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賠罪_穆鏡遲陸青野_思兔 

46.賠罪(1 / 2)

穆鏡遲陸青野!

王芝芝有些疑惑,她問“狗會說話嗎?”

穆鏡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低笑著說“總之婚事目前就是如此的情況,任何人都急不來,所以還請王小姐見諒。”

王芝芝最後由穆鏡遲親自送出了門,她臉上的失望是如此的明顯,可是她又不能說什麼。

等她走後,穆鏡遲從客廳大門外轉身走進來,一見到餐廳門口站著的我,便問“用完膳了?”

我說“吃完了。”然後不再理他,轉身上了樓。

對於我這樣的反應穆鏡遲也沒有說什麼。

一直到晚上,我下樓吃飯,穆鏡遲替我夾了些菜在碗內,他淡聲說“身體才剛好點,晚上早點休息,彆熬夜。”

我要聽不聽,用筷子挑著碗內的菜。

正當我們說著話時,門外忽然又傳來汽車聲,今天的穆家倒是熱鬨的很,周媽瞧了一眼窗戶外麵,便走了出去迎接,沒多久,周媽又匆匆走了進來,對穆鏡遲說“先生,姑爺來了。”

我夾菜的手一頓,當即便看向周媽。

穆鏡遲也偏頭看向周媽,周媽小心翼翼說“正在外麵等。”

我沒料到袁霖竟然會來,正當我如此想著時,穆鏡遲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從餐桌邊起身,周媽迅速跟在了他身後,跟著他一道走了出去,我剛想一起跟過去,可最後遲疑了一兩秒,我嘲諷的想,我出去乾什麼,便又仿若無事的坐在那繼續吃著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用最慢的速度將這頓飯用完後,外麵袁霖的車還沒走,顯然他還在客廳還沒有離開。

餐廳內的仆人見我坐在那不動,以為我是還沒吃飽,便小聲問“小姐,是還想吃點什麼嗎?”

我淡聲說“沒有。”

沒過多久,便有仆人走進來對我說“小姐,先生讓您出去一趟。”

我就知道我總會需要出去的,不可能一直在餐廳內待著等袁霖離開,我也不再磨蹭,用餐巾拭擦了下唇角後,便從餐桌邊起身,直接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袁霖果然是在客廳,穆鏡遲身邊坐著,他見我走了出來,當即便從沙發上起身看向我喚了句“清野。”

我卻並沒有看他,而是朝著穆鏡遲走去,停在他身邊後,我詢問“姐夫找我可是有事?”

穆鏡遲放下手上的茶杯,看向我說“袁霖說要找你聊聊。”

我麵無表情問“聊什麼?聊離婚的事?”

袁霖聽到這句話剛想說什麼,我又對穆鏡遲說“我身體不太舒服,就先上樓休息了。”

也不等穆鏡遲回答,我轉身便朝樓上走去。

袁霖想跟追上來,穆鏡遲在他身後說“你現在和她說任何話都不會聽,不如先讓她靜一靜,等氣消了再和她聊也不遲。”

袁霖看了穆鏡遲一眼,穆鏡遲微笑了一下,然後替他斟了一杯茶說“坐吧,我們聊聊。”

袁霖似乎也彆無他法,隻能坐回了穆鏡遲身邊。

我回到房間後,也沒有再管樓下,隻是麵無表情坐在梳妝鏡頭,將頭發紮了又梳,梳了又紮,來來回回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樓下傳來汽車的離去聲,我手上的梳子便停了停。

袁霖走了,接著,我房門傳來哢噠一聲,我扭過頭繼續看向鏡子內的自己梳著頭。

穆鏡遲來到了我身後,他在我身後坐了下來說“人已經走了。”

我說“那又怎樣,你是準備讓我跟他一起走嗎?”我看向鏡子內的自己,勾起一絲冷笑。

手剛要繼續梳著,他將我手腕握住,我動彈不得,便側頭看向他,他將梳子從我手上拿了出來,放在了櫃子上,輕輕抬起我下巴問“大小姐脾氣還沒發完?”

我不說話。

他伸手輕輕替我彆著耳畔的頭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強迫,你想什麼時候見他,便什麼時候見他。”

我略有些懷疑的問“那我一輩子都不見他呢?”

穆鏡遲沉默的笑了一會兒說“如果你想,我也不會反對。”

我略微有些驚訝,可驚訝過後,我卻沒有說話。

他將我輕輕摟在懷裡,我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摟著,他輕歎一聲說“我不想再因為他而和你有任何爭吵,你明白嗎?”

他指的是宋醇。

我靠在他懷裡沉默了一會兒說“他隻是我的表哥。”

他沒有說話,我怕他沒有聽見,又拽了拽他的衣服說“你相信我。”

他握住了我的手,在唇上吻了兩下,他說“我相信你。”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便偷偷進了穆鏡遲房間,我以為我起的必定會比他早,可誰知道他比我還早,他正在傳衣服,丫鬟在後麵伺候著,我輕輕拉扯了一下他身後那丫鬟的衣角,丫鬟回頭一看是我,剛瞪大雙眼想說什麼,我立馬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丫鬟瞬間明白了什麼,便輕悄悄退了下去,我接替了她的工作,提穆鏡遲理著他後麵的領子,他似乎絲毫未發現房間內伺候他的人已經換了,像是在沉思著想什麼事。

我偷笑了一聲,替我整理好領子後,便從後麵一把抱住了他,正當我期待著穆鏡遲會是什麼反應時,我甚至還沒看清楚他是何時轉的身,下一秒我脖子便被他一把掐住。

我全身一僵,他也有些微怔,等他看清楚抱住他的人是我後,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凜冽之意很快便收了起來。

他鬆開了我脖子上的手,笑著說“又來跟我胡鬨。”

眼睛裡帶著一絲責備,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凜冽的穆鏡遲,就在剛剛短短一瞬,我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很快,他又恢複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轉過了身,背對著我低笑說“伺候著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便老老實實轉到了他前頭替他扣著扣子,可穆鏡遲很高,最上麵一顆,我要踮起腳尖才能扣上,而且他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扣眼比較小,有些費力。

他見我鼻尖汗珠都出來,便微微傾下身配合著我。

他打趣的說了句“小矮子。”

我也絲毫不生氣,很是得意的瞧著他說“反正我還會長。”

他手摸了摸我腦袋,垂眸看向我,似乎是在打量著我身高,好半晌,他說“嗯,應該還能長一年,但估計這一年也不會有多大變化。”

我不明白的看向他問“為什麼不會?”

他笑著說“今年十八,已經分了男女,要長也是長橫了。”

我將他最後一顆扣子扣好後,便在穆鏡遲麵前蹦蹦跳跳說“不管,我會在這最後一年裡,努力衝刺,追上你的。”

他一把扣住我的腰,將我壓在胸口,摸著我的腦袋笑著說“好了,又不是小白兔,一大早的,在這裡蹦蹦跳跳,小心摔著。”

我下巴頂在他胸口,抬眸朝他笑著,手便伸進他毛衣內取著暖。

正當我們聊著時,周管家走了進來,他剛要對穆鏡遲說什麼時,沒料到我竟然在裡頭,他微微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對穆鏡遲說“先生,袁家來了電話。”

穆鏡遲沒有鬆開我,而對周管家淡淡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很快,周管家便退了出去。

穆鏡遲彎下腰看向我說“我去接個電話,在我房裡用早膳怎樣?”

我倒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他在唇角落下一吻後,便鬆開了我,朝著門外走了去,去接袁家的電話了。

穆鏡遲一走,我便在他房間轉

悠著,正當我在他房間東看看西摸摸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王淑儀。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穆鏡遲倒是不怎麼重視她了,現在的她反而像個普通丫鬟,有時候都很難再頻繁的出現在穆鏡遲麵前。

若不是她現在走進來,我都快要想不起她這個人。

她見到我後,便朝我行了一禮,喚了句“小姐。”

我瞧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她這才起身,輕輕走了過來,收拾著穆鏡遲換下的衣服。

我也懶得和她大交道,在她收拾著房間後,我便推門走了出去,才剛走到樓梯口,正要下樓時,周媽便匆匆從路上走了上來,她到達我身邊拽住我後,便將我拽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後,小聲對我說“小姐,聽說今早上袁太太被休了。”

我起初有些沒聽清楚,可當我仔細一聽後,立馬察覺這話有多令人驚愕,我看向周媽瞪大眼睛問“什麼?”

周媽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才壓低聲音說“剛才先生在樓下打電話時,我偷聽到的。”

我有些不相信問“怎麼會休?”

周媽說“不知道啊,就是今早上的事情,大約是想為這件事情做個交代?”

我說“這會不會太過了?”

周媽又說“當然要過,才能逼先生接受啊,若是袁家那邊都休妻賠罪了,先生還不肯罷休,那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周媽一下便將事情給點出來了,我未再說話。

周媽便又說“估計這件事情,先生不罷休都不行了。”

我問周媽“我是要回去了嗎。”

這句話一出,周媽愣了幾秒,她沒有回答,大約是在沉思什麼,良久才說“小姐終究是嫁了出去,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她將手放在我肩膀上“您應該明白親疏之分,袁霖和再怎麼混賬,袁太太再怎麼對不起你,可那終究是你的丈夫,你的婆婆,那才是你的家。”

周媽第一次將話說得如此直白,我看向她,不是很明白問“不是我的家?”

我笑著問“周媽以前不是很舍不得我嗎?為什麼現在卻不希望我留在這裡了。”

周媽說“您想以哪種身份留?過不了多久,王芝芝即將進這扇大門,小姐難道想用袁家少奶奶的身份在這裡躲一輩子嗎?您和先生一開始就錯了,所以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我再舍不得您,可和您的聲譽相比,我更希望您離開這裡。”

我沒有說話,她將我擁進了懷裡。

我原以為周媽是這個世界上最舍不得我的人,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就算她明知道那地方是個地獄,可為了我那一文不值的名聲,她寧願將我推入那深淵,可意外的,我竟然一句反駁不了,周媽似乎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以什麼身份在這穆府裡躲上一輩子?袁府裡少奶奶?

我笑了,有些事情似乎真是我天真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一向安靜的穆宅裡忽然一前一後開進來不少的車,我站在樓上看到袁成軍攜著王鶴慶走了進來。

王鶴慶受了不少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富太太的模樣,她一進來便被袁成軍一推,直接跪在了穆鏡遲麵前。

王鶴慶年紀比穆鏡遲大,就算是被袁成軍休了,可總歸也是曾經的袁太太,這樣的動作自然是極不妥當的,穆鏡遲當即便將王鶴慶扶了起來,對袁成軍說“九爺,這可使不得。”

袁成軍冷聲說“如何使不得?這罪婦有臉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就得承受這些,鏡遲,如果你覺得使不得,可是不願意接受的意思?”

袁成軍的話一下便掐住了關鍵,穆鏡遲怎樣回答都是錯。

袁成軍見穆鏡遲不回答,他又說“鏡遲,王鶴慶十五歲就跟了我,如今她也五十了,我們風風雨雨走過三十多年,算是我的結發夫妻,她固然做錯了事,可也本不該用休的,不過,你知我看重你,看重清野,自然區區一個夫人算不了什麼,我隻想給清野還有穆家一個完美的交代,所以,今天把她帶過來,我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把她交給你來處置。”

穆鏡遲說“九爺,太嚴重了,這樣你讓我很難辦。”

袁成軍見穆鏡遲不鬆口,忽然直接從身後士兵的腰間抽出一把刀,對準王鶴慶說“鏡遲,你要再不接受,那我就殺了這個罪婦,讓她來以死謝罪。”

王鶴慶被袁成軍用到給抵住背脊後,她嚇得我臥身子直接軟了下去,趴在地下差點暈死了過去,可誰都沒有理她,所有人全部看向穆鏡遲,等著他反應。

袁成軍看似是來謝罪的,可是眼裡卻並無一絲謝罪的意味,反而像是一種逼迫。

穆鏡遲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也收了起來,他靜靜和袁成軍對視著。

氣氛一下掉入了冰點,這沉默中是肉眼無法窺見的波濤洶湧。

穆鏡遲最先打破這沉默,笑著問“九爺,是否把事情鬨得太嚴重了?”

袁成軍看著他。

他轉過身背對袁成軍說“九爺要是執意殺自己的夫人,休自己的妻,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至於以前的事,清野也有錯,所以談原諒顯得有些過了。九爺回去吧,穆家這地方不喜見血。”

穆鏡遲絲毫沒給袁成軍麵子,說了兩個字“送客。”便徑直朝著樓上走了來。

不過他到達樓上,見我正站在那裡,便皺了皺眉“怎麼出來了。”

我沒說話,他又說了句“進屋待著。”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是,他便不再看我,徑直去了書房,袁成軍便被他如此丟在了樓下。

沒多久,我也進了屋,樓下到底是如何收的場我也不是太清楚,隻是過了沒多久,我見車子從穆家大門離開後,便想去找穆鏡遲,才走到書房內便聽見周管家對穆鏡遲說“先生,您真打算就這樣讓小姐在穆家待一輩子?”

穆鏡遲靠在椅子上抬眸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卻並不懼怕,而是低聲說“其實這種事情算得上是袁家的家事,您本不該插手,小姐是嫁過去的,她再怎麼受委屈,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一旦嫁人,便注定要承受這些,她已經不是小孩,若自己處理不好婆媳關係,以及家庭關係,您難道要替她在她身後處理一輩子嗎?”

周管家這句話是當著我的麵說的,穆鏡遲冷冷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平時一個最會看臉色的人,此時卻像是未發現穆鏡遲臉色已經變得陰冷不堪了一般,他再次說“袁家才是小姐的家,這裡隻是她的暫住點,您如果是為了她好,便放她回去,因為您這樣隻能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輩子,我想問,若是有一天您不在了,她再遇到這種事該如何處理?”

周管家這句話問得犀利無比,甚至是有些越了規矩。

整個書房死一樣的寂靜。

周管家不愧是穆家最老的人,這樣的令人窒息的氣氛,他也絲毫未有半分害怕,隻是畢恭畢敬彎著腰在那裡,等候穆鏡遲回答。

可這一次,穆鏡遲卻難得的沉默,連眼眸裡那一絲陰冷都被他收斂得乾乾淨淨,他像是一下被人從雲端打到了現實。

好半晌,他盯著周管家,忽然嗤笑了一聲說“老周,你真是愈發大膽了。”

周管家彎腰低頭說了句“不敢。”

穆鏡遲瞧著他,扯動著嘴角,皮笑肉不笑“來人。”

書房門外忽然一下衝進來兩個下人,穆鏡遲看著周管家,一字一句吩咐“拖下去,杖刑。”

周管家沒有懼怕,被那兩個下人架住後,他依舊對穆鏡遲說“先生,對一個人好不是溺愛,而是讓她學會怎樣生存,這是您目前需要明白的,而您和小姐已然不適合再像以前,您應當娶妻生子,她如今也是袁太太,你和她之間已經到了需要劃分界限的時候。”

穆鏡遲眉間的神色越來越陰冷了,周管家最後一句話,幾乎將他情緒徹底點,他忽然暴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往地下狠狠一掃,指著周管家說“滾出去!”

我還從沒見穆鏡遲發過這麼大的火,被他掃落的那堆東西,有一樣摔碎在我腳邊,我整個人僵直在那裡,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甚至彆說是有動作了。

周管家被拖出去後,穆鏡遲整個人頓坐在椅子上,屋內的丫鬟們跪了一地,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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