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中了招,她贏了答案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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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你中了招,她贏了答案(1 / 2)

九皇叔!

帷幔之中,冷劍橫立身前,隨時都能取人性命,割開脖頸讓鮮血噴濺得更加豔麗。

元灝快速退出,環顧四周被撲得差不多的火。這火其實根本就不可能燒得有多厲害,就像方才說的那樣,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怎麼可能讓大火真的燒起來呢!

所以,燭台傾倒的時候,哈圖也不在意。

乍見帳子裡的狀況,元灝冷然,“都給我退出去,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踏入房門半步,違令者格殺勿論。”

音落,大夏的軍士全部退出屋子。

連赫裡都在院子裡,沒能進來。

七皇子發了話,格殺勿論,誰還敢往前衝?即便身為丞相那又如何?皇子雖然比不得君王,但在這裡,七皇子的身份才是最尊貴的。

赫裡,終究隻是個臣子。

“放人。”元灝在外頭冷了聲音。

下一刻,哈圖完好無損的從帳子裡走出來,慢慢的撩開了帷幔,“郡主漏夜來訪,真教人又驚又喜。不過,來我這皇子侍衛房中,怕是有些不妥吧!”

黑色的遮臉布徐徐扯下,果然是謝環無疑。

冷劍歸鞘,若無其事的坐在床沿上,謝環冷笑兩聲,“明人跟前不說暗話,二位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郡主就不怕——”元灝冷然。

還不待他說完,謝環輕嗤,話裡話外,無不嘲諷譏諷,“怕什麼?你們的欺君之罪,比我這罪名,可是重得多。大夏若無誠意,何必來此一趟?來此一趟又故弄玄虛,隻怕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皇上與諸位大人知道,也不知要如何揣測二位的用心良苦?”

聞言,元灝瞧了哈圖一眼,也不說話,隻是在哈圖示意的眼神中,退後了半步,站在了門口的位置,以防外頭有人竊聽。

哈圖緩緩坐定,謝環也跟著走過來,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劍置於桌案上。迎麵而坐,笑意清淺,“身為皇子侍衛,可武功卻遠遠不及七皇子,這是為何?何況所有人都向七皇子行禮,唯有你,七皇子可是連正眼都不敢瞧一眼。”

聽得這話,元灝垂眸。

“七皇子何其尊貴,身為內侍,豈敢要你的行禮。再者——七皇子壓根沒見過我,卻說是一見傾心,不是很奇怪嗎?對於大夏,我隻見過你這內侍。如若不是因為你,那便是有陰謀在其中,我豈能輕縱。身為大燕朝的將軍,對於你們大夏,我才是最熟知之人。”謝環慢慢悠悠的說著。

對戰大夏多年,且不說是知己知彼,好歹也比朝廷上那些紙上談兵之人,知道得更多些。

“你們說大燕多狡猾,可我卻覺得,大夏多詭譎。”謝環瞧了哈圖一眼,“如此看來,好似驗證了我的想法。你們大夏,根本沒有誠意與我大燕朝議和。”

“你如何覺得我們大夏沒有誠意?”哈圖深吸一口氣,“沒錯,我跟自己的內侍是調換了身份,隻不過也是情非得已,不得已而為之。”

謝環冷笑,“但凡被拆穿的詭計,都可以說是迫不得已。”

“赫裡乃是太子皇兄的人,我不得不防著他。他日夜盯著我,我如何成事?”哈圖深吸一口氣,眸色微沉,“你以為就大燕會有內鬥,我們大夏就會同仇敵愾嗎?隻要是人,都有欲望,都想要高高在上的九五之位。皇兄如是,我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這是無可更改的現實。”

謝環不語。

哈圖繼續道,“我唯一跟皇兄不同的是,我會不折手段,但我主張議和,皇兄和赫裡是主戰的。我說的這麼清楚,想來你也該知道我的意思。”

謝環抬眸瞧著他。

雖然帶著不屬於自己的皮麵,可是眼睛裡的東西卻是不同的。赫裡雖然是朝臣,但和太子元弼乃是一黨,所以接觸元弼為主,與元灝甚少接觸,所以不太了解。

想來為了來大燕朝,元灝和自己的內侍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各自模仿對方的行為語言。

可他忘了,有一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那便是一個人身上的氣。

君王有君王之氣,皇子有皇子之貴。

這是從小接受的教育所養成的涵養,是刻入骨子裡的東西。

能瞞過那麼多人,元灝與自己的內侍,確實不簡單。可謝環不同,她久經沙場,銳眸炯炯,何況她了解大夏人的生活習性和行事作風,加上背後的軍師指點,自然能發現元灝與內侍的不妥之處。

方才一試,已然證實了一切。

哪有皇子不要命似的衝進來,來救內侍的?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哈圖起身,雙手負後,“我與父皇說好了,與大燕朝議和。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我保證就此休兵,止了兵戈之苦,還邊關百姓一個安樂平和的盛世。”他回眸,若有所失的盯著謝環,“不知郡主,意下如何?這副身子,郡主是舍,還是不舍?”

謝環斂眸,“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信,所以我才說了那麼多。我也不妨告訴你,父皇有意廢太子。”哈圖道。

謝環忽然笑了,“若是真的有意廢太子,七皇子就不必偷偷摸摸的進大燕朝。”

哈圖一怔,許是沒料想,謝環一介女流,又是行伍出身,竟也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看得如此剔透,讓他有種無以遁形之感。

“既然沒有誠意,咱們就不必多說了。贏了我的是你內侍,而不是你。”謝環起身,“所以這件事就此作罷,我不會拆穿你,你也隻當我今夜,不曾來過。”

“父皇病重,大權旁落,如今在朝中執掌大權的乃是太子皇兄。”哈圖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麵無表情的開口。

謝環驟然轉身,冷戾的盯著他,“你是說,大夏王病重,太子主戰?”

“沒錯。”哈圖點頭,“否則,我何以要如此謹慎的出來。我也不妨告訴你實話,不管是誰嫁給我,回去的路上都不太平。換句話說,回去的路也許是條黃泉路,死生難料。我並非刻意選擇郡主,隻不過,如果不是你,我怕其他的女子,擔不起這樣的重責大任。”

哈圖上前,“你也不想讓大燕朝的公主,枉送性命吧?何況,若我死了,對你大燕朝並無裨益。一旦父皇駕崩,太子登位,大燕朝將永無寧日。”

謝環不說話,隻是微微凝眉。

“郡主深明大義,想來隻有決斷。”哈圖躬身行禮,“還望郡主,三思而行。”

“你是在告訴我,我沒有退路?”謝環垂眸,握緊了手中冷劍。

哈圖一笑,眸色微暗,“我也沒有。”

深吸一口氣,謝環將遮臉布重新戴上,“我會考慮清楚。”

“時間不多,還望郡主早些考慮。”哈圖補充一句。

“好。”謝環從側窗躍出去。

她的身手很敏捷,側窗是荷塘,所以沒辦法駐守。她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便消失在哈圖的跟前。

元灝上前,“殿下,怎麼辦?”

“該說的我都說了,應該問她,該怎麼辦,而不是問我。”哈圖抿唇,“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否則靠著蠻力,如何統帥十數萬謝家軍多年?一個女人,能撐起半邊天,顯然不是常人可以駕馭的。我相信,她會有一個理智的抉擇。”說到這兒,他忽然笑了,“若她是個魯莽之人,我倒還要考慮,該不該選她。不過現在我可以肯定,我就要她。”

“是。”元灝頷首,“太子那頭——”

“隻要父皇還撐得住,他就不敢輕舉妄動。有右丞相在,他應該能挑得起局麵。何況——”哈圖冷眸瞧一眼緊閉的房門,“赫裡還在這裡,我還沒有遇害身亡,皇兄說什麼也不敢弑君奪位。我們兩個,可是勢均力敵的兩個人。”

元灝蹙眉,“殿下,你說赫裡有沒有可能倒戈相向?”

“赫裡對皇兄忠心耿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倒戈相向的。”哈圖冷笑兩聲,“他之所以幫著我,想讓郡主嫁給我,隻是想為太子除去大害。沒了謝環,謝家軍群龍無首,大燕朝怕是再也尋不到如此厲害的領軍之將。再者,隻要謝環和我死在大燕的地界,大燕一則有口難言,二者還會成全了大夏的出師之名。”

大燕朝的七皇子若是在大燕遇刺身亡,那麼後果會是什麼,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到。

“卑職一定誓死保護殿下周全。”元灝撲通跪地。

哈圖點了頭,“在這裡,除了你,我也不敢信任何人。”

“卑職沒想到,郡主會如此厲害。”元灝垂眸,“連丞相都沒看出來,反倒讓郡主看出了端倪,還險些放火——”

“單憑謝環與我的一麵之緣,你真覺得她能看出來嗎?這把火,本就是一次試探,結果是你中了招,她贏了答案。”哈圖瞧一眼房內被燒得黑漆漆的木柱。

元灝一怔,“殿下是說,郡主能發現殿下與卑職互換身份,其實是有高人指點?”

“你覺得呢?”哈圖輕輕扯下被燒得焦黑的帷幔,微微蹙眉。

“殿下是指,睿王爺?”元灝睜大眼眸。

哈圖輕歎,“睿王趙朔,真的是久聞不如一見。來大燕之前,人人都說,大燕養了個狐狸,還是千年的狐狸。沒想到是真的,這千年的狐狸不但心思縝密,慣使借刀之事,還有世上最毒辣的眼睛,什麼事都逃不開他的眼睛,他的算計。絕!真是夠絕!”

“殿下是說,睿王打算支持咱們?”元灝大喜,“如此一來,豈非更好?”

“他這叫做借刀殺人。”哈圖蹙眉,“借我的手,平了大夏。大夏越亂,大燕越安全。老狐狸啊,老狐狸!厲害!厲害!明明希望郡主嫁給我,又刻意讓郡主來逼我的話,可惜我現在才明白,為何他們猜出了我的身份,還要來這麼一招!逼急了,可不得說實話嗎?”

元灝心下微怔,“那咱們,應該小心一些。睿王爺足智多謀,聽說當年若不是他相讓,這大燕的江山說不定早就是他的了。不當皇帝,要當個王爺,這份心思,可是誰都想不明白的。”

“這也不過是個傳聞,誰知真假。”哈圖走向房門,“出去吧,免得赫裡該著急了。”

“是。”元灝扳直了身子,重新端起皇子的架勢,哈圖開門,他冷傲的走了出去。

謝環回去的時候,悄無聲息,不敢驚動任何人。

剛剛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青玉蹙眉,“好似有什麼人進去了。”

青雲一笑,“我看你最近疑神疑鬼的,是不是心裡揣著什麼事?”繼而瞧著謝環緊閉的房門,“郡主的院子裡,誰敢造次,你也不想想咱們郡主的脾氣。”

“可郡主不是說——”

“說什麼?”青雲白了她一眼,打了個哈欠,“回去睡覺吧,整日不知道想些什麼。郡主的事,輪不到咱們管,何況——想太多,小心老得快,到時候變成個老太婆,看郡主還要不要你!”

青玉揉了揉太陽穴,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可她好像真的看見有人影閃進了郡主的房間。上次郡主不是說要——難道郡主真的出去了?唇瓣微咬,出去乾什麼呢?去哪了呢?

謝環回房,快速的換了黑色的夜行衣,窗口有人快速的翻進來,“郡主。”

黑暗中,是個女子的聲音。

“把這個帶走吧!”謝環將夜行衣交出去,“彆讓人看見。”

“放心。”女子帶著夜行衣,快速翻窗而出。

天亮的時候,青雲、青玉過來伺候。

青雲端著洗臉盆,捏了一把濕毛巾,“郡主擦把臉,屬下去廚房看看,早膳約莫備好了。”

謝環點了頭,青玉取了衣衫過來,“郡主更衣吧!”

“昨夜,蘊兒又去流瀾閣了?”謝環起身問。

青雲、青玉對視一眼,各自垂眸不語。

謝環輕歎一聲,“看樣子,在我離開之前,他們是想讓知道,謝家後繼有人了,是嗎?”口吻平淡無奇,但是這話外之音,無不凜冽。

“郡主真的想好了嗎?”青雲問,“大夏遠在萬裡之遙,咱們在邊關多年,很清楚走出大燕的邊境,會是怎樣的狀況。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郡主,三思啊!”

青玉道,“郡主真的要遠嫁大夏嗎?”

“我還有選擇嗎?”謝環問,“比武,我輸了。朝廷,我也輸了。就算是個三局兩勝,我還是輸。”她深吸一口氣,“不過這樣也好,蘊兒能有個擔子,久而久之就能知道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擔當是什麼。一直在我的羽翼之下,未嘗是件好事。”

青雲點了頭,走過去將衣櫃裡的衣衫稍作整理,而後關上了衣櫃的門。

青玉瞧了她一眼,也不多說什麼。

“今日朝廷,我會上折子,應下這件事。”謝環垂眸,“你們兩個,若是還想跟著我,我也可以帶你們走。若是你們想留下來,我也不勉強。畢竟是去大夏,不必大燕朝。留在侯府內,我會給你們一個身份,想來蘊兒也不會為難你們。到時候你們各自婚嫁,相夫教子。”

聞言,二人撲通跪下,“屬下誓死跟隨郡主,生死不離,永不相叛。”

謝環點了頭,將二人攙起,“你們跟隨我的時日最長久,我也舍不得你們。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去大夏之路,路途遙遠,中間會發生什麼事,皆無可預料。你們若要跟著我,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日子,不會太好過。”

青雲笑了笑,“郡主說的哪裡話,邊關的餐風露宿,打起仗來日夜難眠,這些苦頭都吃過了,還怕什麼呢?隻要能跟著郡主,就算是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青玉跟著上前。

“好。”謝環眸色微恙。

婚事,就算是口頭定了下來。

就等著皇帝與太後頒旨,昭告天下。

而後兩國商議和談之事,將一切都提上日常,容百官協商議和的條約和內容。這些事,都不是小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

所以就算是賜婚,也該是在合約浮出水麵之後。

簽訂議和的合約之後,謝環才會受封於大燕內行大禮,而後隨大夏使團去大夏成親。當中繁瑣,非寥寥數語堪與用儘。

不過這事,也算是鬨得人儘皆知。

疏影自然也是知道的,這麼大的事,她豈會不知。

“恭喜姑娘,想來很快就能熬出頭了。”浮月欣喜的將果盤擺在桌案上。

月白色的袖子撫過柔軟的床褥子,疏影淡淡的笑著,也不回頭看她,心中是何滋味,也隻有她自己清楚。口吻淡然,仿佛沒有半點情緒起伏,“還早著呢,現在高興,未免為時過早。郡主雖然應了下來,可後續還有一段時間會留在鎮遠侯府。時間雖然短暫,卻也足夠她,料理府中之事。”

“姑娘這話何意?”浮月仲怔。

疏影抬頭,望著極好的月籠紗帳,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攏慢撚,“她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

浮月愕然,“姑娘的意思是,郡主不會放過姑娘?”

“她會讓我滾得遠遠的,免得成了小侯爺與侯爺夫人的絆腳石。郡主太聰明,也太強勢,她是絕不允許任何人左右侯爺的!”疏影垂下眼簾,冷笑兩聲,“她對自己這個弟弟,有太多的不放心,也有太多的不甘心,所以——她不會放過我了。這一次,是真的不會。”

“那怎麼辦?”浮月慌了神。

疏影徐徐起身,微風拂過,鬢發微揚,“她不仁,我不義。這事可怪不得我,也怨不得我。縱然有個侯爺夫人,那又如何?隻要我搶先一步孕育謝家的子嗣,我就不信,她還能趕我出去,還能讓小侯爺放了我。”

浮月輕歎,“可是子嗣之事,豈是說有就有的?”

“可是說沒有,也就沒有了。”疏影話中有話,她掉頭望著浮月,“上一次給我瞧病的那位大夫,你可都打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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