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驕傲不允許他挽留,也不允許他問為什麼,隻是在夜深人靜時,偶爾會想起那一抹身影,後悔沒有拉住她問個究竟。
……
雲拂換好衣裳沒有多久,慕玄清又折了回來。
她詫異望著他:“少君還沒有休息嗎?”
慕玄清似是失落:“天官已然睡下,她……不願我同她一起睡,說她是女孩子,已經長大了。”
“所以?”
“所以,我被趕了出來,隻能在此將就一晚。”
雲拂嘴角抽了抽。
還真是好將就。
她試圖從床上爬起:“怎麼能委屈少君呢,之前都是我陪她睡,今晚我也還是陪她睡吧。”
“不用,你就在這裡睡下,天官睡覺不老實,你受了傷,小心她踢到你。”
說罷,吩咐蘇木再鋪一床被子。
“床很大,不會擠,也不算太將就。”
雲拂一腦門的黑人問號,給他三分顏色他還開上染房了,也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讓他在這兒“將就”。
奈何傷重,自己又是在他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將這口氣吞下。
她擠出一抹笑:“我就怕擠著少君,惹少君您嫌棄。”
“不嫌棄。”
雲拂:……
臉皮可真厚。
果然,有些人一旦熟悉些許之後,之前的第一印象便會徹底推翻,她寧願他還是那個冰塊臉。
見她一臉不情願,慕玄清脫衣裳的動作頓了頓。
“你是怕本少君對你做什麼?”他輕嗬一聲,“放心,本少君對你沒興趣。”
雲拂差點沒忍住揍他一拳,這張嘴可真賤。
轉念一想,她反正孑然一身,而他,這夜過後還不知道要和他的孫姑娘解釋多久,心中便寬慰了不少。
“少君身份尊貴,自然看不上我這種鄉野村婦,我怎敢有這種妄想?”
她輕輕拍了拍身旁床鋪的位置,“既然少君不嫌棄,那就上來吧。”
笑裡藏刀,慕玄清自然看得出來,隻是不明白她心中到底在盤算什麼。
躺在床上,兩個人都睡不著。
雲拂是因為傷口疼,慕玄清則是因為身邊多了個人。
不過兩人雖睜著眼,卻都沒有打擾對方,而且十分有默契的在對方看過來時閉上眼睛,假裝已經睡著。
“遭了,我忘了一件事!”寂靜的夜裡,一聲驚呼打破了平靜。
慕玄清立即接話:“何事?”
“少君,你沒睡呀?”雲拂故意揶揄。
慕玄清哪那麼容易被她拿捏,涼涼道:“本少君睡覺向來警醒,更何況你這麼大的嗓門。”
雲拂嘴角扯了扯,不打算與他計較。
“少君,我打的獵物帶回來了沒?”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少君有所不知,我和聞炎陵打了個賭,賭我能不能打到獵物。若是輸了,我會很慘,所以少君,你有沒有把我的獵物帶回來?”
慕玄清眉頭微微一挑,毫不猶豫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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