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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早有準備(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佘煜胥緩步上前,輕袍緩帶,容顏欺霜賽雪,說不出的雍容華貴,“諶王妃,事到臨頭,你竟然躲到男人身後,做起縮頭烏龜來了?”

“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樣,躲男人背後啊!想必以你那樣漂亮的容貌,肯定會豔冠群芳!”可惜,顧惜若那花癡的毛病被段天諶改得差不多了,見到他這副模樣,三秒鐘瞬間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就嚷嚷,“說不定,站在我麵前的這兩個人,還會是你的入幕之賓呢!”

此言一出,當事三人齊齊黑了臉。

青冥哀怨的回頭看她,“王妃,屬下已經二十四了。”

意思便是,早就過了躁動的年紀,能不這麼損他不?

顧惜若澄澈清爽的眸光在青冥和蘇靳寅臉上掃過,忙乾笑了幾聲,“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把這樣舉世無雙的大美人留給你,你該感激我啊!”

青冥神色越發淒婉,心想這千萬不能讓王爺知道了,否則他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蘇靳寅不由得抿唇輕笑,前方還站著個麵色黑沉的人,此刻這兩主仆就敢當庭調笑,真不知該說他們舉止跳脫不分輕重,還是該說這兩人的心態委實樂觀令人不得不佩服。

佘煜胥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似乎也認定了在口舌上逞不了強,右手高舉,原先正在與對手纏鬥廝殺的手下已經全部歸位,悉數站在了他的身後。

與此同時,保護顧惜若的手下也迅速整理隊伍,站到了前方那三人的後方。

一時間,雙方形成對峙之勢,氣氛僵持,不相上下。

“主子,這諶王妃實在是欺人太甚,讓屬下前去教訓教訓她吧!也省得她不見棺材不掉淚,光是在這裡說風涼話。”言暢湊到他身後,麵無表情的瞥過顧惜若,語氣森冷。

他就想不明白,為何主子會如此“優待”這位口無遮攔的諶王妃。

此次,他們行動格外隱秘,出發前特意做出了那麼多偽裝和阻攔,才把諶王的人給甩掉,若是因小失大,將時間耗在此處,恐怕會得不償失。

佘煜胥冷冷勾唇,即便頂著段天諶的麵孔,依舊散發著獨屬於他的妖魅魅力,尤其是那雙瞳裡冰封千裡的氣勢,使得他整個人的氣質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轉。

他立掌一劈,五指修長卻似利刃,仿佛要劈開麵前這兩人的阻擋,直擊顧惜若的心臟。

那動作,簡單而緩慢,可不知怎的,無形之中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煞氣。

顧惜若遠遠看著,心神巨凜,不自覺的又後退了幾步,竟萌生出想要逃走的衝動。

她知道,方才那些話,算是觸犯到這個人的底線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想把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想著何時才能不逞口舌之快,做個靠譜的人,安安心心的備戰迎敵!

隻是,她再怎麼後悔都沒有用,佘煜胥的手勢一斬下,站在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立即從半空中騰掠過來,手中刀劍凜寒,在月色之下泛著幽幽冷光,殺氣騰騰,動作極速。

青冥和蘇靳寅朝彼此點頭,手執刀劍不畏不懼的迎了上去。

這兩人,一人是諶王府暗衛的副統領,手起刀落,毫不遲疑,在其身上可以直接窺見諶王府暗衛所接受訓練的殘忍和冷酷;而另一人則是岐城城駐軍的統領,曾經領兵打仗浴血奮戰,殺伐果決,叱吒沙場,其威勢凜然酷煞,同樣教人不敢小覷。

有這兩個人擋在前方,身後還跟著一眾手下,顧惜若的壓力驟減,連忙退到安全的位置上,抓緊時間療傷。

她的身手,在佘煜胥這個“變態”麵前,終究是拿不出手的。

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練武功學本事,可終究比不上自小便運用自如的人間高手。

之前,她能夠用那尖銳的燭台刺傷佘煜胥的腰腹,還是得益於駱宇給她備好的天極冰寒毒和佘煜胥對於她的輕視。

此次,她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看著麵前這慘烈的廝殺,瞬間將好好的院子演變成人間煉獄,尋常人死活也不會踏入一步,她就覺得氣血翻滾,喉頭裡湧上一股惡心的腥甜。

她輕咳了聲,聲線沙啞而沉重,像是突然點燃了什麼爆彈,肺腑裡開始不斷撕攪著,一波又一波的咳嗽聲突兀的響起。

她伸手捂住嘴,又重重咳了一下,掌心裡倍覺溫熱,攤開掌心一看,殷紅的血跡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不管她逃得多麼快,終究還是受了方才那一掌的波及了!

老天對她可真是不夠厚道,每次遇上佘煜胥這個天敵,或多或少都會負傷。

方才能夠扯開笑臉,毫無破綻的跟青冥他們調笑,已經是她強撐著的底線了。

思及此,她有些心虛的抬頭,偷偷掃視過手起刀落的兩人,用手背飛快的抹去唇角流下的殷紅血痕,並從袖子中掏出一方錦帕,竭力將那些彰顯她受傷的痕跡都抹去。

末了,她塞好那帕子,攏了攏袖子,挺直了脊梁,隔著對戰的人頭和飛濺的鮮血,與佘煜胥遙遙相望。

刀劍交加,鏗然作響,隱有火花嗞嗞閃爍其間,那人就站在一片狼藉之後,身姿挺拔,巋然不動,仿佛此刻的喧囂皆是靜止的背景,天地間就隻剩下他一人。

隔得太遠,顧惜若根本就無法看清他的神色,可那道強烈而隱帶殺氣的視線卻時時刻刻落在她的身上,如影隨形,宛若魑魅魍魎。

尤其是在看到她抹去血痕的時候,那視線幾乎欲將她洞穿,不允許她留下任何的偽裝。

她擰著眉,努力忽視這樣毛骨悚然的目光,轉而看向屋頂上和院子中廝殺的龍鱗衛,眉心染上一抹沉重。

佘煜胥帶來的人那麼多,武功又如此高強,在段天諶給她留下來的人手裡,也隻有龍鱗衛能夠與之抗衡。

可龍鱗衛畢竟不超過二十個,而佘煜胥帶來的手下數目眾多,似乎想要把龍鱗衛逐個擊破,使其儘數埋骨於此。

早在總督府時,她就看出了佘煜胥對這批龍鱗衛的戒備和防範,能夠讓他視為眼中釘的,肯定不簡單。這批人若真是折戟於此,她又如何能夠甘心?

“王妃,屬下先護送您離開吧?”青冥退到她的身旁,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他們不敵導致王妃被擒,他還有何麵目去見王爺。

豈料,顧惜若卻是堅定的搖頭,不容拒絕道“沒必要。那個人的目標是我,就算我先離開了,他也肯定會跟上來的。”

她也不過是個豆蔻少女,月色傾瀉在她的臉龐上,卻顯得格外詭譎神秘,甚至覆蓋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冷靜和深沉。

青冥再勸,她依舊拒絕。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是重新回到對戰中,能殺幾個就是幾個。

顧惜若神色冷沉,周身的氣勢卻變得格外凜然煞人,竟不輸於場中任何一個拚殺的暗衛。

想必,她若是不受傷,肯定會是不遜於蘇靳寅或青冥的好“刀刃”——殺人的利刃。

本來,龍鱗衛和諶王府暗衛加起來,也與佘煜胥帶來的手下存在數目上的差距,兼之對方的武功高強,不到一會兒,就漸漸露出敗勢。

“王妃,您還是趕緊撤吧。對方攻勢過於強大,蘇某擔心這些人根本就抵擋不住啊!”蘇靳寅快速的退回到顧惜若身邊,染血的手抹了把汗,整張臉上汗水帶血,花得十分滑稽,卻沒人有心思去取笑他。

顧惜若不怒反笑,眸子一改素日來的靈動和璀璨,平靜如死水,“撤?往哪裡撤?如果不能打贏,撤到哪裡都不安全。可如果打贏了,就算是流矢當前,你身家性命亦不需擔憂。”

她的聲音淡而縹緲,卻令蘇靳寅心裡打了個突,一時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忙不迭規勸“王妃,咱們可以去岐城外的兵營。隻要咱們到了那裡,蘇某就有辦法將這些人驅退。”

青冥閃身回來,隨手解決掉一個衝上前的人,眼睛一亮,連忙附和“王妃,蘇大人所言,的確可以……”

“你們敢保證,從此處到城外,就沒有對麵那人布下的埋伏?”顧惜若可不敢這麼掉以輕心,能夠讓段天諶打小戒備的人,又怎麼會是這般魯莽之輩?

隻怕,佘煜胥就等著他們走出這座府邸的大門,在沿途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自己踏入了。

而如果是留在這裡,因著地形無法隱蔽的關係,佘煜胥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大的手腳,使出陰損的招數。

相對來說,這裡或許才是最安全的。

蘇靳寅和青冥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濃濃的擔憂。

顧惜若所說的不無道理。

硬碰硬,他們隻有等死的份兒,相比之下,離開這裡的勝算或許會更大一些。

可一想到此次的偷襲來得如此突然,甚至事先根本就收不到任何的消息,徹骨的寒意便從腳底竄了上來,對那“勝算”也沒了多少把握。

突然,蘇靳寅雙眸中迸射出絢爛光彩,湊到顧惜若身旁,壓低聲音道“王妃,城外的兵營去不得,還有一處地方可以去。”

“什麼地方?”顧惜若捏了捏掌心,努力克製腦袋中難以消除的暈眩感,氣息有些不穩,急急忙忙道。

“您可還記得,當初明哲私家軍的駐紮地?”蘇靳寅飛快的回答,見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頭也跟著放鬆了些許,繼續建議道,“當初,明哲為了防止外人進去,在那處私家軍的駐紮地範圍內,特意布置下了大小不一的陷阱。再加上那裡地處深山叢林,要躲過眼前這些人的追擊,也不是不可能。”

顧惜若抿唇思考了片刻,忽而有些不確定道“從這裡到深山,可是有什麼捷徑?”

蘇靳寅詫異的點頭,“有!王妃,若您決定退離,就請隨蘇某來!”

顧惜若朝他頷首,又遞給青冥一記隱晦的眼神。

但見他振臂一揮,除去一部分仍在與那些人廝殺,其他人則緊緊跟隨在身後,為前方的那幾個人護航,退至何處,鮮血和屍體便蜿蜒至何處。

蘇靳寅不愧是自小待在岐城長大的人,隨便進入一座府邸,都能如此輕車熟路。

她也在這裡住過不久,可在他的帶領之下,腦袋不免暈暈沉沉的,頗是頭重腳輕,更彆提能夠辨彆出東南西北了。

一群人,在經過左拐右拐之後,就停在了一處假山麵前。

顧惜若疑惑的看著蘇靳寅,卻見他回頭衝自己笑了笑,伸手在假山的某個位置拍了拍。

隻聽轟隆聲起,眼前的假山就從中間轟然裂開,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黑洞,像極了午夜時分的鬼魅妖魔,此刻正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將這些人儘數吞噬。

“王妃,請隨蘇某來。”蘇靳寅先跳了下去,隱約還能聽到落地的跫音。

顧惜若踟躕了下,抿了抿唇,提著裙擺緊隨其後,直到看不見人影了,青冥才帶著身後跟著的侍衛跳下。

片刻後,假山又恢複成原先的模樣。

佘煜胥解決掉斷後的那些人,帶著人跟上來,卻隻見到最後一塊黑色的衣擺。

他睚眥欲裂,陰沉著臉,瞪向那座假山,殺氣儘顯無遺。

“主子,咱們可要繼續追?”言暢站到他身側,忐忑不安道。

“追?為何不追?”佘煜胥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言暢,你馭下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竟然連對方的人都打不過。我聽說,段天諶手下的那個青冥,就是在暗室修煉後,武力有了很大提升的。你回去之後,要不也效仿一下他?”

言暢連忙低下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裡卻是苦笑不已。

他可以理解主子的怒氣從何而來。

好不容易把諶王的人甩掉,來擒拿下諶王妃,居然也如此大費周章,想來也足夠惱恨。

可是,主子,您是否忘記了,諶王妃的身邊除了諶王留下的大量暗衛,還有蒼帝的天子隱衛啊!

這麼多年來,他們在蒼京行事,哪次不是千方百計逃過龍鱗衛的耳目,才得以順利實施計劃的?

若真是論上正麵對抗,這樣的結果也不是太難堪的不是?

要不然,您也不會專門培植龍鱗衛的克星——天字鷹號,用以對付龍鱗衛了。

言暢躬著身,默不作聲。

佘煜胥也不欲廢話,二話不說就讓人把假山劈開,山石碎屑肆意飛舞,拂去滾滾煙塵,卻發現麵前沒有絲毫類似於洞口的通道。

言暢站了出來,走到本該是洞口的地麵,用力的跺了跺腳,感覺著腳下那異常的觸覺,頓時皺起了眉頭,“主子,下麵似乎被什麼利器栓死了,無法打開。”

佘煜胥涼涼瞥了他一眼,殺氣凜然傾瀉而出,逼得言暢直直後退了幾步,唇角留下一縷殷虹的痕跡。

可此刻並不是懲處的時機,他繞著那想象中的“洞口”走了一圈,片刻後才懶懶抬眸,不痛不癢道“一部分人,跟著本宮去追諶王妃。言暢,你帶著另一部分人去城外的兵營處,務必要找到玉子傾,能殺就殺了,不能殺也要讓岐城城駐軍的掌管者易主。”

“是。屬下明白。”言暢抹了抹唇角的血跡,連忙拱手行禮,帶著一隊人快步離開。

佘煜胥站到那洞口之上,冷冷勾唇,眼裡宛若有銀龍流轉光芒明粲,並沒有立即動作。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神色忽然緊繃了起來,寬大而繡有繁複花紋的袖子狠狠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厲的弧度。

風聲簌簌,慢慢停息時,整個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身後,清一色的黑衣侍衛緊緊跟隨著,腳步移動飛快如夜間穿行的鬼魅,說不出的怖人。

……

顧惜若等人快速穿行在地道中,跫音激蕩,前路漆黑,僅靠蘇靳寅手中的一支火折子照明。

她驚訝於此人的準備充分,仿佛事先就做好了打算,篤定會遇到今日的事情,也篤定她會選擇這條路一樣,居然連此等瑣碎之物都隨身攜帶著。

看來,蘇靳寅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王妃,蘇某知道您心中所想。不過,蘇某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此事並非是蘇某的主意。”仿佛有些不能承受那強烈的審視目光,蘇靳寅邊察看著前路,邊恭謹道。

不得不說,她的眸光實在是太明亮了。

若是能夠把這樣的目光轉化成火折子的火苗,說不定這地道裡就會被照得宛若白晝,他們走起路也會順暢很多。

顧惜若聞言挑眉,“那是誰的主意?總不能是遠在東梁國的某人吧?他要是有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就不是人,而是個神了!”

話雖這麼說,可她心裡還是漸漸流淌起一抹酸澀,格外不舒服。

方才在與佘煜胥的交手過程中,她也聽說了一些,知道他不但在東梁國吃得好睡得好,還有各種美人大獻殷勤,估計這談判也談得萬分逍遙自在。

可是,憑什麼她在這裡被人追殺得狼狽至極,而他卻能夠心安理得的享福快活?

佘煜胥說,他拒絕了東梁國的七公主,聽到之後,不但沒有放下心,反而是越發擔憂了。

連公主都對他拋出媚眼,可以想象,這排隊等著進諶王府的人有多少。

不過,他最好給她仔細著點,彆給她抓到什麼把柄,否則她不介意辣手摧花,揍他個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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