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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斷袖之論(2 / 2)

她向來很怕麻煩,卻更怕為了躲避麻煩而被麻煩纏上。

那顯然不是她的初衷!

顧惜若低著頭,有些魂不守舍的往前走,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聲時,才猛地停下腳步,有些迷茫的環顧了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地方。

她回過頭,眨了眨眼睛,卻看到梅香正巧笑嫣然的看著她,並且還衝著她眨了眨眼睛,頗是戲謔,看得她頓時大窘,乾笑了幾聲後,便左看右看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方才在想事情,想事情,嗬嗬……”

“小姐,您可終於來了,奴婢可盼了您好久呢!”梅香卻沒有立即請顧惜若進門的意思,隻是微微上前一步,腳步遲緩而有些停頓,有些委屈又有些沮喪的瞅著她,直讓她心裡生出一股罪惡感,擠出的笑裡尷尬又多了幾分。

“梅香啊,你家小姐我呢,之前有點事兒,回了諶王府一趟,是以趕不及晌午的時間,現在臨近傍晚,應該還來得及吧?嗬嗬……”顧惜若乾笑了幾聲,連忙迎上前幾步,攙住她的胳膊,擰著眉不悅道,“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就下床了?居然還站在這裡,不想好起來了是不是?難道還擔心我不來了不成?”

這些日子照顧段天諶,順帶著將顧惜若這大大咧咧的人兒也差點訓練成了老媽子,尤其是對“受傷”這個詞極其敏感,不由分說就要攙著她的胳膊往房間裡拖。

在顧惜若看來,受傷養病關心照顧本是常理,渾然不知這一番“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和話語,讓梅香心中緩緩流過一陣暖流,眼裡似乎也氤氳了一層水汽,隻是她隱藏得好,並沒有被發覺。

卻見她伸手攔住了顧惜若的動作,笑意盈盈道“小姐,可不要再進房間裡了。這幾日,為了養傷,奴婢都快要在床上憋出病來,快要發黴了。難得今日奴婢也可以下床走路了,倒不如在這兒多站會兒呢!你看,樓下多熱鬨啊,比起房間裡的冷清,奴婢還是覺得站在這裡最好了。”

說著,她便微微側過身子,換了個姿勢靠在門框上,興致盎然的瞅著樓下的熱鬨情景。

“呃……好吧!你累了,就跟我說一聲啊!”顧惜若心中狐疑,麵上卻不動聲色的陪著她一起看“風景”!

這客棧,本就是二層結構,樓下擺著數張大大的八仙桌,供來往客人用餐;而二層則是一眾客房,此刻靠在回廊處,倒是可以將底下的人來人往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顧惜若百無聊賴的瞟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晃著自己的兩隻手臂,笑嘻嘻道“梅香,此前我有事兒耽擱了,不能過來看你,還請你原諒啊!”

“小姐說得哪裡話?您有事情,顧不上奴婢,也是理所應當的!奴婢不敢有所怨言,也不敢說什麼原諒之類的話!”梅香垂下眼簾,低聲道。

顧惜若眨了眨眼睛,倒是為她這樣的說辭狠狠的錯愕了一把。她怎麼感覺這丫頭的言語中透著一股疏離和客氣呢?

難道是,她沒能及時過來,生她的氣了?

她摸了摸下巴,湊得近了些,眨巴眨巴著雙眼,狐疑道“梅香,你在生我的氣了?”

梅香怔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沒有啊!小姐為何要這麼問呢?”

“不是生氣,那你乾嘛跟我這麼客氣,這麼……額……疏離?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也知道,你家小姐我不喜歡猜人心思,心裡若是有什麼不痛快,就直接大大方方的跟我說出來。今兒這事兒,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等了這麼久,就算臨時有事兒不能過來看你,也應該提前跟你打個招呼的。你要狠狠的罵我幾句也可以,我一定會虛心接受批評並儘快改正過來的呀!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麼?你不說,我也不懂,這就是距離。你我之間還需要講什麼距離?你說是吧?”

顧惜若覺得,她這一點挺好的,至少敢說!你不說,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要是碰上個神經發達且患有無端臆想症的人,不說豈不是讓彆人多想亂想,疏遠了彼此的關係?

在她看來,溝通是交流的基礎,良好的溝通是保證交流順暢深刻的基本前提!更何況,就她這個性子,若是扭扭捏捏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那像什麼話?

說話要猜小心腸,不如回家去放羊!

梅香沒想到她會掏心掏肺的跟自己說這麼多,而且句句都像是在寬慰自己,清明的視線又開始被濕熱的水汽蒙住,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由得握住顧惜若的手,忽而有些哽咽道“小姐,梅香隻不過是個奴婢,哪裡擔得起……”

“哎呀,什麼擔得起擔不起的?我說你擔得起,你就擔得起。你我主仆多年,你還不懂得你家小姐的性子?我是講究這些虛禮的人麼?你再這麼客氣來推脫去的,指不準我就要把你口中的張大哥揪出來,狠狠的教訓一番,看看這些日子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不僅變化了這麼多,居然還懂得跟我客氣疏離講規矩了?”

顧惜若偏著小腦袋,鼓著腮幫子,神情憤憤的看著她,準確來說,應該是看著她的嘴,似乎隻要從那張嘴裡再說出什麼“客氣疏離”的話,她二話不說就將它堵上。

梅香心裡是又驚又喜,眼睛也紅紅的,隻是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客氣什麼,隻一個勁兒的點頭,“小姐,是奴婢不好,在您大婚之日就棄您而去,還讓您操心,奴婢實在是沒臉……”

“停!”顧惜若果斷打斷她的話,看她如小兔子般怯弱的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連忙放柔了語氣,笑嘻嘻的安慰她,“梅香啊,你家小姐呢,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雖然囂張了點,可多少都懂得事分輕重緩急。你那張大哥受傷了,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我不生氣,真的不生氣,我就怕你以為我生氣了!如今你還受著傷呢,可千萬不能多想,那樣容易傷身子,知道麼?更何況,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沒必要再去提起。”

聞言,梅香便如小狗似的點頭,囁嚅了聲,“小姐,奴……”

顧惜若卻不容她繼續說下去,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好了,這事兒,咱們就暫且揭過啦!你呢,也不用老是奴婢來奴婢去的,聽得我膈應得慌。既然是多年跟隨在我身邊的丫頭,多少都得有我一半的性子吧?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梅香默不作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忽而低聲抽泣起來。

顧惜若見狀,頓時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繞著梅香轉了一圈後,抓撓著發梢,皺了皺娥眉,一臉的苦惱。

哄人這事兒,對她而言,簡直是太不靠譜了,而且哄人也是個技術活啊!

前世,她死黨被男朋友甩了,趴在她肩頭哭的時候,她就試著去哄過。可結果呢,原先人家還是低聲啜泣著的,等她一開口,那死黨非但沒有停止啜泣,反而是越哄越哭,到後來就演變成嚎啕大哭了!

自此之後,她再也不敢隨隨便便哄人了!直到現在,她都還在懷疑著,自己是否有“哄人”這方麵的天賦!

眼前就有個正在哭的娃娃,要不,再試驗下?

顧惜若對了對白皙的手指,眼睛賊亮賊亮的,像是夜晚偷偷爬上灶頭的貓兒,隱著幾分躍動的興奮,不像是哄人彆哭,倒像是想要把人逼哭的模樣,“梅香啊,你彆哭啊,你這一哭,我心裡也不好受啊!你可彆再哭了啊,否則,我可真是……可真是跳樓的心都有了……”

哄人還哄不好,不去跳樓,還能做什麼?

“小姐,奴……”看到她刻意上挑的眉毛,梅香頓時轉換了稱呼,啞著嗓子低聲道,“您方才的話,梅香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倒是聽了,心裡暖暖的。其實,小姐沒必要對梅香這麼好的,梅香……梅香不值得小姐這麼……”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顧惜若又再次打斷了梅香的話,她偏頭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很喜歡打斷彆人的話,尤其是在激動或者憤怒的時候,邊暗忖著這不是個好現象要改正過來,邊拍著梅香的肩膀,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值不值得,我說了算,你隻管接受著,不用去理會太多。這些年,如果不是你屢次擋在我的麵前,替我擋打擋罵擋他人的冷嘲熱諷,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會扭曲成什麼樣子呢。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懂了麼?”

梅香聞言,剛剛止住的眼淚瞬間又飆了出來,大有泛濫成災的趨勢。

顧惜若眉毛頓時耷拉下來,鬱悶了。

她不過是分析了下自己的心理而已,至於剛哭停又繼續麼?

記得她那死黨哭得淚水泛濫成洪的那會兒,她似乎也是亂七八糟的分析了下,從男女方的心理感知,再到星座奇緣,幾乎所有能夠撐得上場麵的話,她都說了個遍。

可結果呢?

依舊跟現在一個樣?

難道這樣的套路不適合用來安慰人?

不可能吧?

這好歹是她前世廢寢忘食了幾個日夜後才研究出來的“哄人套路”,怎麼能夠不起作用?

當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豬見豬吊帶的顧大小姐是絕對不會承認,她這所謂的“哄人套路”是生硬死板不具參考價值不起任何作用的。她隻會覺得,那是彆人不給她麵子,羨慕她能夠在“哄人”這一方麵有如此“高深卓越”的成就,以至於想要狠狠的打擊她。

可是,她的死黨能夠不給她麵子,梅香卻……

想到這裡,她的小眼神頓時陰惻惻的。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許是哭夠了,又或許是顧惜若陰惻惻的氣息外散了出來,梅香連忙從袖中掏出帕子擦乾了淚水,小心翼翼的扯著顧惜若的衣袖,神色頗是不安。

顧惜若猛地回神,動了動嘴唇,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哎呀,好了啊,你不哭了,我也說明白了,彼此都沒有矛盾啦。站在這裡也挺久的了,走吧,我扶你進去歇息。”

說著,她一手扶住梅香的胳膊,另一隻手已經碰到了門板上。

“小姐!”梅香卻是猛地伸手攔住她,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待顧惜若狐疑的回頭時,才緩緩笑道,“梅香聽說,樓下的小攤新來了個捏泥人的,那手藝是一等一的好,梅香想下去看看,順便給張大哥捏個可愛的泥人,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顧惜若看了看緊握著的兩隻手,又抬頭看了看她,眸光微閃,須臾,收起臉上多餘的表情,笑眯眯道“好啊!反正我也不喜歡待在屋子裡,倒不如下去走走!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這所謂的好手藝,是有多好呢!”

“小姐見識過就知道了。梅香也隻是聽說而已!”梅香握緊了她的手,平視前方,像是在看顧惜若,又像是越過顧惜若的頭頂看向門裡。但見她長籲了一口氣後,才緩緩轉身,隨著顧惜若走了下去。

顧惜若對這一切恍若未覺,一路上也是笑嘻嘻的,拉著她四處轉了一圈,又捏了個栩栩如生的泥人段天諶,這才送梅香回客棧歇息。

隻是,與之前一樣,客棧的那扇門,梅香依舊沒有讓她走進去。

“段某人,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帶回了什麼好東西!”

人未到,聲先聞。

顧惜若衝入了房內,笑嘻嘻的舉著手中的小泥人,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轉過屏風,剛想狠狠的炫耀一番,卻發現內室裡一片寂靜,數道異樣且強烈的視線齊刷刷的射向她,驚得她差點將手裡的小泥人丟了出去。

須臾,心魂甫定,她才緊緊的將小泥人抓在胸前,神情警惕的盯著內室裡朝她發射不正常射線的幾人。

這架勢,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討論什麼“機密大事”。她自詡沒那個明著聽大事的閒情逸致,環顧了一圈後,便也神色如常的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轉身就走,“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那模樣,看得室內幾人鬱悶不已。

王妃,你的話能不能說得不那麼有歧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呢!

“若若,等等!”段天諶在她轉過屏風前,及時的喊住她,“你方才說帶什麼好東西給我了?”

顧惜若從來就不是個特彆能夠藏得住心事不誇張不炫耀的人,以至於在段天諶出口挽留時,本來還堅定不移要走的心思瞬間被動搖,卻見她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捧著一個小泥人,走到床前獻寶似的遞到段天諶麵前,笑眯眯的邀賞著,“之前我在府外玩兒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路上捏泥人,我也順便捏了個。段某人,快看,這個泥人到底有沒有你一半的神韻啊!”

其實,她的要求真的很低的,隻要有一半的神韻就好了,也沒指望能夠捏得多像。

“王妃,這個真的是您捏的麼?瞧這獨特的神韻,這獨一無二的氣勢和這線條完美的輪廓,簡直是另一個王爺呢!”

自從顧惜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段天昊逼得狼狽而逃之後,青冥已經完全被她折服了。此刻,對於她拿出手的東西,連看都沒仔細看上一眼,便直接出聲誇讚起來。

顧惜若大窘,涼涼的瞥了他一眼,心想哥們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不過,姑娘捏得好,你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為嘛還要說出來?彆忘了這房間裡還有其他三個看我不順眼的人呢,你如此明目張膽的誇讚,不是給我招惹是非,是什麼?

果然,青擎和駱宇等人各自飄過去一個白眼,為青冥這近乎狗腿的模樣狠狠的鄙夷了一把,隻是在餘光瞥見立在白皙手掌中的小小泥人時,目光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怎麼都移不開。

就連原本看到顧惜若走進來,還特意離得遠遠的季曉瀾和駱宇,此刻也忍不住靠近了些,待看清楚這泥人的模樣後,也不得不承認,方才青冥的讚美的確是名副其實。

那是個負手而立的小人版段天諶,頭戴紫金冠、身穿月白長袍,劍眉鳳目,鼻正唇薄,此刻眼角微微上挑,唇角噙笑,一筆一劃,一線一勾,紋理細膩而清晰,線條流暢如行雲流水,不累贅,不拖曳,從中便可窺見製作者下手輕重有餘,起手乾脆利落,心思細膩,心態專注。

尤其令人歎為觀止的是,整個泥人身上亮度各有深淺,乍一看覺得有些不搭調,可走遠些縱觀整個身子,卻又覺得精妙絕倫。

饒是駱宇和季曉瀾這般見多識廣的人,在看到泥人身上深淺不一的“亮度”時,心裡也不禁犯起了嘀咕。這究竟是怎麼捏出來的,為何跟他們以往看到的很不一樣?

感覺到駱宇等人投射過來的若有似無的好奇視線時,顧惜若頓時得意洋洋的揚眉,嘴巴幾乎要咧到耳根子處。

她當然知道他們為何有那樣的表情,就算是這個時代號稱最巧手的人,恐怕也做不出她這麼精致獨特的泥人來。且不說手法的嫻熟,便是在光線處理這一塊兒上,她就是最獨一無二的。

其實,她是在保持著泥人顏色不變的情況下,通過冷暖色之間的調合而顯示出不同的深淺層次,用以表征落在泥人身上的光線亮度。

因此,就算是隻有一個人,卻似乎能夠讓人看出他此刻所處的環境,就像是黑暗舞台上傾瀉下一束光,將整個人籠罩其中,周身形成一個淡淡的光環,光環裡挺拔修長的身姿,在麵對著黑暗的舞台時,負手而立,睥睨天下,似乎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臣服伏地,呼聲千裡。

青冥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泥人,邊讚歎著邊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卻不想一隻手橫空而出,將攤在顧惜若手掌心的泥人奪走,一把塞到了大床的最裡側,蓋了角被子,再不讓人看見。

室內幾人忍不住唏噓,不自覺的伸長了脖子,使勁兒的往床裡側探去,頗是意猶未儘。

“王妃,您真是做得太好了!改天能不能也給屬下做一個啊?”青冥搓了搓手,眼神還沒從那泥人身上收回來,就下意識的對著顧惜若說道。

隻是,話一出口,兩道冷厲而冰寒的視線如刀子般飛到他身上,整個人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不經意間抬頭,卻看見段天諶正抿著唇冷冷的看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連忙後退幾步,藏到了青擎身後。

他想他剛才肯定是魔怔了,居然在王爺麵前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明知道王爺對王妃著急得緊,他還愚蠢的往槍口上撞,就憑此刻室內驟然下降的溫度,他就可以預想今後的日子有多艱難了。

這回,可真是,完了!

顧惜若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此刻異常的氣氛,見到段天諶將小泥人藏起來了,以為是自己捏得不好看從而被雪藏,原本還得意洋洋的柳眉頓時耷拉了下來,連忙坐到床邊,邊往床裡側掏邊不滿道“段某人,我說你乾嘛把小泥人藏起來?就算我捏得不好看,也沒必要這麼做呀!你讓讓,我把它掏出來,大不了再重新做一個給你!”

說著,她還嫌段天諶坐著擋住視線十分礙事,二話不說就伸手將他推倒下去,那手勢,那姿勢,看得其他人忍不住彆開眼,暗忖著王妃真是夠開放啊!

如此少兒不宜的畫麵,也不知道關上房門後再做!

這是把他們都當成隱形人了麼?

沒了段天諶的遮擋,顧惜若很快就將小泥人掏了出來,乍一回頭,看到直挺挺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胸前衣襟微敞的人時,心跳驟然加快,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小泥人,隨之狀若鎮定的彆開眼,耳根處卻悄然爬上了一抹微紅。

幸虧她對此已經有了些許免疫力,不然此刻指不定就要被他蠱惑,出醜於人前了!

果然啊,什麼事情都是需要慢慢習慣的!

她眯起眼,自顧自的點頭,神情滿足近乎陶醉,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打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說起來,她還真是無比期待柳暗花明翻身做主人的那一日!到時候,她一定要將以美色誘人的某個人狠狠的打趴在地上,讓他求饒道歉!

當然,到底是打趴還是反打趴,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真正明白!

“那什麼,段某人,小泥人你也看過了,我也不打擾你繼續處理公事了啊,我回頭再做個好點的給你!”顧惜若揣著小小的泥人,也沒看他,心裡仍舊是有些不舒服,忽而想到了什麼,朝著藏在青擎身後隻剩下一方衣角的青冥道,“青冥,你方才說什麼來著?要我給你捏個泥人啊?行啊,沒問題,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大的還是小的,卡哇伊的還是酷酷的?”

說著,她還舉了舉手裡的小人版段天諶,興致勃勃道“是要這個樣子的麼?”

前世,她就特彆喜歡玩這個東西,隻是許久不做,手法也變得生疏了不少。掂了掂手裡的小泥人,想著這樣的手藝擱到前世,充其量也是個壓箱底的。

送給她,她都嫌得難看!也難怪段天諶不喜歡!倒不如捏個泥人版的青冥,練練自己的手藝?等手藝好了,再給某人重做一個?

誰想,她話音剛落,“撕拉”一聲,段天諶手裡握著的公文瞬間被撕成兩半,聲音清脆而突兀的響在寂靜的內室裡。

------題外話------

嗷嗷嗷……我咋覺得我有給小耗子漂白轉正的心思?出來個人,拍醒我吧?不然,偶就把段某人關進小黑屋裡,陪偶,不牽出來見乃們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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