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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斷袖之論(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正廳內。

段天昊端坐著邊品茶邊打量著廳內的擺設。雖然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他神情依舊溫潤平和,眉宇間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焦躁和不耐煩。

想到這幾日諶王府內消息傳出的異常,他心裡卻是暗暗多了個心眼。

往常,每隔一段固定的時間,便會有人從中遞出消息來,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據手下人回報,自上一次消息遞出後,諶王府裡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他心裡隱隱約約也有些知道,其中肯定是出了意外。

像他們這些天潢貴胄皇室子弟,誰不會在彆人的府裡安插幾個自己的眼線,誰的府裡又沒有幾個彆人安插進來的眼線?他相信,自己府中也有其他人的人,時不時找出一個杖斃處死,也是常有的事情。對外隻說,這幾個下人不安分,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很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按理說,諶王府裡屬於他安排進來的人,都是一些毫不起眼且行事謹慎的角色,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異常,是否就意味著,他這個六哥已經按捺不住,開始有所動作了?

當然,如果他知道,不止他一個人遭遇了顧惜若這種“地毯式搜查”的噩運,怕是要吐一口老血了。

“見過王妃。”忽然,門口處傳來婢女們請安的聲音。

段天昊隻覺眼前一暗,迎著微微刺眼的光線看過去,卻見素衣黑發的顧惜若從容淡然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麵無表情的青冥,兩人一前一後,始終都保持在一步的距離之外。

夕陽斜照在顧惜若的身後,揮灑出濃墨重彩的一筆,從而形成一個炫目的光圈,遠遠看去,整個人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衣袂翩翩,絲絛輕舞,美不可言。

他微微眯起雙眼,像是被顧惜若周身若有似無的奪目光彩灼到了,而在顧惜若看過去時,狀似不自然的彆開眼,端起案上的茶盞漫不經心的呷了一口,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隻是,那握著茶盞的手卻緊緊的繃起來,那一顆心臟似乎仍停留在方才初見顧惜若的快速跳動的那一瞬間。

這感覺來得如此凶猛奇妙,讓他向來自詡強大的自製力坍塌了一部分,剩下的另一部分,都還魂遊在天外,就連青冥和顧惜若各自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也都沒發覺。

“堯王爺,你是來這裡發呆的?”顧惜若覺得,如果她再不開口,指不定這人就要陷入無端臆想當中,無法自拔了。

段天昊聞言,冷不防一回神,卻在抬頭的瞬間撞入一雙晶亮靈動的眸子,眸底深處似是有流水淌過,望進去便像是置身於冰涼的湖水中,瞬間衝淡了夏日的暑氣,整個人隨之清爽無比。

他忽然有些移不開視線,腦子裡自動回想起以前的畫麵,似乎很多時候她也是睜著這樣一雙好看的眼睛時刻追隨著自己,從城東到城西,從城外到王府。

隻是,那時候被她追得煩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此刻再突然看起來,才發覺原來顧惜若也有不輸於蘇紫煙的美麗,甚至她身上那種靈動飄逸的氣質風華,根本就是無人能比。

這一刻,他忽然腦袋裡冒出來一個詞——獨一無二!

“咳咳……”這時,一旁的青冥忽然輕咳了聲,聲音很大也很刻意,在接到顧惜若明亮強烈的視線時,將手圈起抵在唇邊,又有些心虛的咳了幾聲,心裡卻是哀嚎不已。

他容易嗎他?

不僅跟了個喜怒無常的王妃,要忍受著各種各樣的怪脾氣,還得替王爺把王妃看牢了,萬不能惹了桃花給王爺戴了綠帽子。

若不是堯王爺幾次三番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妃看,他哪裡需要“客串”這麼一場?

聽到這幾聲刻意的咳嗽聲,段天昊也瞬間回神,有些遊移的神誌頓時飄了回來,再看到顧惜若雙腿交疊著,雙手抱胸懶懶的仰著身子靠在椅背上,一點大家閨秀的形象都沒有,前一刻還存有的“美好綺念”頓時灰飛煙滅。

殘酷的總是現實啊!

看著顧惜若坐無坐姿軟骨頭般的模樣,他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佯裝著咳了幾聲,而後才緩緩道“聽說,六哥感染了風寒,許久都未曾好,本王過來看看。”

“哦!我家王爺很好,再過幾天就可以痊愈了,不勞你費心。不過,既然你已經坐在了這裡,再喝一杯茶,就可以走了。”顧惜若也不看他,隻是悠哉悠哉的晃著一條腿,拿起碗蓋輕輕的撥著浮在最上麵的嫩綠茶葉,頭也不抬的擺擺手,衝著青冥吩咐道,“青冥,給堯王爺上茶。堯王爺時間寶貴,這茶可要上得講究一些。”

“是,屬下遵命!”青冥連忙轉身走了出去,不出片刻,一碗茶便出現在了段天昊的手邊,速度快得直讓顧惜若懷疑他是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居然能夠想到自己會來這麼一招。

段天昊眼裡劃過一絲詫異,隻是很快就隱沒在如海般深邃的眼眸裡,須臾,端起案上的茶盞,姿態優雅的朝著顧惜若隔空一敬,隨即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

顧惜若忍不住眯眼,心中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可從她一個穿越來客的感知上來說,段天昊這舉手投足間的優雅風華,渾然天成的皇室氣韻,並不是說著玩兒的。

無論前世今生,她自認均是做不到這個層麵上,素日裡,也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從來都不理會他人對自己的看法。

或許,在書香世家裡,她這樣特立獨行的個性,也算是夠奇葩的。可這並不代表著,她對那些名門紳士淑女該有的禮節規矩一竅不通。

若是將段天昊放到她前世所處的年代,絕對是青春美少女優雅貴婦人百分之百的殺手!

是以,她覺得很有必要對段天昊重新認識一番。

其實,回想起來,撇去他對本尊的棄之不顧置之不理的態度,這人似乎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罪大惡極”,多少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嗯,至少長得人模人樣,雖然比某人遜色了些;聲音也很溫醇渾厚,很有男人味,隻是比起某人還是少了幾分陽剛和磁性。

總的來說,除了比不上她的夫君段某人,其他方麵,倒也還勉勉強強過得去,更不是一無是處。

“茶,本王已經喝過了。還請……帶本王去探望一下六哥。”他這話,說得極其拗口,尤其是在麵對這個明顯比他小很多的顧惜若時,和六哥配對的那個“六嫂”始終都叫不出來。

隻是礙於叫“你”或者直接叫名字又有種古怪而不客氣的嫌疑,索性省去了那個令兩人倍感尷尬的稱呼。

顧惜若也覺察出了他話語中的停頓,眉心幾乎擰成一團疙瘩,怎麼都覺得不滿意。隻是,她心裡也很明白,她可以很“親切”的將蘇紫煙叫成“七弟妹”,卻不能很輕鬆自然的叫段天昊為“七弟”。

這聽起來似乎很詭異,可換位思考之下,她倒也能夠理解段天昊的想法了。

更何況,此刻可不是計較滿意還是不滿意的時候,首要目的便是將這個礙事的人趕走。

她偏過頭瞥了段天昊一眼,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笑嘻嘻道“堯王爺既然喝完茶了,那便動身離去吧。我和我家王爺夫妻一體,你見過我,就算是見過我家王爺了,此行目的也已經達到。最近入夜風大,回去早些還是有好處的。”

青冥低著頭,緊緊盯著自己的鞋尖,暗暗為自家主子高興了一把。

雖然王妃一直追著堯王爺不放的事實已經成為了過去,可留著這一筆墨橫亙在彼此之間,於王爺而言終歸是條難以橫跨的渠溝,更甚至是個難以抹除的汙點。如今能夠聽到她這句“夫妻一體”,那渠溝似乎可以輕而易舉的跨過了,那筆汙點似乎也可以變得原諒。

想想也是,王妃年紀還小,年少輕狂也是可以理解的。

幸好,那一點過去總算漸漸都還過得去,如今看來王爺似乎也不是很委屈,至於未來嘛,就等來了再決定吧。相信以自家王爺無所不能的本事,要搞定一個王妃也不成問題的。

有那麼一種人,天生就有這樣令人無條件無理由相信的魅力,即便此刻他本身早已是虛弱不堪,可若是他真的要做起來,沒有人相信他做不到。

當然,他們尊貴的王爺就是這樣一種人。

“本王是奉父皇之命,前來探病的。如今沒見到六哥,又怎麼能先行離去?”段天昊為她此刻遮掩躲閃的態度感到很詫異,隻是皇命當前,且他也有心想要驗證一些事情,根本就容不得顧惜若這般打馬虎眼。

“為何不能?都說了我和我家王爺夫妻一體,你見到我還不知足,居然還死心塌地的想要見到我家王爺!你說,你是有什麼企圖?”一直以來,顧惜若的脾氣是很衝很急的,這次能夠心平氣和的說了這麼多“廢話”,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功於此前段天諶的囑咐。

隻是,這不代表她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一個心智正常的人重複同一個意思,但見她手中的碗蓋一鬆,“啪”的一聲就掉在了茶盞邊緣,清脆而突兀的聲音似是某種征兆,聽得廳內幾人心頭頓時一跳。

“咳咳……”青冥冷不防重重咳了幾聲,暗忖著沒文化真可怕!

王妃,“死心塌地”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以堯王爺此刻的狀態和心思,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廂情願”。這詞兒用來你身上還差不多。瞧這一口一個的“我家王爺”,他聽起來都是萬分舒服啊!

段天昊也被雷得外焦內嫩的,連忙擺擺手,“不是,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堯王爺,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你怎麼都沒聽進去啊?我家王爺很好,就是偶感風寒而已。還有,我知道你是奉旨前來的,還知道你沒見過我家王爺,所以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告訴你,你就可以去複旨了啊!難道是我說得不夠生動不夠讓你身臨其境?”

這是什麼邏輯?

段天昊和青冥腦子裡齊齊閃過這麼一句話。

顧惜若看著他倆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再一次感慨著這代溝問題實在是太嚴重了。

其實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他不是說沒見到人嗎?行啊,這人她也不給見了。正因為知道他沒見過,她才會直接告訴他段天諶怎麼怎麼樣。不然,她會這般浪費口舌來解釋?

可惜,來自現代的無比發達的腦袋是始終都不能理解那兩人怔愣不解的重點是什麼。以至於在得不到段天昊的反應之後,她又幾近氣急敗壞的抓撓了幾下桌案,語氣裡明顯帶著一絲不耐煩,“堯王爺,這麼說吧,我家王爺得了禽流感,此刻正在隔離當中,府中已經死了好幾個人,空氣中處處彌漫著病毒的氣息。為著你的身體健康著想,實在是不方便讓你去見人了。還請你見諒啊!”

說著,她起身有模有樣的作了個揖,袖子一甩就邁開了步子,“青冥,府內病毒多多,實在是不方便讓堯王爺多待片刻。你一會兒帶堯王爺去消毒消毒後,就送他回府吧。”

她揉了揉眉心,腳下步伐不停,想著這才沒起床多久,怎麼又困了呢?最近真是越來越貪睡了,都快要進化成豬了。

“等等!”短暫的錯愕之後,段天昊便反應了過來,一個箭步便攔在了顧惜若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直把她鬱悶的頻頻皺眉,而青冥卻為兩人之間可以稱之為“親密”的距離而繃直了身子滿身防備。

“你想乾嘛?”顧惜若揚了揚眉,眼裡透著越來越濃的不解和不悅。

“那……那個……”段天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圈起右手抵在了唇邊,有些底氣不足,“禽流感是什麼病?為何本王從來都沒聽過?不是說風寒嗎?”

顧惜若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他,冷不防撂下一句冷話,“這麼簡單的問題,不要來問我!虧你還被封為堯王爺呢,居然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

“本王又不是大夫,哪裡懂得……”

“我知道你不是大夫啊,所以我這不是連病症都告訴你了嘛?你居然還不知足?”

段天昊氣結,語氣也冷硬了幾分,“什麼知足不知足,本王聽不懂,又怎麼能夠知足?不行。就算是什麼流感,本王也不怕,今兒個這人,本王是必須要見到的。”

他的語氣是十分的斬釘截鐵,根本就不容人拒絕。

青冥在一旁看見了,暗暗為自家王妃著急,快速的撥弄著自己的小鍵盤,計算著暴躁王妃對上尊貴堯王爺的勝算是多大,是否需要提前準備輔助道具什麼的!

可顧惜若神色卻是十分古怪,亮晶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他身上亂轉,須臾,神色裡慢慢染上了幾分興奮,“堯王爺,看不出來啊,你對我家王爺竟然如此關心,莫不是你是斷袖,喜歡我家王爺,卻不敢當麵說出來,隻能是這麼含蓄的表達?你是不是怕我會破壞你們的好事,才這麼堂而皇之的向我挑釁示威?”

段天昊的臉唰一下全黑了。

荒謬!

不知羞恥!

他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是斷袖?虧顧惜若這女人能想得出來!

“撲哧——”正在這時,一陣笑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他循著聲音看去,卻見青冥整張臉已經憋得通紅,此刻正彎著腰退到一旁的椅子前,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肚子,顯然是真真正正把顧惜若的話聽了進去。

一想到自己成了小小侍衛的笑料,他更是怒火中燒,頭頂幾乎冒起了青煙,俊臉板了起來,厲聲叱道“顧惜若,你胡說些什麼?本王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會如你所說的那般……”

“哦,堯王爺,斷袖其實跟頂天立地沒關係。又或者,它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卻絕對不足以成為你否認自己是斷袖的理由。”顧惜若比出一截手指,一本正經的說著自己的論斷,“再者說了,如果你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那也斷不起袖來了!可是,你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麼斷袖起來,有沒有問題啊?會不會,那個什麼,額,有句話怎麼說得來著,哦,對了,會不會有悖綱常啊?”

說到最後,她還對了對白皙修長的手指,笑眯眯得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嘴巴都合不上了。

段天昊的臉幾乎黑得能滴出墨汁來,指著她剛想反駁,卻聽到她繼續興致勃勃的說道“堯王爺,我知道你很害羞,想要借此機會為自己正名,其實你不必這樣的呢!你喜歡我家王爺,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無所謂,隻要我家王爺也喜歡你,我是不介意頂著一個諶王妃的空頭銜,讓你倆暗渡陳倉的。隻是可惜了七弟妹了,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要獨守空房!我看她對你也是真心實意,你為了掩飾自己這一癖好,居然連錯嫁這麼複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可謂用心良苦。但也可以看出你對我家王爺的一番真情實意,醬紫,我也放心把我家王爺交給你了。青冥,你趕緊帶著堯王爺去探望王爺吧。哦,不,是去照顧王爺吧!這衣不解帶床前伺候的事情,我就光榮的轉手了!”

她說得很興奮很帶勁兒,手臂豪邁的一揮,整個人隻差沒蹦上蹦下的,看著段天昊的亮晶晶的眼神裡大有“你趕緊去看啊你去看了就承認你是斷袖了我就可以脫手不用照顧病人了”的鼓勵意味。

不過,她是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段天昊卻絕對不可能如她所願。

隻見他狠狠一甩袖子,惡狠狠的瞪了瞪顧惜若,腳下像是生了風一樣,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出去,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逃了出去!

顧惜若瞠目結舌的看著那離去的狼狽背影,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就……就這麼走了?

這……這麼……簡單?

嗯?

虧段某人還那麼鄭重其事的囑咐她呢,結果……就這樣?

“哈哈哈……這人也……也忒好玩了吧?”她掰了掰手指,直到段天昊走得沒有了人影,才沒有形象的開懷大笑起來,整個人都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抱著自己的肚子難受的扭動著身子,將死死克製了好久的衝動,全部釋放出來。

許是笑得太過放肆,不僅整張臉都漲得通紅通紅的,就連眼淚都飆了出來,紅唇牽起的弧度,大得不能再大。

肆意暢快的笑聲,一聲未息一聲已起,聲音傳播之廣,就連剛轉過彎要往門口走去的段天昊也能夠清晰的聽見,氣得他腳下一個用力,幾乎踩壞了大半小徑旁種植的花花草草。

顧惜若笑得太過放肆,好幾次都笑岔了氣,隻是在青冥手忙腳亂端茶倒水的幫助下,她才稍稍緩過來,看那模樣,倒還有些意猶未儘。

青冥撫了撫自己的肚皮,想到它剛才也因為顧惜若的惡作劇而劇烈的隆起,竟能在有生之年第一次嘗到了酣暢淋漓大笑一場的滋味,心裡可算是百感交集,對眼前這個活寶似的王妃更是打心眼裡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世上,怕是也隻有她一個人能這麼自然瀟灑的撒潑胡鬨卻不引起彆人的懷疑了。

“哈哈……青冥,怎麼樣?我沒有辜負你主子的期望吧?這不,連手都不用動,單靠一張嘴皮子就將人趕跑了。佩服我吧?哈哈……”許是笑得夠了,顧惜若才慢騰騰的挪到椅子上,一手輕撫著方才笑得發脹發酸的肚皮,笑眯眯的拍了拍青冥的肩膀,得意道。

青冥隻覺心頭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什麼。

王妃是主子,可能沒有顧及到太多男女之防主仆身份,王爺也不會說王妃什麼。可他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小命考慮,萬一讓王爺知道王妃拍了自己的肩膀,那還得了?

顧惜若還想再拍下去,卻見他已經跳到一步之外,抬起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而後訕訕的收了回來,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捧著肚子,微微彎著腰,腳步輕快的往外走去,徒留青冥冷汗滴滴盯著她的背影出神。

走出了正廳,顧惜若並沒有返回原先的住處,而是讓青雲回去跟段天諶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忙忙的出門,直奔梅香所在的客棧。

昨日,她本來答應了梅香,說是晌午去看她,後來卻因為段天諶醒來而激動得找不著北,卻是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經過此前的事情後,她心裡也已經對梅香起了一些疑心。隻是,礙於本尊殘留的意識仍在作祟,疑心歸疑心,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撒手不管。更何況,她也很好奇,若梅香真是他人設給自己的一個局,那局中形勢又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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