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起來,享用完柳月給準備的營養早餐後,陳冰在早上八點半準時抵達了鎮上的雙語幼兒園。
遠遠地還沒靠近,陳冰就聽到了吵吵鬨鬨的小孩子的哭聲、家長和老師的寬慰聲。
幼兒園的老師們各自舉著一個牌子,上麵寫有本班的名字,通過這個,家長們就能找到自己孩子所對應的老師了。
在靠近之前,柳月聽到一旁的家長跟她家的孩子這麼說道。
“洋洋,昨天你答應過媽媽,今天上學的一整天都不會哭的,男子漢要遵守約定的,對嗎?”
“媽媽!我一定不會哭的,因為我是乖孩子。”
聽到這裡,柳月一陣心動。
她看向了一旁的小陳冰,正打算像那位母親一樣對他進行寬慰來著。但沒想到,同樣聽到了那對母子談話的陳冰,此刻正在用一種很無語,很彆扭的表情看著自己。
“媽媽不在的話,冰寶會哭嗎?”柳月俏麗地笑著,用一種打趣的語調問陳冰道。
“月月你是認真的嗎?”
年輕時的母親不是陳冰記憶裡的母親,她還不夠嚴厲,不夠凶惡。
所以陳冰在對方表露出頑皮、嬌俏的性格時,他都會直接叫對方小名。
畢竟,喊一個心理年齡和自己一樣大,甚至還不如自己大的女士“媽媽”有點難以接受,哪怕她真的是自己媽媽。
才不會承認這麼漂亮的姐姐是媽媽呢!
陳冰的回答不出柳月所料,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過獨立、太過早熟了。以至於自己這個媽媽當得很沒有實感。
“叫誰月月呢?沒大沒小的。”
柳月溫柔地在陳冰頭上敲了敲,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跟前世自己在人嫌狗厭的那個年紀時,所挨的打完全不一樣。
“都是跟老陳學的,月月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叫你月姐了。”
這個還不如月月的,前一個起碼聽起來還年輕一些。
把這口稱呼的鍋甩給陳世超以後,陳冰還皮了一句。然後,他趁柳月不注意,直接鬆開拉著她的手,小跑著往自己的班級隊伍去了。
“我走了,下午見。”
陳冰布靈布靈地跑開了。
看著兒子一點也不怕生地跟自己老師說話的場景,柳月的嘴角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她直勾勾地看著小陳冰,直到他跟著老師往班級的方向走去,再也瞧不見了以後,才悠悠地收回目光。
莫名地有點惆悵。
兒子上幼兒園不用自己照顧了,老公忙著開店的事不能回家,爸爸的家前陣子剛過去給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早點鋪也賣掉不乾了。
所以接下來要乾什麼?
忙碌了許久的柳月突然感覺到一陣空虛,那種無所事事,手裡什麼事都沒有的恐懼感。
她想了想,世超在外忙碌著,或許沒時間吃飯,要不給他做頓飯送過去吧?
苦惱於自己接下來該乾什麼的柳月離開了幼兒園門口,等到下午四點半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她才會再次過來。
而這之間的時間該如何熬過,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