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寧盯著眾人,一字一句道:“從此以後,你們不能再拿生養之恩來要挾我做任何事情,我隻想做我自己,而不是你們誰的誰。”
是這些大人仗著年紀大,是先不負責的,蘇婉寧隻是學習了他們的絕情。
她說:“道德綁架對我沒用,我可以沒有良心。”
房間裡齊齊望著蘇婉寧的活人:……
季老爺子哀哀的歎了口氣,“蠻蠻,我答應你。”
“第二點,要想我參加訂婚宴,先將爺爺留給我的嫁妝給我。”
蘇婉寧看向蘇新,她指的是自她出生到現在,在蘇氏長新集團所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總收益。
蘇老爺子去世時,蘇婉寧年紀太小,監護權又屬於蘇新,因此她在蘇氏的股權,由蘇新把持。
按照蘇氏現在的市值,再加上經年累月的,少說都有十幾個億。
蘇新有些猶豫,先不說他舍不舍得,若是讓家裡新娶的母老虎知道,他沒好日子過。
“蠻蠻,你不知道,你後媽她又給你生了個弟弟,咱們家的股份自然是要留給你弟弟的。”
蘇新對上前妻揶揄蔑視的眼神,心裡直打鼓,他不敢說出來,他還惦記他爸留給女兒的,那屬於季家集團的百分之三十股權。
“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心裡產生落差感。”實則是蘇新害怕得不到季家的股權。
他這話說出來,彆說蘇婉寧生氣,之前還和他笑著說話的季老爺子,都想從病床上爬起來揍他。
季老爺子怒瞪著蘇新,“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
難怪當初拖著病體,也要將自己的小孫女親自送到陌生的季家來。
攤上這樣的爹,那樣的媽,還有不容人的後媽,蘇婉寧小時候的處境,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形容。
造孽,簡直是造孽。
“對呀,哪有你這般做父親的。”
蘇婉寧看著蘇新,臉上的笑意燦爛,問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爸爸,前兩個月我失蹤的時候,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然後,蘇家所有的財產,都留給那個小孩。”
蘇新被她冷冷的眼神冰的一個激靈,訥訥不敢言。
蘇婉寧扯了扯嘴角,冷嗤一聲,“你做夢,爺爺留給我的,我分文不讓。”
她輕輕睨了蘇新一眼,精致明豔的麵容看著溫軟好相處,卻生出上位者睥睨蜉蝣的氣勢。
語氣也冰冰冷冷,帶著不由人拒絕的氣場。
“你不給我,大家兩敗俱傷好了,我對蘇氏沒什麼感情,隻對錢感興趣。”
“即便蘇氏貶值,也不影響我通過正規手段,向你和蘇氏收取我應得的,爺爺的遺囑文件上明確的寫了,我是股權的持有人,且我已成年。”
季家人看著蘇婉寧,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讓所有人忌憚其存在的那個人。
這樣的她和他,實在如出一轍,讓人害怕。
蘇新被蘇婉寧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又無從反駁,因為她說的都對。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長了這麼一張厲害的嘴,居然能讓自己落了下風。
不等蘇新想到應對的方法,蘇婉寧又給他來了句猛話,順帶針對上了閉口不言,看熱鬨的親媽寧初音。
睚眥必報的性格,像極了寧初音,真是一個也不放過。
“你們不給我,不僅訂婚宴我不去,我還要去網上開直播哭。”
蘇婉寧想起了傅詢離開前叮囑自己的話,完全沒有一絲絲的顧忌,惡狠狠的將所有人威脅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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