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研究望月公子畫作的鑒定師肯定知道這一點,我們沒有材料,就算畫仿得再像,也無濟於事。”張青青急得快哭了。
雲拂眉頭緊鎖。
從前倚著自己的天賦和勤奮博得了一個望月公子徒弟的虛名,到頭來卻連他畫中的特色都沒有摸清楚,實在是汗顏。
蕭辰悠然的聲音響起。
“這個我也讓成河帶過來了。”
說罷,成河抱著一個箱子吭哧吭哧走了進來,累得氣喘籲籲。
“夫人,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震驚一浪高過一浪,這完全在雲拂的意料之外。
她迫不及待打開箱子,裡麵有好幾卷雲母箋,還有整整齊齊排列的墨塊,各種顏色都有。
每個墨塊都泛著點點金光,不明顯,隻有仔細觀察才能發現。
好半晌,雲拂才回過神。
“蕭辰,你這是從哪弄來的,真是神了!”
蕭辰淺笑:“你需要,天涯海角為夫也得給你弄來。”
雲拂笑著睨了他一眼:“這小嘴甜的。”
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模樣儘數落入康承澤的眼底,他心情很是複雜。
自從發生變故,許久未見過師妹如此明媚的笑顏,他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次談話之後,他其實並未死心,一直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可現在,他驀然發現,她的心裡滿滿都是蕭辰,再也裝不下彆人了。
莫名很煩躁。
他沒好氣道:“蕭兄如此說,那也不必讓師妹受累了,乾脆你來臨摹豈不是更好?”
他眼神中帶著挑釁。
整整一日,師妹都伏在案前作畫,信心滿滿,結果他倒好,什麼都不說任她往錯誤的方向去。
若他真有他自己口中說的那麼在乎她,就不會讓她受這份罪。
男人之間的戰火其實如女人一樣,當事人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感覺到。
蕭辰並不懼他這個問話,目光直視:“未嘗不可。”
當初他做出這個提議,本就是想自己再畫一幅。
沒想到雲拂這麼有興致,便由她去了。他覺得作畫對她來說可能是一種樂趣,不管結果如何,享受的是過程。
張青青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為了緩解氣氛,連忙道:“大家為了我的事情費心了,今日天色已晚,要不先稍作休息,明日再畫?”
說罷拉住雲拂的手,“雲姐姐,我那裡有幾匹上好的布料,想要送給你,你跟我去看看好不好?”
“不急。”雲拂饒有興致看向蕭辰,“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夫君作畫呢,師兄的這個提議甚好,我也想看看夫君臨摹的水平怎麼樣。”
當初教她的時候那麼嚴厲,這次她可得討回來,到時候他若是哪些地方畫得不好,她要嚴厲指正,絕不放過一處。
看著她略帶得意的小表情,仿佛能夠聽到她內心小算盤吧嗒吧嗒響,蕭辰眼中暗藏的戰火瞬間熄滅。
“要為夫出手可以,你得替我研墨。”
他負手走到案前,一臉倨傲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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