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在場的人心裡基本都有了數。
葉氏進來後,還一直傻乎乎的站著,直到被人提醒,才跪下。
她跪下後,又朝坐著的裴文運投去一眼,垂下眼簾,悶不作聲。
禦史大夫清咳一聲,正準備開始審案。
裴文運卻打斷了他。
“在於大夫開始審理前,可否請幾位醫者前來?”
禦史大夫心頭一驚。
難道裴相病了?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必須立刻請示陛下,去太醫院將太醫都請過來。
“敢問裴相,可否需要下官另定日子,再行審理?”
“不必。”
裴文運朝禦史大夫拱了拱手,輕輕一笑,晃得禦史大夫快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
“其實本案無需審理,於大夫將醫者請來,案情自然便有了分曉。”
“於大夫可多請幾位,不獨太醫,民間有名的醫者也可。”
禦史大夫微微皺了眉,心下有了決斷。
他招來小吏吩咐幾句,又請裴文運去後頭稍坐。
不多時,按照裴文運的要求,幾位頗有名望的醫者已經到了。
堂中被擺上了屏風,看不清後頭的人,隻隱約見影影綽綽的各色衣衫。
禦史大夫朝屏風後的裴文運看了一眼,得了對方的首肯後,便示意那幾位醫者上前。
“此屏風後,有男子三人,爾等各憑本事,懸絲診脈,將診斷記錄寫在紙上。”
“期間不得交頭接耳,不得有言語提醒。”
三根細絲自屏風後伸出來。
幾位民間大夫朝須發皆白的曹太醫拱拱手。
“您是此道的行家,素來德高望重,您先請。”
曹太醫還了禮,上前接過細絲,凝神斷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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