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救那幼崽!”薑嬈悲痛道。
“不能暴露!”塞勒斯拽住她道,“阿嬈冷靜點!”
“你不是想要我的包?”薑嬈瞥了那少年一眼。
那少年十分機靈,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我要你們兩個包。”
“你!”薑嬈咬牙切齒,將包甩在了地下,“給你!”
“如您所願,大人。”那少年挑了挑眉,狡黠一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眼看那個雌性就要倒下,城牆上的那些南陸人的箭已經對準了那幼崽的腦袋。
下一秒,那個少年就飛奔了出去。
雖然他速度不太快,但好在機靈,走位走的很巧妙,一下子就繞到了那祭司的身後,把幼崽抱走了。
那年輕的女祭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驕傲的高呼,“天佑我西陸,你們終將滅亡,那時我將化成烈火,給你們送葬!”
身體被燒成焦炭,但那聲音卻穿透火光,攪的城牆上人心惶惶。
“哪來的狗崽子?這下好了,沒有玩的了!”
“老子要去把他給抓起來!”
那些南陸人雖然不信詛咒,但被罵了氣的跳腳,卻被其他大陸的雇傭獸人們攔住了。
“哎呀,去那臟地方乾什麼,到處都是死人的味道。”
“跟那些獸人計較乾什麼,放著不管,過幾天也就死了。”
“是啊,我們去集市喝個酒吧,聽說最近來了一批新的鮫人!”
“貝爾大人不是說了嗎,他們最遲活不過冬天,何必費那個勁。”
“走吧,兄弟,走!”
或許他們是在找補什麼,總之,那幾個暴躁的南陸人被拉走了。
四周都是焦黑的屍體讓人想吐,那幼崽被抱回來後,也隻會瞪著圓溜溜的大眼,不停發抖。
薑嬈將她抱住,目睹了那些慘痛之後,即使是再溫暖的懷抱也沒辦法讓她安定下來。
“什麼肉,珍獸的?”那少年將那兩個包翻了個底朝天,裡麵放的全是珍獸的肉乾。
“害怕可以還給我。”薑嬈沒好氣道。
“我連同伴的屍體都吃過,珍獸的肉算什麼。”他冷哼道。
“你就不怕被詛咒?”景牙反問道。
“嗬,我失去了阿父阿母,失去了所有的族人,為了活下去,我吃掉了重病的同伴,生在這獸世裡,這邊界中,活著就是種詛咒。”
“我一無所有,我無所畏懼,如果還有什麼詛咒就儘管來吧!”
那少年說這話時淡淡的,看似沒有情緒,實際上卻發泄著很多東西。
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機敏的笑了一下,“我替很多像你們這樣的人辦過事,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嗎?”
“我們這樣的人,是什麼人?”塞勒斯疑惑道。
他扯了扯嘴角,不屑道,“自命不凡,想當救世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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