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科學的涼宮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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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雲附魔窮三代,強化毀一生。
望著麵前幾排各式各樣的子彈,我不禁發出悠長的歎息。
窮不窮不知道,這一下午算是毀了。
給子彈附加特殊的魔法屬性,以賦予其額外效果,簡稱附魔,也就是我正在進行的工作。顯然它是一項技術活,起碼對於靈魂力量大幅削弱的我來說,並非輕輕鬆鬆就能完成的工作。
舉個栗子,衛宮的“起源彈”擁有把物體的內部結構分割重組的效果,一旦擊中敵人,便會在瞬間產生作用,使敵人的身體破裂、融合,最終絞成一團亂麻,如果作用於魔術師身上,還會影響魔術回路——這個世界的魔術師體內用以修煉和彙集魔力的特殊通道。
但要達到這麼複雜的效果,通常意義下的簡單附魔難以勝任,至少要在彈殼內鐫刻“切斷”、“混亂”、“連結”三個觸發型法陣,其中技術性的細節更是多到難以詳述。
所幸衛宮並沒有那麼高的要求,隻要子彈能對魔術回路產生破壞作用就可以。但即便如此,每完成一顆子彈的時間都要以分鐘計,更何況,衛宮還豪爽的把整箱整箱的子彈抬到我的麵前,完全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我也不是沒有向他提出過抗議,但在他好不容易拉下臉來懇求的情況下,終究還是心軟了,老老實實的窩在小黑屋裡做苦力。為了節省時間,衛宮甚至連晚餐(廉價便當)都預訂好了。
又歎了口氣,我把手中閃著瑩瑩藍光的子彈丟進盒子中,很快,上麵的魔力熒光便隨著附魔法陣的循環運行而逐漸隱去,平淡無奇的黃銅色再次顯露出來。
又完成一枚。
但我毫無成就感,隻是憂愁的望著箱子中滿滿的幾排子彈(未附魔)。
“saber!”
正當我陷入惆悵憂桑的debuff時,一個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旁邊,手裡捏著那他把心愛的小手槍。
“你看看這個,能不能附魔?”他的聲音中蘊含著濃濃的期待。
太,太過分了!
我氣呼呼的搶過手槍。
“可以!”
……
在某黑心老板的壓榨下,我最終還是怒而撂挑子不乾了。
子彈可以附魔,槍械可以附魔,防彈衣可以附魔,那麼,汽車呢?房屋呢?導彈呢……話說你是從哪弄來的?
到後來,那家夥竟然讓我給“人”附魔,也就是在他身上雕刻魔法陣。
我果斷裝作沒聽見。
下午的幾個小時中,我在苦逼的乾活,衛宮和舞彌也沒閒著。除了密切關注使魔和監視器傳來的各項訊息外,他們還出去了幾次,貌似是對戰場周圍進行踩點和某些布置,比如挖個陷坑,埋個地雷什麼的。
附魔的時候,我偶爾也瞥一眼電腦屏幕上來自監視器的圖像。窗口不時閃動,在各個攝像頭之間切換,其中有熙熙攘攘的街道,高大挺拔的現代化樓房,防護嚴密的貴族彆墅,還有陰暗臟亂的偏僻小巷。
從某刻閃過的畫麵可以看出,被午間戰鬥所破壞的地方已經停駐了幾架推土機、壓路機之類的城建設備,外麵也圍上柵欄,[施工中]幾個大字赫然醒目。
這也是魔術師們大多在夜晚戰鬥的原因之一,想要掩蓋真相,白天的難度要遠遠超過月黑風高殺人夜。
此次聖杯戰爭中的善後工作由作為監督者的聖堂教會完成,他們與警察和政府有所聯係,也擅長處理此類事件。不過這次的一個aster言峰綺禮也出自聖堂教會,且與另一個aster遠阪時臣勾勾搭搭,狼狽為奸,召喚出的assass也死去活來,可見所謂的監督者有多大水分。
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果斷出擊、掌握主動權才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
冬季日短,晚上八點半,天已黑得通透,本應懸掛半空的皎月卻不知所蹤。
在深沉夜幕的掩蓋下,我和衛宮保持距離,分頭向目標接近。根據使魔傳來的情報,間桐雁夜的藏身處大致位於海濱公園以及其周邊人煙稀少的一片區域,說得更具體一點,就是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名為倉庫街的地方。
那是一片堆滿了集裝箱和各種設施的區域,將繁華的中心城區與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白天常有搬運工來來往往,但一到晚上幾乎看不見人。
說起來,昨晚我和愛麗絲菲爾還在附近的海濱公園觀海聽濤……隻可惜沒能和間桐先生來一場命運的邂逅。
昏暗的路燈照著靜謐的街道,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毫無生氣,夜風從牆壁間穿過,發出嗚咽般的輕吟。
在此奉勸可愛的女孩子們,千萬不要一個人走夜路,超嚇人的呦~
比如,遠處就傳來若有若無的尖細叫聲,聽起來就像是被扼住喉嚨後,拚命發出的呼救,簡直驚悚。
[衛宮,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由於聲音的源頭在衛宮的方向,我在精神鏈接中順口問道。
[沒有……]
精神鏈接中,他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亢奮。
[但是,我好像聞到了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