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王!
看到那容貌清麗,氣度從容的少女,許寒讚歎不已。
前世許寒所見的女子,大多是矯揉造作,一身的俗氣。
如今再世為人,於這亂世之中,竟能碰上這樣一名與眾不同的女子,如何能不叫人心生漣漪。
“這少女不同凡響,有點味道……”
許寒心中猜測時,對麵的局勢開始發生變化。
饒是那妙齡少女指揮有方,但麾下的仆丁畢竟人數太少,有那麼兩三人被砍倒後,她布下的環形陣便開始出現破綻。
強盜們雖不通陣法,但仗著人多勢眾,一窩蜂的向著缺口處衝殺。
慘嚎聲中,又有一名仆丁被砍翻在地,陣形的北側缺口立現。
七八名強盜一湧而上,手中的刀槍亂揮亂舞,將前來補缺口的仆丁逼退,片刻之間,便將這環形陣撕裂。
陣形一破,原本互為犄角之勢就此被打破,一場不分上下的攻守戰,轉眼變成了混亂的廝殺。
如此一來,強盜們人多的優勢就迅速的體現出來,接二連三的有仆丁倒地斃命,形勢很快成了強盜賊們一邊倒。
“將軍,那些家仆們看樣子要頂不住了。”程平有點擔憂,暗示許寒是不是該出手。
許寒卻表情閒然,不急於出手。
兩世為人,許寒自不是那種看到美人就不會思考的人,卻更不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鐵石心腸之輩。
眼下許寒要在雒陽城樹立恩德,眼前遇危難的就算不是什麼美人,而是普通的百姓,他也照樣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許寒卻深知,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刻鋌身而出,被救者才能深深銘記他的恩德,才更有利於樹立自己的聲名。
眼見許寒沒動手的意思,程平也就不敢再多嘴。
片刻之後,強盜們已完全占據了上風,仆丁們則死傷大半,苦苦的圍在馬車周圍,拚死的保護那妙齡少女。
這時,一名手舞大刀,看似首領的強盜連斬數名家丁,衝破了他們最後的防線,猙獰大叫著向著馬車上的少女撲去。
就是此時。
許寒劍眉陡橫,雙腿猛夾馬腹,一人一騎如黑色閃電般呼嘯射出。
馬車上,少女光滑無暇的額頭上,悄然劃過一絲冷汗。
左右的仆丁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凶蠻的強盜們漸漸逼近,形勢已危在旦夕。
又是一聲慘叫,左翼的一名仆丁被砍翻落地,一名彪壯的強盜揮著大刀衝了上來。
強盜的臉上蠻橫得意,似乎以為隻要宰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馬車裡藏的財富便將儘歸己有。
突然之間,寒光一閃。
那少女如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劍,清喝著刺向強盜。
強盜怎料這少女竟暗藏兵器,而且臨危不亂,毫無防備之下,瞬間脖頸已被刺穿。
“賤人,你敢——”
強盜圓目鬥睜,一臉的驚怒,仿佛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少女有些吃力的把劍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從脖子上的傷口處噴湧而出,那強盜晃了幾晃,捂著脖子便倒在了地上。
少女輕吐了口氣,清豔的俏臉上掠過一絲悚意,很顯然她是頭一次殺人,難免會有幾分驚恐。
隻是頃刻間的驚恐後,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手持利劍戒備而立,臉上已全無懼意。
附近的一名強盜眼見同伴被一女人所殺,驚駭之下無不大怒,掄起大斧怒吼著就殺了上去。
少女臂兒揮起,舉劍相擋。
“鐺!”
畢竟是女子家,氣力不及,一聲激鳴中,少女手中的短劍脫手而飛,整個人更是被大力撞得站立不穩,向後跌了出去。
那強盜趁勢跳上車去,跟著補了一斧向那少女當頭砍去。
少女再難鎮定,俏臉上湧上無限的恐懼。
生死一線,眼看避無可避。
電光火石的一刹那,破空之風呼嘯而來,陡然間一道寒光射至,正中那強盜的腦袋。
一柄寶劍,竟是赫然穿破了強盜之頭。
突發的變故,死裡逃生之下,少女極是震撼,欲待回眸去尋那救命之人時,身子已從車上墜了下去。
將及墜地的一瞬,一團黑影如風般從旁掠過,一雙有力的大手輕巧的將少女提起,當她還未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名男子的懷裡。
救她的人,正是許寒!
半路殺出的許寒,如摧枯拉朽一般,將強盜們殺得血肢橫飛。
當他看到少女危急的瞬間,不及多想,佩劍憤然擲出,一劍取了那強盜的性命。
而後,黑駒奔行如風,搶在她落地的一刹那將她提起,整個過程拿捏得恰到好處,猶如計算過的一般分毫不差。
“你……”妙齡少女震驚中說出一個字。
許寒不及看她一眼,語速極快道“先殺了賊人再說。”舞刀縱馬,瘋狂的殺向其餘的強盜。
許寒是什麼人,萬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何況是眼前一班連烏合之眾都配不上的強盜。
頃刻間,許寒的刀下已斬殺十餘名強盜。
躺在懷中的少女從驚魂中清醒,當她意識到自己竟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時,清豔的臉畔不禁掠上幾分羞色。
她試圖掙紮,但又怕影響到他戰鬥,隻好隱忍著窘羞之意,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