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一無所獲,這些人都表現得很正常,仿佛孩子被調換隻是個錯覺而已。
直到今日,終於得知真少爺是誰,岑氏立刻讓人把他們全都抓回來,沒有了任何顧忌。
夫妻倆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壽康苑之中,地上跪著幾個老頭子和老婆子,她們如今在外都是有頭有臉的管事,或者掌櫃媳婦,但到了岑氏麵前,犯了錯該跪還是得跪著。
“我再問你們一次,十五年前,我在法覺寺生下儀哥兒和瑜姐兒那晚,有沒有人動了歪心思,犯下了滔天大禍?”岑穎坐在椅子上,冷聲逼問著。
她的聲音並不是很響亮,與平常的音量差不多,但那股子冰冷的氣勢瞬間襲來,讓這群人都忍不住打哆嗦。
岑氏當了這麼多年的侯夫人,身居高位,掌管中饋,平時性子就比較清冷,如今端起氣勢來,更是積威甚深,讓人難以招架。
“回侯夫人的話,沒有,老奴當時隻是看門跑腿的,根本進不去裡屋,當時也沒瞧見過四爺和大姑娘。”
“老奴也是,就一個粗使丫鬟,在外頭灑掃的。隻聽見了孩子哭聲,其餘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奴當時是二等丫鬟,隻在一旁看著,根本沒機會接觸四爺和大姑娘。”
“對,能抱四爺和大姑娘的除了產婆,就是彩花姐和素衣姐。”
“是的,這兩位當時是伺候侯夫人的大丫鬟,唯有她們二人能抱四爺和大姑娘,其他人都不敢碰的。”
幾個老婆子雖然都很驚慌,但還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將當時的情況說清楚了。
岑氏又盤問了幾遍,仍然沒有得到答案,她手一揮,立刻就有一群侍衛走了進來。
“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如今說實話,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岑氏再次逼問。
這些婆子看著這一列肅殺的侍衛們,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哭天搶地喊著饒命,但是依舊沒有供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拖下去吧。”岑氏一聲令下,這些老頭老婆子就全被堵上了嘴,直接被帶走了。
外屋裡隻剩下岑氏,以及站在一旁的劉嬤嬤。
岑穎抬起頭,看向劉嬤嬤,劉嬤嬤直接跪倒在地。
“侯夫人,當時產婆將大姑娘和四爺交給了奴婢與素衣,雖然隻有奴婢兩個抱著小主子們,可無論是幫小主子們清洗身體,還是換衣裳,都有不少丫鬟一同看著,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奴婢二人根本做不出什麼小動作來。”
“素衣姐姐已經不幸離世,可還有好幾個老貨都活著,她們都親眼瞧見了奴婢們的行動。”劉嬤嬤語氣急切地道。
岑穎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才道:“你不肯說實話?”
劉嬤嬤當下大驚,等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一片:“老奴說得句句屬實,還請主子明鑒。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也請主子明示。興許能刺激那些老貨,想起些什麼。”
岑穎沒說話,在沒確定誰是換孩子的凶手前,她不會多說一個字。
哪怕是最得她信任的劉嬤嬤,也不例外,免得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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