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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目的所在(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顧惜若埋著小腦袋,不停的撥弄著鸞佩上的紅色絲絛,兩隻小耳朵像小兔子的耳朵那般豎著,等待著想象中的故事。

隻是,等到兩隻小耳朵都累了,也沒聽段天諶吱一聲。

她鬱悶了,頓時疑惑的抬頭看過去,卻見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馬車板壁,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似乎還透著一股迷茫,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般的晨霧,教人無法看清裡麵流轉的情緒。

她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偏著頭稍微一想,多少都想到了其中的緣由。

在心裡暗暗的歎息一聲後,她握緊了手裡的鸞佩,頗是善解人意道“段某人啊,如果都是些不好的回憶,那就不要勉強了。方才是我沒想到這個層麵上,倒是讓你為難了。畢竟,在這件事兒上,你有說不的權利啊!我又不是不明事理……額……你乾嘛突然這麼看著我?”

她正掰著手指,使勁兒的想著,該如何措辭才能說得委婉一些,不至於讓段天諶聽了心裡不舒服。

不想,抬起頭,不經意的一瞥,卻見某個人正靜靜的盯著她,狹長的雙眸深若古井,一眼望過去,有著連她都讀不懂的情緒;又像是暗藏了無數的深淵,深不見底,稍不注意就會踩空墜落。

見狀,她忽然眉心一跳,下意識的抱起自己的枕頭,努力將身子縮到角落裡,仿佛這樣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樣。

她眼簾微微掀起,低聲嘟囔道“段某人,你能不能彆用這種眼神來看著我?”

難道他不知道,以她這麼發達的想象力,絕對會想多的嗎?

段天諶不由得啞然失笑,隨即扶了扶額頭,恨不得拍幾下那顆小腦袋。

看到她這副表情,方才他還險些以為自己是采花大盜,居心不良想要調戲良家婦女呢!

這女人,真不知道腦袋是怎麼長的。

難道她就不能偶爾表現得正常一點?

“若若,”他抿唇想了想,挪到她的身邊,伸手把那顆小腦袋從胸前拔出來,扳正,使得她剛好對上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他在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顧惜若並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隻是手下卻是不自覺的揪了揪手感柔軟舒適的枕頭,將下巴抵在上麵,蹭了好幾蹭後,才長呼了一口氣,淡淡道“你說得不錯啊!當日,我回將軍府住的那個晚上,將我爹死纏爛打了好一番之後,才問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如今,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至於那些不該知道的,憑借著她無比發達高超的想象力,多少都猜到了一些。

當然,想象力不是萬能的,某些隱藏極深的真相,她的確是無從得知的。

而且,事實上,她也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麼急性子,所謂的“死纏爛打”,也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當年,迷迭香不過是高調的涉入了那場滅門慘案之中,卻被蒼帝明令禁止,不得出現在蒼朝境內,足可見此事牽連之廣,內裡真相之錯綜複雜。

想那一介死物都能成為這個王朝的禁忌,更遑論那滿門落地的人頭了?

而作為當年的當事人,段天諶心裡深埋的情感,執念也好,恨意也罷,恐怕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濃烈洶湧甚至是激進偏執得多。

正因為拿不準他的心思,才不得已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將來,如果他有心想要追究,那也隻能把賬算到她的頭上。

畢竟,她的性子就擺在那裡,有這樣“死纏爛打”的舉動,也不足為奇。

事情的輕重,她不是分不清楚。

當然,也不是對段天諶不夠信任,而是為了避免有心之人的惡意挑唆,儘量不給自己那年輕爹爹招惹麻煩罷了。

至於她,那就算了吧。

如今,她都已經看開了。即便她不去招惹麻煩,估計麻煩也不會放過她。

且不說彆的,就是已經離去的那個蒙麵人,他日相見,恐怕又是好一番針鋒相對勾心鬥角你死我活。

想想都胃疼啊!

下意識的,她伸出手就撫上自己的胃,待反應過來,此舉過於傻氣,才揉了揉眉心,對自己的神經質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段天諶卻是不疑有他,“死纏爛打”,確實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他微微抬眸,卻發現某女盤著腿托著腮,手裡還抱著那個小小的枕頭,姿勢隨意,神情溫和,此刻正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看到他對上她的視線,還特意的衝他咧嘴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他心裡頓時流過一陣暖流,想著幸虧沒有從她眼裡看到所謂的同情,否則,他或許都不知道,該如何以那樣不堪的身世和經曆去麵對她了。

他微微垂下眼簾,也學著她的樣子,盤起腿,托著腮,回視了過去,笑意盈盈道“若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的確沒有必要再去提起。橫豎你也知道了,可千萬記得要守好自己的嘴巴,不要隨便提起這件事情,知道嗎?”

顧惜若見狀,心裡酸澀無比。

方才他在回憶時,臉上明明露出那種溫柔自然的笑容,跟以往嘴角時常噙著的完全不同。

那樣的表情,說明回憶該是美好的,本該是值得拿出來與人分享品味懷念的。

可,如今呢?

本該是與他切身有關的事情,他卻能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

那麼,在蒼帝麵前,他是不是連如此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到底要經過怎樣的磨折與辛酸,才能在麵對生命中至親之人的死亡時,能夠表現出如此淡定近乎涼薄的一麵?

她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水汽,就連麵前這張臉都模模糊糊的。

隻是,她卻不敢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連忙把小腦袋埋了下去。心裡也知道他如此囑咐的心意,自然是極力的配合著,重重的點起頭來。

段天諶眼裡微微閃過一絲亮光,伸手摸上她柔軟的發頂,含笑著道“至於這鸞佩,你就收著吧。本來是母妃留給你的,雖不能親手交到你的手上,終究也是她的一片心意。你記著就好。”

說完,他似乎也有些疲憊了,身子一個後仰,就躺在了顧惜若身側的軟塌上,閉目養神。

顧惜若對了對手指,嘴巴張開又合上,滿眼的矛盾和複雜。

其實,她很想問問,為何他的母親也會被斬首的。

當時,她也問了那年輕爹爹,奈何他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內幕,根本就不能給她一個真切的答案。

隻知道,一開始雲同奉“通敵叛國”,此罪並沒有累及雲貴妃。

後來,不知為何,在被斬首的雲氏滿門中,竟然多了雲貴妃的名字。

可看到他如此疲憊的模樣,心頭頓時一陣陣發疼,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揭人傷疤了,是以沒有敢開口詢問,隻想著等哪天有空,再和他一起去墓前上柱香什麼的。

不過,在看到手裡的鸞佩時,顧惜若的注意力也頓時轉移了。

雖然段天諶說,禮尚往來,不用再送什麼,可她捏的小泥人和這塊鸞佩相比,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顧大小姐從來都是個講究禮尚往來的好孩子,你給她一記拳頭,她絕對會還回來,數目上,絕對是隻多不少。

因此,在送出不等價的禮物時,她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想要再給他送個劃算的,堅決不能讓這個苦命的孩子,在她這裡——吃虧!

一時間,安靜的馬車內,那雙靈動賊亮的大眼睛在不停的發射著奪目耀眼的光芒,暗暗搜尋著她所能送出的“昂貴”禮物。

忽然,她的視線停在了某人手中的泥人身上,眼睛一亮,猛地拍了拍額頭,把某個正在閉目養神中的人都驚得睜開了眼睛,

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搖了搖手裡的鸞佩,指著他手裡的小泥人道“段某人,母妃的鸞佩實在是太珍貴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再重新送你個禮物。你不是覺得這個小泥人不好看嗎?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要不重新給你做一個吧?這次做的,絕對要比現在這個好很多,絕對讓你滿意。”

聞言,段天諶眼裡劃過狐狸般的光芒,唇角勾出一抹堪稱為狡猾的弧度。

說句實在話,她的泥人做得實在是很好,怕是蒼京裡最巧手的人來做,未必都能將顏色光線等處理得那麼精妙絕倫。

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她有了這種錯覺,但將錯就錯也是再好不過。

主動送上門的福利,哪有不要的道理?

不但要,而且得狠狠的“剝削”一番。否則,等下一次某個無良女再良心發現主動服務,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指不定頭發都發白了,他都沒能好運的遇上。

不想,見到他不回答,顧惜若頓時急了,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和誠意,連忙揚起下巴,舉起右手信誓旦旦道“我保證,我給你無限期的做小泥人,做到你滿意為止。你手裡的這個,是我好久不做之後的第一個試驗品,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啊,總會做到讓你滿意的。怎麼樣,這樣好不好?”

段天諶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些許,一手枕著頭,拿起小泥人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勉為其難道“那好吧。隻是,若若,你也不要太勉強,做不好就做不好,沒什麼大的關係的。你不必有任何負擔!”

“不勉強不勉強,為王爺服務,是我的職責所在嘛!”某女繼續拍著小胸脯,說得那是一個氣壯山河義正言辭,隻是不經意間瞥到某人賊賊的笑容時,心裡忽然有些發毛。

她怎麼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索性,顧大小姐也不在乎坑不坑的,更是沒功夫去分析諶王爺的心思,從他手裡奪過小泥人之後,徑自在腦海裡規劃著下一個泥人的模樣。

這個小泥人,取材於大婚之日書房詳談時段天諶的模樣。

當日,就是因為那句“沒關係,夠用就好”,讓她將那時候的他深深的記入了腦海裡。

而這次,她一定要做個更加好的,取材更壯闊雄渾的。

嗯,在山路裡仰頭一瞥的那個背景和形象,很是不錯,不如就做那個吧?

可是,要真的把樹木什麼都做出來,不是那麼簡單的,這過程中,她的衣食住行該怎麼辦?

方才她自己都說了,工作是自願的,可雇主方麵,是否要食宿啊?

於是,後知後覺的顧大小姐終於反應過來了,倏地偏過頭,神情裡帶著一絲不自然,嘴唇翕動了好幾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若若,怎麼了?可是想到了做什麼樣子的?”段天諶心情甚好,眉目含笑的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顧惜若看到他那兩個小酒窩,心裡頓時有些癢癢的,試探的伸出手去戳了一戳,而後像是被燙到一樣,唰的拿開,結果卻發現某人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意思,甚至還有些鼓勵的意味。

她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白皙的小手指往左臉那個凹下去的地方戳下去,饒有趣味的玩了片刻,而後才緩緩開口“段某人,我覺得我應該要有衣食住行方麵的要求。”

段天諶挑眉看她,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你得給我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睡好的,全力以赴為我營造一個良好的捏泥人的環境,這樣我才能夠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將情感傾注其中,將手法用得愈來愈純熟。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某女白了他一眼,手下的動作依舊不停。

段天諶被她戳得有些癢癢,連忙握住她的手指,定定的盯著她,饒有興味道“若若,你說說看,何為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睡好的?說出來,就算是為了我的小泥人,我也一定不會吝嗇的。”

他還真是看不出,他的王妃竟然如此可愛——傻得可愛!

整座諶王府都是她的,她居然還會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真不知道顧礄是怎麼教她的。

而且,虧得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為他服務,不曾想,這服務還是有條件的。像這般毫無見好就收的退讓意識的人,估計也就隻有她一個了。

顧惜若卻不知道他的想法,見到魚兒上鉤,心裡自然是大喜,咧嘴偷樂了下,興高采烈的道“今日,我在山洞裡吃到了一隻很好吃的烤雞,而且對烤雞的做法很感興趣呢!”

“這好辦,今晚府裡不做晚膳,直接在院子裡架起柴火,讓你去切身體會一番。”

“還有,那日我回將軍府吃到了十分鮮美的西瓜,那瓜肉簡直是太好了,至今想來我都要流口水了!”

“可以,回頭我就讓青擎去將軍府問問,到底是什麼瓜種,給你找回來,讓你一次吃個夠。要是覺得不解饞,還可以在王府裡辟出一塊地,專門給你種瓜。”

某女雙眼頓時大放光彩,覺得段天諶可真是太可愛了,如果不是顧及著所謂的形象,她或許就要跳起來,驚喜的尖叫一聲。

不過,顧大小姐向來都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這不,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後,愈發得寸進尺起來,揚著眉,笑意嫣然,“段某人,我覺得你那張床不錯,可不可以跟你換換?”

語畢,她頓覺腰間一緊,頭頂光線一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整個人就被某人壓了下去。

她憤恨咬牙,卻見那張俊臉突然湊了下來,一股獨屬於他的陽剛氣息將她籠罩在其中,整個人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他俯身,額頭抵著她的,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略顯喑啞的笑聲,甚是愉悅道“要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有報酬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透著一股沙啞,眸光幽黑深邃,比海平麵更平靜,卻似乎在她看不見的海底裡波濤洶湧。

顧惜若眨了眨眼睛,看著突然放大在自己麵前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著迷有些暈眩。

之前還不覺得有多困,卻在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瞳時,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她拍了拍小嘴,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嗬欠,有些不悅的推了推某人愈來愈近的臉,一掌正好拍在了他柔軟的嘴巴上,閉著眼睛,徑自嘟囔道“段某人,我困了,不和你玩了。有什麼事兒,等我醒來再說啊!”

說著,她頭一歪,均勻的呼吸聲頓時傳了出來。

呃——

段天諶頓時傻眼了,許久的維持著那個姿勢,忽然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

這女人,也太會挑時間了吧?

他無奈的苦笑,隨之翻身躺在她的身側,湊上去,想要看看她是否在裝睡。

卻發現那張小臉上滿是疲憊,眉頭也緊緊的擰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裝睡的痕跡。

許是知道她累壞了,他連忙拿過滑落身下的軟毯,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側著頭,用指腹輕輕的摩挲了下她的臉頰,感受著其下柔膩光滑的肌膚,嘴角頓時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片刻後,卻見他微微抬起顧惜若的小腦袋,將自己的手臂枕在下麵,另一隻手則橫在她的腰間,彼此相擁著,閉目養神。

……

狹窄的山道上,雜草集結,灌木叢生,稍不注意就會被斜曳出路邊的荊棘絆倒。

言暢捂著胸口,站到一處高地上,極目遠眺,卻發現流雲浮遊於天際,四周樹木層疊,荒涼偏僻,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他皺了皺眉,大步走到蒙麵人身旁,有些擔憂道“主子,此處位於深山之中,人跡罕至,一時半會兒估計也走不出去。是否需要尋處地方歇息會兒,再做打算?”

儘管他的聲音裡極力掩飾起那一抹焦急,可蒙麵人是什麼人,自然從他的話中分析出了此刻不太妙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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