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那缺德的血師兄還能關心藥材的生長環境,情緒還算正常。
師尊想來沒有什麼大礙,這種情況也隻是暫時的,血師兄有辦法治。
他扯開身上的黑袍扔到一邊,一身綠衣上血跡斑斑,腰間還有一個大口子,勉強裹了兩層繃帶,偏黑色的鮮血已經滲透了繃帶。
他逃離乾元宗峰一年多,離開時紫蘇偷偷塞給他的藥,他就用完了。
為了不讓此處被發現,他繞了兩年的路。
好不容易甩脫了追兵,隱瞞了蹤跡,他根本就不敢進城買藥。
從蠻荒之地一路摸索著禦劍過來,以前的曆練之地,卻顯險些成了他的埋骨之地。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最重的還是腰上的。
這是被金丹巔峰的妖獸傷的,妖獸的利爪帶毒,一直好不了。
木麒麟吞下丹藥,又將另一瓶藥粉撒在傷口上,傷口處瞬間傳來了烙鐵入水一般的滋滋聲。
木麒麟猛的捏緊了拳頭,脖子和額頭青筋暴起,咬緊牙關卻還是傳出疼痛的悶哼聲。
妖毒化作黑煙被藥粉拔除,木麒麟緩了口氣,激發了一張清塵符,將自己清理乾淨,重新擦藥纏繃帶,然後換上乾淨衣服。
再靠在門板上時,木麒麟有些恍惚。
他逃出來,活過來了。
下一刻,門被打開,血星闌下巴微抬:“走,你既然能進出結界,就跟我回乾元宗,去給師尊拿精金。”
劍鞘結界裡的那些精金,可都是當年他為小劍鞘收集的,不能便宜了乾元宗,拿回來給小劍鞘補身體剛好。
木麒麟問言,覺得血師兄是不是年紀輕輕就瞎了,看不見他一身的傷嗎?
“回不去,你們失蹤之後不到兩個月,萬魔血窟的魔修潛入宗門。
千宗主重傷如今閉死關,尤師兄則被懷疑勾結魔修,但證據不足又有紫蘇峰主和煉器峰白峰主護著,沒有處死卻被關押。
在主峰其中,二十四峰支持青木擔任宗主之職。
沒幾日,正一殿裡仙尊魂燈也滅了,都說是你殺了仙尊。
緊跟著天問仙尊也帶著當日天衍瞳術為你看的屍山血海的預言拜上山門。
現在仙盟下了通緝令,所有人都在找你,要給仙尊報仇,秦峰主親自帶著七殺峰在外追捕你。
紫蘇峰主私自放了我,恐怕也被問責,宗內說不上話。
我一路被追殺,對方顯然是要斬儘殺絕,回去,便是自尋死路。”
“哼。”血星闌嗤笑一聲,“這不正好嗎?能殺的和不能殺的分得清清楚楚,剛好適合大鬨一場,師尊總不至於再為此怪我。”
木麒麟難得的,扯了下嘴角:“你我兩個築基,宗門有四十元嬰。”
血星闌不耐煩道:“你若怕了,告訴我如何進出結界,我自己去。”
然後殺了木麒麟,免得他趁自己不在,傷害小劍鞘。
木麒麟握緊手中劍,嗬,他究竟,是憑什麼覺得血師兄沒瘋的。
沉默的瘋子,也是瘋子。
但,他或許也瘋了,他居然為血星闌的話,瘋狂心動。
木麒麟雙眸中蔓延出一絲瘋狂,他聽見自己說:“那就,一同大鬨一場。”
血星闌滿意勾唇,神魂深處自我封印的鎖鏈斷掉了六成,魔氣囂張外放:“這才配得上當我落雲峰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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