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歡囍迎_小桃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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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歡囍迎(2 / 2)

“唔……”她便不留下任何多餘的空間,不得以把整個身子都覆上前去。雙手茫然地在他脊背上攀摩,想要把他好好的疼寵,哦,或是被他更深的扣緊。

沈硯青幾時經曆過鸞枝這般主動,她比自己小去五歲,每一回弄她,總好像她依舊是那個羞赧的初婚少女;然而這一回,無了孩子的乾擾,她的身體卻是這樣的熟稔而渴望……太驚喜的發現,他愛她現在的樣子。

便把鸞枝攬進懷中,磁啞的嗓音異常溫柔“是不是想我了……那麼今夜去我那裡可好?”

這便是暗示的味道了……是啊,是時候該去看一看那個屬於自己後半生的家了。鸞枝點了頭“嗯,叫人去後麵和阿娘說一聲。”

沈硯青便用長袍把鸞枝護住,掀開簾子吩咐道“走得快點,去沈家新宅!”

“得咧,聽爺吩咐——!”

那車廂搖搖曳曳,老程又哪裡能不曉得?便把韁繩用力一扯,加快了速度。

“駕——”

大門前車子停下,門房老張迎出來“老爺回來了,這位是……?”都是新雇傭的家仆,看一眼沈硯青懷裡滿麵粉嬌的鸞枝,十六七歲,太年輕,不知她是誰,微愣了一愣。卻還來不及反應明白,那人卻已不在眼前。

“夫人回來了,讓廚房備湯。”沈硯青一襲湛色長裳繾風而過,一路抱著鸞枝往內院裡走去。

三進的院子,那院內寬敞明亮,打掃得清清淨淨,有花壇,有大樹和天井,還有裝滿水的大魚缸。

鸞枝輕扯了扯沈硯青的袖子“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布置的?”

“是,夫人可滿意?”沈硯青低頭看她,嘴角噙一抹淡笑。

鸞枝便把臉兒埋進他胸膛“嗯,等元寶如意長大了,可以蕩秋千,還可以繞著魚缸跑。”

“傻瓜,兩個太孤單了,怎麼夠?”沈硯青忽然傾下薄唇在鸞枝嫣粉的臉頰上狠狠一啄,腳下步子頓然加快。

丫鬟們正在掛燈籠,見主子抱著女人回來,想看她容貌又不敢看,連忙個個低頭讓道。

……

“吱呀——”,夜風把雕花紅門打開,那屋中的錦榻上暖帳輕搖。一抹暗香浮動,看見裡頭鴛鴦紅被好似有蛇兒輕蠕,一聲聲強抑的氤氳喘息在底下起伏交纏。

隔著半掩的房門,那吱咕床榻搖響遮隱不住。阿娘和春畫一人抱著個孩子,才準備往自個閨女房裡頭送,聽見動靜,連忙掉頭往回路上走。

“嗚嗚~~”元寶和如意卻聽見了,曉得爹爹和娘親就在裡頭呢,肚子餓了,不給爹爹偷吃,一個勁往裡頭撲。

臊得阿娘不行,連忙輕拍著元寶的手背“乖,外婆去廚房給你們拿米糊。這會可不能吃奶,你爹辛苦了好些個月,多艱難才得你娘親疼一回,可不許再去吵擾他。”

抱著元寶往院外頭。

“二奶奶就愛口是心非,明明就那麼舍不下咱二爺……”春畫抱著如意,臉蛋紅到了脖子根。

阿娘心裡卻欣慰,點著春畫的額頭歡喜道“傻丫頭,你不懂這夫妻之間的玄妙。你家二爺和奶奶,打這一日起便算是真真和好啦,早晚你便曉得了。”

春畫說才不。她還是忘不掉那個小木匠。

……

劈裡啪啦,沈家新宅前鞭炮震天響。“新娘子進門嘍!”少年程翊興奮地鋪開紅毯。

八抬喜轎在大門前放下,一身鳳冠霞帔的鸞枝被扶下轎來。從舊四皇子府裡親自迎娶的女人,太後娘娘的乾孫女兒,嫁妝把一條長長的京東大街都快要鋪滿。那場麵氣派,直讓城中百姓歎為觀止,紛紛棄下手中的活計被吸引到門前。

喜婆扶鸞枝跨火盆。沈硯青胸前佩著大紅花,著一襲亮黑色筆挺綢袍,清偉身型端端立在對麵等她。

“嗚哇——”那火盆裡炭火明豔,見娘親紅紅繡花鞋兒似要踩踏上去,如意和元寶忽然咧著小嘴大哭起來。一勁地想要掙開外婆和春畫的束縛,往鸞枝的懷裡頭撲。

哭聲刹不住。

“汪!嗚汪——!”擾得旺財以為來了甚麼惡人,連忙衝到門邊齜牙咧嘴叫喚。

“哈哈哈,跨過去夫妻好合財源滾滾,小主子們彆哭啊!”人群紛紛好笑,笑小少爺和小小姐的伶俐可愛。

越笑便越哭。

太可怕了,姐弟兩個眼淚滴答滴答,把太後娘娘親賜的一對金童玉女小紅襖子都哭濕了,真真兒的可憐。

鸞枝聽得不忍心,忍不住就要掀開蓋頭走過去抱。

喜婆卻不給,嘴裡頭叨叨著沒進新房揭蓋頭不吉利。

朱秀兜著元寶,眉眼彎彎的勸道“聽阿嬤的,這次好好走一回,再彆像上一次……不聽勸。”明明想笑,怎生得想起閨女上一回那冷清清的出嫁,眼眶卻又紅——

改了名兒,一抬二人的小矮轎,沒有什麼好嫁妝,大早上放一串鞭炮便清悄悄送走了,連一頓酒席都不敢辦。畢竟是妓院裡搶出來的妾,婆家人不給張揚。

連忙把元寶抱去屏風後麵,偷偷地拭乾淨眼眶再出來。走兩步,卻又紅,背過身去又拭。太高興了竟也頻頻忍不住。

微風將蓋頭輕拂,鸞枝揪著手帕邁開步子。那腳下的火盆孳孳燃燒,耳畔歡呼聲高低起伏,她心思來來又去,竟好似又看到那個死去了的執拗少女,她亦穿一身紅豔隔著火苗在看她,笑盈盈的又做新娘了啊小桃紅,恭喜恭喜。

一轉身,魅影頃刻又消失不見。

鸞枝的魂魄便被她勾去,忘了此刻應是在醉春樓的紅台之上,還是在那座陰森森的百年老宅。眼前忽而是鳳蕭一襲黑衣冷漠的背過身去,忽而是那輪椅上傲然清奇的少爺,她把眼睛一閉,不知今昔何夕地跨了過去……

一頭跌進沈硯青的懷裡,聞見那熟悉的淡淡藥草清香,魂魄方才回還過來——這便是她半生的倚靠了,她把他脖頸環住,再舍不得鬆開。

依著規矩,本是要夫妻二人牽著紅綢同去正堂。喜婆兜著手兒想要上前提醒,沈硯青卻擺手製止,一徑抱著鸞枝穿門而入。

舍不得她多走半步路。

“哦——哦——新郎新娘拜天地咯!”一群孩子淘兒紛湧過來,春畫連忙叫丫鬟把喜糖個個分發。

沈家二爺這次出手闊綽,那喜糖檔次也高,倘若運氣好,還能撿著散落的小紅包兒。一時間大門前熙熙攘攘,好一片榮華熱鬨。

“懿旨到——”忽然一道尖高的嗓音打破喧囂,一縱宮中太監著紫金常服浩浩蕩蕩拾階而上——“念扶柳鎮之女謝鸞枝,嫉惡揚善,勤勉柔順,溫良聰敏,哀家甚感欣慰,特賜封為福鸞郡主;其母朱秀賢良淑德,克己守道,亦賜封七品命婦。欽賜——”

把懿旨遞給鸞枝,又順帶呈上一隻精雕琉璃小盒“恭喜郡主,這是太子妃娘娘著咱家捎來的南海珠子。”

“謝太後恩典,恭祝娘娘千歲!”夫妻二人連忙雙手接過,叩拜謝恩。

一眾看客愕然靜默,豔羨之餘,亦趕緊個個磕頭伏地“太後、太子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自此身份便再瞞不住,如意粥鋪的生意也被帶著蒸蒸日上,二月底的時候鸞枝便把鋪子擴大,加蓋了一層,又請了師傅重新裝修。

忙了一個月,眨眼春天便來了,綠葉吐出新芽,元寶和如意亦學會了坐和爬。大中午的不肯睡覺,姐弟兩個舞著小搖鼓兒咚咚吵鬨,氣得鸞枝抱起元寶打了小屁股兩下。

不打姐姐就打弟弟,元寶可委屈,嗚哇哭著找爹爹。

鸞枝沒有辦法,隻得把姐弟兩個抱到小車子裡,推去前院找沈硯青。

那前院廳堂裡正自安靜,透過稀薄的陽光,隻見右側上坐著一名清瘦的藍衣男子,二十一二歲年紀,背微有些彎,說話聲音低而躊躇“病得昏糊不清,整日個儘念叨著二嫂和兩個侄兒,怕是拖不了長久了……二哥你看是不是……”

一邊說話,一邊尷尬地抬起頭來笑。那俊秀五官,依稀可見從前桃花蕩漾。鸞枝步子微微一頓,曉得是三爺沈硯昭來了。

默了默,依舊推著小車子軲轆軲轆走進廳堂。

(2)

許是聽見動靜,沈硯邵回頭看過來。見鸞枝著一抹海棠春裳迎麵走進,連忙拍拍衣擺起身見禮“硯邵見過福鸞郡主,請福鸞郡主安。”

半年多不見,消瘦了許多,依舊是從前那張桃花俊俏臉龐,不過風流浪蕩看起來卻已收斂得差不多。態度很是謙恭,抬頭看一眼鸞枝,見她氣色嬌好容光明媚,與從前老宅中的鬼媚簡直判若兩人,心中喟歎卻不敢多看,連忙又低下頭去看孩子。

“呃嗚嗚~”元寶如意卻不認識他,小手鼓兒搖得咚咚響,直往沈硯邵俊臉上打。見他想躲又舍不得躲,忍不住好玩得咯咯笑。

“瞧這淘氣的,又不乖了。這是三叔,不能打。”鸞枝拂開姐弟兩個的小手兒,對沈硯邵笑了一笑“是三爺來了。家裡頭還好嗎,怎麼帶了這許多東西?”

沈硯邵回頭看了看桌上堆得滿滿當當的禮物,謙恭陪著笑臉“哦,前幾天南邊一親戚走訪,送了幾隻紅心柚,比橘子好吃,味道真心兒好。夢嬌饞得直哭,老太太舍不得給,就記著二嫂愛吃酸,特地叫三弟給捎了幾盒子過來。另外還有幾支東北的靈芝補藥,說是給二嫂補補身子。”

半鞠著腰拱著雙手,頭也不敢多抬。看來這半年多倒是真的改頭換麵了不少。

眼前一瞬閃過自己被祈裕綁架時,老三見死不見的那副倉惶畫麵,鸞枝微有些恍惚,又立時回了神“呀,怎麼好難為小孩子?一會走的時候捎兩個回去。我打小就在南邊長大,那些水果沒少吃,不惦記。快坐下說話吧。”

把小車子推到沈硯青跟前,佯作嗔惱地蹙起眉頭“看被你慣的,大中午的不睡覺,哇哇哭著找爹爹,怎麼哄都不肯聽。”

“咯噔,”元寶把如意的小手鼓兒晃地上去了,如意探著身子想去揀,揀不到,癟著小嘴巴委屈地看爹爹。

沈硯青便把如意抱進懷裡,鳳眸含笑地凝著鸞枝道“必然是又被你打了屁股。這樣小的孩子,總凶她做什麼。如意說是與不是?”

一邊說,一邊把閨女托在膝蓋上蹦躂。

“咯咯咯~”如意開心得咯咯直笑,清澈水眸裡儘是對爹爹的眷愛。

鸞枝吃醋了,把孩子抱回來“得,要叫你們父子三人湊一塊兒呀,一整天也彆想踏實睡覺了。”

“嗚嗚~”元寶也想像姐姐那樣玩‘蹦躂’,小手攀著沈硯青的衣擺扯呀扯。

那粉嘟嘟的稚嫩模樣,隻看得人心腸柔軟。沈硯邵貪看不夠,看著看著,眼中忽然多出幾許蒼澀……想起先前那個被榮若下藥滑了的孩子。倘若那回並不曾,隻怕現在也該滿月了。

癡癡看著元寶,笑問道“去年見時還是恁小的一團兒,今歲就長得這樣大了。得有八、九個月了吧?二嫂把侄兒們養得可好,看的三弟好生羨慕。”

“是極。她慣是最疼孩子的,鋪子上的生意如今雇了掌櫃照看,平素就在家裡頭伺弄著吃的穿的,說來也是辛苦。”沈硯青愛寵地凝了鸞枝一眼,握住她的手兒綣進掌心裡。

鸞枝掙不開,便就勢在沈硯青的身畔斜倚著“才七個多月而已。娘胎裡吃的就多,生下來胃口也好,小孩子嘛,能吃能睡,自然長得就快。”

那夫妻間的眉目交彙,恩愛與安然遮藏不住。沈硯邵驀地想起昔日那個逆來順受的榮若,心中的苦澀便越發按捺不住。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便彎著桃花眸子,逗弄起元寶的小手小混蛋兒,可會開口叫人了,叫聲三叔來聽聽。

鸞枝卻不愛聽那聲‘小混蛋兒’。她的孩子,必然是與老宅子的腐朽頹敗不沾半分邊兒的。噙著嘴角,默了一默,忽而笑道“呀,差點兒都把榮若忘了。後來聽說也生了個小少爺,總也沒抽出時間回去看一看,大人和孩子現在好著呢嗎?”

瞥見身旁沈硯青暗示的眼神,曉得他不讓自己問,偏要做出一副不知所以然。

當初榮若挺著滾圓的大肚子已然待產,老三和李氏呢,竟為著那秀芸堪堪把榮若推倒在地。倘若後來榮若生下的不是兒子,此刻說不定早把榮若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如今看見自個的兒子聰敏可愛,又做出一副落寞後悔的模樣來,有什麼用?那般珍惜你的時候你不屑,如今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人家遇到了好男人,下個月就要改嫁了。

果然沈硯邵俊秀麵龐上的笑容頓時黯淡下來。好著呢,長得像他娘,也快五個月了,聽說上個月都長出小牙兒,快會認人了。咬著下唇,不停地點著頭。卻忽然呆不下去,想要逃離這個到處是溫馨與生機的新宅。

時候不早了,正午陽光透過院中茂密的樹叢,打造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鸞枝便留沈硯邵一同吃午飯。

沈硯邵連連推卻,隻說身體有些不太好,還要去城北尋個大夫瞧一瞧,想請二哥書封信,引薦下則個。

“哦,那回頭你替我問家裡頭好。”鸞枝見他手上已經拿了信,便不再多留。

門外有青衣小廝跑進來,是沈硯邵的跟班福光,邊跑邊喘氣兒“爺,三奶奶……三奶奶她等急了,叫小的進來催您呢。”

什麼三奶奶?如今哪裡還來的三奶奶。他自己說的也拗口,看一眼鸞枝,認出來是從前被四皇子接走的二奶奶,連忙自動噤了聲。太沒臉。

“這女人,才多久就等不住了?脾氣恁的改不了,一點兒也不識大體。”沈硯邵忿忿然叱著。因曉得二嫂素與榮若交好,最是瞧不起自己從前的作派,不免也很是尷尬。

鸞枝便知道秀芸還等在外頭呢。之前魏五來過一回,聽說榮家那邊強離了,把榮若和兩個孩子全抬了回去,老太太命人上門去要,榮家死活不給。今年初榮家給榮若相了一門好親事,末了倒是把閨女送回來了,小少爺卻依舊留在榮家那邊養著。

榮家把風聲傳出去,老三的名聲自此不好了,相過幾門親,沒有一戶人家肯進門。李氏沒得辦法,隻好把秀芸留著撐場麵。可老三那玩意兒自從秀芸滑胎之後,早就廢了,常憋不住尿,秀芸也是半死不活的,隻怕是兩個一起來看病吧……終究還想要孩子。

鸞枝心裡頭好笑,麵上卻不表露,隻笑著站起來送客。

沈硯邵兜著袖子走出廳堂,那院中陽光明媚,也不知他到底把煙膏戒了沒戒,一件湛藍色春裳蕩來蕩去的,背影在樹影下顯得好生蕭條。

走了兩步,忽又調轉過頭來“二嫂,從前我老三太混賬,做了不少畜生不如的事兒。二嫂您大人大量,還請不與我這小人一般計較。“

鸞枝替元寶揩去唇邊的口水,抬起頭來揮揮手“去吧,人在外頭等著你呢。都過去的事兒了,我也不愛想起來,免得不痛快。”

“是啊……都是些過去的事兒了…”沈硯邵頓在院子當中,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鸞枝卻已經不再看他。身旁的福光催得甚緊,他最後也沒再開口,一轉身,幾步趕緊出了宅門。

鸞枝便去看沈硯青。

沈硯青勾了勾嘴角,微有躊躇地沉聲道“說是老太太病得厲害,怕是拖不了多久……想見一見你,和孩子。”

那精致嘴角噙著淺笑,卻莫名幾許蒼澀,隻是鳳眸濯濯地凝著鸞枝不動。

“哦。”鸞枝帕子頓然一滯……默了良久,卻不見應話。把瞌睡的如意抱起來,推著元寶去後院睡午覺。

三月春光耀眼,她的側臉在斑駁樹影下看不清明。一娓海棠紅裳兒嫋嫋,長廊上拐個彎兒,忽而便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被河蟹鎖了章節,所以刪除了全部曖昧描寫,並且補了兩千多字新章進來,親們彆漏看了哦。給大家添麻煩啦,鞠躬麼麼噠~~

新文封麵已出《女算師》——不是算賬,是算命喲,親們可以點圖穿越先收藏,大約六月底開坑,矮油,賣萌求收藏→v→

以及謝謝蘇渣渣、胖球兒、寶貝親的有愛投雷,撲倒賣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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