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回侯府_天才農家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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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回侯府(2 / 2)

天佑凝起清冽的眸子,含情脈脈地望著柳無憂,恨不得將她的樣子時時刻刻地印在自己的眼裡,“吃過早飯,我們就啟程回盛京,你收拾一下,能帶上的東西都彆落下了。”

柳無憂沒仔細深究他話裡的意思,癡癡地點了兩下頭,倚在天佑的懷裡,就要離開這個家裡,心裡十分不舍,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天佑是她除了自己之外唯一能倚靠的人了。

衣著首飾,柳無憂本來就不多,因此小小地一個箱籠就裝好了所有的東西,那一箱子的銀子,她一分一厘都沒拿,還特地留了紙條放桌上,告訴箱子放在哪裡。

吃過早飯,柳家一行人含淚揮彆柳無憂和天佑,直到看不到一個背影才進屋。

原本騎馬的天佑放棄了他那匹良駒,讓給墨風牽著,而他自己則窩進了馬車,和柳無憂相視而對。

不知道因為和柳家人離彆還是因為一個陌生的去處,柳無憂竟是一個字都不想說,有些發愣地望著馬車地板。

天佑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想將她攬進懷裡,誰知她想驚嚇了的兔子一般,擋掉了天佑的手,“你的傷好些了嗎?”

天佑原本已下沉的心又雀躍起來了,小心翼翼地再次擁她入懷,說道,“放心吧,有你的血,我什麼傷都好了,倒是你的手……”

天佑翻開柳無憂的手腕,上麵赫然一新一舊兩道傷痕,軟若無骨的手原本潔白無瑕,偏偏被這傷疤破壞了美感,看得他心疼萬分。

“不礙事的,”柳無憂柔聲說道,“用兩串手珠就能遮住了,能減少你的痛楚,這一條小小的疤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天佑何德何能值得你這麼為我,”天佑感覺自己的眼睛熱熱的,喉嚨更是一緊,啞著嗓子說道,“我這條命又是你救的,看來這輩子都還不完你的恩情了。”

“還什麼還啊,”柳無憂趴在了天佑的膝蓋上,馬車有些顛簸,這樣趴著舒服多了,“我救得可是我的相公,又不是彆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和你說清楚,不然我還真要把你的命索要回來。”

“你說,”天佑還真不怕她要天上的月亮,就算她要又能怎麼樣,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這月亮給她摘下來。

“你要嚴格遵守我們之前定下的約定,尤其是不能納妾,不能收通房,丫鬟麼,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柳無憂雖然說的隨性,但是天佑知道她最在意這個。

“好,小的遵命,不用娘子交待我也不會乾這種烏龜王八蛋的事情。”

柳無憂暫時寬心了。

這古代的女子見自己男人有了其他女人就唉聲歎氣,怨天尤人,然後默默地承受這一切,她柳無憂不會,真要走到那一步,她絕對不會留戀。

到了驛站,馬車上的人總算可以休息了,這輛馬車是臨時在沈家莊買的,天佑這個塊頭一進去就顯得狹小了。

柳無憂憋了一路,總算可以透透氣了,好在有天佑在,不然的話,心肝脾肺腎準要被撞在一起了。

出發前,還得給三匹馬喂水,柳無憂猛然發現有一匹馬的與眾不同,馬身上是紅棕色的,而唯獨馬鬃是酒紅色,隨風飄揚的時候,猶如一團烈焰在燃燒。

天佑見她如此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馬,問道,“你喜歡它?”

“好看,”柳無憂回道。

“有膽子騎它嗎?”

對於馬這種動物,柳無憂不甚了解,但是知道它和狗一樣,和人看對了眼那是絕對的溫順,也不知道這匹馬對柳無憂是什麼個態度。

為了不失麵子,柳無憂保守地說道,“可以試試。”

天佑倒是不急著讓柳無憂去碰他的馬,而是把話說在前頭了,“我這匹馬叫烈焰,是一匹野馬,除了墨風和我,還沒有第三個人能親近得了它,你若是想騎,還得看它樂不樂意呢。”

這是什麼話,騎馬還得看畜牲樂不樂意?這是把人貶低了還是將馬抬高了?

“夫人,您有所不知,烈焰成年後就跟著侯爺南征北戰,論起來它的功勞可不小呢,”墨風正拿著一把草喂烈焰,“估計在侯爺的心目,小人的地位還不如它呢。”

烈焰仿佛聽懂了人話一樣,桀驁不馴地望著柳無憂,當也隻是桀驁不馴。

“讓我喂它試試看,”柳無憂衝到了烈焰跟前,搶過墨風手中的草,遞了過去。

烈焰不安地踩著地,鼻子呼呼地喘著大氣兒,柳無憂沒接觸過馬,哪裡知道馬的脾氣,好奇心驅使下的舉動已經觸怒了烈焰,隻見它抬起後退了一小步,然後抬起了前蹄。

“小心!”天佑如風一樣將柳無憂卷進了懷裡,生怕那鐵蹄會傷到柳無憂。

原本要一腳踩到柳無憂的前蹄慢慢地放了下來,烈焰像是親密的朋友一般用腦袋蹭了蹭天佑的背,柳無憂抬起頭,將下巴擱在了柳無憂的肩膀上,和烈焰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平角對視。

“烈焰啊烈焰,我可是你主子的救命恩人,你敬重我要像敬重天佑一樣,知道嗎?要是傷了我,天佑就會把你拉出去宰了,明白不?”

烈焰眨了眨眼睛,盯著柳無憂看。

天佑對柳無憂的話是哭笑不得,說道,“丫頭,它畢竟是畜牲,你和它說這個有用嗎?”

“不管用就算了,回頭你把它給我宰了就是。”

墨風聽了,嘴巴都快歪去一遍了,心裡揣測,他這位侯爺大人到底怎麼應對夫人的為難。

“行!”天佑毫不猶豫地應下了,墨風驚奇地連張大嘴,下巴都要掉了,這……這是那位在戰場上廝殺拚鬥的冷血將軍嗎?

“烈焰,你聽到沒有,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就等著洗乾淨脖子受死吧,”柳無憂本就是開玩笑,誰知天佑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這無疑讓她的虛榮心擴大再擴大,敢情和一匹馬搶男人也是挺不錯的感覺。

烈焰地下了頭,久久不曾抬起來。

“好了,我原諒你剛剛的不敬了,”柳無憂嗬嗬笑了兩聲,接著說道,“乖乖地吃完我手裡的草,一會兒馱著我去繼續趕路。”

烈焰抬起頭,銜過柳無憂手裡的乾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不僅是墨風,就是天佑也都不敢相信,柳無憂幾句話就將烈焰馴服了,“丫頭,你是怎麼辦到的?墨風為了和烈焰友好相處,被踢得下不了床。”

“那是他沒本事,”柳無憂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得意洋洋地說道,“烈焰是個識時務的,知道我是你的夫人,有權決定它的生死,所以才會乖乖就範。”

其實,柳無憂不過是信口胡說了一通,誰知歪打正著,誰知道畜牲原來這麼有靈性啊。

休整完畢,柳無憂堅持要騎烈焰,而天佑還有些許擔心,便拿了注意道,“你和我一同騎烈焰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柳無憂十分不願意,說道,“和你同騎一匹馬不如和你一起坐馬車,省得這外頭寒風呼呼地吹得人隻打顫,人家難得有這份勇氣,你要堅決支持,再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烈焰的呀。”

“這……”天佑被說得啞口無言。

“烈焰,你告訴他,願不願意馱我啊?”柳無憂撫摸這烈焰的前額,像是溫柔地對待一個孩子。

烈焰嘶叫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想想柳無憂的堅持,天佑妥協了,“那好吧,我騎那匹馬,但是我得牽著烈焰的韁繩,否則就算宰了它我也在所不惜。”

天佑擔心柳無憂的安危勝過相處十餘載的馬,墨風心裡涼颼颼地,不敢得罪眼前這位小夫人,但是有句話還是得問一下,“侯爺,夫人,你們把馬都分配完了,小人怎麼辦?”

“坐馬車去。”柳無憂和天佑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地說了出來。

墨風看著那狹小的馬車,苦著臉說道,“一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太過分了,連我的馬都要搶。”

柳無憂和天佑同情地笑了笑,自顧著上了馬,繼續去盛京的路程,墨風隻有鑽進馬車,讓小兵趕著馬一路跟隨。

到盛京已是傍晚了,灰塌塌的天空給一種不是很好的預示,果不其然,剛過城門,天空就下起了雪,洋洋灑灑而下,像是調皮的孩子迎接柳無憂的到來。

天佑擔心柳無憂受寒,將墨風從馬車裡趕了出來,又不管柳無憂是否同意,把她塞進了馬車裡。

墨風憂傷地說道,“早知道天佑你是見色忘義的家夥,我寧可回我的山溝溝,當個悠閒自在的閒人。”

天佑不削地瞄了墨風一眼後,自己翻身騎上了烈焰,不悅地說道,“我都能受得了這風雪,難道你就不行?”

天啊,墨風真想抽自己的嘴巴,為什麼這麼賤賤地說這些得罪主子的話呀,他以為……他以為天佑把他趕出馬車是為了和心愛的女人一起躲雪呢?

雪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匆匆奔走,回家的回家,躲雪的躲雪,就一會兒工夫,盛京熱鬨非凡的大街上冷清地像是剛剛被人掃蕩過一般。

白雪遮住了柳無憂的視線,看不清盛京到底有多少繁華,也不知道自己和天佑的住所在何處,更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就像這場雪遮住世間喧囂,遮不住人生的煩躁和不安。

從進城開始,一路往北直走,從傍晚走到了天黑,從清醒走到迷糊。

“丫頭,醒醒,我們到了,”天佑的聲音從馬車外穿了進來,柳無憂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

“嘭”地一聲,柳無憂的腦袋硬生生地撞上了馬車的車頂,撞得她頭疼欲裂,撞得她嘶嘶地猛吸冷氣。

“怎麼了?”天佑聽到響聲,探頭進來,看到柳無憂捂著頭呻吟著,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快點過來讓我瞧瞧,彆撞出血來了。”

柳無憂沒空理會天佑,等她稍稍好點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天佑端著個蠟燭,一直站在馬車旁等她。

柳無憂爬著出了馬車,跳下馬車時,又被地上的雪滑了一下,好在天佑一把扶住了她,這才沒花生悲催的跌倒。

好冰的手!柳無憂隻覺得手臂一陣濕冷,抬頭看到天佑滿身的白雪,那絳紫色的衣裳濕得透透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了,而這冰冷的手就是天佑太冷的緣故。

“你傻啊,不會先躲一下的呀,”柳無憂忍不出數落道,“我反正在馬車裡又沒事。”

“無妨,你沒事就行,”天佑反而毫不在意,這點小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我所經曆的雪可比這厲害不知道多少。”

柳無憂無法想象他的經曆,現在也不是好奇追問的時候,忙說道,“既然到了,我們趕緊進屋吧。”

“嗯,”天佑護著手中的蠟燭,朝這前方漆黑一片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才出現一盞昏黃的燈籠,是墨風剛剛提著出來的,“侯爺,夫人,你們仔細著腳下路滑。”

連把傘都沒有,這還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怎麼侯爺府黑漆漆地一片呢。

柳無憂印象中的侯爺府是個燈火通明的地方,丫鬟來來往往,或嘻戲玩鬨或說著悄悄私語,再不濟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一路黑,黑到柳無憂看不清身邊的景色,準確地說是連天佑的神情都看不清楚。

到了一扇門前,三人停了下來,墨風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鐵鏈,然後推門讓他們先進,進去之後拐了個彎兒就到了主屋前麵,依舊是墨風開得門,依舊是黑得看不清一切。

剛一進去,就聞見一股子黴味,這濃烈的氣味足以說明這座宅子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住過了。

墨風將蠟燭一一點了起來,屋子頓時亮堂起來。

柳無憂發現自己的位置是在一個花廳中間,麵前是一麵鏤空及地屏風,一張八仙桌緊靠著屏風,桌子上麵積了厚厚地一層灰,上麵的茶壺杯盞更是不用多說了。

角落裡的兩隻半人高的瓷瓶都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除此之外,地上的灰塵被踩得高高地揚起來,讓人喉嚨發癢,喘不過氣來。

“侯爺,夫人,你們得臥房,小人剛剛已經打掃過了,先將就著休息吧,”墨風從左側的臥房走了出來,裡麵也已經點了燈,看起來比花廳還要亮一些。

天佑牽著柳無憂的手進了屋,對墨風說道,“你也早點休息。”

“知道了,”墨風聽了十分窩心,兄弟間的情誼其實無需用身份和金錢偽裝,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哪怕身為下人都覺得一切都值得。

柳無憂拖著疲累的身子進了臥房,原以為打掃過的地方總是強上一些,誰知和外麵隻是半斤八兩而已。

天佑知道禮無憂心裡所想,安慰道,“丫頭,對不起,先講究一晚,明早我就安排妥當,成嗎?”

聽著這話裡的意思,柳無憂怎麼覺得有些發苦,好像天佑從未用這麼卑微的語氣和她說過話,便燦爛一笑,說道,“有瓦遮掩已是不錯,總勝過露宿街頭來得強。”說完,朝櫃子走去,打開後被灑落的灰塵迷了眼睛,揉得眼淚都出來了才覺得舒服一些。

擺得整齊的衣裳,顏色逃不過黑得和白的,她隨後撿了件白衣,然後關上櫃門。

天佑見她眼淚汪汪的,以為她心裡委屈,愧疚道,“是我思慮不周,應該準備好再去沈家莊的,但是又怕耽擱了時辰,所以才沒來得及收拾。”

柳無憂沒有接話,而是朝天佑的腰帶伸手而去。

“丫頭,你乾什麼?”天佑緊張地問道,他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破壞屬於兩人的最美好的夜晚。

“衣裳都濕了,你是打算穿著它們睡覺嗎?”柳無憂見他想歪了,沒好氣地一把扯開了腰帶,又扒下他的衣裳,露出了結實緊致的身體。

柳無憂心無旁騖地伺候好天佑穿衣,將臟得衣裳整理好擱在一邊,然後打了個哈欠,說道,“先休息吧,一切等明早再說。”

天佑心疼柳無憂,感謝她的善解人意,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說明白,希望明天不會太晚。

雖然環境差了一點,但是有天佑陪著,柳無憂是沉沉地睡了過去,失眠的反而是天佑。

這一夜,侯爺府總算是有了些人氣兒。

一束刺眼的亮光叫醒了柳無憂,她發覺全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一樣地疼,看著陌生的環境想起了昨晚已經到達了侯爺府。

掀開被子,看到的是嶄新地一次都沒睡過的被麵,還有那床帳子,褶褶皺皺的,分明是剛從箱籠裡拉出來,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地急匆匆。

“丫頭。”

聽到天佑的聲音之後,柳無憂又看到簾子一動,天佑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進來了,他滿麵笑容地問道,“昨晚睡得可好?”

其實就是想聽柳無憂親口說話,睡得好不好,一夜沒睡的他最清楚不過了。

“你怎得知道我起來了?”柳無憂起身接過天佑手中的碗,把它放在還殘留著幾抹灰塵的桌上,那凳麵還是白灰灰的,想來墨風給忘記了。

“喏,”天佑指了指窗戶,又因為看到窗戶上的灰塵而沒繼續說下去,而是推了下碗,對柳無憂說道,“先吃了早飯吧,一會兒我和你細說。”

柳無憂沒有動手拾勺,而是羞澀地問道,“淨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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