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怎麼能說是陷害啊。”
回眸但笑的李瑾芸同豐俊蒼相視揚眉,連忙為自己正身。
“人家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更何況二舅母等著抱孫子都等到兩鬢斑白……”
說話間眼前陡然一黑的李瑾芸頓感周身乏力,甚至險些支撐不住的大晃了兩下。
驚得一旁原本正寵溺的眯著她的豐俊蒼手疾眼快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胸口起伏不定的驚呼。
“阿芸!”
“扶……我……躺……下……”
強撐開迷離的眼睛,凝聚所有力氣斷斷續續的虛弱道。
“程林,將阿熙找來,快!”
大手一撈將佳人緊緊抱起的豐俊蒼邊大步流星朝裡屋床榻狂奔邊揚聲大嗬,驚得靠在門外的程林一個激靈身形一轉隱沒在濃重的夜色中。
輕輕將李瑾芸安置在床榻上的豐俊蒼劍眉緊蹙的盯著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俏臉,倏地蹙緊到險些窒息的心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眼眸微閉的李瑾芸此間卻是沒得力氣安撫被她嚇到的豐俊蒼,唯有在心中默默呼喚某神。
花神,本妃這是怎麼了?
損耗陽氣過盛,養養就好,啊,對了,好似忘了同天後您說,但凡動用念力都會損耗天後您體內的陽氣,而天後您的凡體雖被賦予長壽但凡體畢竟還是凡體,若非情非得已,天後您最好不要妄動念力。
你為何不早說!
您沒問呐!——這也能怪他?
這種虛弱到毫無縛雞之力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天都快亮了!
同某神寥寥數語的對話,似乎耗光了李瑾芸的最後一絲氣力,以至於當頂著一張花裡胡哨的豬頭臉被程林揪著領子拎來的花宏熙糾結著眉頭,在臉色漆黑的豐俊蒼灼然冷肅的眸光下把脈的花宏熙輕喚數聲都毫無反應。
“王妃這是怎麼了?”
見原本剛剛對於他的呼喚尚還有一絲反應的李瑾芸,此刻卻是任憑花宏熙叫了半天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豐俊蒼頓時心下一沉。
“呃……”
遲疑了半天正在糾結脈象表征的花宏熙被他那麼一打斷,腦海中急速閃過的一抹靈光嗖然溜走抓都抓不住,不禁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眸光微閃間涼涼道。
“我說王爺,您現下是寒毒已解,整個一尾活龍,但房事儘歡便好,怎可毫無節製……”
花宏熙說得意味深長,更是點到即止,而會意了他話中深意的豐俊蒼卻是一掌拍在他左肩上,吃痛驚呼的花宏熙當即矮了半截,錯愕的凝眉,他又哪裡得罪這家夥了?
“你吃火藥了!”
“重新把脈!”
冷冷瞥他一眼負手而立漠然冷肅的豐俊蒼冷聲道。
“本王同阿芸尚未就寢,何來房事一說!”
“咦?沒有嗎?那這深更半夜的,你們在忙活什麼……”
倉皇起身間牽扯到傷口的花宏熙驚咦聲中難掩幾多抽吸,更是懷疑的瞥一眼豐俊蒼。
見兩人僵持不下,一旁垂手恭立的程林很是好心的替豐俊蒼解釋到。
“花少主,王爺與王妃的確尚未就寢,而且就在茶盞工夫前發生了很詭異的一幕,北戎鷹王與柳青竹兩人莫名其妙就現身外堂了,屬下亦是驚駭到不能自己。
而且剛剛雪鷹王同郡主還特意趕來將北戎鷹王給揍了一通方才綁走,蘇二公子更是又喝了兩杯茶才走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屬下才退出房門在外麵候著,不久就聽到王爺要屬下將花少主您找來的命令了。”
“那還真是怪了啊,王妃的脈象明明就是陽氣損耗過盛的浮脈……”
眉頭打成死結的花宏熙邊小聲嘀咕邊再次把脈,甚至在臉色更加漆黑的豐俊蒼冰冷如刀的眸光所注視下掀開蓋得嚴實的被子就要明目張膽的上下起手,但大手方才要落下,卻是直接被一雙猶如鋼鉗般的手臂給擋開。
“你要作何?”
“王爺呐,要下診斷非得經過望聞問切才可,您這攔著不叫查體,叫我怎麼給王妃下診斷啊。”
被李瑾芸那過於詭異的脈象與表征所挑起好奇心的花宏熙,一時不查竟然忘記將身旁的這尊大佛給請走再說,以至於功敗垂成的他唯有同一條噴火的暴龍大眼瞪小眼。
“你隻看便好,不準對王妃動手動腳!”
狠狠瞪一眼得意忘形的花宏熙,大手一甩的豐俊蒼厲聲警告到,凝視床榻上臉色越發蒼白的李瑾芸,眉宇間的擔憂之色愈發深邃。
花宏熙頓時神色一僵,完了,他竟然大意到忘記豐俊蒼這隻萬年陳醋的醋壇子可真是能酸死人的說!
而唇角微揚的程林更是退卻一步,無比同情的瞄一眼可憐兮兮到唯有無辜的摸摸鼻子自顧自的轉身用他的火眼金睛去查體的花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