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屋門在身後關上,一同落下的還有那張銀票,以及三兩的銀子。
謝徊光的聲音隔著門傳來:“銀票收好,省的誣陷主人家私吞你的銀子,畢竟主人家,真的不差這點錢。”
譏諷的聲音羞的顧信琅無地自容,他想衝上去理論,但外麵太冷,他打了個哆嗦,惡狠狠的盯著緊閉的大門,咬牙切齒。
這個謝徊光一定跟蘇文嫿有什麼,一定!
好啊,怪不得非得跟自己和離呢,搞了半天是找了相好的,而且還拿著孩子們做幌子,其實就是想跟年輕的小帥哥苟且!
“蘇文嫿!”
顧信琅罵著:“枉我還因為跟林俏兒的事情,決定對你有所虧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啐!”
顧信琅覺得惡心,他狠狠啐了一口,扭頭上車。
這個賤人既然這麼對自己,那這事兒就沒完,蘇文嫿,你等著吧,他明天一大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搞得人儘皆知,人儘皆知!!
顧信琅發了狠,扭頭離去。
而此時的皇宮,卻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亥時的時候,一位老夫人遭到了行刺,這老夫人沒死,卻沒想著報官,而是一路往皇宮跑去,最終在皇宮門口被巡防發現,這才有了蘇文嫿看到的巡防匆匆趕往皇宮的場景。
不過這老夫人也不是一般人,拿出腰牌證明自己曾經是皇帝的奶娘,遇刺跟皇帝安危有關,請求見一見皇上……
跟皇帝安危有關的事情,自然誰都不敢耽擱,於是直接層層上報趙景程,皇帝知道此事果然十分重視,皇宮頓時一片人仰馬翻。
然而老婦人見到皇帝趙景程之後,卻並未提及皇帝安危,隻是親手交給趙景程一隻玳瑁鑲金嵌珠寶鐲。
那鐲子十分漂亮,粉紅寶石和祖母綠交錯呼應,隻是在看到這鐲子之後,屋裡的氣氛驟然凝重。
皇太後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皇後也若有所思,餘下的妃嬪,尤其是惠妃直接臉色灰白,她心神不寧的頻頻看向董貴妃,董貴妃卻像沒事兒人一般,沉默觀看。
皇帝看到鐲子,便立刻紅著眼睛屏退左右,誰都不知道二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而後,老婦人便在皇宮裡消失了,眾人猜測,想必人是被皇帝秘密保護起來了。
這一年的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個時辰,一口氣竟然發生了這麼多變故。
趙景程無心再繼續宴席,大家便匆匆散了。
睿親王算了算時辰,決定趕在醜時前去蘇文嫿那裡,他想第一個對蘇文嫿說,新年安康。
這一夜,家家戶戶都要守歲,自然不會睡覺。
蘇文嫿這兒,大家便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聽外麵放煙花爆竹,或是在家聽戲。
寧若蘭帶著顧隨玉和丫鬟們在家剪窗花玩兒,寧若蘭是不會的,就是隨便玩兒,大家嘻嘻哈哈的倒也有趣。
顧子陸拉了謝徊光到遠處看戲,美其名曰要跟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討教,隻是說著說著,顧子陸的神情便越發嚴肅起來,搞得蘇文嫿好想去聽聽這兩位大才子究竟在說些什麼。
“定是朝廷裡的事情,不然老五不能這麼嚴肅。”
顧隨玉低聲說著,蘇文嫿點點頭,看看時間臨近夜半,在自己那個年代,就是快十二點了,她便獨自提著裙擺去了祠堂。
雪茹挑著燈籠陪著她,路上道:“族老同意姑娘供奉,所以蘇家的祖宗牌位早都供上了,姑娘這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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