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嗯嗯。”點頭說“好疼。”
對於我耍賴的謊言,他倒是很配合,繼續替我揉了揉,不知道為何,從上次他替我揉了一會兒後,我便很喜歡這樣的力度,我覺得小腹暖暖的,身體說不出的舒服。
我靠在他身上,他正在批
閱著一些文件,好一會兒,他見我臥在他懷裡沒動,便低頭在我耳畔處吻了兩下,我覺得癢癢的,想躲,他忽然放下了手,抬起我下巴,便朝我唇上吻了下來。
我瞪大眼睛瞧著他,他沒有理我,隻是吻得很專注,後來他已經不再滿足於吻我的唇,逐漸開始從我頸脖上往下,吻到我胸口的位置,當他還想往下時,我用手立馬攥緊了衣,有些難受的說“不要。”
他卻不理我,撥開我的手便再次吻了下來。
那溫熱的觸感,那陌生的觸電,讓我不斷往後退著,我推著他埋在我胸口的腦袋說“癢。”
他卻並不言語,吻得更加深入時,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瞬間便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門外傳來周媽的聲音,她說“先生,樓下有您電話。”
穆鏡遲吻我的動作停了停,他在微微喘著氣,卻始終都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周媽,當周媽要再說話時,他暗啞著嗓音說“接上來吧。”
周媽在門外說了一聲“是。”便是她腳步的離去聲。
穆鏡遲的氣息有些不穩,他有些意猶未儘的在我唇上吻了吻,然後便將我抱在了懷裡,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喂了一聲。
大約是生意上的事情,穆鏡遲並沒有三言兩語的掛斷,隻是將順手將我抱在了懷裡,一便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替我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衣服都已經被他褪到了胸口的中間,那點朱砂在燈光下紅的耀眼,他指尖在那朱砂痣上輕輕一劃,我便往他懷裡縮了縮,他勾唇笑了笑,捏住我推開他身子的手,放在手上把玩說“那批軍火暫時不要進港,在這件事情未結束之前,我穆家都不會再給他任何軍火。”
接著,穆鏡遲拿起我手,在唇邊吻了吻,大手便輕而易舉的將我手完全包裹住,似笑非笑說“婚事已經暫時取消了,相信袁成軍應該會明白,這次我穆家的意思,若是他不給我一個完美的交代,這件事情我不會罷休,可能他太太對於我穆家和他袁家聯姻存在什麼誤解,有求於人的一方,從來不是我這方。”
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穆鏡遲低笑出聲說“除非他北關那一仗,他不想打了。”
接著他嗯了兩聲後,便說了句“就這樣。”
他扣上了電話,等他掛了電話後,他忽然又捏住了我下巴,我早就料到他要做什麼,立馬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著他,不準他再親。
他笑出聲,在我捂著唇的手背上輕啄了一下,當我以為他終於會放開我時,誰知道他竟然順著我手細細碎碎的吻著,我受不了了,他趁我分神之際,將我手從我嘴巴上強製性一抽,便含住了我唇。
之後穆鏡遲去浴室洗澡後,我迅速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回到房間後,我便臥在了床上,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迅速去了浴室,開始洗澡。
等我出來後,周媽瞧我正拿毛巾擦拭長發,便問“您怎麼這個時候洗澡了?”
我立即轉過身背對著她說“沒、沒事,天、有點熱。”
我心慌意亂的理著頭發,周媽瞧了我一會兒,倒是未再追問下去,而是替我將熱牛奶放在桌上說“您等會兒記得喝了,我去趟先生的書房。”
我嗯了一聲,等周媽離開後,我才轉過身,立馬用毛巾裹住自己,迅速去櫃子旁找出一件厚實的衣服給自己穿上。
雖然剛才我和穆鏡遲什麼都沒發生,不過他將我身體全都吻遍了,上麵全是紅色印子,周媽要是瞧見了,必定又會嚇死。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身上的痕跡被她看見,我便沒再下樓,隻是臥在床上用被子包裹著自己。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當我感覺門口有腳步聲傳來時,我以為是穆鏡遲,抱住身體的手猛然一緊,走進來的人卻是周媽,我又鬆了一口氣。
周媽替我將身上的被子蓋了蓋,便離開了我房間,不過在她離開之前,關了我屋內的燈。
當屋子內一片漆黑時,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愣愣的看著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忽然覺得有某種東西纏住了自己,我將自己死死抱住,莫名覺得無助又恐懼。
那種東西,叫什麼,我不是太明白,隻知道穆鏡遲正掌控著它,不斷讓它死命往我身體裡鑽。
真是可怕。
第二天穆鏡遲便把宋醇放了,這是他第二次放了他,不過在放他之前,宋醇被下人押進了穆鏡遲的書房。
宋醇在穆鏡遲房間呆了整整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我有些心神不寧的在門口走著,生怕宋醇又說錯什麼話,或者說些不該說些的,惹怒穆鏡遲,臨時變卦不放他走,那我昨天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我不斷打發周媽進去給我探探虛實,周媽從書房內走了出來後,都是朝我搖搖頭,表示她並未探聽到什麼,我也隻能點頭,讓她去忙自己的事情。
差不多,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等我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時,便立馬看了過去,宋醇正抬步下樓,步履匆匆,他臉色不是很好。
他走到我麵前後,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我立馬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朝正要出客廳的宋醇喚了句“表哥。”
他停下來看了我一眼,但是卻沒有言語,眼神很冷很冷,甚至還隱隱透露著幾分譏笑。
我說“他和你聊了什麼?”
宋醇說“他什麼都沒跟我聊。”
他就要走,我慌忙之下立馬抓住他的手說“表哥!”
可誰知道才剛抓住,宋醇像是甩開什麼臟東西一般,反手把我手給甩開說“你彆碰我!”
我被他甩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反應很激烈,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表情略有些呆滯看向他。
他也看了我良久,隻說了一句話,他說“陸清野,你根本不是你姐姐。”
他一句話,就像是將我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一般,我身體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他見我這樣的反應,嘴角的冷笑就像是一柄利劍,他說“不,你和你姐姐是不一樣的人,你怎能和她比?”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大廳離去。
門外一片霧氣茫茫,很快,宋醇的背影就像是被大霧吞沒了一般,再也不見蹤影。
我不知道穆鏡遲到底和宋醇聊了一些什麼,這個早上就像一個謎一般,我沒想到從這一天起,我和宋醇之間那些若有似無的糾纏,就像是被一柄利劍快速斬斷。
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再出現過我麵前。
而穆鏡遲卻如往常一般從樓上下來,陪我用著餐,可那一天的一上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下午時分,我接到一通電話,才覺得自己從那件事情上回了一點神。
打來電話的人,是王芝芝,她一開口便在電話內和我哭,她哭著和我說,婚事被暫停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莫名的我還覺得有些慶幸,不是彆的,隻是覺得王芝芝沒必要來趟這渾水,她的良人也絕非是穆鏡遲。
說不定這婚事不了了之,對於她來說,會是絕無僅有的好處。
她在電話內哭著問我該怎麼辦。
對於她的哭訴,我良久都沒有說話,那段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就這麼喜歡他?”
王芝芝哭著說“還用問嗎?清野,我和你說過的,這麼多年了,為了他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我沒想到當我快要靠近他,因為發生了那件事,婚事就這樣被他喊了停。”
我說“要不你先再等等?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應該就會有轉機了。”
王芝芝說“那我還要等多久?一年還是兩年?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化解這一切,很明顯袁家若是和穆家的關係回不
到以前的話,我和他的婚事,必定就不會有以後,清野,你得幫幫我。”
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幫她什麼,隻是問“你要我做什麼?”
她說“你能不能回袁家,我知道這樣對於你很不公平,甚至很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沒什麼辦法可想了,袁家和穆家的關係能夠化解,全係在你一個人身上,你姐夫這麼疼你,這次為了你,才會將事情鬨得如此不講情麵,清野,我相信隻要你一句話,袁家和穆家的關係就會破冰的。”
對於王芝芝的哀求我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我才說“芝芝姐,我沒有辦法幫你。”
接著,我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掛斷電話後,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了房,到達屋內後,我習慣性趴在了床上沒有動,一直到晚上五點左右,周媽來我房間喊我吃飯,我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當屋內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後,我對周媽說“周媽,我不餓,你們吃吧。”
這個時候有人坐在了我床邊,用手撫摸著我腦袋說“不開心嗎?”
我猛然抬眸去看,穆鏡遲坐在我床邊,看到他,我又蜷縮在床上不說話,他陪著我坐了一會兒,然後將我抱了起來,捏住我下巴說“因為宋醇不開心?”
我沒想到被他直接戳穿,隻是低聲說“沒什麼。”
他在我床邊坐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我忽然想到什麼,從床上坐起來看向他問“我和我姐姐像嗎?”
他瞧著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隻是下意識不經大腦,便自動問了出來。
穆鏡遲臉上表情微涼,他問“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隨口問問。”
接著又摔到床上,想把腦袋埋進被子,穆鏡遲坐在我床邊冷笑說“說來,我和你表哥倒也算是舊識了。”他坐在那低眸理著衣袖“他似乎對你姐姐喜歡的緊,以前是,現在似乎也是。”
我沒想到他會把這樣的話說出來,我用手捂著耳朵說“我不想聽。”
他一把扒下我捂住耳朵的手問“為什麼不想聽?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還是不想聽?”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他說“我為什麼要接受事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起身就想走,穆鏡遲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坐下。”
我說“我要去洗手間。”
我掙紮了兩下,轉身又要走,穆鏡遲直接把我甩了床上,我翻滾了一圈後,身體便靜止在那裡,可是我沒有再動,隻是趴在那裡,像是被誰定住了一般。
我聽見穆鏡遲用冷意十足的聲音說“從以前,到現在,你和宋醇都不可能,他不會是你的歸宿,更加也不會是你的良人,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裡,把那些和你永遠都不可能的人,給我清理得乾乾淨淨,若是一個月後,讓我再發現半點你還念著他的心思,彆怪我沒提醒你後果。”
他說完,也不再看我,起身便朝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周媽再一次上樓來催我吃飯,見我趴在床上都沒有動,當即便問穆鏡遲“先生,小姐不下樓嗎?”
穆鏡遲說“讓丫鬟把飯端上來。”
周媽見穆鏡遲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隨著穆鏡遲出了門後,她便將門給關上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晚上,周媽送過來的晚飯也沒有吃一口,早上也沒有動。
周媽來敲門,我趴在那裡有氣無力說“周媽,我不吃。”
周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所以隻得在外麵低聲勸著說“小姐,您多少還是吃點吧,先生在樓下等您呢。”
一聽到穆鏡遲,我又再次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這一蒙,就是兩個小時過去。
我有點睡不著了,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等我下樓後,穆鏡遲正在樓下看報紙,我沒有和他說話,進餐廳開始用餐。
周媽端著東西從廚房走出來,小聲問我“前幾天不是才好好的嗎?怎麼又不理人了?又和先生吵架了?”
我在麵包上大麵積塗著醬說“我能夠和他吵什麼架,您彆擔心,沒什麼事的。”
我大口咬著麵包吃著,周媽顯然是是不相信的。
她說“先生今早上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沒人敢上去和他說話,一直坐在那翻報紙。”
我說“他心情不好,我還心情不好呢。”
我繼續吃著,而且逐漸吃得有滋有味。
周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繼續去了廚房。
正當我掃蕩著桌上的食物之時,外麵傳來車聲,周媽從廚房走了出來,正當我們相互對視著時,丫鬟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說“王小姐來了。”
周媽問“是王芝芝嗎?”
丫鬟點頭說“哭著來找先生。”
周媽似乎是想起什麼,便問“莫不是為了婚事?”
那丫鬟說“應該是的,哭著過來的,想必是為了這事。不過這事情,我覺得懸。”那丫鬟搖了搖頭說“如今袁家跟穆家的關係鬨成這樣。”
周媽歎了一口氣說“那王小姐是個好姑娘。”周媽替我開著罐頭說“就是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樣想的。”
丫鬟說“我以前以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會是王淑儀,可現在瞧著,王淑儀是沒戲了,來了個王芝芝,如今瞧著好像希望也不是特彆大。”
那丫鬟又瞧了我一眼說“還是小姐命好,彆人擠破腦袋想要入這穆家,可小姐卻不同,從小是被先生捧在手心長大,多少人要討好先生啊,可隻有小姐敢在先生麵前發了脾氣,還能讓他想方設法哄著的。”
周媽見那丫鬟拿我和王芝芝她們比,當即便不太高興說“小姐是什麼人?王小姐又是什麼人?先生對小姐自然不同,因為小姐是他身邊長大的,是親人。”
那丫鬟見周媽語調都變了,便不敢再說話。
我吃完後,跟著周媽一起出了餐廳,才走到大廳的側門時,正好瞧見穆鏡遲遞了一方手帕給王芝芝。
王芝芝在他麵前哭著,大滴眼淚從她臉上往下掉。
她盯著穆鏡遲那一方帕子,良久才伸手接過。
穆鏡遲看向她說“我知你心意,可是你應該明白如今的情況。”
王芝芝哭著說“我知道,這次事情確實是姐姐不對,可是這一切和我們的婚事有什麼關係嗎?”
穆鏡遲淡笑的凝視著她不說話。
王芝芝又說“我可以讓姐姐過來親自和清野道歉,但是婚事能不能如期進行?”
穆鏡遲端著桌上的茶杯說“你來這裡是否問過你父親。”
她說“他不讓我出來,我偷偷來的。”
穆鏡遲揭起茶蓋說“王小姐,其實我不值得你為我如此,也許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呢,你甚至都不了解我,便要嫁我,就不怕我會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嗎?”
她不明白穆鏡遲為什麼會用上可怕這兩個字。
她疑惑的看向他。
穆鏡遲低眸喝了一口茶說“有的人就覺得我很可怕。”他似是輕笑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又說“也是,她還覺得我惡心。”
王芝芝不知道他口中說的她是誰,便問“那人認識嗎?”
穆鏡遲說“你不認識,不過是一隻常惹我心煩的小賴皮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