我們現在說的這個人。”牧沢愣了一下,“他不叫蘇克魯斯嗎?他是告訴過我那是他到了清河城之後才取的名字,但之前的名字我確實不知道是什麼。”

“請繼續說。”

“我帶著王弟殿下衝破城門口的崗哨時,看見蘇克魯斯在馬廄。”牧沢道,“或許是想搶一匹馬逃走吧?但那不是個好主意。宮廷術士已經帶著幾乎兩打的衛兵在哪裡守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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