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邪祟_國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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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邪祟(1 / 2)

國師!

真明子的道觀素來鐵桶似的,極難打聽裡頭的消息,不過這次消息傳出來卻出人意料地容易——葉貴妃攜著自己為皇後病中謄寫的《北鬥經》剛進供奉著星鐵的大殿,就一跤跌倒在地,那寫好的經文嘩地散落,落到燃著香的大鼎之中,險些引發了火災,連大殿都要燒著。真明子大驚之下,正沐浴齋戒在道觀內準備請乩呢。

“請乩?”齊峻正在服侍皇後用膳,聽了馮恩來報,眉頭不由就緊鎖了起來,“又要搞什麼鬼把戲!”

“該是葉氏那經文弄虛作假,神仙也不容了罷?”短短兩日,皇後已經一掃病態,精神甚至比從前還要健旺許多,聽到葉貴妃跌跤,不由得心情更好。

齊峻看看母親,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母後,可惜神仙不能開口。國師準備扶乩,那神仙是什麼意思,還不是他說了算?”皇後看葉貴妃倒是極準,可惜對於宮中爭鬥實在太過遲鈍,葉貴妃敢在祥瑞麵前摔倒,難道就料不到會被說成什麼樣子?必然還有後手的。

“那怎麼好?”皇後不由得有些慌張,“知白道長呢?他可會扶乩?他能起死回生,扶乩定比國師厲害!”

“皇上駕到——”齊峻正要說話,門外的中人提高嗓門喊了一聲,敬安帝穿著玄色便服,扶著王瑾的手慢慢走了進來。

齊峻和皇後連忙起身行禮,敬安帝的臉色不是太好,抬抬手示意兩人免禮,管自坐下了,端詳著皇後的臉色“梓童身子看起來是大好了。”

“是。”皇後也算是死裡逃生了,頗為慶幸,“天幸峻兒遇到了知白道長,若不然,臣妾怕是再也不能侍奉陛下了。”

敬安帝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又問“梓童病中可還記得是怎樣的情形?”

皇後有些茫然“臣妾高燒,隻是覺得身上發冷,後來就統不知道什麼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好像瓊漿玉液灌入口中似的,一下子就醒了。”

齊峻在旁聽著,卻覺得敬安帝問得古怪。皇後是外感風寒,內裡憂慮過度,內外夾擊才重病的,這些,禦醫都特地向敬安帝回稟了,如何此刻又問這個?還問皇後病中的情形,難道風寒之人還有什麼特彆的情形不成?想到葉貴妃在真明子道觀裡跌的那一跤,齊峻頓時警惕起來。

“那晚,皇後如何會跌入荷池之中?”敬安帝看起來在皇後處沒有問到什麼答案,轉頭便叫過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芍藥來。

芍藥連忙跪在地上“回皇上話,那晚風大,吹熄了一盞燈籠,因娘娘說身上發寒,奴婢們就不曾回去再點燈,誰知路上不平,小宮女腳下不曾站穩,不但自己摔倒,還將娘娘也摔了……”

“既是皇後身上發寒,為何不乘輦?”

芍藥低了頭。皇後本說身子不好不去家宴了,可是聽說葉貴妃精心準備了一支琵琶曲,又不願讓她獨出了風頭,匆匆又更衣趕去。那時再叫禦輦不免晚了,幸而紫辰殿離家宴之處不遠,隻得步行過去,誰知就落入了池中。

敬安帝看她答不出來,不由得眉頭鎖得更深,轉頭看向齊峻,緩緩道“皇後病重方愈,你雖有孝心,也不要總來打擾,還是讓你母後好生休息。你去西南日久,雖說迎回祥瑞乃是大功,但朝中事務也拋下久了,合該以政事為重,不要總在這裡消耗時光。”

齊峻越聽越不對勁,卻也隻能低頭應喏,暗地裡向馮恩使了個眼色,馮恩便悄悄退了出去。倒是皇後問了一句“聽說葉貴妃在國師的道觀中無端跌倒,臣妾還未曾去看過,不知傷勢如何?”

“並沒有什麼,不過是扭了腳。”敬安帝心不在焉地回答。

“臣妾病著這些日子,都是葉貴妃在打理宮務。如今她受了傷,臣妾倒托賴皇上的洪福痊愈了,臣妾看,這宮務還是臣妾來打理罷,也讓葉貴妃好生歇著。”

“嗯?”敬安帝抬起頭來掃了皇後一眼,眼神頗有幾分犀利,“梓童身子才好,該好生休養一段日子才是。葉氏不過是扭了腳,並無大礙,宮務的事,梓童不必放在心上,隻管休養。”

皇後不由得變了臉色。皇後病重,葉貴妃暫理六宮事,如今皇後病愈,還是葉貴妃理事,敬安帝這分明是把總理六宮的權利交給了葉貴妃,將她這個皇後徹底架空了。

大約是發現皇後麵色不對,敬安帝也覺得自己說得太生硬,忙補了一句“再說,千秋節就要到了,朕想著,今年你是整生日,該好生慶賀一番才是。難道你過生辰還要自己忙碌操持不成?自然是讓人去辦,你今年就隻管等著過生辰讓人祝壽便是。”說著,還嗬嗬笑了一聲。

話都說到這份上,皇後也隻能一臉感激地謝恩了。齊峻站在一邊,心卻直往下沉。皇後的生辰在九月二十六,本來今年是四十歲的整壽,應該大肆操辦,但因太醫院那邊報了病危,這事就停下來了——皇後都活不到千秋節了,誰還操辦啊!如今皇後痊愈,千秋節自然要好生慶祝,但敬安帝卻把這事兒全部交給了葉貴妃,究竟是什麼意思?千秋節這樣的大事,要做點什麼手腳本來也並不難,萬一葉貴妃想對皇後不利……

“母後千秋,兒臣也該出一份力才是。”齊峻上前一步,滿麵含笑,“母後此次鳳體違和,也是因擔憂兒臣所起,兒臣也想為母後千秋操辦一番,略表孝心。”有他插手,葉貴妃想做什麼也沒那麼方便。

這點敬安帝倒是並不反對“你有孝心極好,此事就由你與葉氏協同辦理,讓你母後好生休息。今年天氣冷得早,據國師夜觀天象,怕是今冬格外寒冷,你母後怎麼也是大病初愈,切莫讓她隨意外出再著了涼。”這竟是變相地把皇後拘在紫辰殿裡了。

皇後再笨也聽得出來,不由得一陣氣苦,忍不住道“如此說來,可要勞煩貴妃了。隻是貴妃一入供奉星鐵的大殿中便跌倒,可不知是不是衝犯了什麼。臣妾病愈全賴天降祥瑞,若是葉貴妃……臣妾可不敢勞動她。”

敬安帝的臉頓時黑了。齊峻想攔已經攔不住,隻得靜觀其變。敬安帝臉色變了幾變,沉著聲音道“她能衝犯什麼!你隻管靜心休養便是。”站起身來,竟是要拂袖而去。

齊峻心中暗暗著急,忽見一個宮女走進殿來福身稟道“知白道長在外向娘娘問安呢。”

齊峻輕輕鬆了口氣,他讓馮恩出去就是請知白了。果然敬安帝一聽,立刻道“快請進來。”

知白還是穿著那件棉布的寶藍道袍,用桃木簪子挽著頭發,慢悠悠地進來,對敬安帝和皇後也隻是單掌打個問訊“無量壽佛,娘娘今日容光煥發,可見病氣已去,此後延年益壽,無病無災了。”

敬安帝乾咳了一聲“真人在東宮住得可慣?”

知白一本正經“東宮甚好,幽靜祥和,頗宜修道。”

“朕尚未問過,聽說太子能迎歸祥瑞,多虧真人指點,不知西南萬山層疊,真人何以知星鐵墜落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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