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若她不悅,這大燕江山送你們又如何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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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若她不悅,這大燕江山送你們又如何(1 / 2)

九皇叔!

夏雨從煉丹房內出來的時候,麵色蒼白,倦怠之餘卻有幾分如釋重負的神情。

“少主,你怎麼了?”尋梅眸色陡沉,冷然直視站在夏雨身後的辛複。

“尋梅!”夏雨蹙眉,而後瞧了阿奴一眼,“不關辛伯伯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想了想又回頭瞧了辛複一眼,笑了笑,“辛伯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辛複鄭重其事的點頭,“你放心。”

“好。”夏雨大步往外走。

尋梅冷哼一聲,隻得急追夏雨而去。

阿奴頓住腳步,回眸瞧了一眼辛複,眸色微恙,卻也沒敢多說什麼。很多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少主?”尋梅輕歎,“你何必——”

“我知道,我不該管閒事。”夏雨瞧了她一眼,顧自笑著,心裡卻舒暢得很,“可是我的事,趙老九從未當做閒事對待。那麼他的事,我豈能等閒視之?我夏雨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今日彆說是趙老九,就是你尋梅或者阿奴有事,我也能兩肋插刀。江湖上不是講道義嗎?咱們的情義可比道義貴重得多。”

尋梅沒再說什麼,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劍。

她是心疼。

不管發生什麼事,夏雨總是笑著麵對。

可喜歡笑的人,其實是最脆弱的。拿自己的堅強,去支撐著此生的重負,將眼淚流在心裡,無人可見。因為他們知道,沒人能替你堅強,也沒人能拿走你的堅強。

尋梅想著,這樣也好。

至少有個人,真心對待夏雨。

若此生有人願用性命護著她,她想著,自己應該也會舍身相報的。

這般一想,便也跟著釋然笑了。

“聽說昨夜,鬨鬼了?”夏雨道。

尋梅一聽,隨即眉頭微挑,“是。鎮遠侯府的那位,這會子估計還在瑟瑟發抖。”

阿奴輕嗤,“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世上哪有什麼鬼,隻心裡有鬼。”尋梅冷笑兩聲,“活該嚇病了,應該嚇瘋了才好!可見,鎮遠侯府下手也不輕。”

“侯府夫人什麼時候回去?”夏雨走在長長的回廊裡。

尋梅搖頭,“不知道,看夫人自己的意思吧!不過,府內接二連三出事,想必她也呆不久,肯定會早點回去收拾殘局。”

“這一折騰,估計能安生好一陣子。”夏雨坐在花園的秋千上,笑嗬嗬的晃悠著,“疏影是最怕鬼的,這下子怕是嚇得不輕。”

“洛花的案子王爺已經讓衙門結案了,被認定為失足落下井中。”阿奴說的很輕。

雙腳突然落地,踩著枯死的雜草發出細碎的聲音。秋千戛然止住搖晃,夏雨握緊了秋千的左右繩索,神色陡然一黯,“我知道了。”

洛花的死因是溺水身亡,而水井四周根本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即便不以自儘結案,也隻是個冤死的懸案,衙門那幫酒囊飯袋是無法自行結案的。

“少主,有些事落下了就落下吧!王爺這麼做,大概不想讓你太傷心。”尋梅低語。

夏雨點了頭,“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自儘還是他殺,凶手我都找到了,對於洛花而言,她沒有遺憾。隻是我的遺憾,這輩子都無法放下。”

尋梅輕歎一聲,誰也不曾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抬腳,繼續晃動著秋千,夏雨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是不是又要下雪了?”

阿奴點了頭,“應該是吧!”

誰也不說話,夏雨顧自想著自己的事情,未發覺阿奴與尋梅二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開。有人在後麵為她輕輕推著秋千,風過耳畔,秋千晃動。

她道,“尋梅,你說這天下真的會亂嗎?”

“會。”一聲低沉磁音,讓她心下一驚,險些一個跟頭從秋千上栽下來,好在被他快速握住了秋千的繩索,這才免去她的無妄之災。

“爺?”夏雨愕然。

趙朔鬆了一口氣,握住她冰涼的手,蹙眉去看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嚇著你了?”

她搖頭。

“走吧!”他帶著她往外走。

“去哪?”夏雨問。

他回眸望著她,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你不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嗎?爺親自帶你去,免得你日日懸心,也免得她抵賴。”

夏雨垂眸,長長的羽睫微微垂落。

鎮遠侯府。

謝蘊聽得趙朔親自登門造訪,一臉的疑惑不解。這廂剛平複了疏影的情緒,那頭趙朔就來了,難免會讓人有些不悅。然則如今謝環不在,這鎮遠侯府還得謝蘊一人撐著。

趙朔是什麼身份,謝蘊自然心知肚明,也不敢有所怠慢。

大步去了正廳相迎,免得出了岔子,到時候又要惹出什麼亂子。

去到正廳,趙朔正持杯品茗,一臉的氣定神閒。

“參見王爺!”謝蘊行禮。

趙朔也不抬頭,隻是悠然放下茶盞,“小侯爺事忙,本王來得不是時候。”

“不敢。”謝蘊起身,“不知王爺今日怎有如此雅興,想到來侯府走一走?”

“本王來錯了?”趙朔挑眉,陰陽怪氣的說著。

謝蘊一怔,抬頭瞧一眼站在趙朔身邊的夏雨,眸色暗沉了一下,繼而笑道,“王爺此言差矣,王爺大駕光臨鎮遠侯府,實乃侯府之幸,豈有來錯之理。”

趙朔冷笑兩聲,捋了捋袖子,“郡主遠嫁大夏,這鎮遠侯府就顯得空蕩蕩的,好似沒了主心骨。”他起身輕歎一聲,“其實本王今日來,實有要事在身,還望鎮遠侯行個方便。”

“不知王爺有何要事,需要本侯效力?”謝蘊不解,狐疑的望著眼前的趙朔。

睿王什麼事用得著他?他如今手中沒有實權,空有侯爺之位,十足一個被架空的空架子,還能有什麼讓人覬覦的?

“早前,本王遺落了一樣東西在疏影這兒,如今想起來了,想要回來。可以嗎?”趙朔冷颼颼的盯著猛然一震的謝蘊。

一提起疏影,謝蘊的麵色便不太好看。

“原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賤內身子不爽,怕是不能——”還不待謝蘊說完。

趙朔兩指夾著的杯蓋“砰”的一聲落回杯口,他也不惱,隻是再也沒有方才的和顏悅色,隨手便將茶盞放在了桌案上,“既然如此,告辭!”

“王爺!”謝蘊一怔,急忙笑道,“既然是取回物件,想來也就是片刻時光,王爺這邊請,容本侯先讓人安排一下。”說著便讓身邊的丫鬟趕緊去流瀾閣通報一聲,讓疏影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發髻未梳容為理,失了侯府的顏麵。

夏雨眉心微蹙,趙老九這是先來個下馬威,而後又——欲擒故縱吧?

她也不說話,管他怎麼弄,橫豎把東西要回來就是。

她跟在趙朔身後,進流瀾閣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

趙朔回眸瞧了她一眼,而後負後的雙手就這樣握住了她的手。眾目睽睽,他從不屑旁人一顧。他,顧著她便是。

夏雨麵頰緋紅,一聲不吭的跟著趙朔進去。

花廳裡,疏影頭纏紗布,由浮月攙著上前,看上去極為虛弱。那弱柳扶風的姿態,好似盈盈微風,就能消散無蹤。這般柔弱的女子,夏雨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她與殺死洛花的凶徒聯係在一起的。

可偏偏,世人總是被假象所迷,這張天姿國色的容臉之下,包藏著恰似蛇蠍般的歹毒心腸。

夏雨甚至在想,除了洛花,是否還有彆的性命,也落在了疏影的手裡,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有些事,是她這輩子都不敢去想的。

比如,花滿樓!

深吸一口氣,她半垂著眉眼,佯裝若無其事的站在趙朔身邊。

“賤妾,參見王爺!”疏影行禮,麵如白紙,看得謝蘊心疼不已。

“罷了!”趙朔麵無表情,“本王開門見山,也不與你廢話。把東西拿出來,本王馬上走。”

疏影揚眸,視線越過趙朔,落在了夏雨的身上。夏雨卻不肯多看她一眼,冷然彆過頭去。垂眸,抿唇,看似端莊大度,實則包藏禍心,“不知王爺要的,是什麼物件?”

“你脖子上那塊玉佩,原就是夏內侍的,如今本王有用處,你且拿回來就是。若要什麼彆的交換,隨便開口,本王一定不會虧待你。”趙朔說的直白,似乎壓根沒想過,要給疏影台階下。也沒想給謝蘊麵子,說得毫不避諱。

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讓人聽著格外不舒服。

疏影也是無奈,謝蘊都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不敢多說什麼,她又能怎樣?不過是個妾室,在任何人麵前都要自稱賤妾,還有什麼身份地位可言。

深吸一口氣,疏影抬頭望著夏雨,笑得何其淒美,“既然是夏內侍的東西,疏影自當奉還。隻是夏內侍,為何不自己開口?你明知道,若你來向我要回,我一定會還給你。”

夏雨冷颼颼的望著她,“還我。”隻有兩個字!擲地有聲,冰冷無溫。既然疏影要撐這個麵子,她就成全疏影。你不是要表現自己的柔弱嗎?在鎮遠侯麵前,隻管柔弱到底,能欺負的時候不欺負,是傻子嗎?

橫豎弱者是她,盛氣淩人的是自己,那何必委屈自己擔了汙名,還舍不得下手?

疏影麵色一緊,眸中帶淚的扭頭望著謝蘊,抽泣了兩聲,站在那裡如同受儘委屈的小媳婦,“好,我還你就是!”

“王爺,若是此物不打緊,本侯府上也有不少玉石配飾,不過是個玉佩——”

“她不配。”夏雨冷笑兩聲,“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是我送給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姐姐的物件。如今情義已斷,今生難再續。我沒這麼大度,東西自然要討回來。情義空了,錢財豈能空?”

謝蘊愕然。

卻見疏影已經抬手握住了脖頸上的玉佩,有淚沿著麵頰徐徐而落,美人落淚,淒美至絕,“青梅竹馬的好姐姐?情義已斷,此生難續。這便是你說的?”

“我雖不是君子,可也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夏雨快步上前,直接攤開掌心,“還給我。”

謝蘊剛要站上前,愣是被趙朔一記肅殺之眸給攝住,咽了咽口水,終歸站回了原地,不敢吱聲。視線,一刻不離的盯著自己的愛妾,生怕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疏影慢慢解下脖頸上的鏈子,瞬時淚如雨下,“為何會變成這樣?”

“公道自在人心。”夏雨也不願戳破,很多事她無憑無據,說多了隻會讓鎮遠侯謝蘊以後更加的防備自己和趙朔。如此,反倒讓疏影更占上風。

她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善惡皆了。

疏影將玉佩放回夏雨的掌心,夏雨毫不猶豫的捏在掌心,退回趙朔身邊。攤開掌心,細細的查看掌中的玉佩,紋路和玉質都對,好像沒什麼問題。

她遞了一記眼神給趙朔,微微點頭。

趙朔起身,“好了,告辭。”

“恭送王爺。”謝蘊鬆一口氣,麵上卻是十二分的不悅。

欺負了他的愛妾,自然是不如意的。

可無奈趙朔乃是當朝睿王,手握大權,誰敢輕易的得罪。何況現在謝環不在,若是得罪了趙朔,鎮遠侯府來日遭人欺辱便會孤立無援。

謝家姐弟在邊關多年,朝中並無多少建樹,所以——如今的鎮遠侯府也不過是個虛名。眼前的謝蘊,還不如商青鸞來得更重要!更有用!

趙朔一走,疏影直接就軟癱在地,鎮遠侯府內忙成一片,謝蘊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在府內大發雷霆。

睿王府的馬車朝著回府的方向行去,趙朔望著掌心的玉佩,微微蹙眉,“便是這個嗎?”

夏雨點頭,“對,就是我給你畫的那個。”

“沒錯吧?”趙朔又問。

夏雨撇撇嘴,“玉質沒錯,紋路也對。”她掂量了一下,“分量也差不多,隻不過——”她撓了撓後頸,“是不是疏影帶過的緣故,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趙朔狐疑的望著她,“此話怎講?”

“我都戴了十多年,跟這東西是有感情的,可方才拿在手裡,不知為何竟有種很陌生的感覺。”夏雨想了想,忽然道,“停車,我要下車!”

馬車戛然而止,她快速跳下馬車。找了個明亮處,將玉佩對著天空,仰頭望著呈現著玲瓏剔透光澤的玉佩。

“咦——”夏雨摸著玉佩上的紋路,而後又舉高玉佩,對著另一個方向去看玉佩,“是沒有太陽的緣故嗎?不應該啊!”

她自言自語,反複看著手中的玉佩。

“怎麼回事?”趙朔黑沉著臉。

夏雨撅著嘴,眉頭緊蹙,“好像不太對勁。”她將玉佩置於掌心,“小時候我試過一次,就是拿著玉佩,對著太陽看,裡頭絮就像半條龍。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這樣。可是方才我什麼都看不到了,什麼都沒有,絮就是絮,沒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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