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龍庭傳!
聽到凡間不願再讓他背負而起,徐扶蘇自知天命不可違,若是能夠使大秦國運能有九百年不斷,天下太平也就能有九百年。
徐扶蘇思慮清楚後,便不再困慮於此事,而是低聲喃喃
“秦帝,是怎麼聽怎麼舒坦呀。”
老乞丐凡間負手而立,望向眼前的世子,朗聲笑言
“世子殿下,老骨頭凡間的承諾會在你奪取天下後自會允行,待那先前,還不得故步自封。”
“我凡間算得出你的帝運,說明天下氣運有幾分在世子你身上,不過凡間也算出你稱帝路上會有不小阻撓,若是破不了這劫難,恐難以成就大秦千年基業。”
言罷,老乞丐凡間擺擺手,不再多說。
“天機不可泄露。”
徐扶蘇雖硬抗著身體聽老乞丐凡間說那天算,但終究是消耗太大,咧嘴開懷一笑後暈倒在地。
凡間坐在徐扶蘇身側,原本凡間被截斷的下身重新長出,可謂是驚世駭俗。
老乞丐從懷中破衣裡掏出一方碩大的石像頭部,當是那真武石像遺失的頭。
凡間捧著真武頭像,仔細打量這懷中道韻不凡的神物,自言自語
“給真武安頭。”
昏迷的徐扶蘇沒有傾倒,而是身軀直立,宛如一尊屹立的神像。
凡間將真武石像放置在徐扶蘇頭頂,緩緩放開,石像懸浮於空與徐扶蘇身後淺薄的武道真身相融。
在真武塑刻的神像與徐扶蘇武帝真身融合時,徐扶蘇渾身發顫不止。
迷迷糊糊間,徐扶蘇睜開眼眸,映入眼前的是昔日在蜀中徐家府邸。
“扶蘇,為父教過你練字要心正氣和,不要緊張。”徐芝豹見長子扶蘇手臂居然已經有僵直之感,出言緩和道。
並且他蹲下來,揉了揉徐扶蘇的肩膀,又開口“累了就歇息,寫字要全神貫注才能寫出好字。”
父親徐芝豹熟悉的聲音傳來。
徐扶蘇抬起頭,看到記憶中父親的麵容,不由呼吸一滯,呆愣。
一身白衣的徐芝豹見扶蘇其心不在紙上,而是呆呆地盯著自己。
徐芝豹心中所想,徐扶蘇不得而知,但能夠見到父親一麵,讓他情難自抑。
徐扶蘇瞳孔通紅,一把摟住這位記憶中頂天立地的北梁王,痛哭,哭聲悲拗。
徐芝豹一陣頭大,這兒子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
莫非是自己太過嚴苛?思緒紛呈間,徐芝豹看著懷中的少年,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些許奇怪。
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對徐扶蘇說道“家父先前與柳葉巷最裡頭的葉先生打了賭,家父取巧得勝,答應送一件東西給你。”
徐芝豹一席話,讓徐扶蘇心頭猛然一驚。
兒時的記憶浮現,徐扶蘇知道父親會讓他去找葉宣。
徐扶蘇深深地望了自己父親一眼,他心有疑惑,這夢怎麼和記憶中的如此相似?
揣著疑惑,徐扶蘇立即動身跑去書軒,或許先生能給他答案。
等到徐扶蘇來到葉宣的住所前,和記憶中一樣葉宣正坐在鋪子前搖扇歇息,葉宣依舊是那一襲青衫,旁邊的清茶已不冒熱氣,想來已經放置許久。
徐扶蘇見此,屹立在原地,但也沒有去打擾那藤椅上的青衫男子。
躺在藤椅上的青衫男子挑了挑眉頭,似乎早有預料的睜開眼看到徐扶蘇。
青衫男子叫住徐扶蘇,他揉了揉額頭,朝徐扶蘇展顏笑道“百世輪回,武帝真身,凡間好大的手筆。”
葉宣的話如雷轟頂,讓徐扶蘇神情微微一愣,隨即大喜。
從藤椅上坐起身子的葉宣捧著茶杯,自顧自道
“茶,有些涼了。”
“先生”
葉宣眯起眼,笑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大夢幾千秋,今夕是何年?”
隻見眼前的青衫男子起身,走到徐扶蘇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話來不及講,就真的來不及了。”
經葉宣的提點,徐扶蘇恍然大悟。
原來是凡間有意讓他經曆百世輪回,重新再活一世。
這一世,徐扶蘇放棄了爭奪天下的念頭,棄武從文,陪伴於父母左右,聽老仆徐晃戲曲。
後來的人生裡,徐扶蘇從秀才、舉人、狀元,乃至成為驪陽繼李陸後的丞相人選。
滄海桑田,百年輾轉而過。
徐扶蘇輔佐趙曉稱帝,以北梁三十萬鐵騎與陳世墨踏平了北厥,西域,驪陽一統天下
下一世,他不再是北梁王的兒子,而是為初入北梁軍的小卒。
眼前金戈鐵馬,士卒的肅殺之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