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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久彆重逢(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洞內,哭聲低回,不再需要刻意壓製,顧惜若伏在段天諶的肩頭,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

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得到了儘情釋放。

這一刻,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不用偽裝所謂的堅強,那唇線上的一抹紅,終於能夠在淚水的濕潤下,儘數被抹去。

這一刻,她不用隱忍心中的喜怒哀樂,可以儘情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仿佛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場夢,如今那心心念念的良人終於走到她的麵前,所有的夢都會為白晝的烈日光彩所驅散擊碎。

段天諶緊緊的抱住她,看著那單薄的身子在他懷裡不停的顫抖,雙瞳裡頓時盛滿了痛色。

耳旁的哭聲如哀傷之樂久久縈繞,他靜心凝聽著,想要把其中的所有委屈情感牢牢記在腦海裡,等著下一次,一定要為她全部討還回所有的利息。

直到聲音沙啞,顧惜若才慢慢止住了哭聲,窩在他的懷裡,低低的抽泣著,整個小身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直教段天諶心中疼痛難當。

他緊緊的抱住那個瘦得隻剩骨頭的小妻子,抬手在她腦後的長發上輕輕撫摸著,安慰著。

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滿滿的疼惜,恨不得將她刻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用自己的鮮血為她洗去那驚懼的噩夢。

他將彼此推開些微的距離,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手下動作很輕,生怕一個用力就會把她給嚇碎了一樣。

“若若,對不起,我來遲了。”

他滿心滿眼裡都是自責,自責他為何就不能早點尋到破陣之法,自責他為何要對她過度放心,竟然會舍得丟下她一個人,獨自前往岐城這危險未卜的地方?

顧惜若望進他幽黑深邃的眼眸,看到那毫不掩飾的擔憂、緊張、自責、後悔和痛意,所有的委屈又跟著湧上了心頭,癟癟嘴,想要哭,卻驀地想起懸崖邊上被勒令禁止的話語,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便儘數咽回了肚子裡。

“若若,怎麼了?是不是還覺得難受?若是覺得難受,就跟我說,或者儘情的哭出來。”段天諶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紅腫的眼睛,聲音柔軟得幾乎能夠滴出水。

不想,顧惜若卻隻是堅定的搖搖頭,哽咽著道“我才不要呢!哭又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從今以後,我才不會那麼沒用,誰讓我流淚,我就讓誰流血。”

她說得堅定而果決,眼睛紅腫得厲害,隻剩下一根極細的眼縫。

可即便如此,段天諶卻感覺到自那眼縫中射出的耀眼光線,如漆黑天幕中乍然升起的辰星,耀眼奪目,幾乎攝取掉世間所有人的心魂。

他驚詫於她此刻巨大的心性變化,卻又覺得悲慟萬分。

若不是發生了什麼無法忘懷的事情,他的小妻子又何至於變成如此?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

他來遲了!

來遲了!

想到這裡,他一直壓製著的滔天悔意和恨意也洶湧奔騰起來,尤其是在看到她這樣的隱忍時,胸腔中滿含著的激蕩怨毒,如冰河破堤,洶湧直貫。

他用力的將她擁入懷中,手下的力道大得幾乎能夠捏碎她的肩骨。

她癟癟嘴,不悅的擰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連忙將他推了出去,努著嘴怒道“段某人,你這是要做什麼?謀殺妻子啊?”

段天諶怔了怔,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上頓時浮上了一層愧疚,伸手攬住她的雙肩,額頭抵著她的,態度很好的認錯,“若若,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置身於如此危險之中。若不是我太過於自負,你也不至於遭受這份重罪。我該死,我就該被千刀萬剮,我……”

說到最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此刻的複雜情緒,舉起手就要朝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下去,卻被顧惜若及時攔住。

他垂眸看她,有些不明所以。

“段某人,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顧惜若緊緊握住他的手,臉色雖顯蒼白,卻依舊難以掩飾此刻的神采,眼眸如貓一般眯成一線,那幽黑詭異卻更見高漲,她偏過臉,視線落於虛空,不複平日的張揚與囂張。

段天諶隻覺得那樣的眸光鬼魅中帶著旁人無法忽略的冷冽,自有一種看不見的東西,讓他的心止不住生疼——

那是鈍刀子一下一下的疼痛。

他張了張唇,卻又聽到她冷冷道“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錯在那個人身上。他今日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償還給他。此生,我與他的恩怨,不死,不休。”

段天諶深呼吸了一口氣,湊到她的跟前,扳正她的臉,讓她從自己的眼瞳中看出那個小小的自己,努力平複著心中激蕩的憤怒和仇恨。

片刻後,他笑著道“若若,你現在所說的這些話,我都會記得。不過,那個人,就讓我去解決,好嗎?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染了血腥,你依然可以做想做的自己。”

“段某人,你……”顧惜若還欲反駁,段天諶卻不給她機會,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在這小小的天地中,呼吸彼此交纏不休,身子緊緊相擁,意亂情迷之中,所有的悲傷與苦痛似乎都化作了過眼雲煙。

不多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了些許,顧惜若隻覺腦中混沌難當,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呼吸微顯急促。

她側臉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耳旁那微微加速而有力的心跳聲,眼角忽然就滑過一抹晶瑩的淚珠。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對他的依戀,已經到了如此深重的程度。

就如此刻,她滿腔的恨意,在他織就的柔情蜜意中,都可以暫且擱置在一旁。

不會覺得不甘。

也不會覺得難過。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會為她做主的。

絕對,會!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蹭了蹭,直到蹭掉臉頰上的淚痕,才沙啞著聲音,道“段某人,咱們走吧。”

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段天諶環顧了一圈,想到他放在手心的寶貝就住在這樣簡陋的山洞裡,雙眸中頓時湧起一股狂風暴雨,二話不說就打橫抱起她,大步走了出去。

經過剛才那樣的折騰,顧惜若本身就已經累到了極點,此刻被他懷抱裡溫暖乾淨的陽剛氣息環繞,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欲睡,閉著眼嘟囔了句“懲罰那人的時候記得叫醒我”後,便陷入了昏睡當中。

段天諶緊了緊手臂,調整了下她的位置,使得她能夠睡得更舒服些,眸光在掠過那張蒼白無人色的小臉時,漾滿了憐惜。

再抬起頭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深不可測,甚至細看之下,那其中覆蓋著的暗沉與陰霾,幾乎能夠遮天蔽日。

洞口處,青冥焦灼不安的來回踱步,旁邊的灰袍人被他晃得頭暈腦脹,忍不住怒道“青侍衛,您能否冷靜些?周圍的人都被咱們清理乾淨了,諶王爺進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可是,為何王爺去了那麼久都沒出來……”青冥止不住歎道,不經意間掠過洞口處的一方衣角,雙眸裡立即湧上一層狂喜,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王爺,您可終於出來了。王妃,王妃她怎麼樣了?”

說著,他就要湊上前,想要查看一番。

段天諶眼刀兒一橫,其中的警告意味甚是濃重。

青冥嘴角的笑意一僵,連忙訕訕然的退到一旁,讓出了前麵的道路,隻是那脖子依舊伸得老長老長,似乎沒親眼看到顧惜若的情況,心裡還很不罷休。

“王爺,”那灰袍人也跟著迎了上去,拱了拱手,道,“咱們是否現在立即離開?”

段天諶低頭看了看呼吸均勻的小妻子,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倒是淡淡問道“雲公子是否還在此處?”

灰袍人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把目光儘數放到青冥的身上。

青冥無奈,連忙從身後走出來,淡淡道“啟稟王爺,雲公子還在外麵候著,並未曾離去。他說,害怕對方再布下什麼詭異的陣法,希望看著您和王妃安全離開。”

段天諶點了點頭,心思千轉百回,重又邁步上前,冷漠的聲音也隨之飄入了兩人的耳中。

“這個地方,給本王毀掉。這裡的人,一個不留!”

青冥和灰袍人麵麵相覷,不過看到他方才的陰鷙神色,瞬間明白此次佘煜胥是真的觸犯到他的逆鱗,各自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如遊龍般迅速的竄了出去。

不一會兒,在段天諶等人的身後,立即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巨大聲響,恍若驚雷炸響天際,將清晨山穀中的這片寧靜悉數埋葬。

段天諶抱著顧惜若,腳步穩健的走在狹窄的山道上,身後跟著灰袍人、青冥及一眾侍衛。

一路上,不曾遇到佘煜胥的任何手下,許是彆處喧囂鋪就了此地的寧靜,又或許在不為人知的山穀中正進行著令人心神巨震的廝殺,可是,那都不要緊。

這裡,便是永遠的安詳和寧靜。

他給予她的,就是這一片靜好的路途和歲月。

段天諶如是想,甚至在將來的璀璨人生中,也的確這麼做了。

蘇靳寅和玉子傾正負手站在一處高地上,看著遠處傳來的動靜,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下一刻,便見玉子傾大步走下那處高地,高舉起右手,無數的士兵就整肅軍容,手持長槍,等著他的下一個命令。

他眸光堅定的看著前方,振臂一揮,所有的士兵頓時如潮水般湧了上去,隻聽淩亂的腳步聲起,那些人已經四處散開,尋找他們此次行動的目標。

蘇靳寅看著眼前這樣的局麵,自心底裡歎息了聲。

當日,段天諶來到之時,已經遲了一步——王妃已經被人帶走了。

猶記得,段天諶苦苦找尋諶王妃卻不見絲毫蹤跡時的衝天唳氣,幾欲將世間所有的一切悉數毀滅。

他相信,若是青冥沒有立即找來那姓雲的公子,把布置在此處山穀裡的陣法解開,隻怕段天諶的怒火就會燃燒到東梁國的土地上,借此來發泄尋愛妻而不得的萬分悲痛。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段天諶是心狠手辣的,就像當初為了雲氏滿門,可以屠儘他家族中人一樣,沒有什麼能夠讓這個人失去理智。

可此次,他卻是見識到了這個人的另一麵。

或許,這個世上,也就隻有似諶王妃那樣的女子,能夠讓段天諶傾心相待。

他低下頭,攏了攏袖子,憶及之前從東梁國傳來的消息,唇角溢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世人愚鈍者,多不勝數啊!

他正這麼感慨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

回頭看去,卻見灌木叢掩映下的山道中,一行人緩緩走過來,當先一人,臉色陰沉,懷裡還抱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兒,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諶王妃。

蘇靳寅連忙迎了上去,眸光複雜的掃過那個身影,淡淡道“王爺,王妃沒事兒吧?可需要傳召大夫來檢查一下?”

“不必,”段天諶看了他一眼,隨即緩緩收回了視線,越過他走到那處高地上,目光淡淡掃過麵前的那些人,不痛不癢道,“大夫就不用去找了。直接把雲公子叫過來。本王有事兒要跟他商量。”

蘇靳寅連忙點頭應是,立即退了下去。

灰袍人從他身後走出,與他並肩而立,半晌後,彆有意味道“王爺,你私自調動岐城城駐軍,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落人話柄?”

段天諶連個眼角都欠奉,也不管地上有多臟亂,自顧自的坐了上去,朝著青冥伸出了手,“把披風給本王拿來。”

話音落地,他的手上就多了一件藏青色的披風。

但見他小心翼翼的蓋在顧惜若的身上,又輕抬起顧惜若那瘦弱的身子,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許是感覺到了異樣,沉睡中的顧惜若不悅的嘀咕了聲,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繼續睡了過去。

段天諶看著她放鬆舒展的眉宇,眸光漸暖,出口的話卻是冷冰冰的,“且不說此事傳不傳得出去,即便是傳了出去,那又如何?本王敢這麼做,自然就想過由此可能引發的後果。這小小的岐城裡,量誰也不敢欺上瞞下陽奉陰違。”

灰袍人訝然失笑,摘除自己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儒雅俊秀的麵龐。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銀色麵具,笑著道“王爺好籌謀,微臣佩服。既然王妃已經救出來了,微臣便也先行告辭了。”

語畢,他丟下手中的麵具,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段天諶卻於此時叫住了他,對上他疑惑的雙眸,沉聲道,“此次的事情,多謝南陽侯出手相助。隻是,這裡的事情還請南陽侯守口如瓶。否則,你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南陽侯孟昶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本意並不是與段天諶做對,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麼自毀前程的事情。

但見他拱了拱手,謙卑恭敬道“王爺請放心。微臣雖然身輕言微,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過,王爺答應微臣的事情,不知……”

“本王說出的事情,定會如數做到。”段天諶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大手在空中一揮,孟昶也不敢再多說,獨身一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段天諶緩緩收回了視線,伸手在那張小臉上撫摸了下,低下頭,在那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看著那睡得滿足而舒心的麵龐,他隻覺自己整顆心都要融化了,雙臂不由得收緊了些,根本就不去理會身前身後的喧囂煩亂。

青冥站在身後,看到自家王爺如鄰家男子般陷入了兒女情長之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仰頭看了看藍天,不時點點頭,感慨下今日天氣不錯,適合談情說愛什麼的。

不多時,蘇靳寅返回了此處,身後還跟著一名白衣男子。

在看到段天諶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柔情脈脈的端詳著懷中之人,各自的神色都有片刻的不自然,腳下的步子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生怕走過去打擾了此番靜謐祥和的畫麵。

論起此刻最沒眼色的人,除了青冥,便再無他人了。

但見他左右看了看,在看到那漠然靜立的蘇靳寅和白衣男子時,連忙驚喜提醒道“王爺,蘇大人和雲公子到了。”

蘇靳寅和雲修互相對看了眼,分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方的無奈,看到段天諶已經朝他們看過來,也不再猶豫,抬步走了過去。

他二人正要行禮,卻被段天諶攔住,“不必多禮了。表哥,來給若若看下。”

雲修訝異,卻還是趕緊走了過去,蹲下身,正欲伸出手給顧惜若號脈,卻見段天諶又攔住了他的動作,在那隻皓腕上展開了一方錦帕,才抬頭示意他繼續。

“你還真是……”看著那方錦帕,雲修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搭上脈搏,片刻後,俊雅的容顏上染上了點點愁緒,那修長的手也隨之收了回來。

段天諶見狀,眉宇間頓時高高隆起,將顧惜若的小手裹在了披風裡,確定不會被風吹到後,才急急問道“怎樣?若若的身子如何?”

“不是很好,”雲修蹙了蹙眉,輕聲歎道,“她本來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兼之這幾日沒能及時治療,沒有好好休息,如今身子已經陷入了極度虧損狀態。不過,奇怪的是,似乎在這期間曾經服用過什麼治療內傷的丹藥,此刻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待我回去再開點藥,讓她服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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