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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扇她巴掌(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住手!”皇後見狀,蹭地起身就指著顧惜若怒道,“諶王妃,你這是做什麼?皇上麵前,你居然還敢如此膽大妄為,未必太不把皇上當回事兒了吧?”

她刻意的拔高了聲音,尤其是在最後那句話上加重了語氣,像是生怕蒼帝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似的。

顧惜若淡淡莞爾,毫不在意的放下了手,朝著蒼帝行了個有史以來最標準規範淑女的大禮,看得眾人神色複雜。

而後,她才緩緩笑道“皇後娘娘,您的記性似乎不是很好。方才在商議下這個賭局的時候,咱們似乎說好的,先是比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再比武功的。那麼,您方才阻止我,是想要出爾反爾嗎?”

皇後怔愣了下,片刻後,才緩緩反應過來,猶自不死心的狡辯,“諶王妃,這不公平!菁兒根本就不會武功,對上你,豈不是半點活路都沒有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

顧惜若冷哼了下,雙手攏了攏袖子,站在玉階之下,不卑不亢的回看過去。

她的身姿恍如紅纓長槍,纖瘦而筆挺,自有一股威武不屈的力量,即便此刻長身玉立於階前,一動不動,也絲毫不容人小覷。

“皇後娘娘,您這話說得很是好笑,”她微微垂下眼簾,“方才,你我商議下賭注的時候,您可是問都不問我一句,就讓我和柳小姐比試所謂的琴棋書畫的。如果我當真是大字不識,那麼你還會如現在這般激烈的說著不公平嗎?”

“當然不……”皇後下意識的就回答,而後猛地反應過來,才捂住嘴,惡狠狠的瞪著顧惜若,“諶王妃,事實證明,你那個如果根本不成立!”

看!

這就是所謂的——公平!

這一邊,拿著你的短處去和彆人的長處比,另一邊,卻因為你拿著你的長處去對上彆人的短處而叫嚷不甘心,這世上的好事兒都被她攬到手裡了。

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兒?

顧惜若忽然覺得,跟這些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累太累了,不但花花腸子多,還毫無立場不可理喻。

她瞬間覺得很厭煩起來。

濃密的睫毛在她白玉般細膩光潔的臉上投下一層薄薄的暗影,平添了幾縷不為人知的寂寥,也遮蓋住了眼底深處溢出的嫌惡。

她低低笑了聲,手裡攥著那枚印章。

等到在那反複凹凸的印紋上撫摸了三四次後,才緩緩抬起頭來,自嘲一笑,“皇後娘娘,不管怎麼樣,您都是答應下來了的,並且在場的諸位也都聽得一清二楚,您該不會是想失信於我,出爾反爾吧?”

她平靜的轉身,看向柳妍菁,緩緩的逼了上去。

在轉身的瞬間,她臉上的笑意霎時冷了下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幽黑,像是照不進一絲陽光的深水海底,森冷而陰暗,看似平靜無瀾,實則孕育著毀天滅地的滔天巨浪。

“今天,咱們來算算舊帳。”

她森然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幾乎能將人心底的恐懼和鬼祟全部照亮。

冷不防觸上那樣的眼神,柳妍菁隻覺得周身森寒如置冰窖,四肢百骸皆被冷得僵硬起來,竟然忘記了她要趕緊躲開,隻驚惶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帶著哭腔求助,“娘親,爹爹,你們……啊……”

柳妍菁頓時驚叫出聲。

“啪——”

顧惜若閃電般出手,小小的巴掌揚起又落下,動作利落,瞬間完成。

“……六歲,下雪天,你指使你的丫鬟,把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並嘲笑我很可憐。今天,我儘數討回這些利息……”

她語氣平靜,卻字字從齒縫裡擠出,字字磨礪尖銳如出鞘的利劍。

“啊……爹,娘,救我啊……”

柳妍菁被她這樣冷沉而帶著強烈怨恨的語氣眼神震懾得動不了步子,隻能是繼續張皇失措的扭頭大叫,白皙光滑的左臉頰刹那間曳出五根長短不一的花枝。

“啪——”

又是清脆響亮的一聲。

顧惜若看也不看她一眼,寬大的衣袖在空中飛舞,劃出一道完美清晰的弧線。

“……七歲,你罵我賤人,說我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種。今天,這話,我也全部還給你。賤人,有娘生有爹娘養的狗雜種!”

左臉頰再次被扇,牙床似乎也麻了起來,口腔裡開始蔓延起血腥味,泛起苦水,頓時將柳妍菁從巨大的呆愣驚怖中拉扯回來。

一驚之下,她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忙手腳並用的爬在地上,無甚章法的亂躲著劈頭蓋臉扇過來的巴掌。

在場的眾人怎麼都沒想到,顧惜若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扇打國舅之女,揚手落掌之間,竟然還做得這麼乾脆狠辣,直接就被她的動作給震懾住了,如泥塑木頭般定在了原處。

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第三次揚起巴掌,就要繼續扇下去。

皇後氣得臉色鐵青,繁重的頭飾發套搖搖欲墜,蹭地拍案而起,指著顧惜若怒喝,“放肆!顧惜若,你給本宮住手!來人啊,給本宮將諶王妃拉開。”

離顧惜若最近的兩名宮女對看了一眼,想要齊齊走上前,卻被守在顧惜若身側的段天諶眼刀兒一橫,雙腿不自覺的僵在了原處,瑟縮著脖子低下頭,不敢再有所動作。

皇後見狀,拔尖了嗓子叫道“諶王,你這是做什麼?想要縱妻行凶嗎?”

段天諶冷冷挑眉,不置可否。

若是行凶能夠讓她的小妻子徹底發泄出來,他倒是不介意考慮考慮。

且看這巴掌的力度,就知道她肯定是忍耐了很久很久,不好好把握住這個契機,下一次發泄又是什麼時候?

柳朔存猛地起身,想要衝上前去拉開,卻見段天諶快速的移動腳步,直接擋在了他的前麵。

他不能與諶王硬碰硬,身子一側便朝著蒼帝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個頭,哀痛求饒道“皇上,您趕緊讓諶王妃停手吧。縱然微臣的女兒有千般不是,微臣也願意為自己的女兒挨了那頓打,還請諶王妃放過……”

“啪——”

那邊,幾人還在談判著;這邊,顧惜若的第三個巴掌已經狠狠的扇了下去。

“……十一歲,你惡意散布我的謠言,說我是草包廢物。可是,今天我要告訴你,我他娘的不是廢物不是草包,我不是,永遠都不是……”

她的眼神亮得格外瘮人,在被光環圍繞的中央,似乎燃燒著一團紅亮灼熱的火焰,迸射出來,仿佛能夠毀天滅地。

她憤恨,她怨恨,小小的身子似乎還在顫抖著,沒有人看得見那眸底深處潛藏的掙紮不安與驚慌失措。

那些年裡,屬於那個孩子的童年,都被那些人的冷言冷語填滿,隨之而來的,是驚慌,不安,沒有安全感,甚至是——自卑。

她反抗,試圖以最強悍的外表去抵擋那些言語身體上的攻擊,那些足可以毀掉一個孩子的生命的攻擊。

此時此刻,她的身體似乎是不受自己控製,雙目充血妖異震怖,想也不想就抬起腳,往柳妍菁的肚子上踹去。

段天諶暗道不好,這一腳踹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連忙衝上前,攔腰抱住了幾乎是陷入癲狂當中的顧惜若,雙手不停的壓製著她的亂舞抓撓。

直到懷中那人慢慢的冷靜下來,他才伸手撫上她的後背,輕輕的拍打著。

那顆小腦袋在他胸前不停的蹭來蹭去,隻是在微微低頭的瞬間,他仿佛聽到了不停息的呢喃聲,似乎在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我不是廢物不是草包……”

他心頭一窒,隱約間覺得胸前的衣襟微微潮濕,似是有什麼液體墜入肌膚,滾燙而灼人心,將他整顆心都燒得火辣辣的,一片鑽心滾辣的疼……

他二人就那麼緊緊相擁著,旁若無人,動作親密,蒼帝似乎也沒有阻止的跡象,隻是神色冷淡的看著,炯炯有神的雙目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明白好好的一場比試,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抬眸看去,卻見柳妍菁發髻淩亂,衣衫褶皺,左邊臉頰被扇得高高浮腫,依稀能夠看到其中參雜的道道血絲。

此刻,她正低著頭,滿麵驚惶,無助的趴伏在地上,哪裡有一點大家閨秀所謂的“溫婉賢淑”模樣?

眾人見狀,再一次深刻的感慨著,這諶王妃彪悍囂張的作風並不是開玩笑的。

顧惜若慢慢冷靜了下來,小肩膀抖了幾抖,那顆小腦袋埋在段天諶胸前,胡亂的蹭了好幾蹭。

不多時,她才緩緩抬起頭,眼睛像是被什麼洗過一樣,過分的明亮耀眼。

她揪著段天諶的前襟,整個身子幾乎都陷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神情微微恍惚,隻是偶爾在掠過柳妍菁的臉蛋時,倏地劃過一道鋒銳。

“菁兒……菁兒……你怎麼樣……你可彆嚇娘親啊……”之前,王氏一直都被林氏壓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個兒的女兒被扇巴掌,根本就無能為力。

此刻見顧惜若終於消停了下來,也沒有人再攔著她,瞅著機會就衝了上去,心疼的將狼狽不堪的柳妍菁抱入懷裡,徑自哭了起來。

“娘,好疼啊,我的臉好疼啊……”柳妍菁被扇得眼冒金星,此刻感受到那溫暖的懷抱,整個人頓時止不住的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可憐。

王氏將柳妍菁安撫下來後,卻又連忙收拾起自己混亂的情緒,整肅了妝容臉色,起身走到顧惜若麵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屈膝跪了下去,仰頭看著她,眼中噙著淚花。

顧惜若冷冷看著,不說一句話。

王氏卻開始哭著說道“諶王妃,臣婦自知身輕言微,也沒奢求過,單憑幾句話就能讓您消了火氣。可是,您有怒火,儘管發泄到臣婦身上來,為何要對臣婦的女兒施以如此重手?您是身份高貴,可也不能如此暴戾狠辣啊!難道您連諶王乃至皇上的麵子都不顧了嗎?”

她話音落地,立即有不少大臣女眷點頭稱是。

在他們看來,諶王妃此舉,已經是太過分了。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這樣的狠手,這哪裡是堂堂王妃所該有的作為?

段天諶冷嗤了聲,聲音不大,卻足夠那些彆有用心的人聽見,驚得那些人紛紛縮回了脖子,低下頭,不敢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將懷裡的人兒拉開一些距離,輕柔的拍了拍顧惜若那柔軟的發頂,轉而看向王氏,沉著聲問道“柳夫人覺得,本王的王妃做得過分了,是嗎?”

王氏心神一凜,畏畏懼懼的抬頭,瞥見他那雙凜然煞氣的眸子,瞬間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一時間竟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可本王倒是覺得,王妃做得還不夠呢!”段天諶冷冷勾唇,俊美無雙的臉龐上如覆冰霜,寒氣逼人,“王妃和柳小姐也差不多同歲吧?在王妃六七歲的時候,柳小姐居然罵出那麼陰險狠毒的話來,本王倒是很好奇,柳府的家教是否真是如傳聞所說的那麼好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過來,想到方才顧惜若邊扇巴掌邊怒罵的詞話,立即心有戚戚,原先還存著的一點同情心思也消失了一些。

柳朔存暗道不妙,連忙移開身子,麵對著段天諶的方向,開口辯解道“王爺明察。小女生性是有些頑劣,可多少還是懂得分寸的。就算真有做了什麼事情,想必也不是出於本意,一定是身邊的刁奴惡意挑唆,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啊!”

“嗬……”顧惜若聞言,冷哼了下,雙手攏在袖子裡,嗓音微微沙啞,“國舅爺,刁奴再怎麼刁,也都還是柳小姐的奴才,難道你是想告訴我們,國舅府連一個奴才都那麼猖狂,敢自作主張的替主子拿主意嗎?你不信而已嘛,需不需要本妃將時間地點都說得一清二楚,順帶著把當日的情景用筆墨繪下來?”

今天,她本不想動手的。

一直以來,她雖然做事魯莽衝動,性子暴躁123言情,可在眾人麵前,都是做得適可而止,既體現出她的麵目,又不給自己和他人帶來麻煩。

可是,今天她被激怒了。

就在柳妍菁罵她“廢物草包”時,她的胸腔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激越的情緒,就像是波濤洶湧裡突然翻卷騰掠出滔天巨浪,不停的衝刷著她的血液經脈,緊繃的經弦轟然繃斷,噴薄而出——

於是,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她自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做不到以德報怨。

如果不是本尊采取了這樣叛逆而強悍的方式,去抵擋來自於柳妍菁等人的冷言風語,她不敢確定,現在是否還有“顧惜若”這個人的存在。

孩子的世界,從來都是最透明最易碎的,有時候一點小小的刺激和怒罵,都足以覆滅掉一條鮮活的生命。

哪怕,在大人看來,甚至你是讓長大後的孩子去看,似乎那一點小小的傷痛陰影,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對當時年幼的他們來說,那就是堪比老公出軌親人死亡天塌地陷的巨大事件。

誰都不可以,拿同一件事情,加諸於過去的孩子和現在的大人的身上,隨之去比較這件事對彼此產生的後果。

因為,那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孩子,無論是在心智,判斷力和還是在承受力上,都是非常不成熟的。

不然,當時的顧惜若也不會選擇這樣直接暴戾的方式,去保護自己。

所以,小顧惜若所受的苦楚,今日,便由她一次性討回來吧!

她仰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才緩緩看向嗚咽不休的柳妍菁,莞爾一笑,道“柳小姐,哭夠了嗎?本妃記得,當年你把我打趴下的時候,本妃都沒有哭呢!說起來,本妃會變得這麼囂張蠻橫,還是你的功勞呢!舊帳加上新賬,你說,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她這麼一說,立即把柳妍菁魂遊在外的三魂七魄驚醒了回來,哭也顧不上了,齜牙咧嘴的往後退去。

顧惜若見狀,眼裡劃過一絲鄙夷,覺得此人連小顧惜若的半分骨氣都比不上,簡直是委屈了年幼時的本尊。

她涼涼撇嘴,隨即看向高台之上的皇後,笑著道“皇後娘娘,如今比試已經結束了,咱們之前的賭注,可還算數?”

皇後死死的盯著她,雙眸裡似乎發著幽幽的光,格外的怖人驚震,似乎想要將她整個兒吞食在那樣的目光裡。

可顧惜若渾然不顧,她一旦要做什麼事情,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餘地。

更何況,這所謂的“賭注”,還是皇後自願提出的。如果她不是真的大字不識,今日出醜丟臉的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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