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什麼收獲(初稿,明日改)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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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什麼收獲(初稿,明日改)(2 / 2)

“回王爺,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咱們的人已經快速彙集了起來,隻是在要往王府裡傳遞消息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些突然冒出來的人攔住了,以至於拖到了現在。屬下已經命人去查那些人的身份,相信不久之後就會得到消息了。”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臉色無比冷峻,緊抿著唇道,“可真是膽大包天了。青天白日之下,皇城跟前,居然還出現了如此荒謬的事情。敢情是想要開始對本王進行好一番挑釁了。好,真是好啊!”

段天諶冷哼了聲,其他兩人跟著抖了抖身子,本以為他還會繼續問下去時,卻見他突然抬步走下了台階,頎長的身形打下一道如蒼鬆翠柏般的影子,一句冷淡的話就那麼飄入了彼此的耳中。

“還愣著乾什麼?不趕緊給本王跟上來?”

青擎和那人連忙鬆了一口氣,身子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氣般,頹然倒在了地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冷汗後,他二人彼此對看了一眼,就快步跟了上去。

……

暗牢內。

蘇靳寅看著消瘦不成人形的裘充,忽覺鼻頭發酸,忙垂下眼瞼,哽咽著道“這些年,您都去了哪裡?為何會被諶王困在了這裡?”

裘充知道了他的身份,語氣比之此前多了幾分真誠和熱忱,卻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你呢?你為何又跟諶王這個小賊人走到了一起?莫不是你已經投靠到他的手下,認賊為主了?”

蘇靳寅大驚,心中知曉他對諶王的恨意從何而來,可即便如此,還是為這樣超乎他想象的濃烈情感而感到無比震驚。

他抿了抿唇,忽覺喉頭發澀,下一瞬,欲要做一番辯解時,又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般,張了張唇,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裘充見狀,眸光倏地變得陰冷凶狠,右手越過鐵欄,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冷冷叱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個人可是你我家族的殺父仇人,你不想著如何報仇也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這般屈辱的事情?你怎麼對得起黃泉路上的族人?”

蘇靳寅知曉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將他的手掰開,苦笑著道“二表哥,你真是誤會我了。若不是因為諶王,你又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我和蘇晗表弟又怎麼會幼年就需要四處流浪逃亡?這一份血海深仇,我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

眼尖裘充以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心頭驀地發堵,連忙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末了,還輕歎了聲,頗是無可奈何道“二表哥,你也知道,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若不是……你……”

他忽而就噤了聲,脖頸處被一隻手緊緊掐著,呼吸也跟著不順暢起來,隻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裘充,滿心滿眼裡皆是不可置信。

一連兩次被自己的親人如此對待,饒是蘇靳寅如何有耐性,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怒火,想也不想就把那隻手給扯開。

許是用力過大,在脖頸處的那隻手被扯開的一瞬間,他整個身子驟然失衡,猛地跌坐在了地上,臉色微微漲紅,因為得到了新鮮的空氣,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貪婪起來。

裘充見他如此抗拒自己,亂發之下的神情有短暫的猙獰和扭曲,隻是在蘇靳寅淡淡瞥過來時,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隻是出口的話也透著濃濃的恨意,“你也彆怪我情緒激動,實在是你這樣的做法太讓我寒心了。你說,你怎麼可以就這麼妥協呢?那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你我的仇人!是仇人!”

他刻意咬重了“仇人”二字,如願看到蘇靳寅瞬間青黑的臉色時,心頭積鬱的恨意才消散了一些,甚至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隱約還有些得意。

蘇靳寅怔怔的盯著地麵,眸光渙散,根本就找尋不到任何落腳點,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仇人”二字,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茫然。

片刻後,他的視線終於有了焦距,緩緩抬頭,對上裘充不帶任何隱藏的陰狠視線時,心神巨震,下意識就想要辯解“二表哥,你說錯了。我這不過是暫時的妥協而已。畢竟,就我目前的能力,彆說除掉諶王,就算是近他身前三尺,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年的血海深仇,我自然不敢忘。”

“是嗎?”裘充將信將疑,上下打量著他,眸光竟像是兩把利刃,寒光森森,欲要穿腸破肚,看穿他心中所想。

他隻覺頭皮發麻,不得不繼續補充道“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不然,以諶王的手段,說不定我還沒強大到除掉諶王,這條命已經保不住了。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又好過到哪裡去?”

裘充聞言,心裡的擔憂頓時散了一半。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伸手招過蘇靳寅,低聲說了幾句話。

蘇靳寅倏地抬頭,抖著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道“表哥,你怎麼可以……萬一讓諶王知道了,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裘充冷冷橫了他一眼,對他這樣的反應很是不滿,直接厲聲嗬斥“如果這樣不行,那你還打算怎樣?等著你的能力逐漸強大,然後再手刃仇人?真到了那個時候,隻怕黃泉路上的族人都要受儘種種煎熬,不得超生了。你聽我的,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不用去考慮其他的了。”

蘇靳寅猶自覺得不妥,出口就想要反駁,“二表哥,這可是極其危險的事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考慮什麼?”裘充意味不明的看著他,眼瞳裡似是燃燒著幾團鬼火,看起來格外瘮人,“你心裡若是不想替父母族人報仇,大可以直接跟我說。如今我也深陷於牢籠之中,此生想要出去,怕是不能夠了。我看得出來,你如今的處境不錯,甚至從你的眼中折射出來的,你在麵對諶王那陰險賊人時,根本就沒有那股怨恨的心思……”

蘇靳寅狠狠彆過臉,舉手打斷了他的話,隱藏於暗影之中的側臉變幻莫測,由此足可以看出他內心正經曆著的掙紮。

許久後,他手撐著地,緩緩起身,頎長的暗影將裘充籠罩住,也掩蓋了對方此刻正暗含得意的神色。

“我知道了。你且在這裡等著吧。若事情順利,不久後我就會來找你的。”撂下這句話後,他就腳步虛浮的走了出去,卻沒有看到,身後裘充那詭譎莫測的笑容。

……

走出暗牢後,蘇靳寅有一瞬間的怔愣和茫然。

眼前就是路,不知怎的,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

仰頭,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他重新睜開了眼睛,邁下台階,往前麵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在王府下人的領路下,他來到了段天諶的書房,讓人通傳了聲,就大步走了進去。

彼時,段天諶正伏案處理公事,感覺到他走進來,頭也不抬的問“認完親了?”

“回王爺的話,認完了。”蘇靳寅老實回答。

段天諶沒有立即說話。

書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段天諶才擱下筆,從一堆公文裡抬頭看他,身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笑非笑,“那麼,蘇大人可否告訴本王,你那位表哥都跟你說了什麼?又或者,他給你支了什麼招,意圖除去本王?”

蘇靳寅心頭一緊,不自覺的對上段天諶似笑非笑的視線,不知為何,竟然頓感心虛,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隨之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默默的吞咽了下口水,有些艱澀開口“王爺,您多慮了。您與蘇某之間的約定,蘇某可都還記得的。更何況,您的本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蘇某縱然想要報仇想得患了癲狂之症,也不至於做出以卵擊石這般愚蠢的事情來。”

語畢,他垂下眼瞼,不再多言。

段天諶卻是靜靜的打量著他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竟然還偶爾劃過一絲難得的笑意,雖分不清是嘲諷還是隱含著其他的意味,卻還是覺得極具違和感。

他放鬆了身子,屈起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那聲音清脆而空靈,宛若從幽穀深處緩緩傳來,令人聽之,頓感神清氣爽。

到了最後,他卻是朗聲大笑,俊美無雙的臉龐上燦人,笑聲歇處,優雅溫潤的聲音卻緩緩響起“蘇大人明白此間道理,本王深感欣慰。但望你日後也要記得這番話,勿要做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情來。這些日子,你跟隨在王妃身旁,又與本王諸多接觸,想必也很清楚,違逆本王的下場是什麼。本王不介意你明目張膽的向本王挑戰,就怕你一時聽信讒言,欲要背地裡使什麼陰招。”

蘇靳寅頓覺渾身的血液凝固了起來,四肢發冷,說不清是為他話裡明顯的警告意味還是自己心虛所致。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段天諶親耳站在暗牢裡,聽他和裘充說了那些話。

可回頭想想,又暗歎自己過於草木皆兵,收斂了心緒後,麵色恢複如常,態度也在經過兜兜轉轉的思考之後,恢複成了原先的疏離和客氣。

“諶王大可放心。蘇某若是想要取你的性命,自然會光明正大的取。”他垂下眼瞼,遮住眼瞳裡一閃而過的暗芒。

段天諶自是將他的微妙變化收入眼中,隻是麵上卻顯得很無所謂,至少在看到他這副態度時,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這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揮了揮手,慵懶而優雅的趕人,“既如此,但望蘇大人能夠記得本王今日的話。蘇大人進京述職,想必還沒入宮麵聖吧?回去之後,可得好好準備。你知道的,原岐城總督,那可是個人物。”

蘇靳寅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青擎見狀,不解問道“王爺,您明明知道蘇大人和那裘充之間的事情不簡單,為何不趁早……”

他做了個切脖子的動作。

段天諶卻是笑了,搖頭歎道“本王是知道,他二人之間的事情不簡單,可你不想知道,這事情是如何一個不簡單法嗎?裘充好歹也待在那個人手下那麼多年,本王若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刀子,總是彆人手裡的,刺起人來,才更痛快些。你且看著吧。不出幾日,他或許會給咱們帶來很大的收獲的!”

青擎呐呐應聲,不再言語。

段天諶轉頭,不經意間看到隱藏於書架後的軟塌,繼續道“派人給青冥傳話,山上天涼,讓他務必要給王妃尋好錦被衣裳。若是本王聽說王妃身子不舒服了,他就給本王等著。”

青擎冷汗滴滴,心裡為遠在城外的兄弟狠狠鞠了一把辛酸淚。

卻又聽他繼續道“還有,你派人去傳信,讓朝中那些大臣深夜聚集到王府裡,本王有要事相商。”

“是!屬下遵命!”

……

顧惜若和顧礄出城後,一路狂奔,半個時辰後就趕到了城外的護國寺。

彼時,山上煙霧繚繞,鐘聲久久回響,就算是立馬於山腳下,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佛家之地的清靜與神聖。

顧惜若掉轉馬頭,娥眉高高挑起,看著策馬疾馳的顧礄,心裡好一陣得瑟。

“老爹,我真懷疑你是上戰場的人嗎?為何騎個馬都比不上你女兒我?”她衝著顧礄得意的嚷嚷。

不想,顧礄卻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待勒緊了韁繩,與她並駕齊驅時,才緩緩道“丫頭,你若是真要看老爹的雄姿,就不該選錯了地方。若真是有那份心思啊,直接跟老爹到戰場上,夠你看的。”

顧惜若乾笑了幾聲,許是心裡有些發虛,嘟著個小嘴,有些不自然道“老爹,我也很想跟你去啊!可是,你能讓我去嗎?”

“丫頭,你這話是威脅嗎?”顧礄湊過去,沒好氣的問道。

顧惜若沒答,隻一雙眼睛閃亮閃亮的,恍若九天辰星,幾乎要將人的心魂吸附進去。

若是可以,她何嘗不想跟隨顧礄上戰場?

可是,可能嗎?

就憑著周圍那若有似無的氣息聲,她就知道,某個男人已經派人把她監視住了。

又或者,美其名曰,保護?

她相信,但凡她有點想要離開蒼京的苗頭,那蒼京城內的某個人定會二話不說就把她逮回去,狠狠的調教。

而現在,她還沒想好,到底要如何去麵對他,才趁著她這年輕爹爹出來尋藥的機會,躲避過來了。

如今看來,這樣的想法,不隻是她一個人有,某人心裡也是存在著的。

恐怕兩人最怕的還是相對無言吧。

她暗暗惆悵了下,隨之斂起多餘的情緒,利落的翻身下馬,也不等顧礄,自顧自的往狹窄的山道上走去。

顧礄“哎”了聲,將馬兒安置好後,才快步跟了上去。

雖說山路崎嶇,可對於兩個皆是習武的人來說,這都不算是什麼。

一路走到半山腰,眼前忽然出現了兩條岔路,一向左,一向右。

而在左邊岔路的儘頭,似乎有人影晃動。

顧惜若眯起眼,偏頭問道“老爹,你說,咱們這次過來,會有什麼收獲?”

------題外話------

今日開完會後,某梧急趕慢趕,終於趕出了將近一萬字。這是初稿,比較粗糙,明日會改。從今以後,萬更走起。謔謔,快來說,你們很愛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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