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豐俊蒼的話令李瑾芸與蘇誌清麵麵相覷間不禁神色一僵,甚至很是懷疑的覷一眼雲淡風輕的豐俊蒼,將北戎鷹王給順走麼?王爺您確定北戎大將軍不會天涯海角都不放過你麼?
“沒有籌碼,本王怎麼能同雪鷹王講條件逼他就範?”將兩人神色流轉間的擔憂看在眼中的豐俊蒼唇角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相信本王,雪鷹王與郡主該是最能‘善待’俘虜之人。”
善待俘虜?那也得分是誰吧,隻怕此刻不論是滿腹窩火的雪鷹王抑或是將其恨之入骨的淳於若蓮,都恨不能將郝連鵬飛那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了去,王爺您確定羊入虎口的郝連鵬飛還能有命在?
而不若蘇誌清的顧慮重重,心思幾多流轉間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唇角微揚間微微頷首點頭。
“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將,有了郝連鵬飛在手,不愁函穀關的北戎大軍不乖乖就範。”
“說得容易,可你們彆忘了,郝連鵬飛有本事在形式如此惡劣的情況下潛入東郡都能不被發現,其本事可見一斑。”神色沉鬱依舊不甚讚同的蘇誌清凝眉道。
同豐俊蒼相視但笑的李瑾芸不覺莞爾,“二哥放心,包準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美眸輕眨兩下的李瑾芸忽而奇怪的瞥一眼蘇誌清,“二哥怎麼會想起問柳青竹來了?”
“呃……”被她那過於灼然炙熱的眸光所攝,頓覺耳根發燙的蘇誌清神色一僵,頓了一下方才連忙道,“還不是芸兒你給二哥找的好差事,鮑老板的家財可謂是富可敵國,我一人哪裡能忙活得過來,當然得找個乖乖聽話好使喚的副手,而就我所知出身商賈之家的柳青竹理賬是把好手。”
“哦,原來如此啊。”蘇誌清那急於撇清一切的說辭,眸光微閃的李瑾芸隻信三分,但卻是不點破的唇角微揚。
見她終於不再深究細問的蘇誌清神色一鬆間連忙轉移話題道,“說起談判籌碼,月氏太子在北戎大營順手擼來的金玉公主不成嗎?”
“她?”李瑾芸輕輕搖頭,“郝連金玉的身份比較特殊,留著還有大用。”
瞄一眼麵無表情的豐俊蒼,唇角微揚間淡淡道,“況且,月氏太子都審了這麼久了,還是一無所獲,才是最令我奇怪的。”
“你懷疑什麼?”被挑起好奇心的蘇誌清忍不住追問。
“要麼她就是真無辜,真的什麼內情都不知道,你們信嗎?”說著李瑾芸便同兩人挑挑眉,但見蘇誌清同豐俊蒼雙雙搖頭,長長的歎一口氣方才接著道,“要麼她就是藏得極深,太會演戲,所以才騙得月氏太子團團轉還拿她沒辦法。”
“郝連金玉絕不無辜,據說北戎單於病情危重時,就是她上下串通將定北大將軍薑凱峰給帶進去,還差點引起王庭內部大亂的。”
“二哥所言不錯,所以絕不無辜的她一定深知其中內情,不過,想要撬開她的鐵嘴鋼牙怕是得給她來點邪的。”微揚的唇角閃過一抹邪笑的李瑾芸同兩人遞去彆有深意的一瞥。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的浩瀚星空下,客院堂屋中,相對而坐的三人默默地品著清茶,垂手而立守著門口的兩人不時眺望一眼黑漆漆的遠方似乎是等候什麼人的出現。
“芸兒啊,這都快三更天了,我們還不出發麼?”
茶水都快喝到嗓子眼了的蘇誌清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此間長久的靜默,而一旁靜候多時的豐俊蒼亦是將不解的眸光瞥向恍若老僧入定的李瑾芸。
原本正默默同花神交流擼人進展的李瑾芸被陡然拉回神思,不覺莞爾揚眉但笑。
“誰說我們要出發了?”
“呃?不是吧,芸兒啊,就算你要守株待兔也得選地方吧,這裡可是守備森嚴的東郡守將雪鷹王的府邸,他郝連鵬飛就算傻了也不會糊塗到自投羅網吧。”抖著半天的唇角的蘇誌清滿臉苦笑的道。
“那不就來了麼……”
蘇誌清話才方落,李瑾芸便唇角微揚的指著陡然現身眼前驚駭到猶如木樁子般楞在那裡的兩人笑語嫣然,而膛目結舌的蘇誌清猛然一窒間更是狐疑的瞧著老神在在仿佛早有所料般的依舊麵無表情的豐俊蒼。
片刻的怔愣間,柳青竹便連忙略發尷尬的收回前一刻抽了某人一巴掌,下一刻便莫名其妙鬥轉星移出現在陌生地方卻是見到熟悉之人而尚還高高舉著的小手。
“王妃,真的是你嗎?”極為不可思議的膛大了眸子的柳青竹順手狠厲擰一下身旁之人的手臂,如願聽聞一聲抽吸聲便歡天喜地的撇下臉色狉變陡然鐵青如墨的郝連鵬飛,飛一般奔向淺笑盈盈的李瑾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先是驚愕的凝眉,晦暗深幽的眸光陡然陰鷙的郝連鵬飛憤怒的控訴,“你們對本王施什麼妖法?”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踏錯門檻還要誣賴彆人不成?”猛然回神間訕笑揚眉的蘇誌清瞥一眼同李瑾芸撒嬌尖叫的柳青竹轉身回眸同郝連鵬飛涼涼道,“瞧我們青竹姑娘就很正常的沒踏錯門檻還樂不可支的說。”
“……”被蘇誌清一噎頓時無話可說的郝連鵬飛僵直的站定距離三人幾米遠卻是進退維穀,嗡嗡作響的腦子更是混沌一片。
深更半夜被柳青竹那個鬼丫頭偷襲的他尚還反應不過來,一道亮光襲來,轉個眼他便同那個鬼丫頭雙雙易地而處,打眼瞧了數次他才無法置信的險些窒息,那圍著圓桌端坐的三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分明赤果果的昭示了他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窘境。
“相請不如偶遇,鷹王何必站那裡罰站,不若同坐喝茶敘舊,想必稍後趕來的雪鷹王與郡主該是有肺腑之言同鷹王好生絮叨一番。”輕輕放下空了的茶杯,深邃幽暗的眸子瞥一眼恨不能瞪出一條地縫好逃生的郝連鵬飛,清了清嗓子的豐俊蒼朗聲道。
豐俊蒼意味深長的說辭令正安撫的拍著柳青竹肩背的李瑾芸不禁動作一僵,同抿唇但笑的蘇誌清相視挑眉,涼涼暗腹,王爺您夠黑!
而誠然如豐俊蒼所料,他話才方落,屋外一陣劈裡啪啦淩亂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以至於郝連鵬飛僵硬著身子方才要挪動沉重的雙腿便被觸不及防的一記鋼拳砸中,趔趄腳步踉踉蹌蹌間險險的穩住的身形卻是被什麼東西當的一聲砸中後腦勺而最終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事出突然,甭說是毫無防備的郝連鵬飛被一擊即中,更是叫親眼目睹一切的幾人都無不錯愕連連,果真不愧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雖然郡主一介女兒身,但卻是並不妨礙她英姿颯爽的將門虎女之風。
而直到塵埃落定,無視抱著鮮雪直流的腦袋起了幾次都起不來身的郝連鵬飛,眾人的眸光卻是皆被淳於若蓮出手的凶器所吸引,掩唇竊笑的李瑾芸同毫不客氣的噴笑出聲的柳青竹相視挑眉,郡主出手果然魄力非凡,一錠五十兩的銀子說出手來就出手,還真叫他們開了回眼界,見識了回什麼叫拿銀子砸死他!
“老夫與小女失禮了。”瞧著郝連鵬飛狼狽不堪的模樣,先出了口惡氣的雪鷹王方才同被他們的動作所驚愕到愣神的幾人抱憾到。
“無妨。”對於雪鷹王的恭敬與感激,李瑾芸連連擺手,“如此重任托付王爺,自當該有適當的籌碼,王爺覺得地上這人如何?”
隨著李瑾芸的眸光看去,雪鷹王同淳於若蓮雙雙頷首點頭,“甚好,甚好!”
不再過多寒暄,拎著亟待刑訊逼供嚴刑拷打的人質,雪鷹王同淳於若蓮急色匆匆而來,風風火火而去,匆忙將甚至還不忘將被血染的凶器一並帶走,惹得李瑾芸同柳青竹連連大笑到令身旁兩個大男人忍不住眉頭緊皺,這兩人真該到亂墳崗笑去,隻定能將死人吵醒神鬼溜號。
而直到被香玲強拉著去安頓的柳青竹走遠,忍了許久的蘇誌清這才有覷得機會連忙將心中的疑惑道。
“剛剛究竟怎麼回事?”
“咦?二哥你剛剛不都說是他自己個兒的腿不長眼踏錯門檻了嗎?”柳眉高高揚起的李瑾芸訕笑著舉著茶杯。
無視她那狀若無辜的小臉,哼哧一聲的蘇誌清眸光銳利的道,“呿,我那是譏諷郝連鵬飛的話,你彆以為我真看不出他與青竹姑娘那一瞬間驚駭的表情絕非裝的。”
“呃,既然二哥不信芸兒的話,那不妨去問一下青竹小姑娘的切身體會啊。”很是無奈的聳聳肩的李瑾芸淡淡道。
眸光微閃間略發晃神的蘇誌清並未留意,但一直深深凝望李瑾芸到目不轉睛的豐俊蒼卻是並未錯過她微微翹起的唇角間那抹一閃而過的詭異之色。
“去就去……”不清不楚咕噥一句的蘇誌清猛然起身間還不忘回眸瞥一眼深情款款的兩人,總覺哪裡怪怪的,但卻又抓不住心頭那抹一閃而過的疑惑,隻是奇怪的打量兩人一眼便匆忙奔走。
“阿芸你確定這般陷害某人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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